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市里有领导的夫人喜欢这个贵价宝石,暗中使劲把地皮拍给他们,他们公司不就活了。
至于宝石还不了问知的朋友,家里有难他应该也理解吧。再说等赚大钱了,他不就能还了。
“我也来看看,矢车菊蓝宝价值连城啊,问知,你和这个朋友关系很好啊!”苏国斌扬着笑脸看向二楼的苏问知。
“挺好的。”苏问知清淡的说。
他在二楼,居高临下,三人脸上的贪婪、得意、狠厉重重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真没想到啊,他们就一点不怀疑他的话真假。还就是说欲望麻痹的心智,蒙蔽了双眼。
或者说,他们不在乎会不会弄坏他人的心爱之物,只在乎能不能拿到不知真假的宝石,反正他们没有损失。
三人越靠越近,宝石也越发闪亮,蓝中带着紫像蛊惑人心一样。
三人猛地同时伸手,从窗子里探进去,去抠宝石。
但是没想到其他三人也是这么想的。
苏国斌怒瞪圆眼,劈头盖脸骂道谢:“你们俩凑什么热闹,不知大局的蠢货娘们小子,我拿来看看,说不定领导夫人就能相中了,把项目给我们家了!”
张青原本尬尴自己的贪婪被抓给现行,又被他没好气地一顿骂,骄纵的脾气上来,也不准备退让了。
“我借过来戴戴怎么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捧高踩低,但凡穿戴普通一点,背地里不知道招多少笑话。嫁给你,我生活水平不知道下降了多少。还有你敢骂我儿子?!”
苏琦一听妈妈给他撑腰,可不怕这个没有家庭地位的爸爸,挺胸抬头傲气地说:“我就拿学校炫耀几天,这不就能和我们学校的官二代富二代搞好关系嘛!”
苏国斌一听,更是着急愤怒:“两个蠢货,那点虚名骂声有什么要紧的,钱!钱最重要!有了钱,谁还敢看不起你!两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说着,苏国斌一手指头使劲点着苏琦的额头,一手使劲往小小的窗里钻,想抢先拿到。
张青母子也不是任打任骂的善茬。
张青一手将苏国斌的手打掉,尖叫喊道:“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凭什么?!苏国斌,别忘了你当年点头哈腰讨好我的样子。”
苏国斌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被人当众踩着自尊和脸面,简直要气疯了。
“我点头哈腰,要不是我娶你,你这个名声臭到极点的女人有人娶,还有这个野小子,长得和我有哪点像,我还不是忍气吞声的忍下来,我对你们张家都可以了。”
苏国斌疯了似的全抖落出来,好像忘了别墅还有第4个人。
反正再筹不到钱,投下一个项目,张家也要完了,幸好我早做准备。苏国斌冷哼看着这对不知夫为天,不知父为天的骄横跋扈母子。
苏问知在上面挑挑眉,没想到还能听这么一场大戏。
张青反应了一下,立刻张牙舞爪的扑打苏国斌,更加不退让了。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苏琦怎么不是你儿子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这贱男人突然回家没安好屁,说你是不是想想接你那个大儿子回去。”张青一直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有我在,你别想用我张家的一分钱养外面的野种。”张青长长的指甲在苏国斌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你这个臭娘们!”苏国斌猛推了一下张青,“果然,苏琦这个不知真假的二儿子和你一个样。”
苏琦在一旁被巨大的信息量砸的头昏目眩,他知道他父母感情不好,但身边同学都这样,他也见怪不怪了。
但真没想到还牵扯到他的身世,苏琦在一边睁大眼睛愣在当场,随后和母亲连手对抗苏国斌。
苏国斌是不是他亲爸不重要,但张青肯定是他亲妈,那他在张家地位就是比苏国斌高。
三个人乱成一锅粥,打成一团,早忘记原始的目的了。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暂时唤回了三人的注意力。
三个人一手伸在城堡里不放,一手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真是一场精彩好戏!
苏问知垂下眼眸,嘴角含笑的居高临下欣赏,他要为这场戏再添一把火。
“苏国斌你这么生气干什么?绿帽你也不止张阿姨戴了一顶。说起来还是张阿姨比较吃亏,自己掏钱养小白脸,小白脸回报一顶又一顶绿帽子。”
“张阿姨,你说话太难听了,你与其防着我,不如开动一下你愚蠢的小脑瓜,听听苏国斌说得大儿子,二儿子,难不成还有三儿子,四儿子,小儿子?”
“苏琦,我都不想说你,你除了长得不像苏国斌那么绣花枕头,但内里的草包本质,和他一样。就算不是生理上的父子,也是精神上的亲父子啊!你叫他十几年爸,不亏!”
第80章
“你闭嘴!”苏国斌,张青,苏琦三人同时抬头向二楼的苏问知大吼道。
苏问知笑得更好看,双臂伸展,站直身子单手插兜:“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张青被他这一提醒,立刻上前在苏国斌的脖子上抓了一道口子:“你居然背着我养小妖精,说是不是还弄出了野种?!”
苏国斌躲着她的长指甲:“放屁,你管的那么严我怎么养的了别的女人?”
然后连忙转移话题,“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老是带着苏琦找王庆生,苏琦究竟是不是我儿子?”
苏国斌被张青抓的,道道伤口火辣辣的疼,不想再忍下去,一把把她推了个趔趄,要不是张青另一只手抓着城堡积木没松手,肯定摔个不轻。
苏琦见状,挥着拳头打苏国斌,拳怕少壮。苏琦手上没轻没重,苏国斌也打的灰头土脸。
苏琦一边打他,一边不屑地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吃我们张家的,住我们张家的,年轻的时候也就一张帅脸,现在老了,哪点比得上王叔叔,给钱也抠抠搜搜的。”
“你个王八蛋兔崽子,幸亏老子不指望你!”苏国斌被苏琦的话刺激,气疯了,话已经说的这么难听,他也豁出去了!
“你在学校打架斗殴,霸凌同学不都是老子给你摆平的。有事儿找老子,没事背地里看不起我。
你这种儿子,王庆生想要就要,我反正有了两个乖巧可爱的小儿子,不需要你这种五毒俱全的社会渣滓!”
苏国斌也不忍了,逮着苏琦的头一顿抽,出一出这些年的恶气,面目狰狞,哪有平时和蔼可亲的慈父模样。
“你敢打我儿子!你个老王八,果然管不住下半身,离婚,明天就回去离婚!老王八!我要你净身出户!”张青尖叫着护着苏琦,战斗力更上一层楼。
苏国斌年纪也不小了,一对二,挺吃亏的。
他想抽出另一只手,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窗子太小,他一时没抽出来。
眼看着他被两人压着打,苏国斌扭头朝苏问知求救:“问知,下来帮帮爸爸。我离婚了,家产有你一份。”
苏问知不为所动,站在高处,能够清清楚楚看清三人的狼狈。
苏国斌形单影只勉力对抗张青母子,头发早就乱成了鸡窝,脸上脖子上道道血痕,整洁的白衬衫被撕扯开线,崩掉了几个扣子。
这副形象哪儿像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反倒是像个窝囊废。
“苏问知,他骗你的!”张青精致的妆容头发,早在撕扯中凌乱,她甩了甩头,将杂乱的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开了一点,手紧紧抓着苏国斌的衣领,没有放手。
“他回来根本不是什么补偿你,做个好父亲的鬼理由,他就是要骗你把别墅转到他名下,卖掉。
至于你,带你转去名校也是骗人的,哼!随便带到外地,上学不可能!”
苏问知意外地挑挑眉,趴回栏杆上,轻松自在地笑着:“我知道苏国斌,你在打别墅的主意,但没想到你这么吝啬狠毒,学都不打算让我继续上。”
苏问知伸出白皙修长的食指,躬身闲适地在二楼,虚空点在三人头上:“你们三个真是一家人啊。”
苏问知歪头靠着自己的左手,漫不经心,高高在上,仿佛在欣赏楼下精彩的舞会一样。
张青失望地张大嘴巴看着,完全和他预想中不一样的苏问知。
没有悲痛欲绝,没有失望吼叫,没有破口大骂,倒是像高贵的王子欣赏小丑戏一样,情绪稳定,看到精彩处,微微一笑,尽显风度和优雅。
“你不生气吗?!”张青失声尖叫道。
苏问知右手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木制栏杆,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好像一阵欢快音乐,尽显弹奏者愉悦的心情。
“为什么要生气啊?我上小学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一个抛妻弃子,婚内出轨的人,有什么诚信可言呢。”
“所以我小的时候一直很奇怪,你看上他哪一点了呢?”苏问知真诚疑惑地眼神看向张青。
“一张脸?一张花言巧语的嘴?”苏问知疑惑的声调透出满满的不屑,“这样的男人不要太多了!不过你知三当三,也不亏,你们还算相配。”
“你个小王八蛋,和苏国斌那个老王八一样,狗嘴……”张青听到苏问知一个小孩如此贬低自己,也戳中了她阴暗的一面,立刻暴怒起来,口不择言。
苏问知可不惯着她,好戏看得差不多了,他可不想听了。
苏问知轻轻一按。
立刻有三声尖叫传来。
“啊——,什么东西?”张青被突如其来的小碎片蹦的脸疼,自然也骂不出声,尖叫的往下蹲。
“卧槽,什么东西炸了?!”苏琦拼命扭头躲避。
苏国斌被他们两人带累,拖拽着,来不及防守,被小碎块打个正着。
小碎块正好打在他脸上脖子上的,道道血痕上,原本勉强止住的疼痛,又被撕扯了一遍,痛上加痛。
苏国斌忍不住喊了出来,“啊,他妈的什么东西啊……”
三人乱作一团,纷纷想朝三个方向躲开,但是没成想,一股力量又把三人拉扯了回来。
苏琦稳不住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苏国斌身上,连带把他带到,摔在地上,脑袋直接磕在沙发坚硬的背面,屁股更是身受重伤,直接重重的摔在一块凸起上。
张青半蹲着也被往前狠狠地一拉扯,“砰——”的一声,双膝狠狠的砸在地上,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个眼冒金星摔作一团。
苏问知“啪啪啪”鼓起掌,“你说,你们为什么要动别人的东西呢,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小孩闹着玩,大人故意纵容。
看看把我的积木城堡,撕扯的四分五裂,你们打算怎么赔?”
“赔你……”苏国斌到底皮糙肉厚,先反应过来。
苏问知眼神一冷,看死人一样,从高处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他:“我劝你想好再说。”
苏国斌被他的眼神住,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这是不是你搞的鬼?!”苏国斌使劲抖了抖手,也没有从那个箍住他手腕的圈里退出来。
反而是把张青和苏琦弄得一乱。
“你他妈轻一点,我的腿!”张青哀嚎道。
原来是刚开始,三个人费劲把手从城堡窗子里钻进去,去拿蓝宝石。
积木炸了之后,小碎片崩了他们一脸,窗子的窗框,却牢牢套在三人的手上,分不开,甩不掉。
“我只稍稍的点了一下。”苏问知笑着伸手在空中点了点。
“然后,‘砰’的一下炸开,”苏问知不满意的啧了一声,“可惜威力有点不够,没达到我的预期,就让你们疼了一下,可惜!”
“你,你太恶毒了!”苏国斌忍着头晕和屁股疼,指着苏问知骂。
苏问知笑着低头戏弄三人:“这就恶毒了,原本我想着蹦到那个人眼睛上,脸上,不说瞎掉,毁容也行啊,可惜没那么大的威力。”
苏问知故意吓他们,城堡积木炸开,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但是三人信以为真,尤其是苏国斌,慌张害怕的挪动了一步,离积木碎片更远一点。
远离了之后,三人才放下点心。
苏国斌后怕的劲头上来,腿脚面软使不上力气,手上暗暗使劲,也没有从积木窗框里挣脱出来。
苏国斌暗中撇了一眼苏问知,只能看到他线条清晰的下巴。
害怕的情绪涌上心头,也让他狂妄膨胀的大脑,找回一点理智。
忍不住后悔,他怎么忘了呢!他这个大儿子,从小就不一样。
苏琦被苏问知的话吓住,捂着眼睛,声音颤抖有哭腔:“爸爸说你是精神病!你果然是精神病!呜呜呜,我要离开这。”
苏国斌听到“精神病”三个字,身体一颤,伸手给了苏琦一掌,“瞎说什么呢!”
然后讨好地看向苏问知,他这个角度看不清苏问知的表情,但苏国斌知道,说他有精神病是苏问知的逆鳞。
在他小小一只的时候,听到他这么说,都会上前气冲冲的理论,甚至打他。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倒是越来越淡定沉默,但是老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苏问知不反驳,只用冷漠的眼神反抗他,说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神经病。
但是这会儿,可不能当面说,他们三人被绑在一起,挣脱不开。
万一苏问知神经病发作起来,把他们三打了杀了都不犯法。
虽然苏国斌从来没有见到过苏问知发作,但是谁家正常孩子从不睡觉,这不就是脑子里有病。
还有刚才那些恶毒的话,更彰显了他有病!
“你和他们都说了?”苏问知轻飘飘的话传下来。
苏国斌没由来的感到一阵胆寒,“没有没有。”苏国斌连忙否认。
家丑不能外扬,生了个神经病大儿子,他怕别人也觉得他是神经病。
只在家里偶尔骂苏问知的时候,提了两句,没想到被苏琦这个兔崽子抖出来。
“你总算做了一件像人的事。”苏问知淡淡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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