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似椒

时间:2024-10-18 07:39:52  作者:似椒
  许久,终于有人开口。
  “爹,娘我受不了了,他还要在家待多久!!”贺强抱头喊起来。
  明明他才是家里最受宠的,可在这个大哥面前,真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打又打不过,骂他又听不懂,想要主持公道,一说出去便是欺负愣子被愣子反击也是活该。
  谁让以前别人找贺来贵他们负责,他们就拿这理由搪塞别人呢,反噬了也正常。
  贺强恶毒地想,若是将人打死打残了,或许大哥就要赔命了。
  可偏偏他每回发疯打人,虽然下手狠,但最多也就是将人打得鼻青脸肿,其他一点儿事没有。
  钱三丫安抚道,“好了好了,我想想法子。”
  “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他娶夫郎了那他也在家啊,只要他还在村子里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贺强十分不满,尤其是当他知道贺晏对柳哥儿也有心思的时候,在他心里,柳哥儿就已经是他的夫郎了,岂是贺晏这二愣子能沾染的。
  贺来贵道,“那便分家。”
  钱三丫说,“不行,分家那岂不是家里的田地都得分他,银子也得分,不行不行,分家绝对不行。”
  “不分怎么赶他出去!趁着他还没娶夫郎,少少给一点儿分出去就是了。”贺来贵真就很想打开这婆娘的脑子,看看里头是什么做的,是不是都是水。
  再这样赔下去,还不如分他一亩田,几十斤粮食让他自生自灭了去呢。
  就在夫妻二人正要吵嘴的时候,门把上“啪嗒”一声,门外的黑影迅速弹开。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
  四人面面相觑:“……”
  生怕贺晏又一个踹门而入。
  殊不知,隔壁家儿夫郎吓得不行,躲在门后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你在这做什么?”王叔么的大儿子一身泥污从地里回来,蹙起眉头问道。
  刚喝完水就见他夫郎做贼心虚地跑回家。
  “去去去,没你的事啊。”王叔么怒气冲冲赶走自家大儿,催促道,“咋样了?说来听听?”
  要不是他年纪上来,身手不敏捷了,他自己亲自上阵偷听岂不是更爽。
  “阿么,你还别说,他们家真的有事,二愣子闹着娶夫郎,结果贺来贵他们应承下来,实际上已经打定主意将他分出去了。”
  至于瞒着贺愣子偷吃这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也就只有贺愣子还被他们三言两语哄骗住。
  王叔么拍着大腿,“什么玩意儿,晏小子虽说愣了点,但也不至于成了亲就把人就这么分出去吧。”
  儿夫郎想到隔壁在贺晏走后的恶毒心思忍不住撇撇嘴,嫌弃着说,“哪呢,人压根没想给他娶夫郎,就这么分出去,都是哄他的呢。”
  王叔么真就吃惊了,他见过偏心的,但真没见过偏心到不要脸面的。
  不行,他得赶紧说出去,让大家热闹热闹。
  王叔么站起身,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抓起个窝窝头就出门去,“吃饭别等我了,我出门耍会儿。”
  儿夫郎:“……”
  一出门去,正好路上皆是从地里回来的村民,王叔么随手抓了个人就开始呱唧呱唧,惊呼声不断,身边围了不少人。
  “真是太不要脸了,这钱三丫两口子,我说怎么今日晏小子那么高兴,感情以为是要娶夫郎了,没想到爹娘竟然想把他分出去!”梁婶子拍腿道。
  她前不久才说完贺家的闲话,没想到一回来又逮到机会拉呱。
  “就是啊,人小的时候啥不管,要不是他奶善心带着他,怕是……哎……”
  “那不能这么说,贺愣子眼下说是好了,但动辄打人,是我我也不愿留他在家。”
  贺晏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即将达成,他顺着村里的路往外走。
  一条清澈可见、碧绿如绸带的河流映入眼帘,河水缓缓淌下,将村落泾渭分明地阻隔在河岸两边。
  河宽十米有余,往来只能通过船只渡河,又或者家里有竹排的人家撑着竹排过去。
  至于为何不修桥方便出行,贺晏现在回想起来,发现原因很明显。
  无他,就是银钱问题。
  河宽五米以下,仅需找一根粗壮笔直的树桩一放就成,而河西村河东村之间宽大十米的河岸却不能单放树桩,若是自己搭建简易木桥的话,手艺都还没有到那份上,勉强搭上了也没人敢在上面行走。
  既然自制木桥不行,那便只能请人修建木桥或者石桥。但这种涉及村落双方的事宜,自然是商讨来着,一村负责一半,有商有量了才能进行下去。
  可河西村与河东村本就多龃龉,自然是希望对面多出,自己少出。
  最好便是对面全出,自己一个子儿不用掏了。
  因此,建桥的事就搁置了。
  没有桥,河东村河西村的两村村民往来只有靠渡船,又或者废点脚力和时间,沿着河岸往后走六里路的东柳村、西柳村之间便有一座木桥,是村里走出去的富户为了村人好出行特意修建的。
  接近黄昏,在河岸石阶上盥洗的妇人夫郎已经寥寥无几,再走上一点的河段不是用来洗菜,便是有人挑水回家。
  贺晏站在河岸这边放空一切。
  对岸也蹲着一个年约八岁左右的小汉子,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远远看起来虎头虎脑的。
  最近几日,只要在这个点儿出来,就能看到这小孩蹲在石阶上。
  石阶共六阶梯,水位不深的时候一二隐于水下,第三阶供大家盥洗,而小孩坐在最上面。
  此时,对面河西村的余艄公刚巧载客而归,从船上下来的书生郎青巾包头,一身月牙色长袍,只见俩人在争执什么。
  因着声音不大,贺晏只隐隐听见几句,好像是在争论搭船的三文钱。
  而后又见书生郎丢下几个铜板拂袖而去。
  余艄公弯腰捡起来,人走后他骂骂咧咧,“真他丫的不要脸,搭老子船还不想花钱!不是我余家人那还有这等好事!”
  声音之大,语气之愤怒,贺晏站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就是上月闹剧的主人公方童生了。
  贺晏不太关心,又见那余艄公与小孩说了些什么才离开了。
  贺晏很快将心思收回,放回到自己身上。
  经过这几天折腾,想必他们应该受不住了,分家指日可待!
  ……
  河西村。
  夕阳西斜,橘红色的霞光满布天空,形成一副瑰丽的画卷。
  饱读诗书的富家子弟、书生见了势必得高唱几曲,又或者赋诗两首才能抒发心中的赞叹,只是耕种了一天的农人却是无心欣赏这瑰丽美景。
  “满哥儿,还不回去?”同族的妇人莫婶子喊道。
  “快了,还差一点儿,婶子你先回。”
  莫婶子和儿媳说了一声,让他们先回去,而后跑到余满这边,“给点儿秧苗我,快手快脚我俩弄完这块地儿就回去。”
  “谢谢婶子。”
  余满也没多客气,将秧苗放到俩人中间。
  莫婶子轻车熟驾地将秧苗种进水田里,她瞥了一眼埋头干活的哥儿,提醒道,“满哥儿,既然你退亲了,这亲事得抓紧起来。”
  外面风言风语,什么难听说什么,传得那叫一个真实,要不是她与满哥儿相熟,对他的性格了解得很。
  怕是也要信了满哥儿还对方童生怀着心思,因着珠玉在前所以才眼高于顶。
  对上门求娶的汉子诸多要求,均看不上眼了呢。
  余满最近忙活着家里的田地,根本没时间和其他人掺和,也不知道自己被传成什么样子,不然他哪里会善罢甘休。
  他只说,“婶子放心,我与孙婶子说好了。”
  而且他现在就希望多攒点儿钱,带弟弟余冬去府城瞧一瞧。
  至于嫁人这事,余满早就歇了心思。
  与其找个汉子嫁了,以祈求那人品行纯善,护佑弟弟,保下豆腐坊。
  余满捏捏拳头,不如他娶个老实汉子回家!
 
 
第004章 要招婿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莫婶子的帮助下,余满总算将家里头的水田都耕种完毕,望着这一片整齐青绿的稻田,露出了一抹笑来。
  “婶子,我们回吧。”
  余满扛着锄头挑起空簸箕,脚步轻快地往家里头。
  明天就能继续卖豆腐了,余满高兴地想,为了这几亩口粮,他这几日连豆子都没磨。
  天一亮就带着余冬下地,不这样不成。
  自半年前弟弟余冬发高热被爹么带去县里看大夫,谁料半路遇到劫道,最后被发现的时候,爹么丧了性命不说,余冬被藏在树丛里烧得不省人事。
  好不容易高烧褪去,断断续续咳嗽了大半月。
  只不过好了以后,余冬整个人性情大变,原本开朗活泼的小汉子就此沉寂下来,平日就连话都不多句,跟个闷葫芦似的,还整天念着他走进走出。
  余满看看弟弟的眼睛漆黑无比,仿佛有什么在其中挣扎,他总觉得他弟弟好像生病了,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在村里跑了。
  隔壁村的愣子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被人欺负,要不是后面人反抗了,还不知道欺负成什么样呢。
  但旁人见了却觉得没什么,经这一遭余冬只是长大了而已,他们家可就剩俩人,等满哥儿出嫁了,余冬就剩一人,还是懂事些好。
  说这话的婶子阿么皆是好心,怕余冬不懂事影响了他哥的婚事,只有余满嫁得好了,才能反过来帮余冬。
  余满想起之前去县城同仁堂,那里的大夫只说余冬这是心病,没得治。
  心病还须心药医,只不过……他去哪里找他的爹么呢。
  余满叹了一口气,去府城看大夫眼下的银子恐怕是不够。
  爹么在时,他们的存银不算多,接近五十两,其余的都用来置办田地了,但这半年已经花去了大半,爹么的葬礼花了十两,小冬病了一个月,期间花了十几两,后面听大夫说食补又陆陆续续花了三四两。
  因此现在,余满手里也只有二十两的样子。再加上之前和孙媒人说好的招婿,这聘银也不少,得五六两。
  余满越算越心烦,迎面走来一个书生郎,橘红的霞光印在那人脸上、头巾上。
  他翻了个白眼想要绕过去,当做没看到。
  “满哥儿,”方童生却拦在他面前,大言不惭道,“虽然我们已经退亲了,但见你这般,我还是要说。你瞧你这样子脏兮兮的,一点儿贤惠没有,我知道我们退亲了你很难过,但你也不能糟蹋了自己啊。以前我们没退亲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你可别学你那三叔啊。那般市侩不得人喜欢,搭船也就几文钱都要追着要,大方坦率的哥儿才得人喜欢,哥儿本就不如姑娘讨喜,这性子你可一定要改过来。”
  余满顿感晦气。
  还好退亲了,这方家老的龌龊,一天到晚就谋着余家的豆腐手艺,如今看来小的也不遑多让。
  身后跟上来是莫婶子出声,“话可不是这么说啊,方童生,既然都退了亲,那余家和方家就是各自嫁娶,毫不相干,满哥儿要怎样,还轮不上你说嘴。”
  “我、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方鸣理不直气也壮。
  没错,就是这样,要不然这般粗俗的哥儿,他岂会看得上。
  “婶子别和这种人废话。”
  “这人有病,搭船不想给钱,当船是你家的啊,我三叔日晒雨淋撑船挣点钱容易吗!”余满指着方童生阴阳怪气道,“还有,我什么样子要你管啊,种地自然就要有种地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大书生从来不吃五谷杂粮呢!从不用吃喝拉撒呢!”
  “你,你,你一哥儿竟如此粗鄙,真是……”方童生被损得面红耳赤。
  “我我我!”余满手臂一伸,手指一指,“滚啊,别来碍手碍脚,赶明儿我就招个上门婿!”
  方铭拂袖而去,“简直有辱斯文啊!哼!”
  余满在后面狂翻白眼,有病!
  莫婶子听到了却劝道,“满哥儿,这能当赘婿的汉子可没几个是好的,你可得慎重啊。”
  这话倒是真的。
  余满点点头,“婶子放心,到时希望婶子帮忙掌掌眼,再说了我们余家人多,上门了也不怕他当大爷。”
  莫婶子闻言喜笑颜开,还真是,余满和他们老莫家可不一样。
  河西村本就是余家大姓,村长也是姓余的,还是余满的大伯,村里风气也好,不然余满再怎么泼辣,后头没人撑着也没办法一个人独守豆腐坊。
  “成,既然你自己有主意了婶子也不多说哈。”
  和莫婶子告别后,余满踏着黄昏回了家,此时院子里已经有人坐在条凳上等候多时,余冬端着重重的水壶给孙媒人倒水。
  “婶子……喝水。”
  “好,你哥什么时候回啊?”孙媒人问完就看到余满的身影,“哎哟,你这哥儿可算是回来了,快来,我说话就回去了。”
  余满笑道,“婶子今日可是有好消息了?”
  孙媒人做媒最是公道,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会为了得多点媒人钱夸大其词。两边看对眼了她才会帮忙筹办起相看来,若是有一方不满意她都不会应承下来。
  只不过,好人家的汉子大多到了年纪就成亲了,能当赘婿的不是家里穷得娶不上夫郎妇人的,就是品行有缺的,再不然等到了年纪官配也能白得一个夫郎。
  “那可不,”孙媒人赶紧说道,她得了余满的话就寻了机会去了李家,“人李家说了,他们家老四上门没问题,就是你看看得找个机会见一见?”
  余满应下来,“……那便见一见。”
  “后日如何?”
  就在俩人约时间相看的时候,余满尚且还不知道他在村里放话找赘婿的消息就这半晌的功夫就跟插上翅膀一样,传得沸沸扬扬起来。
  经过有心人的以讹传讹,传到河东村的时候就成了对岸的泼辣哥儿被退亲后想招个赘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