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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冬(近代现代)——藤花琅

时间:2024-10-18 07:38:36  作者:藤花琅
  应逐星觉得自己完了。
  虽说已经恋爱,但他仍然担心出丑。诅咒降临在他的头上,应逐星立马闭嘴,自己拄着盲杖,听着水声的方向找到卫生间去漱口。荆平野还在笑,故意不停道:“哎,应逐星你说话呀,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应逐星闷声:“我不说。”
  “笑一个,”荆平野乐得肚子疼,“露出你的八颗牙齿——”
  应逐星还是忍不住笑了,但严肃决定:“下次不买巧克力了。”
  快上课时,荆平野说:“你下次不要给我买零食了,每次都买很多,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应逐星说:“但我的钱不给你花,我给谁花呢?”
  他又说:“你……不要觉得不好,我没有花很多,都是吃的而已。而且给你买东西,我会很高兴。”
  “但是如果把吃东西的时间省出来,我们可以多说好几句话,以后也可以用来……约会,”荆平野脸热,声音有点小,“你觉得怎么样?”
  应逐星立马说:“好。”
  应逐星虽说品学兼优,但实在恋爱上比较笨拙,找不到门道,只想一股脑地将自己所有的都给出去。
  经过劝解,应逐星发现了钱的另一用处,于是放弃了投喂行为,大课间只是一起说话,无人时拉手,上课时间再分开。
  而为了尽快完成作业,好留出时间课间出去,与荆平野说话,应逐星上课时的效率提升许多。
  这节课是徐崇的生物课,内容不多,提前讲完后,剩下时间来自习。
  “有没有看不懂的题目?”徐崇走到他的位置旁,小声问。应逐星和他说了之后,徐崇让课代表照看秩序,让应逐星跟着去了办公室,给他念不懂的题目。
  之后检查作业,徐崇说:“你现在做题很快,正确率也不错嘛。”
  应逐星笑起来:“可能因为新课比较容易。”
  其实是因为晚自习加班的时候,他偶尔会和荆平野一起看高二题目,已经提前学过很多,所以新学期较为轻松。
  徐崇继续翻看后面,忽然说:“你最近心态调整得很好呀?不伤心了吧?”
  应逐星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说:“已经没事了,总之以后也有比赛可以参加。”
  “对嘛,这个心态才好,”徐崇放心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我还特地找人来开解你,就怕你想不开。看来你调节情绪的情绪还是很好的,不用老师多操心。”
  听到开解,应逐星没有反应过来:“谁?”他以为在说舍友。
  “就你高二的朋友,名字我忘记了——哎,我当时一告诉你朋友,你朋友立马就去找你了,”徐崇浑然不觉,“哎,真好,你们这个年纪的友情最宝贵了,回头进了社会,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朋友了,得好好珍惜。”
  应逐星茫然地听完,忽然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但仍是说“对”。
  下课铃声响,徐崇说:“好了,回去吧,有问题再来问我。”
  应逐星点点头,拄着盲杖回到教室。教室里杂乱,他坐在自己的位置出神,又想起徐崇的话。
  他一直没有告诉荆平野有关生物竞赛的事情,怕荆平野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也怕荆平野会看轻自己,然而荆平野早早知道了,并且来“开解”过自己。
  那段时间他们交流很少,而荆平野主动来找他的那回,是陈千生日前的晚自习。他问自己是否去生日聚会。
  生日聚会的那天是应逐星自开学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他和荆平野说了很多话,一起吃了关东煮,并且得到拥抱,开始了恋爱。
  应逐星忽然想,所以那天所发生的一切,是出于开解吗?
  上课铃声响起了,英语老师播放听力,但应逐星没有听进去,正确率很低。
  周五,最后一节课结束,大休开始了。
  老师少见地没有拖堂,荆平野准点下课,飞快收拾好书包。陈千问:“放学一块去打球吗?”
  “不,”荆平野背上书包,神情雀跃,“我要去找我哥啦。”
  陈千愤慨:“早知道不让你们和好了!”
  荆平野嘿嘿笑了声,飞奔出门。应逐星正从连廊处过来,他跑过去抱了应逐星一下:“哎呀,好想你啊!”
  一旁有同学,但也只是多看了他们一眼,善意的打趣目光。应逐星笑起来,声音轻轻的:“好了,有人呢。”
  荆平野倒是不在乎,照样搭着应逐星的肩膀:“你猜我今天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
  “我报名了下个月的运动会!”
  一中上半年会办春季运动会,届时除了高三年级都会参加,应逐星笑了笑:“这么厉害。你报了什么项目?”
  “3000米!”荆平野得意道,“我们班只有我报名呢!”
  应逐星惊讶:“3000米,这个应该很累吧。”
  “主要我们体育委员撺掇我!他打感情牌,说没有人报名,指标完成不了,班主任会凶他,我就报名了,”荆平野重重叹气,“下次一定不能心软了,不过这回只能先跑了。”
  荆平野身上有诸多特质,心软是其中一项,比如很少拒绝他人,容易原谅朋友的过错,看到悲情的电影桥段时会哭。但也同样意味着荆平野可能因为心软,作出违背本意的选择。
  应逐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时,荆平野又说:“你说,我万一跑不下来怎么办?”
  应逐星于是将话咽了下去:“我可以陪你练。”
  “你怎么陪我?”
  “有牵引绳,拴着手腕就可以跑。”
  荆平野短暂想象这个画面,笑了起来:“这怎么这么像遛狗?”
  “那你可以试试遛我,”应逐星说,“如果你跑得比我快的话。”
  因为应逐星答应陪他一起练习,荆平野心情回温了,总归这个过程不会枯燥,有盼头。回家时,路过墙上挂的日历表时,荆平野多扫了一眼,想起什么,他问应逐星:“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滨海?”
  明天是三月最后一天,徐瑶的忌日。
  “明早去。”
  “我和你一起吧,”荆平野规划着,“回来之后去跑会儿步,怎么样?”
  应逐星:“我自己去吧,你到时候可以睡个懒觉,回来我再叫你。”
  “不,我要去,”荆平野已经下了决定,很难更改心意,“明早你叫我。”
  应逐星只得说“好”。
  好不容易大休两天,应逐星其实不希望荆平野因为陪他,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同理,他也不希望荆平野因为心软,或是其他不等同于爱的情绪而妥协。
  比起拥有,应逐星更希望荆平野可以快乐和自由。
  【作者有话说】
  放心呢,两个宝都是长嘴的,不会有误会的狗血桥段,还是甜文呢。
  这周没有申请榜单,感觉数据会bad bad。。
 
 
第72章 勾引
  次日,应逐星叫他起床。
  昨晚他们仍是一起睡在下铺,说了好半天的话,因而睡得偏晚,荆平野困得睁不开眼,喉咙里挤出点哼唧的声音。应逐星坐在床边,忍不住伸手去找荆平野的脸颊,并且如愿以偿地摸到了,柔软的,温热的,有枕套压出的痕迹。
  “起吗?”
  荆平野迷糊问:“几点了?”
  “七点,”应逐星轻轻摩挲了两下,等了会儿,又说,“要不你睡吧,我去完很快回来。”
  荆平野立马挣扎着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起了!”
  今早起得早,爸妈还没有去店里,正坐在桌边吃早饭。得知应逐星上午去滨海,夏蕾找出自己身上的现金给了应逐星:“这两天店里忙,等过两天闲点我再去看她,你先替我多买点纸钱。你自己去吗?”
  荆平野举手:“With me!”
  “你好好领着逐星,”夏蕾说,“路上注意安全。”
  简单填完早饭,两人一起去了滨海。是骑自行车去的,把手处有两张贴纸,应该是荆玥的杰作。
  荆平野已经完全醒盹了,精神很好,等红绿灯时,还很有兴致地玩应逐星的手指。
  指节分明,手背处可以看到血管的颜色,还有那点痣。
  应逐星不堪玩弄,抓住了荆平野的手,提醒他:“快到绿灯了。”
  荆平野觉得很神奇:“你怎么知道?”
  “有声音,”应逐星指的是红绿灯装置所发出的滴答音,可以凭借滴答音的快慢判断路况,他又说,“绿灯了。”
  荆平野松开应逐星的手指,继续行进。
  买完纸钱后,九点来钟到达滨海,去的仍是先前的礁石位置,比较偏僻,因而并没有人。
  海边波光闪烁,白色的泡沫涌在岸边,点燃纸钱的时候,荆平野好好压着边缘,并且注意着应逐星的手指,免得风吹时被火烫到。
  纸钱慢慢燃烧起来,明红色的火焰,灰烬挟着火星卷飞,荆平野正巧看见应逐星头发上沾了点灰烬,于是伸手给拨下来。
  应逐星牵住了他的手指,说:“我都来你家住了一年了。”
  “一年还多一月一周,”荆平野记性很好,“你是元宵节过完来的。”
  应逐星笑了起来,在心里同徐瑶说了近况。纸钱燃烧殆尽时睁开眼。
  荆平野知道他是说完了,出声问:“你有没有提到我?”
  “提到了。”
  荆平野对着海水说,双手合十,很认真地说:“阿姨,我会好好照顾应逐星的,您放心吧。”
  应逐星听到了,但没有露出快乐的神情,反而低着头。过了片刻,他忽然说:“明天就四月份了。”
  “对啊,又要月考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下个月生物竞赛的事?”
  荆平野卡壳了下,只好问:“……你生物竞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应逐星说:“委员会取消了我的比赛资格。”
  或许因为早就知道这一消息,荆平野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但应逐星很快自顾自地说:“不过我觉得不是大事,毕竟高中又不是只有一场比赛,参加不了也没有关系,下次再尝试就好。”
  荆平野立马说:“我也觉得!”
  应逐星说:“不过我当时的确心情不好,所以还是多亏你来开解我。”
  荆平野愣了下,才说:“我也没有开解你什么。”
  “你邀请我去陈千的生日了。”
  他又说:“还……亲了我。”
  这算开解吗?荆平野听得稀里糊涂,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但应逐星看不见他的神情,因而这段沉默等同默认。
  “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是我来告诉你的。但我太要面子了,甚至想着要不四月份我请假出去一趟,骗你说我在比赛好了。”
  荆平野乐道:“你准备去哪里?”
  “反正不能在家,不然会露馅,”应逐星与他挨得很近,在海风与鸥鸟的啼鸣声中,轻轻碰着荆平野的手指,低声说,“我总是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很好。”
  荆平野正想说“你表现得没有什么不好”,就听见应逐星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像我这样的盲人其实是没有资格恋爱的。”
  荆平野呆了呆,迷茫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走路都走不好,容易摔倒,做饭掌控不好火候,不知道菜新不新鲜,看不到衣服的花色,容易弄混正反,坐公交也容易上错车,”应逐星忽然停住,自嘲地笑了声,“……但是,我不想别人会可怜我,尤其是你,也不想你因为同情才说喜欢我,才亲我。”
  应逐星低声说:“我会当真的。”
  荆平野瞪大眼,很是震惊:“我什么时候因为同情你亲你了?!”
  应逐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荆平野又说:
  “太离谱了,你这是什么话?那是不是世界上那么多可怜的人,我都要去亲一下?”他指路边,“你等着,现在那边有个乞丐,我马上过去亲他。”
  应逐星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生怕荆平野真的照做:“不行!”
  “他这么可怜,你为什么不让我亲?”
  “你不能亲他,”应逐星非常慌乱,已经开始捏造事实,“你说过只亲我的。”
  “你不是说我同情你,才亲你的吗?”
  应逐星言语苍白:“这不一样。”
  荆平野已然知道他的顾虑,然而越是急切,越是找不到解释的话,情急之下喊道:“那我还觉得,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勾引你呢!”
  应逐星猛然定住了,呆呆道:“……你什么时候勾引我了?”
  “我之前一直抱你,拉你手,钻你被窝,问你弟弟怎么长的,拉着你看黄片,”荆平野大声说,“这不是勾引吗?”
  应逐星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来不及判断周围是否有人,仓促捂住了荆平野的嘴——一开始没有找准位置,捂住了眼睛,第二次精准合盖,盖住了正在冒蒸汽的小荆牌高压锅。
  荆平野“唔唔”两声:“你还唔让我说!”
  “祖宗,”应逐星真的怕了,“我错了。”
  荆平野咬了他的手心,趁应逐星吃痛松劲的时候拿下按住了:“我就要说!你误会我!”
  应逐星说:“我只是怕你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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