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虽然不再看这边,不过耳朵却是支着的,它的嗅觉也敏锐,可是它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
再一听季弦的话,元宝忽然间想起刚刚主人没回来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审问。
自己说了听听和人去吃板栗鸡这回事的。
所以现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白听把另外一只手上的蛋糕往季弦怀里一塞,“我去洗澡,这个,我吃撑了吃不了了,就…”
“便宜你了。”
季弦怀里忽然被塞一个蛋糕盒子,他看着青年别扭的神情,下一秒白听就转头跑去房间取了一套睡衣往浴室里走了。
季弦低头看怀里的蛋糕,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小没良心的也不算太没有良心。
不过……
季弦拿着蛋糕,径直去放到了冰箱里,然后回了卧室。
白听进去浴室才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被人放好了,元宝倒是不大可能,应该是季弦放的。
他换下了衣服进去泡澡,里面还放了一颗自己喜欢的泡泡球,玫瑰花瓣和白色泡泡飘浮着。
白听把浴室门给反锁了一下。
虽然说他住的这里,只有一个卧室,而且元宝还在客厅,季弦应该也不至于胡来。
白听泡在浴缸里,瞬间舒服得舒展开来,银白的长发似月光倾泄,白听浸入浴缸,咕噜噜吐泡泡。
泡泡在指尖跳动,忽然一下又破掉。
他其实有点苦恼,不知道自己对季弦算什么感觉。
本来应该生气的,换个人他早就炸了,不过似乎对于季弦的忍耐性要好不少。
肯定不是因为自己打不过他。
这一点倒是确认的,毕竟白听也不是那种因为力量就屈服的人。
估计是因为之前他对自己挺好的,为人又大方,也没有想象中的邪神那样十恶不赦,所以暂时缓不过来。
话又说回来,自己真的打不过季弦吗?
想到这里,白听竟然生出一点跃跃欲试的感觉来。
不知道自己的控制,对他有没有用。
白听又把自己淹入水里,过了片刻探出头来,忽然对上一张帅脸的时候,他又往水里捂了捂脸,再抬头,还是觉得见鬼了。
第127章 掌控邪神
下一秒,白听用力甩了甩头发,热水飞溅,径直就要甩人一脸。
靠在浴缸边的男人动作敏捷抬手挡住。
“啧。”虽然抬手挡住,不过男人青筋毕露的手背和脖颈还是在这样近距离溅了不少水。
“你怎么进来的!”白听抹了一把脸,把身体全部浸入浴缸,只露出一个脑袋来,遮得严严实实。
白听看了一眼门口,房门没开。
好了,不用想别的了,一定是用了他的能力绕过门进来的。
白听磨牙,“你进来做什么?”
季弦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半靠在浴缸边,刚刚溅落的水珠顺着他脖颈缓慢流下,淌过筋脉,滴落苍白锁骨,在对方闲适的动作中,有种漫不经心的色气。
季弦放下了手,手指撑在湿漉漉的浴缸边缘,侧身俯视白听。
身形挡住了一部分灯光,阴影几乎像把白听笼罩在下面。
浴室的热气熏染得小伴侣肌肤像甜润的水蜜桃,白里透红,好像咬一口就能沁出甜蜜的汁水来,唇齿留香。
这样的距离,甚至能瞧见脸颊上上面细细的柔软绒毛,他唇角勾起,“做什么?”
“我也没洗澡。”
白听手臂在水下抱着膝盖,防备之心不减,“我马上就洗完了!”
“可是,浴缸里准备的热水,本来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白听:“……”
“不是你问我要不要洗澡的吗?”
怎么会有这种强词夺理,厚颜无耻,倒打一耙之徒。
“唔……”季弦手指从浴缸边缘滑落,在水里挑起白听的发丝,爱不释手一样绕在指尖,“坦白说,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浴缸里的水是他自己给自己准备的,自己不应该用。
白听尽可能想把这人先打发出去,“但是,这里是我家,这也是我的浴缸,你出去。我洗完给你放就行。”
他去季弦手指尖抢自己的头发,不要脸,又摸他头发。
轻佻且厚脸皮!
“听听。”季弦倒是让白听把发丝夺回去了,但是人却一动没动。
“干嘛?”
“或许你不知道,商人的时间成本也是很宝贵的。”
“所以?”白听警惕心更上一层楼。
但是男人出手太猝不及防,即便有所防备,可是白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转瞬捉住了后颈从水里提起来。
纤细脆弱的脖颈被人摁着重重往前压,紧跟着被狠狠地咬住了唇瓣,男人低下头颅,俯首,发音吐息似乎都钻进了白听的唇齿间,嗓音低沉,“一起洗。”
“唔——”白听抬手推他,可是季弦硬邦邦的像个石头一样,根本推不开。
舌尖被勾食,肆意品尝。
白听感觉后腰微凉,这样敏感的地方,白听很是受不住,他几乎是一下子就有些浑身发软,推拒的手忍不住抓住了季弦的领口,害怕踩滑摔倒。
季弦却很满意小伴侣的反应,上次一整晚的时间,其实足够他探索让小伴侣舒服的点。
耐着性子配合术师协会,配合小伴侣的哥哥生生耗费了一周时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季弦本来也并不觉得自己是重欲的人,这世界太多索然无趣的东西,可是现在,总有了一样让人喜欢的。
爱不释手的。
扯开衬衣,纽扣弹落,湿润的碎发垂着,单臂稳当而有力地扶着白听的身体,将人往浴缸里面压。
青年气喘吁吁,脸颊一片云霞,被压入水中,银发像华美的绸缎一样四散开来,比起上回被血液操控而意识不清楚,这回的白听却不能够再清醒。
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息,就被人重新堵住,挣扎扭动间,湿润冰凉的触手沿着脚腕攀爬。
“季弦!”
这个浴缸不算大,白听在里面都是勉强,而两个人根本无法容纳。
而且,元宝还在外面!
“我设了结界,元宝听不见。”白听没有机会说话,可是季弦却也似乎猜破了他的心思。
他双手捧着白听的脸,整个人交叠着压下,手指用力,摁得青年的面颊微微凹陷指腹大小的印子,他的发丝也变得湿漉漉,“啪嗒”滴落到白听脸上。
白听的眼睫湿润,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里的花洒也被季弦打开了,热水从头顶漫溢,好像在下一场温热的雨,水雾氤氲缭绕,喘息声被雨声压制。
季弦捏着他的下巴,又细细密密地吻了下去,轻轻用牙齿啃咬着白听的唇瓣,又一路往下。
白听抬手就碰着他的胸膛,薄薄肌肤下一层劲实的肌肉,像是包裹着坚硬的石头。
白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血液,但是自己身上也很难受。
更何况,他并不是在发情期。
白听并不怕水,水并无法遮挡他的视线,他更想避开的是,季弦锐利逡巡的目光,又是那种,我为鱼肉似的感觉。
他别开头,死死地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不会让男人的取悦得到任何回馈。
可是很难受却又很舒服,汗水和浴缸里的水融为一体。
季弦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隐约间低笑了一声。
下一秒,柔软的触手沿着白听的腿一路向上。
白听头皮一麻,他霎时推开季弦,银发在水中轻轻一扫,一双眸子霎时变成了冰晶蓝,纯粹干净的色泽,沁着亿万星辰般的璀璨,又似冰川碧海。
“停下来。”
青年唇瓣微微一动,嗓音柔软,声波却荡得浴室里的水流都似乎滞了一瞬,空中飘浮的水雾破碎,又忽然不自然地荡开,被完全打乱了节奏。
而腿腕攀爬的某物,似乎也一时间静谧下来失去动静。
“季弦。”
白听抓住季弦的头发,唇瓣艳丽欲滴,泛着粉意的十指微颤,水光在手背覆上一层亮闪闪的水膜,他收紧十指,并不客气地紧紧揪着他的发丝往上,迫使他抬头。
男人也很顺从地抬起头来,他原本就伏在白听身上,此刻一抬头,凤眸带着清冷的潋滟,视觉从上往下,竟让白听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似乎已经把这人掌控在手指间。
第128章 您还要不要脸了
白听垂眸看着他,开始怀疑,邪神这种生物,也是有发情期的吗?
季弦是一个,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白听的印象里就觉得,他是一个冷淡禁欲的人,虽然好脾气帮哥哥和老父亲找原主,可是本质上那双眼睛里还是一望无尽的淡漠。
至于帮忙,不过是他有能力,且可以,于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可是现在,显然一切都乱了套了。
之前的时候,白听就隐隐察觉到季弦这人对自己更亲近了。
好几次白听都含混过去了,毕竟自己那么乖巧,虽然是装的,但是会有谁不喜欢呢。
对于邪神来说,其他人在他眼里都应该是不值一提的小东西一样,或许自己那时候也是他认为的,豢养起来有趣的宠物伴侣也未可知。
现在他都已经获得自己想要的力量了,大可不必再需要一个应付场面,维持他正常商人形象的塑料伴侣。
虽然这样说是不太好,也对这个美好的世界不负责,可是他不去折腾世界,反而成天想着折腾自己做什么。
然而……白听又想起这人丧心病狂地在还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类的时候,还试图去寻找合适的材料来帮他建造替换一个可以永生的身体,白听又觉得自己心里微妙起来了。
他可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在原世界里感情都是一张白纸。
生得好看,可是只要他一拒绝,大多数人都不敢死缠烂打上来。毕竟白听在那一带都是素有恶名。
谁敢做狗皮膏药,首先就是打不过他。
白听甩了甩头,再次不客气地甩了季弦一脸的水,他抓着季弦头发的力道太凶,迫使他抬头的时候,男人湿润的额发零碎,美得很狼狈。
白听低头看他,冰晶蓝的眸子有种动人心魄的瑰丽,近距离对视间,甚至映照着季弦的脸。
这是一张毫无瑕疵的格外俊美的脸,唇瓣菲薄却性感,鼻梁高挺,眉弓也是精致狭长的。
刚刚因为亲吻的缘故,他的唇角也是磨蹭出来的红晕,在苍白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季弦?”
白听盯着他,唇瓣开合。
他并不太确定自己竟然真的完全制住邪神了,表现出来的的确如此,他的动作也乖乖停下来了,白听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是诧异的。
一般人会丧失神智,可是白听可不傻,季弦却不一定会。
“嗯?”男人眼睛带着疑惑,却是回应了。
白听眸子一颤,这样却也觉得合理,如果那么好对付,那就不是邪神了。
然而这一个字应答之后季弦也没有别的动作,他抬着头,蹭着白听的掌心,甚至抓住白听的掌心去触碰他自己的脸。
这样子,这样子倒是有点像在向主人讨要宠爱。
没由来的,白听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因为元宝有些时候就会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这两人的体型也太大了,于是白听脸颊红了红。
他没再说话,看着这幅情态,没由来地却长长松了一口气。
好像……并不是全部有作用,但是作用在合理范围内。
并不能完全让季弦言听计从,可是却能够阻止他,让他听一部分的话。
白听本来抱的希望也不多,所以这样已经很可以了。
毕竟刚刚的季弦,一点都不像能够停下来的样子。
白听挪动着身体坐直,指挥季弦离开,对方这回也乖乖听话了。
他长裤湿淋淋的,黏在修长有力的大腿,衬衣也湿透了,柔软的黑发覆在脖颈,身上的攻击性似乎都变弱了不少。
白听指着他,命令他自己洗澡擦干净,然后自己喘息着擦了擦腿。
人离开了,可是触碰过的感觉却仍旧挥之不去,白听咬牙。
浴室里一个顶喷,一个可以取下来的喷头,白听关掉了自己头顶的顶喷,又拿水搓了搓身体。
唇瓣麻麻的,脖颈也痒痒的,啃咬之后让肌肤很不舒坦。
白听打算拿毛巾擦干身体就出去,眼前忽然一黑,抬头一看,是季弦走了过来。
白听此刻维持了一半自己的形态,银发蓝眼,警惕地看着季弦。
然后看清楚画面,没忍住微微睁大眼睛别开视线。
洗澡脱衣服,是很正常,所以白听理解,但是他走过来做什么?!
而且他脱衣服这么快的吗?
“你过去自己洗澡,洗完澡回房间。”白听继续命令他。
季弦沉默盯着他,不太情愿地后退两步,然后就不走了,漆黑卷翘的眼睫毛像扇子,低垂着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白听觉得,自己的蛊惑能力,也没这么差吧?
他们到底还算是同源世界过来的,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那还得了。
“过去。”他唇瓣微启,再次强调。
这回季弦退开的距离远了一些。
白听才不怕待会儿他清醒过来找自己算账,大不了今晚他们都别睡了,就好好battle一下。
可是他大概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白听说,这回距离更远了,视线却也仍旧没从白听身上挪开,眼神如同甜腻的丝线,将人缠绕包裹。
白听拿浴巾挡了一下,恼怒,“你到底——?”
他这边拿浴巾遮住,而季弦却是将挡在他自己身上的浴巾在白听眼前拿开了,于是他刚刚一副欲言又止,磨磨蹭蹭不肯离开的原因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不是白听非要低头,而是邪神的欲望太过明目张胆,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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