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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跃刚想问“哪来的”，乔生趁着周围还没人来，抓住宋跃的手免得他一时兴起把药投篮进垃圾桶：“我买的。”
宋跃皱眉：“你买的？”
学校封闭式管理，没有走读生的ID卡学生一律不能出校门。
乔生压低声音：“我翻墙出去买的。”
宋跃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乔生声音柔柔地说道：“别生气了，我跟别的omega都没什么。只有你。”
宋跃脸红了红，甩开他的手坐下。乔生的嘴角勾了勾，——他笑起来的时候更温柔了，让宋跃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某种陷阱。
可有过之前的事，他也知道乔生天性自私。他不想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可又忍不住频频瞥向他。
宋跃：“我都已经让班主任给我买了，毕思量也会给我买。你翻墙出校门，也不怕吃处分。”
乔生：“我想让你用我买的。”
宋跃：“别对我这样……温柔。没必要，老子不吃这套。”
乔生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来时眼里饱含着许多宋跃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情。他觉得乔生看他的眼神像是浸了蜜，拉丝就能拉十米长。
好像在说，就算这么温柔了好像也不够似的。
宋跃服了，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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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表演系ENFJ
第21章 19 不许
宋跃偷偷在卫生间涂过阻隔剂后，周身便围绕着一股浓郁的玫瑰味。
他从厕所里出来，正好看见季英英和他的alpha手拉手地站在厕所门口约会。看见宋跃，季英英立马甩了alpha走过来道：“乐乐，周末你弟过生日你……我靠你身上什么味？”
宋跃一顿，偏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然后看向季英英：“什么味？”
不就是他家alpha的玫瑰味吗？
季英英一脸的一言难尽：“……你变了，你以前很讨厌这种味道的。”
宋跃想了想，自己以前好像是觉得花香很骚包来着。不过他耸肩，坦然道：“以前是beta。”
季英英一脸嫌弃，捏着鼻子拉着自家alpha走开了。
宋跃身上的气味十分浓郁，回到教室后很快就引起了毕思量的注意。毕思量从作业堆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宋跃双手插兜浑然未觉地回到座位上，然后拿起笔把脸埋进袖子里，“唰唰”地快速写了张纸条丢给乔生：“你这是哪买的阻隔剂？”
乔生收回不知道看向哪里的视线，接过纸条后嘴角慢条斯理地勾起一抹笑，然后从笔袋里挑出一根圆珠笔，“咔哒”一声轻轻按下，缓慢回复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宋跃接过纸条后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乔生回以一个浅笑。而就在宋跃准备再说个什么的时候，生物老师正好从乔生身边经过走入教室。乔生伸手从宋跃手中捏走纸条，扔进了绑在书桌旁的垃圾袋里。
宋跃：“……”
生物老师是个脾气温和的女老师，最后一节课又是不怎么需要动脑的语文，所以下午的时间宋跃过得很轻松。语文作业交上去后两人便肩挨着肩离开了教室。
晚饭时间的教学楼走廊尤其人挤人，宋跃稍一不留神就被人群挤开。乔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回头看去，却正好看见宋跃的后背撞上了毕思量。
他急忙要去把宋跃抓回来，但宋跃很快就离开了毕思量又朝他看过来。他清明的眼睛看过来的一瞬间，乔生半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顿了下，吊着的心脏又缓缓落回到肚子里……
两人又重新挤开人群凑到了一起，这一次乔生不再管那些异样的眼神直接抓住了宋跃的手腕把他拉到身边。
不远处，毕思量谈笑的声音一顿，也不由得顺着身边人的目光看去——只见楼梯口处，年纪半大的一A一O肩膀紧紧挨在一起，四目相对难舍难分。
omega蹙着眉，喋喋不休地似乎在骂人，alpha看着也有点不高兴，嘴唇紧抿但固执地看着身边的omega。
陈寅“额”了声，忍不住瞥了一眼毕思量。班里谁都没有忘记那天体育课毕思量把宋跃抱在怀里不让任何其他人触碰的场景，然而这个放荡的omega现在竟然在别的alpha身边。
同为alpha，陈寅觉得同样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恐怕他会当场和乔生打起来。
然而毕思量云淡风轻地移开目光，沉默片刻后继续和他聊起刚才未尽的话题……
另一边，宋跃又甩了一下那只紧紧箍着自己的爪子。乔生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宋跃手腕处的痛楚变得愈发强烈。宋跃放弃反抗，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任凭乔生抓着自己高调地走出教学楼。
晚自习时，乔生也忍不住时不时地骚扰一下宋跃，宋跃有时反抗有时不反抗，每次闹出动静，后座的陈寅都会抬起头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俩。
宋跃忍不住低声爆粗，乔生一看宋跃生气了，眼睛顿时一亮，看起来好像更兴奋了……
宋跃：“……”
因为信息素抵抗，乔生没法一步到位，而且更难以启齿的是他似乎比一般的alpha要更加性欲旺盛，所以他渴望宋跃，渴望到巴不得24小时都与他唇齿相贴。
他比不上毕思量，毕思量克制礼貌，愿意为爱放手，他却不行，他哪怕相互折磨也要倾尽一切去占有。
他那天不是非要强奸宋跃的。
他忍过了，只是没忍住。
一中的校规很严，住宿的学生一般情况下不允许晚上离开学校，所以宋跃也就没多此一举地邀请乔生回家，照旧和毕思量一起。
两人一路无话，路灯下两人的阴影相隔了一段陌生的距离。
毕思量收回视线，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终于接受两人只是朋友的事实后，护送宋跃回家。
宋跃道了声“谢”，刚要关门，突然毕思量问：“你是认真的吗？”
宋跃关门的动作不得不因为他的询问发生一秒的停滞。
或许是alpha的基因在作祟，毕思量抓住门框，有点不甘心地继续道：“如果是为了逃避和我结婚，你可以直接说出来，而不是跟那样一个alpha……”
宋跃抬了下眼眉。
毕思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急忙打住并道歉。宋跃顿了顿，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透着一股和他的气质截然相反的理智和淡漠。
毕思量突然觉得，宋跃和宋爸爸有一点相像。
毕思量不再多话，简单和宋跃道别后默默下楼，然后意料之外地在单元门口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站在月色下，校服的海蓝色袖子衬得他的皮肤和月光一样皎洁，他的笑容也像月光一样既温柔又寒冷。
可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狂热。
毕思量明明站在他眼前，却有一种被无视了的感觉，对方像一个极端的异教徒，眼中只有他自己唯一信仰的神灵，除此以外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让毕思量觉得很不舒服。
但毕思量并不是那种逢敌就要释放信息素的疯狗，即便乔生带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他的理智还是让他克制住了alpha天生的暴虐，绅士地朝乔生笑了笑。
乔生道：“班长，宋跃住在这里？”
毕思量顿了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你不是住校吗？”
乔生理直气壮：“我找宋跃。”
毕思量皱了皱眉，只听乔生又笑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毕思量的眉毛扭得更紧了。
乔生闷着头自顾自地走上台阶，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体里流泻出来。
他身体紧绷，每走一步都好像很用力的样子。看得出来，他在紧张，在害怕，但眼睛很明亮，似乎也很期待一会儿见到宋跃时对方的反应。
不过毕思量打断了他的臆想。
他伸出手拦住了乔生的去路。
一个alpha夜闯omega的家门，想想也知道没安好心。毕思量眼睛淡淡地扫过他：“宋跃允许你来了吗？”
乔生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我们是情侣。他是我的。”
后半句话纯粹是挑衅了。
毕思量对他的话感到不快，无论是生理上对omega的保护欲作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都不认为宋跃会是某个人的专属物品。就算你们是夫妻，法律也没有赋予alpha为所欲为的权利。
毕思量没有退让，并且用表情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
乔生嗤笑一声，随即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与此同时楼道内瞬间充满了alpha暴烈的信息素气味。
那股冲鼻的消毒水味甚至让毕思量都产生了一瞬间的窒息感，他惊愕于乔生斯文外表下疯子一般的信息素，同时这股信息素的味道和那天在卫生间里闻见的信息素气味渐渐重合。他终于确信，那天在肮脏的卫生间和宋跃亲热的alpha就是乔生。
毕思量更不理解了，他气得想笑。因为他不会在肮脏的厕所抚摸他心爱的omega。他严重怀疑乔生不爱宋跃，只是想要玩弄他。所以他愤怒。
更令他感到恼火的是乔生的态度——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趾高气昂。
不过乔生似乎并不这么想。在他的世界里，宋跃现在是唯一的答案和标准，他有宋跃的爱，就代表他就拥有一切。
毕思量看着他偏执到有些狰狞的表情，不禁厌恶地皱眉。
这个人在腐烂，所以他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打算直接将人制服送回学校。毕思量神情冰冷地伸手抹掉自己脖子上的阻隔剂，刚要放出信息素压制，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宋跃急忙慌的声音。
“班长！”宋跃抓着一袋进口饼干出现在楼梯间，吊儿郎当地叫他。
两个alpha皆是一顿，然后双双抬头向上看去。omega白皙的脚腕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中时，二人瞳孔皆是一缩。
毕思量急忙收回视线，乔生却着迷地盯着对方的脚腕并一路向上，用冒犯的目光侵犯着omega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地笑道：“他勾引我……”
宋跃穿着大裤衩大T恤跻拉着人字拖，甩着身体没样地下了楼。半路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脚步放缓，鼻尖微微耸动试探着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气味，然后一歪头看见了一脸变态的乔生。
“乐乐。”乔生突然叫了他的小名。
“我靠你……”宋跃刚要跳脚，却被乔生一把缆柱肩膀抱在怀里。
他脸上压不住的惊愕，不过他暂时压下各种情绪先看向毕思量，“班长，这是我爸买的伴手礼……”
毕思量伸手去接，乔生突然收紧力道把宋跃揽得更紧：“乐乐，你怎么不看我。”
他语气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不断地轻轻晃动宋跃的身体让对方注意到他。
宋跃心里骂娘，表情复杂地瞥了他一眼。毕思量莫名尴尬，道：“你们关系真好。”
宋跃：“他脑子有病。”
毕思量心道：那你还喜欢他。
宋跃赶紧将伴手礼交给毕思量，递交手提袋的时候，两人的手指不小心擦在一起。乔生的手又收紧了些，憎恨地瞪着那个手提袋。
宋跃下意识地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对毕思量道：“班长，通融一下，别告诉班主任。”
他的语气和姿势都散漫至极，活像个街溜子小流氓，倒是他脖子上挂着的人却一副好学生模样。这两人站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脑补出一个混混欺骗纯良无知高中生感情使之死心塌地的故事。
毕思量不太能理解宋跃为什么选择乔生，更不能理解乔生身为一个alpha，怎么这幅德行。
可偏偏宋跃还就吃他这一套。
毕思量无奈：“……知道了。”
宋跃：“谢了哈。”
见宋跃对乔生的出现颇有点接受良好的意思，毕思量只能闭着嘴识趣地默默离开。
宋跃看着他挫败的背影忍不住叹气，可乔生看都懒得看，毕思量一走，他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像只乖巧的大猫忍不住把脸贴到宋跃脸上……
这会儿已经是深秋，夜晚的空气凉飕飕的。乔生的脸一样地冰冷。
他低声喃喃：“乐乐……”
宋跃掐了下他的脸，一字一顿道：“不、许、叫、我、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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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被一个193的男人引诱，以致魂牵梦绕难以集中学习和码字，天天和男人聊天约饭，导致长久断更。
上周四那男人在我们学院楼下和别的女生亲嘴，我醒了，遂恢复更新。
笑x。
第22章 20 标记
“为什么？因为你长大了吗？”乔生又像看小狗似的看着宋跃。
宋跃是他的小狗，也是他的神明。他让他的神明像小狗似的雌伏在他身下，这狠狠地满足了他那些恶俗的欲望。
宋跃见乔生的眼神逐渐变态，就知道他脑子里又被黄色废料填满了。他倒也没在意，捧起乔生的脸使劲地蹭了蹭笑道：“瞧你冻的。”
乔生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手臂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像只温顺的大白猫黏在宋跃身上。
两人情不自禁地在楼道内接吻，随后乔生将宋跃拦腰横抱起来来到宋跃家里，按照宋跃的指示把人抱到床上，然后如他所愿地压了上去。
乔生庆幸宋跃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极端，他异常珍视自己的所有物，但与之相对的，他也会毁掉一切的爱而不得。
在这个过程里他也会心痛，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别人怀里喜笑颜开。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宋跃爱他。
乔生的目光从冰冷变得柔和，如同冬雪在春日的暖阳下渐渐的融化。从窗外流泄进来的月光照亮了他的眼睛，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的宋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鼻尖上，宋跃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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