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哽咽出声,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
但傅洲仍咬着他的脖颈,信息素注入没完没了地持续着。
直到Omega蜷缩的两条腿也绷得很紧,足跟蹬在软被上开始挣扎,Alpha才按住他乱动的腿,结束了这场临时标记。
周遭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也逐渐收敛,只剩薄薄的几缕,柔和地萦绕着。
感知到危险褪去,郁灵的身体才逐渐松软下来。
傅洲又含了含被咬得分外可怜的腺体,引来郁灵轻轻地颤栗。
一场临时标记起到了很好的作用,郁灵身上的各项症状暂时缓解。
信息素交融的余味还在一遍遍冲刷,暖融融的,很舒服。
傅洲眸色漆黑,平复好自己的呼吸后,就动了动手臂,想看一眼郁灵的脸。
但刚有动作,怀里的人就哭着哼唧出声,将他抱得更牢。
傅洲就不敢再动,又顺顺脊背,把人重新抱好了。
Omega在被标记后都需要Alpha的安抚。
他怀里的这只,需要的时间似乎格外久。
房间里重归安静,手臂和肩膀隐隐有变麻的迹象,傅洲靠在床头一动也没再动。
直到洒在颈后的呼吸变得愈发轻缓,确定郁灵睡踏实了,才抱着人换了个姿势。
手臂托着脑袋,总算能看清脸。
Omega哭得有些惨了。
眼皮肿着,鼻头也透红,脸上满是湿淋淋的泪痕。
傅洲起身把郁灵放回被窝,因为生怕人醒了再哭,动作从没这么小心过。
放好后取来干净的湿毛巾,仔细给人把脸擦了擦,又给腺体涂了层药膏。
一切照顾妥当了,才去草草冲一遍澡,上床抱着郁灵睡下。
……
郁灵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是第二天早上十点钟。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但卧室的窗帘遮得很严实,屋内温暖而昏暗。
临时标记的后遗症就是浑身软绵绵的,郁灵埋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嗅到草木气息和玫瑰香缠在一起的味道。
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眼睛还没睁开,手先下意识往旁边摸。
一旁的床单不算冰凉,但一片平展,空荡荡的。
郁灵顿时就睁开眼,清醒了。
他眉头轻皱,慢吞吞坐起身,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Omega似乎撇了撇嘴,然后穿鞋下床。
衣帽间,浴室,阳台……能找的全都找一遍,最后绷着一张略带惊慌的脸,出了卧室。
家里整洁干净,旁边的书房门没关,里头隐隐传来话音。
郁灵找过去,推开门缝,站在门口看到傅洲坐在桌前的身影时,眼圈就红了。
不过没敢吭声。
因为傅洲似乎在开视频会议,Alpha神态冷淡,语气无波无动地交代着什么,一看就是在忙正事。
抬眸看到眼巴巴望过来的郁灵时,傅洲神情稍变,然后加快了语速。
也就让人等了五分钟左右,总算把这几天的工作安排完。
趁Omega被冷落哭之前,傅洲很快关掉电脑走过来。
单手托着把人抱起,郁灵的眼眶马上就不红了,乖乖地贴在他怀里。
“给你请了一周的假,公司的事也安排好了,”傅洲温声道,“这几天都不出门。”
说话间,空出来的手给郁灵整理开到胸口的睡衣,睡得乱糟糟的软发。
垂眸看见什么时,傅洲又轻笑出声。
“怎么鞋也穿反了。”
郁灵自己不知道,低头一看,耳廓就红了。
他趴在傅洲背上不吭声。
感受到Alpha把他往上抱了抱,动作细致地替他帮两只鞋换过来。
洗漱完,又去餐厅吃饭。
知道Omega在发情期会食欲不振,傅洲就准备了好几样郁灵爱吃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姜姨过来做的饭菜,做完保温好就离开了。
傅洲还给人熬了清淡的粥,又叫人送来好几块郁灵爱吃的蛋糕。
这会儿也不管营养价值高低了,能愿意吃下去就是好的。
郁灵的确没有胃口,蛋糕也只尝了两勺。
就是在得知那一锅粥是傅洲亲自熬的之后,又主动多喝了一小碗。
到了下午,昨天半夜的那次临时标记就失效了,傅洲又在客厅抱着人标记了一次。
但用处不大,郁灵这次的发情期来势汹汹,还在不断朝着峰值攀升。
到了晚上,Omega体温又升至38度左右,症状表现得更严重了。
卧室里灯光大亮,郁灵浑身潮热躺在床上,被吊灯晃得睁不开眼。
他抬起手臂挡在眼前,又没忍住将手移到嘴边,用力咬住手指,来对抗陌生的感受。
Omega脸庞红得厉害,身体软得像是要化掉,只是腰腹微微绷着,眼角不断溢出泪来。
腿根被强硬的力道握到发疼,小腿无力垂落,又被傅洲的肩背接住。
太过刺激时,郁灵没忍住抓住了傅洲的头发。
茂密的发丝偏韧,还有些硬,触感特殊。
郁灵涣散的神志清醒一瞬,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就又慌慌张张地松开了。
但手指被Alpha汗津津的掌心抓住,放回去。
傅洲抬头,哑声告诉他:“想抓哪里都可以。”
又看到他另一只手上的咬痕,沉声:“别咬手。”
郁灵瘪着嘴,摇摇头,两只手都不乱动了。
结束时,郁灵蜷缩在床上缓神,傅洲帮他穿好睡裤,去简单刷了个牙。
刷完从浴室出来,见郁灵没什么动静,又接了两杯温水。
自己就着吃下一颗Alpha避孕药,拿着另一杯回到床边。
傅洲刚在身旁坐下,郁灵就动了动,自己坐起身来。
他刚缓解过,也很口渴,傅洲把水递到嘴边,就听话地全仰头喝掉了。
喝完,傅洲在他脑袋上揉了揉,算作夸奖。
郁灵目光紧张又愧疚地盯着傅洲的嘴巴看,又直起身,扶着傅洲的手臂,凑过去轻轻亲一亲Alpha明显泛红的薄唇。
傅洲眼底有了笑意,按着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舌尖纠缠出水声,渡换彼此的津液,亲完时,郁灵唇上覆了一层水光。
傅洲灼热的气息贴近,给他亲干净,问他:“有没有你的味道?”
“……”
郁灵整个人顿时红透,视线慌乱地避开。
“我吃了避孕药。”Alpha说话间托着郁灵的腰侧,把人抱起来。
郁灵就配合地跟人面对面坐好,眉头轻皱,认真看他。
“我们试试。”傅洲视线灼烫,漆黑双眸看着人道。
“如果不舒服,要随时喊停。”
郁灵神情稍显慌乱,但只是对陌生事情的忐忑与紧张。
Omega之所以有发情期,就是为了能被完全标记,受体内激素影响着,郁灵不可能抗拒。
他很快就顺从地抱住了傅洲。
Alpha气息发紧,垂眸看了看郁灵被自己禁锢着的腰身。
真的很薄。
他眯了眯眼,都怀疑能不能吃得下。
第34章
事实是郁灵压根不会对傅洲说停。
卧室的灯光被人调到最暗,傅洲脱掉了郁灵的睡衣,抱着人靠在床头。
他手掌托着郁灵,捧着郁灵的脸亲了很久。
用的是郁灵最喜欢的,很温柔的亲法。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滚烫。
口唇相贴,舌尖在口腔内不紧不慢地搅动着,郁灵被亲得舒服,又因为缺氧,身体变得越来越软。
膝盖抵着床面跪在两侧,腿根却逐渐使不上力,隐隐发颤。
腰后覆有Alpha有力又灼热的手掌,郁灵信任傅洲,干脆就呼着气,卸了力气塌下去。
但傅洲却没有托住他。
郁灵脊背陡然绷紧,喉间惊呼出声。
他慌乱地重新使力,想要逃离,可腰上那只原本托举他的手掌却换了地方,反而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往下按。
郁灵蒙了水光的眼睛微微睁大,牙齿都收紧了,到底没有挣扎。
只是脊背躬起,将额头紧紧抵在傅洲肩膀上,急促地呼吸着。
Alpha眸色沉黑,很快感受到颈边的温热湿意,但动作没停。
他抽手顺了顺Omega早就布满热汗的瘦弱脊背,动作强硬却又缓慢,给了足够的适应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灵紧绷的身体一寸寸放松下来,变成了一团高温天气里逐渐融化的奶油。
Omega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傅洲颈边,眼尾一直流着生理性的眼泪。
他眉间轻皱,很舒服时,微张的口唇中会溢出无意识的低声。
到这里都是顺利的。
但郁灵的生殖腔发育不完全,就导致即使是在发情期,处于自然打开的状态,也窄得可怜。
当强烈的酸痛感陡然从小腹最深处传出时,郁灵几乎是瞬间就白了脸色。
可他只是抱紧了傅洲的脖颈,将脸埋得更深,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傅洲起初没有发现。
或者说到了这种时候,他早已经被Alpha的劣根性彻底占据头脑。
对伴侣进行完全标记,满足自己的独占欲和征服欲,是Alpha最原始的渴望。
傅洲呼吸很重,眸色沉得吓人,产生过一瞬不管不顾的冲动。
直到察觉到怀里的身躯在簌簌发抖,显然不对劲,理智才陡然回笼。
傅洲神情稍变,抱起郁灵翻身,换了个能看清神色的姿势,将人笼罩在身下。
没了刺激,酸痛感就也跟着褪去大半,但Omega布满泪痕的脸庞仍是白的。
傅洲神情沉下,心脏在一瞬间被自责填满。
他眉头深皱,俯身在郁灵的脸颊落下细密的亲吻,动作间满是怜惜和愧疚。
郁灵却抬臂重新环住了他的脖颈。
Omega对于事情就这样突然中止,似乎还有些茫然。
他同样感到无所适从。将刚才的疼痛,和这时的戛然而止,都归结成是自己身体有缺陷导致的。
细长的腿也主动抬过去,Omega眼眸很圆,很亮,里头是稍显胆怯的试探和讨好:“傅先生……”
“可能……多试试就好了。”
他声音很软地说。
傅洲浑身肌肉紧绷,额间的青筋明显跳了跳。
几个深重的呼吸后,Alpha抬手捉住郁灵乱动的腿,重新压下来亲他。
倒是继续了,但明显是在照顾人。
郁灵身体青涩,傅洲只需要稍稍动用几个技巧,就能让人舒服。
等郁灵脸庞通红,浑身脱力,傅洲抱着人缓了一会儿,然后起身下床。
Alpha脚刚沾地,郁灵就紧张地睁开了眼,像是害怕被抛弃一般,慌忙抱住他的手臂。
傅洲垂眸看着人,眼眸全然陷在阴影里,他又蹲下,在郁灵唇上安抚地亲了亲。
“我去洗澡,”Alpha声音嘶哑,“小灵,你乖点。”
郁灵不太情愿的松了手。
浴室里不断响起水声,但却没有丝毫热气。
傅洲身躯滚烫,劈头盖脸的冷水浇下来,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平息。
Alpha少有的失态,用冷水抹了把脸,再度睁眼时,看到了悄无声息推门进来的郁灵。
Omega什么都没穿。
傅洲眉间一皱,几乎是瞬间又暗下了眼眸。
郁灵像是很坚定,抿着唇走到傅洲跟前。
站到花洒下时,因为没想到是冷水,被冰得浑身激灵了一下。
傅洲连忙将水温调高。
Alpha神情严肃,似乎要开口批评,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郁灵弯下膝盖,要在他跟前跪下。
他在学习傅洲之前对他做的。
想要弥补对方。
膝盖还没触地,就整个人都被很大的力道捞起。
傅洲的神情变得很凶,从没有这么严厉过。
但在看到郁灵惊慌失措的神情时,Alpha又闭了闭眼,让自己将那些躁郁的情绪全部压下去。
他没了兴致,单手抱着郁灵,从一旁的架子上拽下一条干净的浴巾,铺在冰凉的洗漱台上。
然后才让郁灵坐下,自己则分开跟前的膝盖,站在郁灵面前。
郁灵任由他摆弄,目光一直紧张着盯着人。
他没想到会惹傅洲生气,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Alpha垂眸,跟人对视几秒,忽的将手撑在郁灵身体两侧,埋首在Omega颈间。
“宝宝……”傅洲的声音很低,复又抬头,捧起郁灵的脸。
他眉间一直皱着,声音却变得很轻柔:“我弄疼你,还没跟你道歉,你反倒又乱想了。”
从听到那声宝宝开始,郁灵的心脏就变得很软,软得像是要被挤出水来。
在他小的时候,杜音把郁安实骗过来看望他时,就会当着郁安实的面,疼爱地叫他宝宝。
平时从没有叫过。
郁灵大概明白,杜音这么叫他,只是故意在郁安实面前装作很爱他的样子,来激起郁安实的愧疚,和为数不多的父爱。
但即使知道是假的,郁灵听到时还是觉得很幸福。
好像他真的有在被爸爸好好爱着一样。
毕竟那时,他能感受到的爱意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现在傅洲叫他宝宝,郁灵会突然很想哭。
就好像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一直积压在不起眼的角落,现在忽然被人发现了。
傅洲接下来的话,郁灵都听得分外认真。
“我们一开始说的就是试试,”Alpha神情专注而温和,声音缓慢地给人讲道理,“爱人之间需要磨合,这很正常。”
傅洲眼中又浮现出些许自责:“非要怪,只能怪我心急,没有及时察觉你的感受,明白吗?”
郁灵闻言只是看着他,没有出声。
他一点也不想怪傅洲。
而且他当时真的只疼了几秒钟,之后傅洲就退出去了。
“做这些事是为了好的体验,不是勉强,”傅洲压了压眉眼,道,“我不希望你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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