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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师门都有病(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4-10-19 10:57:56  作者:萝樱
  “嗯,滋味甘甜。”他的嗓音清冷,声线温柔又撩人。
  李锦绣暗暗松了口气,随即灿烂一笑:“若能得江宗主喜欢,就是这山泉水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好甜的嘴,和小时候一样会说好听话哄师尊开心。但江寒溯可不会忘,这张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的嘴,不仅能哄师尊,也能哄其他人。
  江寒溯笑容未减。
  李锦绣趁机卖弄自己:“我并非一无是处,有一手酿酒的好本事。待来年开春采集三月初开的桃花,洗净放于瓦罐中,再配上糯米等其他谷类,埋在桃花树下发酵,待冬天落第一场雪时再挖出来喝,别有一番滋味呢。”
  江寒溯道:“我甚少饮酒。”
  这点李锦绣当然知道了,但“甚少”又不是“从不”,少喝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主要得表现得有用一点,不想被师尊赶走才是真的。
  “可我酿的酒滋味特别,江宗主只要喝过就一定会喜欢的!”李锦绣非常肯定。
  江寒溯微感诧异,他倒不知自己这个小徒儿何时会酿酒了,怕不是吹出来的。面上却不显分毫,还顺着他道:“你倒是很有信心。”
  他再次摩挲着手指上的墨玉指环,稍大一点的指环,被他摩挲得一圈圈转动。像枷锁般套住了修长的手指。
  江寒溯翡翠似的碧绿清透眼眸,深如洪潭,任何人与之对视,似乎都能被吸进去。
  李锦绣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也可以说他从来不觉得在师尊身边会有什么危险。依旧笑容灿烂,满脸朝气。
  “若我尝了你酿的酒,品出了不一般的滋味来,以后怕是再饮不下旁的美酒了。”江寒溯注视着他,慢慢吐出这些话来。
  “那好办啊,只要江宗主想喝,我随时都可以洗手给江宗主酿来!”李锦绣笑眯眯的,大而圆的鸳鸯眼,此刻眯成了两弯月牙,稚气未脱的模样让他瞧着可爱又单纯,一点心计都没有。还大言不惭地说,“我很愿意为江宗主酿一辈子的桃花酒!”
  江寒溯又笑了。
  酿一辈子的桃花酒么?
  犹记得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也曾经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什么狗屁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啊?就算将来有朝一日我长大了,出师了,我也不要离开仙山,这里是我的家呀。”
  “我就是长不大,我才不要离开师尊!”
  “我要一辈子待在师尊身边,当师尊座下永远长不大的小徒弟。”
  这些话还历历在耳,曾经信誓旦旦说,永远不会离开师尊的小弟子,慢慢长大了。
  可长大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师尊的掌控!
  江寒溯眸色骤冷,不动声色偏过目光,不让李锦绣发现师尊眼底的寒意。
  “……那个,对了,谢谢江宗主让我上马车。”
  李锦绣由衷感谢师尊,觉得师尊真的好温柔,只是外表看起来有点冷,实则最是良善正直不过。如果李锦绣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会对着师尊甩来甩去,可实际上就算没有尾巴,他表现得也很谄媚。
  江寒溯敛眸,淡淡一笑。
  有什么好谢的?
  那马儿就是他动手杀的。
  若是不把马儿杀了,哪有这么好的理由让李锦绣受宠若惊似的,主动钻进马车里来。
  流火不放心李锦绣,虽然很畏惧宗主和燕师兄,但还是大着胆子,偷偷摸摸凑近马车,给李锦绣塞了一包果干。
  李锦绣吃着果干,听着流火隔着车帘小声安慰他不要难过了。
  待人走后,江寒溯才睁开眼睛,漫不经心问:“你会因为一匹马的死而难过?”
  李锦绣琢磨着自己要是否认了,会被认为没有同情心罢?遂故作姿态地点点头,连果干都不吃了——他只想吃肉。
  江寒溯看了看他,又问:“喜欢兔子还是狐狸?”
  “啊?”李锦绣愣了愣。
  “不喜欢有毛的?”
  “啊,喜欢的!”李锦绣愕然了一小会儿,“兔子吧,兔子可爱又好养。”主要是吃胡萝卜青菜就可以了,不会跟他争肉吃。
  江寒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事后果真给他弄了一只小白兔来。
  李锦绣是既惊喜又惊讶,万万没想到师尊居然这么在意他的情绪啊。
  更没想到师尊竟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李小山”,这么费心思地抓了只兔子来。
  这种待遇他生前都没有过。
  李锦绣有点难受了,但很快就想开了,伸手碰碰兔子的耳朵,直夸兔子可爱,实则心里琢磨着,怎么说服师尊把兔子叉起来烤了吃掉。
  “怕是要劳烦你多费心些照顾了。”
  李锦绣不明白,下意识问:“为什么啊?”给点吃的,往笼子里一关,不就完事了?
  “它受伤了。”江寒溯不动声色捏断了兔子的左腿,疼得兔子瞬间挣扎起来,可兔子耐痛得很,腿断了也不叫。
  李锦绣伸手摸了摸,果然是断了,当即“啊”了一声:“好可怜啊。”腿断了就不吃食了,不吃食了就会瘦,瘦了就不好吃了。
  “那你可愿代替我好好照顾它么?”
  李锦绣点头,决定不吃它了,小心翼翼将兔子抱在怀里,抚摸着兔子的耳朵,低头嘟囔,“小兔子乖乖,不要怕,江宗主精通医术,会接骨的,一会儿就帮你把骨头接上。养个十天半个月,你就又是活蹦乱跳的好兔子了!”
  “对吧,江宗主?”少年抬头,满眼信任。
  江寒溯笑着点点头。
 
 
第09章 咬师尊的虎口
  大师姐名叫裘云音,比李锦绣大上几岁,是小师叔座下大弟子。模样清丽动人,性格也好。
  本是沧山派掌门之女,后师门被御尸宗所灭,小小孤女流落在外,被灵剑宗的小师叔捡了回去,收之为徒。因为曾经死了一个弟弟,遂一直把李锦绣当亲弟弟照顾。
  李锦绣临死前不久,大师姐才刚刚嫁入瀛洲赵家,如今二胎即将满月,说什么也得为小外甥准备一份厚礼才行。
  可问题来了,他没有钱啊!
  莫说准备礼物了,现在离开师尊,只怕明天就要沦落到跪在街头讨饭。
  常言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要不然把兔子当个礼物好了。
  李锦绣眼巴巴瞅着师尊给小白兔接好了腿骨,还贴心喂小白兔吃果干,可小白兔大概是腿疼,病恹恹的,不吃不喝也不理人。
  他没有养宠物的经验,生怕把兔子养死了,脸上不由流露出了难色。
  但转念一想,有师尊妙手回春在,莫说是断了腿,哪怕就是魂儿在头顶飘,也定能被师尊拉回来。
  如此一想,李锦绣就放心多了。
  为了不打扰师尊清净,李锦绣抱着兔子老老实实倚靠在角落里睡觉。
  恍恍惚惚间,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师门,周围光线昏暗,他站在廊外,雨水将他打得浑身湿透,他似怎么都站不稳,在寒风骤雨中摇摇晃晃。
  献血顺着袖管淌过指尖,又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溅出血花。
  即便只是在梦中,李锦绣也觉得像是真实发生着,一颗心如放在烧红的铁板上反复煎烤,疼得皱成核桃大小的一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肺侧刀锋刺穿,冷飕飕又钝痛难忍。
  他的目光透过重重雨帘,隐约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疼痛爆开,在浑身的骨骼中游走,李锦绣觉得好痛,可具体哪里痛又说不上来,他跌倒在地,胳膊肘好似断掉了,死死咬着牙,匍匐着往远处爬——他在逃,可是在逃谁呢?
  身后到底是谁?
  耳边是杂乱的雨声,他的呼吸急促到像绷紧的弦,随时都会弦断人亡。稍一张嘴,就呛了满嘴血气。
  外面又下起了雨,秋雨急骤,狂风大作,吹得车帘哐当响,几缕寒风窜了进来,夹杂着冰冷的秋雨落在李锦绣的脸上,他骤然从梦中惊醒。
  呼吸急促,气喘如牛,满头满脸都是冷汗。周围很黑,李锦绣怕黑,下意识摸索着爬起来,却惊觉嘴里咬着什么,都不待他反应,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李锦绣愣了愣,几乎同一时刻,嗖的一声,一张明火符烧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李锦绣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师尊的怀里,还胆大包天咬着师尊的右手虎口!!
  李锦绣大惊失色,几乎本能地逃了出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一开口就是颤音:“我,我并非有意!还请师……”
  卡擦。
  外面一道闪电划过,惊天骤响。
  李锦绣彻底清醒了,到嘴的话也随着这道闪电狼狈地吞咽回去,依旧跪着道:“请江宗主恕罪!”
  江寒溯曲指将即将燃尽的明火符,不偏不倚打进了马车角落里的油灯之中,葱白的修长手指摩挲着指间玉环,只是淡淡扫了眼虎口上残留的绯色咬痕。
  然后才慢慢落在跪在自己脚边的少年,风轻云淡地道:“你做错了什么,竟要跪下求我宽恕?”
  李锦绣说不出来。
  他狠狠低着头,故作胆怯,实则内心愧疚不已,觉得这太过冒犯师尊。羞愧难当之下,一眼都不敢看向师尊,更莫说是他留在师尊虎口处的牙印了——这实在是他以下犯上的罪证!
  铁证如山!
  偏偏江寒溯还将“罪证”展示在了李锦绣眼前,依旧平静地问:“你是指,你做了噩梦,迷迷糊糊哭着扑到我怀里,还抓着我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的事么?”
  李锦绣更羞愧了。
  自己从前不这样啊。
  虽然也会做噩梦,但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更加不会对别人张口就咬!
  江寒溯身为医者,又是长辈,极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还关切地道,“只是,你这梦游症须得趁早干预,咬了我倒也无妨,若来日咬了不该咬的人,只怕是个麻烦。”
  李锦绣点点头,实则在他心里,咬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咬师尊!
  江寒溯让他起来,还递了杯茶来。
  李锦绣战战兢兢坐下,接过茶杯的一瞬,竟有些烫手,下意识抬头望向师尊,恰好和那双温柔的眼眸对视。他跟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红着脸低头。
  三两口就把茶喝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
  “可否告知,你方才做了什么噩梦?我也好对症下|药。”江寒溯轻声询问。
  李锦绣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敢说。
  他没有看清剑指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只不过在梦里,一切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突然闪现的生前记忆,哪怕只是零星片段,也足以让李锦绣惊恐不安了——他真的很害怕,怕自己跟传言中说的一样,是个欺师灭祖,以下犯上,品行低劣的坏种!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重生到底算什么?
  向大家伏首认罪?还是让师尊再杀他一次?
  右手无意识地紧握杯子,李锦绣心绪杂乱不堪,竟嘭的一声,将杯子捏得粉碎。
  直到察觉掌心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瞧,鲜血顺着指缝溢了出来,落至了红衣上,颜色加深。
  江寒溯微微蹙眉,察觉到李锦绣只怕是恢复了一点记忆。
  什么也没说,沉默着握住少年细细的手腕,见他拳头握得太紧,也怕伤着人,江寒溯语气很淡,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把手松开。”
  李锦绣习惯顺从师尊的任何命令,立马把手松开了,察觉到师尊在拔深埋掌心里的碎瓷,李锦绣很疼,又觉得难为情,下意识往回缩手。
  可几乎同一时间,握他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了几分,如同被钢筋铁板狠狠夹了一下,李锦绣不受控制发出一声“呃”,声音吃痛。
  江寒溯手下很轻,飞快将所有扎进肉里的碎瓷取出,用手帕抹了几下掌心的血,握着李锦绣的手腕,对着光仔细端详,确定没有残留的碎瓷后,才将伤药撒在李锦绣的手掌处。
  只要是伤药,就没有不疼的。
  李锦绣生前不是什么娇气包,挨过的打,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性格又倔,有时候还爱认死理,疼死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或许是和师尊分开了三年,凄风苦雨太久了。
  也或许是刚刚被噩梦吓到了,亦或许只是手心太疼了,等李锦绣再缓过神时,眼泪跟珠串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觉得很丢脸,就扭过头,用肩胛抹去泪水。
  江寒溯抬眸定定看了他几眼,依旧沉默不语,用手帕绑好了伤后,就静坐了会儿,等李锦绣先开口。
  可等了得有半盏茶时间,李锦绣依旧低头坐着,无意识地捏着衣袍。
  外面风雨声渐大,马车穿过密集雨帘,车轮碾过泥泞山道,继续往前赶路。风过林梢时,还发出唰唰唰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江寒溯才轻咳了一声,吸引李锦绣的目光,待人望过来时,抬手在他眼前一拂,人就再度倒回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江寒溯搂着他,温热指腹或轻或重摩挲着小徒儿殷红的唇,这副皮相很美,但江寒溯还是喜欢从前的,他抱习惯了,如今抱着反而觉得有些陌生,似活蹦乱跳的鱼儿,会随时挣脱师尊的束缚。
  江寒溯最不喜欢的,就是失去控制的感觉。
  若是有机会,还是换回来为好。
  “师……师尊,我,我疼……”
  怀里的徒儿无意识地发出了嘤咛,声音细细弱弱,跟小孩儿似的,眼泪淌了满脸,瞧着真是招人稀罕。
  江寒溯忍俊不禁,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子:“早就告诉过你,老老实实便不会疼,是你自己不听。”
  随即又是一声叹,隐在风雨中,听不太清。
 
 
第10章 燕师兄认出了锦绣
  这场雨来势汹汹,山道泥泞不堪,极其难行。
  破庙中,众人稍作休整。
  李锦绣坐在火堆前,伸出双手烤火,那只小白兔此刻正窝在他怀里,探出个小脑袋来,猩红的眼睛圆溜溜的。
  燕雨真裹挟着一身清寒踏入破庙,一眼就瞥见了他,但没理会,先行过去回禀师尊,待再出来时,李锦绣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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