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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玄幻灵异)——不吃姜糖

时间:2024-10-19 10:57:12  作者:不吃姜糖
  他犹豫了片刻,俯下身去,缓缓地碰了碰素心问玉的肩膀,想要将他扶起来清洗。
  岂料,他的指尖刚刚碰到素心问玉,素心问玉就猛地一颤,用被角盖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锁骨,同时也令云飒下意识停住了动作:
  “..........”
  两个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明明方才已经做进了最亲密的事情,但云飒却莫名感觉两个人的心更远了,远的像是互相看不透。
  他平生些许怅然,又悔又愧,许久,才艰难道:
  “素.........”
  “你不是漱风,是不是?”素心问玉却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他看不见,眼睛直直地看着上方,没有眨眼,清亮的眼泪却缓缓流了下来,沾湿了枕头:
  “我夫君他断不会舍得这么对我的..........”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甚至变成了抑制不住、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每一声都凄厉难言,在暗夜里如同刀一般割着云飒的心,哭的让人心碎不已:
  “他们说得对........我的夫君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我痴心妄想,是我现在还期盼着他能回来..........”
  “你不是他........你不是..........”
  素心问玉不顾身上的酸痛和撕裂的伤口,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用皱巴巴的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和身上惨烈的指痕,拖着疲惫的身体,想要摸黑摔下床。
  云飒想要去扶他,却被素心问玉躲开。
  他艰难地爬起来,摸索着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没了漱风,他的人生如同没有了方向和归属,他居无定所,似世间无依无靠的浮萍和柳絮。
  最后,素心问玉回到了他和漱风生活过几百年的魔殿。
  这里的一桌一椅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素心问玉摸索着爬上床,指尖在触碰到那把冰冷的万里平天剑时,用力地抱住了它。
  剑上似乎还残留着几百年前漱风留下的痕迹,纵使冰冷也是暖的,素心问玉用力抱住它,像是抱住了今生仅有的依靠。
  身后的伤还在疼着,素心问玉如同察觉不到,用脸贴着万里平天剑。
  许久,他才闭上眼,任由眼泪沾满了万里平天剑的剑身,喃喃道:
  “漱风..........夫君........我好想你...........”
  万里平天剑幽幽地闪着蓝光,失落的石心镶嵌在内部,缓缓转动,像是在应和着素心问玉的呼唤。
  几百年前他跳下锻造炉,用自己的石心替云飒练出了万里平天剑,可几百年后云飒却不再记得他,也不再记得他曾是他的妻子。
  凌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很快,隔着一层床帏,素心若练的声音从缝隙里传来,带着隐隐的担忧:
  “母亲..........”
  他似乎是听到了素心问玉哽咽的哭声,因而忐忑道:“您还好吗?”
  “........没事。”素心问玉抱着剑没有睁眼,声音低低:
  “地下室的那个男人.........放了吧..........”
  他的声音堙灭于唇齿间,几不可闻:
  “放他走..........他不是你爹.........他不是.........”
  他哽咽道:“是我认错人了..........”
  素心若练闻言一怔:“母亲.........”
  “放他走吧。”沾湿的眼睫黏连,显得无比沉重,心也跟着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同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告诉他,剑我不会给他,也不会给逍遥宗。他要走就走吧。”
  他肩膀逐渐发颤,“这把剑是.........你父君除了你之外,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
  素心问玉用力抱紧了剑,用脸蹭了蹭,像是抱紧了漱风,声音逐渐低下来,沙沙哑哑,带着刻骨的绝望:
  “如果他和冷水微真的想要抢走我夫君留给我的遗物.......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第42章 就算是天定的良缘也会有辛苦
  素心问玉走之后,云飒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好久。
  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明明落荒而逃的另有其人,明明........
  明明不该是他现在坐在这里失魂落魄的。
  但为什么......一想到素心问玉那副狼狈的模样,他还是会忍不住多想,忍不住担心他呢?
  床上一片狼藉,冷月粼粼,照过枕巾上湿透的水液,氤氲开深色的痕迹。
  云飒盯着枕巾上的一方湿痕,出神了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天微微亮了。
  魔界的白日也暗无天日,红莲业火始终炙烤着这片大地,大概只有漱风在的时候,魔界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宁静和清亮。
  他走后,一切都变了。
  所有的平衡都在他离开后彻底被打破,而他自己也脱胎换骨,连带失去了所有记忆,以全新的面貌回到人间时,已再记不得从前的一切人和事。
  云飒烦躁抓了抓头发。
  就在他心乱如麻间,身后的大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云飒还以为素心问玉回来了,立刻转过头,却没成想对上素心若练澄净的目光:
  “.......”
  云飒微微垂下眼,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你母亲呢?”
  “.........”素心若练盯着云飒看了一会儿。
  云飒没有避着他,就这么大剌剌坐着,搭在膝盖上垂下的手臂上有红色的抓痕,一看就是在激烈的情事中被人挠出来的——
  至于挠他的人是谁,素心若练不是傻子,不用问也知道。
  但他不明白素心问玉怎么前脚刚和云飒欢好完,后脚就让自己把云飒送出去,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难道是云飒活不好,把他母亲伤着了?
  思及此,素心若练看着云飒的表情瞬间微妙起来。
  云飒见状,下意识用手拢了拢敞开的衣襟,仿佛一个良家妇男:
  “你看我干什么?”
  “........没干什么。”素心若练迟疑一会儿,随即移开了视线,低声道:
  “母亲让我送你出去。”
  云飒登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
  “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相信他总有他的原因,”自从素心问玉在漱风墓前尝试自刎之后,素心若练就开始逐渐理解素心问玉,理解这个年少丧父又独自一人将他养大的母亲:
  “你快走吧,我答应了我娘要把你送走,等会儿他看见你还在,又要生气了。”
  “为什么要让我走?我——”
  云飒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在撞进素心若练凝视的目光时,悄然顿了一下,张了张嘴,竟然忘了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我.......”
  “你让娘亲伤心了。”素心若练说:“你让他很伤心。”
  云飒:“........”
  他沉默了下去。
  片刻后,他没再说话。
  素心若练拿着素心问玉特制的钥匙,打开困住了云飒的手脚。
  他蹲下身,一边替云飒解,一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仰头道:
  “对了,我娘说了........剑他不能给你。”
  他俯身下去,手中的动作不停:“我娘亲说了.......那把剑是我爹留给他的,除非你杀了他,不然他不会把剑给你。”
  云飒:“........”
  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任由窗外的日光在他瞳仁打下淡淡的光,如同琥珀般透明。
  云飒离开魔域时,素心问玉没有来送,只有素心若练在。
  当初离开这个地方时百般想要逃避,如今却又生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连云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滋生那样异样的情绪。
  也许是那一晚的情绪相当失控,乃至缠绵都过于粗暴,云飒一想到当晚素心问玉趴在枕头上背对着他哭时颤抖的蝴蝶骨,就忍不住一阵心悸。
  真是.........糟透了。
  没能拿回答应云观昭的剑,还把素心问玉伤了,云飒两头不是人,心中苦闷。
  恍惚间不知道该去哪,悠悠荡荡,云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逍遥宗,还是硬着头皮留在魔域。
  要装作不知道吗?
  假装不知道云观昭和素心若练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假装不知道自己曾经给那么多人带来这么多的伤害?
  ........可能吗?
  云飒自己心里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去承认。
  茫然间不知为何,又来到了三清山。
  此地已经一片狼藉。
  云观昭曾经来过这里斩杀蛟妖,不过被他的同伙森蚺所伤。
  .........对了,森蚺!
  云飒眼睛一亮。
  就算拿不回万里平天剑,但如果能杀了那条伤了云观昭的森蚺,也不算一无所获。
  思及此,云飒便在三清山周围寻觅那条森蚺的踪迹。
  云飒还以为此番寻找会废一番功夫,却没想到那森蚺竟然依然藏在三清山内。
  蛟妖被云飒和云观昭轮番砍成了几块,有些甚至还化成了血水融化入土,尸体拼都拼不全,那森蚺逃出去之后,便在三清山内替它建了一个小土包,将那些尸块就埋进了土里。
  云飒找过来的时候,那森蚺正化成原型,趴在那小土包上闭目浅眠。
  它浑身墨绿,在日光下泛着光泽,上面还有黑色的圆形斑点,体长近乎二十米,妖异鬼魅。
  它似乎听到人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竖成针尖状,随即直起上半身,对着云飒。
  云飒看着它,它也看着云飒,片刻后那粗长冰冷的森蚺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娃娃脸少年。
  少年不高,看起来也就一米七出头,墨绿色的头发被绿色的流苏发带扎起,眼神哀伤地看着云飒,一字一句道:
  “你杀了,他。”
  他应该是刚化形不久,还不太会说话,但是修为很高,才能把云观昭伤了。
  云飒看着这条森蚺,许久才道:
  “那条蛟.......把偷来的功德都给了你,是不是?”
  森蚺的眼神更加哀伤。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土包,随即握拳,用力点了点头:
  “对。”
  他说:“不偷你的功德.........这个山上所有的妖兽都会欺负我们。”
  森蚺伸出手,掌心登时燃起墨绿色的灵焰,随即足尖轻点,快速朝云飒飘过来,动作快速且狠厉,但眼神确实哀伤的:
  “偷你的功德,对不起。”
  云飒偏头躲开森蚺的一击,随即转过身在森蚺的脖颈上用力敲了一下。
  脖颈是一个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森蚺痛的瞳孔放大,几秒钟后他的口中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妖兽叫声。
  下一秒,一条长近乎百米的巨蟒拔地而起,嘶吼着朝云飒飞扑过来,只要他的身体绞缠上云飒的肉身,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云飒这具□□绞成重伤。
  云飒灵巧地到处闪躲,不然森蚺碰到他。
  砰——
  砰——
  砰——
  接二连三的大树倒下,被粗长的蛇尾用力扫过,原地很快化为平地,溅起漫天的灰尘如烟,几乎要迷了云飒的烟。
  云飒不想和他硬来,身姿轻盈,很快就躲开森蚺的接连进攻。
  森蚺的体力逐渐降了下来,连速度也慢了不少。
  他不傻,很快就意识到云飒是在侧面消耗他的体力,很快就停下了动作。
  云飒站在树上,仰头看着森蚺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粗长身体,正在思忖着要不要找适当的时机杀了他,却没想到下一秒,那森蚺却忽然一寸寸缩小,将头低下去,下巴再那小土包上蹭了蹭,随即深深地看了那小土包一眼,然后转头飞速进入了深山。
  云飒微微一愣,下意识追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那森蚺是害怕的想要逃跑,还是设下了什么计谋,云飒都不想错过杀了它的机会。
  但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云飒在被那森蚺引着,进入了一处密林时,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心沉下去的速度。
  这座密林太过于茂盛,终年不太透光,密密麻麻的藤蔓肆意生长着,地面上还长着不少奇形怪状、颜色鲜艳的植物。
  正当云飒好奇这些植物都是什么的时候,面前这些植物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集体释放出紫色的烟雾,浓郁的近乎带着些许甜腥气。
  云飒登时心中一紧,下意识捂住了口鼻,就像后退,却没想到下一秒,那条方才还消失的森蚺却再度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死死地堵着他的路。
  云飒意识到大事不妙,不再拖延,直接迎面攻上。
  那森蚺在蛟妖死了之后已隐隐有死意,面对云飒掌中的风刃,不闪也不避,直接迎面撞上。
  它方才本来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之前对战云观昭时身上受的伤也没有大好,在和云飒缠斗半个时辰之后,它庞大的蛇身才重重倒下,震得土地都晃动了片刻。
  它体力不支,显出人形。
  娃娃脸少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但白净的脸上却带着笑意,一边咳血一边道:
  “这片紫桑花已经被我下了药,提前催发,它的种子如今已经被大量运功的你吸入肺中,很快就会充满你浑身的血液经脉.......”
  森蚺的瞳仁渐渐失去光泽,但口中还喃喃道:
  “你们人拿它入药,还叫它........醉生梦。”
  醉生梦,吸入少量的人会进入极其强烈的幻觉之中,记起一生中极致痛苦或者极致快乐的事情,因此有不少人会在醒来后久久走不出来,甚至做出轻生的事情。
  而这么大量的醉生梦如果蔓延至五脏六腑,那极有可能会陷入昏迷,并且再也醒不过来,最后在无知无觉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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