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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爱洛斯扶着地面起身, 他一步都还没迈出去, 就又被乌列尔拽住了衣角。
  “放手。”爱洛斯道。
  乌列尔充耳不闻,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看来跟病人说不清楚,爱洛斯直接从他手里抽出衣角。
  乌列尔那一只手,竟也没用上什么力气。爱洛斯不仅脱身, 甚至将重心不稳的乌列尔都甩在了地上。
  爱洛斯俯视着乌列尔。
  忽然感到掌心一阵刺痛。
  他低头看去, 手掌被玻璃细渣刺破一个小口。
  接着他发现满地亮晶晶的都是玻璃碎片。
  刚刚失踪的包裹就散在一旁,也被翻得凌乱一团, 像条开膛破肚的鱼。
  它破碎的泡泡就仿佛凝固在地板上,变成连串的空药剂瓶。
  残存的透明药剂从残破的玻璃瓶口流出,在地板上留下些许水痕。
  爱洛斯的靴底踩着玻璃,锐利的碎片压在还算柔软的木质地板上,传来咯吱的响声。
  他走去检查了几只药瓶,心道不妙。剩下的药,乌列尔全都用掉了吗?
  这些远超一个人一天的剂量。
  再任性的病人也该知道,这些安全镇痛药都有药效的顶峰,能止住的疼痛是有限的。到达限度后,剂量增加得再多,效果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提升。
  他居然难受到这种程度?
  那找些酒来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爱洛斯思前想后,回头把衣袍的一角重新塞给乌列尔,哄道:“我不会走的。”
  乌列尔木讷地将它抓在手里,爱洛斯也没再理会,目测距离刚好够他伸手摸索床底,自顾自将手探了进去。
  包裹里掉出的随身物品也些滚进床下了,甚至还有乌列尔的衣服。
  爱洛斯抓住衣袖一角拖出来。
  跟着滑出来的东西是一本笔记,爱洛斯才不关心纸笔一类的东西,他本想丢开这些,往里再摸。
  但那笔记摊开着,被夹子潦草地固定着,纸页都因为夹子而划破了,像是刚刚才匆忙被使用过。
  爱洛斯一瞥上面的内容,立刻将它从那堆杂物中拿起。
  这是乌列尔的笔迹,爱洛斯一目十行读着上面记录的复杂的步骤。
  效果加倍的止痛药配方。
  难道乌列尔平时还是个药物发明家,爱搞这种特别的研究?
  爱洛斯打开笔记又翻了几页,前后都是些零散的记录,语句简要,只有这一页抄了一整份配方,显然不是翻错了,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在痛苦的时候翻找过这本笔记上的配方。
  爱洛斯不太相信的又看了一遍,这太奇怪了。
  他只要尝试止痛药就可以了,不要说这对他用处不大,这配方上的东西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介于这类药物的属性,这篇配方如果要达到目的,需要提高的就是失效的顶点,这和高度浓缩普通药剂完全是两种东西。
  框架是一人的规格,内里填充的是百十倍的效果,也就无法稀释给多人使用,显然不是军团需要的。
  对于一个人,到了要承受这样痛苦的地步,身上的伤一定是致命的,单单止痛还有什么用呢?除非……
  爱洛斯指尖一麻,他想到一个可能
  他扫了一眼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
  爱洛斯忽地俯身,扣住乌列尔的下颌,逼迫乌列尔抬起头。
  隔着冰凉的皮质手套,爱洛斯却感觉被烫到。就在乌列尔下颌与脖颈交际处,一片可怖的疤痕泛起红色。
  乌列尔平时的领口太高,遮盖住了这些伤,爱洛斯竟没注意过。
  此刻……嗯?乌列尔没有穿着衣裳,单单披了件外袍,似乎还是爱洛斯的。
  这不是爱洛斯关心的重点,他先放下手。
  爱洛斯知道魔法失败的案例许多。
  原来乌列尔也是其中一个。
  所以会觉得疼,会知道自己在这时间出问题。
  难道这配方也是专门给乌列尔的?
  他细细打量乌列尔,乌列尔太能忍痛,让爱洛斯错估了他的状况。
  “乌列尔,你每个月圆之夜都是这样吗?”爱洛斯问。
  乌列尔迟了片刻,像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他唇角挂着咬破的伤口,上下碰了碰,就将苍白干燥的唇润得艳红:
  “往常……只有痛。”
  嗯?爱洛斯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那现在呢?”
  这种异样一般不会在下个月有所改动才对,就好像传说里狼人会对着每一轮圆月嚎叫。
  爱洛斯打量着他,一片狼藉的房间里,乌列尔收紧了身上的冰冷的衣袍静默不语。
  他浑身湿透了,发出水珠滚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肩头披着的衣袍颜色深沉,纹路泛起暗紫色的光泽。布料从肩膀垂下来,湿溻溻的,领口的扣子随便搭着,随他转头的动作露出大片锁骨。
  这是爱洛斯放在包里的衣服,乌列尔穿不惯也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穿在他身上。
  无色的酒液从发梢间坠落,滑过乌列尔的鼻尖,下巴,再顺着脖颈流进领口。
  乌列尔像是一块掉在地上的,被酒液浸泡过的蛋糕。
  但显然还不够饱,蛋糕迫切想要再多沾一些。
  他迷茫地盯着爱洛斯的脖颈,舌尖卷过一滴划过唇角的水珠。
  渴。
  乌列尔微微启唇,仰望着爱洛斯。他因为忍抑痛苦而眼尾泛红,却一步都不敢向前。让爱洛斯联想到的,就是这样的感受。
  不知道为什么,乌列尔看起来很渴。
  但爱洛斯已经不必乌列尔回答了。
  他在脚边看到了一只与众不同瓶子。
  那是一只稍大些的粉红色玻璃瓶,它浅浅的瓶口打开着,空荡的瓶腔里渗出一股甜腻的香味。
  爱洛斯愣在原地,浑身冰凉。
  乌列尔把那瓶催情剂也当成可以止痛的药吃掉了。
  关切地去看乌列尔,却感觉牵着他衣角的手松开了。
  乌列尔眼底的雾气散了一些,他似乎清醒了过来,低声回答爱洛斯:
  “抱歉,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如果不是他挤出那句话后仍不动声色地紧咬着唇,爱洛斯真的会误以为他好些了。
  我知道。
  爱洛斯想。
  看着乌列尔隐忍着痛苦的样子。
  爱洛斯几乎能想到,乌列尔胡乱找出笔记想再试一次,却完全做不出上面的药剂。
  他迫切地想缓解疼痛,喝掉一瓶接一瓶药,痛苦愈发无法抑制,甚至在某一支药被胡乱吃下后,雪上加霜。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狼狈地一点点剥掉衣物,抓来爱洛斯的袍子裹在身上,爬进床边的角落里难受地缩成一团。
  那样的乌列尔等到了爱洛斯,或许从前那个爱洛斯真的会给他带药。
  但是现在的爱洛斯什么都没有。
  爱洛斯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他。
  他们带在路上的材料本来够制作配方上的药剂,但大部分都在摆脱阿尼亚时,被爱洛斯用掉了,眼下是做不成的。
  现在乌列尔又错吃了爱洛斯随口指给他的“迷药”。
  瞧这药剂的内容和乌列尔的状况,总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在月圆之夜做一个噩梦那么简单。
  在月圆时生效的,无论是真正的诅咒,还是精神损伤、毒物残留,都不是忍耐就可以对付的。
  爱洛斯不知道乌列尔从前的情况,但魔法危险,哪怕成功的人都可能会状况频出。而传闻里类似他的情况,痛苦可能会让人发疯,也可能将人逼死。
  乌列尔能维持清醒与爱洛斯说话,爱洛斯都觉得讶然。
  爱洛斯去扶他,乌列尔没有起身,艰难地躲开了爱洛斯的触碰。
  爱洛斯眼看他摔在地上,觉察不对,一把捉过乌列尔藏在背后的手臂。
  乌列尔手里攥着一块棕色的玻璃,满手都是粘稠的鲜血。
  那是一块三角形的碎片,尖端就刺进他的掌心。
  他似乎就是凭借这东西,才恢复了些理智,克制地将话说完。
  ·+·+·
  爱洛斯想要摸他手中的碎片,乌列尔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他只要一呼吸,浑身就涌起那股难以形容的感受,起伏的痛苦如潮水一般,他却像一艘破了洞的船。
  乌列尔受伤不少,对许多种药的耐药性都更强。止痛剂杯水车薪,他要花费大量精神去忍耐疼痛,如今还要捱过漫起的欲望。
  想起爱洛斯刚才对他冷淡的回应,他几乎不敢看他。
  乌列尔麻木的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抓着什么,只是这让他感觉很好,很清醒。
  “把它给我。”爱洛斯很轻地对他说。
  乌列尔摇头,他猜爱洛斯自己都不知道哄人的时候就是这样敷衍,甚至不会说一些“好不好”之类柔软的问语。
  但他会把语气放轻,听起来好像很温柔。
  其实乌列尔也不是很需要。
  只不过他觉得给出这样东西,他就又会失去控制,连连摇头。
  接着他的手指就被爱洛斯一点点掰开,乌列尔想合拢它,可爱洛斯的指尖卡在碎片的边缘,乌列尔不愿意划伤他。
  只能任由爱洛斯抠出碎片丢在地上,那片来自酒瓶的厚玻璃又碎了一次。
  乌列尔张开着掌心,前所未有的空虚让他想抓些什么在手中。
  他被炽热的浪潮裹挟,连那一块浮木也失去了。
  而爱洛斯,似乎马上就要起身离开他。
  “别走!”乌列尔像在躯壳里看着另一个自己,那个他不受控制地拦住爱洛斯,死死抓着他的手,艰难地启唇哀求他:“帮我……”
  拿什么要他帮忙呢?
  乌列尔想要的,对此时的爱洛斯来说太冒犯了。
  乌列尔忐忑地,等待着爱洛斯的拒绝。
  意外的是爱洛斯扶住了他。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爱洛斯垂眼看他,将眼镜摘了下来,冰凉的镜片反射着光,镜链晃荡着撞在柜子上,被随意放在烛台边。
  烛火映着他的眼睛,他和在王宫时不同,是一副年轻学者的打扮,看起来冷肃许多,没有多余华丽花哨的装饰。
  乌列尔怔怔望他,攀着他的手臂。
  爱洛斯摘掉另一只手上的手套,温和地撩开他额角的长发,问了个突兀的问题:“你的手疼么?”
  乌列尔想摇头,他其实根本感受不到手上的伤口。
  反而是摇头这个动作让他更不适。
  于是他偏过头,缓了一下,看样子像是沉默不语。
  他被爱洛斯捏住了脸颊。
  “说话。”
  “我没有感觉。”
  乌列尔如实回答,他只觉得头口干舌燥,呼吸的空气在嗓子里变得刺痛,呵吸都是热的,眼睛有些酸痛,头昏昏沉沉。
  但爱洛斯的手很凉,触碰他的时候很舒适。
  乌列尔挨近他,脸颊贴上他的手掌心。
  耳坠打在爱洛斯的拇指上,爱洛斯忍不住指腹抿了抿他的耳垂。
  乌列尔因为发痒而偏过头,继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在美丽之余很是正直,跟接下来的动作毫不相干。
  乌列尔的唇贴上他指尖,微微含住屈起的指节,暧昧地磨蹭。乌列尔维持着与他本人看起来不太匹配的乖巧和卖力,柔软温热的口腔谄媚地纠缠着他的骨节。
  “那么别的地方呢?”爱洛斯追问。
  爱洛斯的另一只手抚在乌列尔肋骨伤口附近,袖口的布料擦过他的小腹,乌列尔几乎是呻吟出声。
  但乌列尔没有避开,他没有力气,也舍不得。
  这就是他想要的。
  爱洛斯说帮他,就真的如他意愿。
  床铺窄小,灯光昏暗,气氛安静得让乌列尔不适。
  爱洛斯在王宫里时碰上这种时候总是话很多,他礼貌且热衷褒奖,偶尔夸得乌列尔也耳根发热。
  或许那些都是自己做的梦,乌列尔小心地抬眼打量一言不发的爱洛斯。
  感觉得到爱洛斯仅仅是公事公办,没有丝毫温度。
  可爱洛斯即便不开口,只是触碰他,给他带来的刺激就难以忍受。
  乌列尔擅长忍痛,却很难忍受快感。
  偏偏爱洛斯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再稀奇古怪的玩具他第一次接触也能玩得很熟练,放在探索旁人的身体上也没什么区别。
  乌列尔并不是木偶,爱洛斯最初温柔的动作堪称折磨,乌列尔忍不住按住爱洛斯的手,“我自己来,可以么?”
  爱洛斯不会拒绝他,他克制地打量着乌列尔,看他将自己打开,再邀请爱洛斯。
  爱洛斯的怜惜好像只有那么一点,在之后的步骤里乌列尔颤抖着崩溃地低喃。
  但乌列尔并不会因难以忍受而求饶,他还是要紧紧贴着,抱住他,小心地挨着他。
  他想爱洛斯愿意帮他的时候,至少表现得很热情。
  爱洛斯的手继而握住他的腰,而后那只手就再没松开过。
  只要两只手就能轻易掐住乌列尔的腰,将它固定,无论弓起还是扭动都可以牢牢限制住,即便再挣扎也只是被抵在下腹的拇指,将皮肤摩擦得泛红。
  爱洛斯放开他时,乌列尔紧紧抓着他的十指早就卸力滑落,和弯折的腰身一样顺从。
  乌列尔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十分安全,即便痛苦并没有放过他。
  爱洛斯比他的药更能镇痛,他奢望靠近他,似乎被爱洛斯抱着就会好一些。
  爱洛斯一次都没有拒绝。
  只是在乌列尔身上,披着爱洛斯的外套,但爱洛斯依旧维持着“帮忙”的初衷,他穿得一丝不苟,这令乌列尔清醒许多。
  爱洛斯根本不喜爱他,见过爱洛斯处理其他事情就知道,爱洛斯这个人很讨厌麻烦。他被撞到这种麻烦事,又如此尴尬,乌列尔简直不敢想明天。
  每次都是意外。
  如果没有这些意外的小事,他根本不会接触到爱洛斯,可这样碰运气得到的温柔不会保留很久,他最清楚。
  乌列尔想到这里,急急地放开爱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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