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会说话。
唐韵磬觉得魂都要被吸进去了,什么都不做被他忘在脑后。
“哥额…”
喉结滚动,唐韵磬的嗓子如同被火燎过一样。
看不见的空调仿佛失了灵,屋内又闷又热。
当察觉温锐阳半垂的视线像是盯着自己嘴时,他再也忍不住凑了过去。
终于碰触到了梦寐以求的嘴角,唐韵磬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像吼叫也像呜咽。
温锐阳失神聆听着屋内仅有的声音。
落在嘴上的吻比打在窗户上的雨还急还凶。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生啃。
温锐阳眯起眼任由唐韵磬不按章法地亲亲。
直到下唇有些发麻,他才抬手摸了摸唐韵磬的后脑勺。
动作一顿,双目已经失焦的唐韵磬没有抬头,松开下嘴唇他又换咬温锐阳的上唇。
这哪还是接吻。
“嘶…”温锐阳蹙了蹙眉。
想问一句“你属狗的吗”,但此时此刻这人不像小黄倒像只吃红了眼的狼崽子。
自己之前是被他纯良朴善的样子蒙蔽了。
放在唐韵磬后脑勺的手,下移挪到他后颈,温锐阳用力捏了一下。
“哥额…?”唐韵磬被拎着迫抬起头。
“你以前亲过人吗?”温锐阳没有松开对方后颈,抽出压麻了的另一只胳膊抬手抹了抹火辣生疼的嘴角。
这是唐韵磬的初吻,但他根本看不清温锐阳在问什么,此时一股脑只想再一亲亲对方。
“哥额…”声音带着摇尾乞怜。
“……”温锐阳叹了口气松开手。
唐韵磬又亲了上去。
不过这次温锐阳没等被咬住,而是轻叩唐韵磬的牙关。
唐韵磬顿时瞪大眼睛。
在他看来,温锐阳像是一只又高贵又好看的猫。
还是只带电的猫,被拂过的地方,麻酥酥让唐韵磬打了个激灵。
没等他去细品,如猫尾巴一样灵巧的东西又缩了回去。
温锐阳撩了撩眼皮,眯着眼看唐韵磬。
唐韵磬半伸着追逐出来却扑了个空的舌头不知道该继续还是缩回去。
温锐阳没有再问而是轻启唇缝。
唐韵磬立刻钻进去寻找刚才的灵巧。
但猫尾巴也叫逗狗棒。
温锐阳在唐韵磬缠上来时轻轻点了点他的舌尖就跳开。
似乎逗累了,再一动不动任由唐韵磬的追上来,但当对方想纠缠时,立刻轻巧逃离。
“guwu…”唐韵磬被戏耍地直冒冷汗,连哥的发音都忘了。
本能让他热得吓人,他后退一步,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求助温锐阳。
“哥额…”
状态不太好,接吻已经算是极限,而且在想好之前,他还不打算这么快…
温锐阳静静看着唐韵磬:“不是说只睡觉不干别的?”
唐韵磬傻眼了。
如果不是挂在温锐阳眼尾的春意和他脸上比之前更艳的潮红。
唐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太笨太没用又要被‘退货’。
“哥额…”唐韵磬讨好般亲了亲温锐阳的下巴,手依旧放在温锐阳腰间的衣服上。
感受睡衣下的凉意,想伸进一路向上。
发音不清的‘哥’被他用得炉火纯青,温锐阳似笑非笑看着再次使出这招的唐韵磬。
“小唐,我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
看到那带情眼角下隐藏的倦意,唐韵磬顿时清醒过来。
把禁锢在身侧的人放开,他又老老实实躺回温锐阳身侧。
“薄亲惹(不亲了)…”唐韵磬声音里还带着没平息的呼喘。
再次伸手慢慢有节奏拍打着温锐阳的肩:“输喂啊(睡啊)…”
“小唐,太冷了。”温锐阳侧过身背靠着沙发。
唐韵磬没看到他这句话,却看到他缩起来的肩。
“一仍(你冷)?”
“冷。”
唐韵磬想去找那个看不见的空调遥控。
“不用关。”温锐阳拉回坐起身的人。
伸脚从沙发下勾起那条刚刚被踢到一边的薄毯,毯子盖住了抵在一起的小腿,温锐阳伸手扣住唐韵磬的后背。
“就这样睡吧。”
好不容易想要冷静下来又差点被温锐阳刺激起来。
唐韵磬觉得温锐阳是在挑逗自己,可他看过去却只是看到紧闭着的眼睛和眉间浅浅的痕迹。
虽然很热,但唐韵磬还是将毯子又往上扯了扯,胳膊也搭在温锐阳腰上,空调冷风是从上落下来,他用把人整个包裹住。
抱着温锐阳就像抱着唐瑾棉给他做的那个决明子枕头。
夏凉冬暖,还能闻到决明子的青草味儿。
决明子明目,听不见的唐韵磬,视力格外被唐瑾棉在意。
他来z市时带的行李不多,那个枕头是其中一个。
唐韵磬嗅了嗅温锐阳的头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洗发水,也带着青草味,闻起来和自己枕头有点像。
唐瑾棉离开后,今年的枕芯没人帮他换,他也不舍得换。
安心的味道已经变得寡淡…
唐韵磬又用力闻了一下。
但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抱枕’。
只不过雨也快停了,就算下一天一夜,明天也没法再跟温锐阳一起睡觉。
想个什么办法好呢,唐韵磬睡着前还在认真思考。
虽然开了空调,但除了挡风的薄毯,身前人的呼吸平缓又规律,温锐阳也跟着轻轻舒了一口气。
唐韵磬的体温并不比发烧的自己高多少。
不像自带热源的太阳,倒像是被太阳晒过的石头。
沉甸甸暖烘烘…
也像早上的那两只包子。
温锐阳眉头松展,飘荡的灵魂在这一刻被拖进心里。
将头搭在唐韵磬颈窝,温锐阳:“小唐,好梦。”
睡得迷迷糊糊的唐韵磬像是感受到了耳边的呼吸,拍了拍温锐阳的肩。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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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亲亲,啥也没干。
已老实。
大修可能有错别字,影响阅读体验很抱歉m(._.)m
第29章 一哇绳母不是放
“锐阳,老温自己抹不下面子联系你,就让我给你打电话。”
“你们父子俩闹起别扭可真是…”
“还有什么事,他想你了呗。”
“箐箐也想你了,箐箐,你不是有话要跟哥哥说吗……”
“哥哥,箐箐学会背诗啦,箐箐背给哥哥听。鹅鹅鹅蛐蛐像哥哥,白白湖雨水,红红啵啵啵…”
“箐箐真棒,先把电话还给妈妈。锐阳,父子没有隔夜仇,老温吃软不吃硬,你啊不能跟他硬杠,就先敷衍着……”
“过两天是他60大寿了,你会来吧?”
“那我就放心,那个锐阳…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大寿那天,能不能不让小玥来…亲戚朋友都在,我怕老温控制不住他的脾气,让小玥下不来台。”
“锐阳,你和小玥的事要慢慢说服老温。”
“等他过完60岁大寿,锐际正好也放假,我打算拉着他俩去旅行,到时候你和小玥帮我照看箐箐几天,我和锐际负责做老温思想工作。”
“………”
“………”
“温锐阳,我恨你,我恨你。我好不容易有的家被你毁了,妈妈…爸爸…箐箐,箐箐…啊啊啊啊啊…”
“温锐阳,死的人怎么不是你啊…”
从梦中醒来,温锐阳有些不知今夕何夕,雨依旧噼里啪啦拍打着玻璃。
像梦里扑在身前撕打自己的怒吼。
那吼声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啧啧水声。
就在自己耳边,和急促迅猛的雨不同,潺潺如溪。
温锐阳睁开眼,连月光都没有的屋内昏暗。
视线渐渐对焦,毛茸茸的脑袋拱在颈边。
恍惚间他感觉耳朵像是被热源包裹。
“唔…”
鼻息不会这么湿漉漉,更别说那轻微的口允口及感。
“小唐…”
趴着的脑袋依旧一动不动,耳垂上的舔舐越来越明显。
神志还没完全清醒,温锐阳甚至一时忘记唐韵磬听不见。
“嘶,小唐?”
可能是刚睡醒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嗓子发出的声音低沉沙哑。
见人没反应,温锐阳侧头扯了一下,唐韵磬才松开他的耳朵抬起头。
“你在做什么?”温锐阳护着发烫的耳垂。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太黑,唐韵磬分辨不清口型,没回答问题而是伸手摸向自己额头。
“薄热了…”
“退烧了。”温锐阳想起身去开灯,可半亚着他的唐韵磬依旧不动。
“木唉亲哥哦啊。”
温锐阳:“……”
听不懂的感觉有些糟糕,想让彼此方便些,也许之后的闲暇时间真得找点事儿做。
“你说什么,你的写字板呢。”
“木唉亲哥哦啊…”
唐韵磬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再次蹭到温锐阳颈边。
他比温锐阳早醒不知道多久,或许是根本没睡熟。
沙发小,睡觉不老实,刚打了个盹就差点后仰掉地上,唐韵磬睁眼之后不敢再睡。
而且醒着才跟做梦一样,睡着了反而没梦了。
陷入熟睡的温锐阳,紧闭的眼睛下隐隐泛着青黑。
一看就是生病没休息好。
唐韵磬揪下自己一根睫毛,捏着它去跟温锐阳的做对比。
抬手轻轻抚平温锐阳就连睡觉都蹙着的眉心,又去描绘他细长的眉毛。
对着这张好看的脸,不舍得睡的唐韵磬一会儿心疼一会儿赞叹。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天色变暗他的肚子叫起来。
带来的云吞和鸡被温锐阳放进冰箱,唐韵磬不知道厨房在哪。
第一次来别人家,他不好意思到处乱翻。
而且温锐阳病没好,之前吃的东西又都吐了。
醒来估计也会饿。
窗外的雨没有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这种突如其来的极端天气,许多外卖店铺提前打烊,配送费也上涨几倍。
有的送餐骑手跟温锐阳考虑得一样停止接单,也有为了多赚些钱宁愿冒雨奔波。
如果不是跟着温锐阳回家,唐韵磬也会是其中一员。
身为团团的送餐骑手,他还是第一次在这应用上点外卖。
虽然心疼打包费和多几倍的配送费,但比起跑出去买唐韵磬更想搂着睡着的温锐阳。
从少数的营业店铺里选择了一个离得近又好走的。雨太大,唐韵磬下单时备注。
——兄弟不急送,你注意安全
想了想他又补充
——别给我撒了
睡梦中的温锐阳突然抖了一下。
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唐韵磬看到紧闭的眼皮下眼球正在乱转。
之前抿在一起的嘴唇也微微嗫嚅似乎在呢喃。
做噩梦…
“哥额…”唐韵磬推了推温锐阳,想把人弄醒。
温锐阳却突然抖得更厉害了。
轻拍他的后背,唐韵磬吻了吻温锐阳的额头。
被安抚的人不抖了,但身子蜷缩了起来。唐韵磬脑袋一缩又挤进温锐阳怀里。
吻再次贴了过去,先是落在薄透的眼皮上,接着轻触眼尾。
当察觉到微凉的湿润时,唐韵磬又想起下午从卫生间吐完出来时温锐阳惨白的脸。
噩梦是跟那个叫钟玥的人有关吗…
唐韵磬心疼的同时心底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酸得发慌。
他把温锐阳搂得更紧了。
轻轻碰了一下耳骨上冰冷的黑色金属,又顺势叼住没有耳洞的耳垂。
选择把人用这种一石二鸟的方式从噩梦中唤醒,唐韵磬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
…………
…………
“木唉亲哥哦啊…”
敏感的耳垂被重新蹭上来的唐韵磬亲吻,刚睡醒的温锐阳不受控地微抬脖颈。
年轻时爱玩,有一次他们这些留子搞了个极限运动比赛。
比赛不是重头戏,惩罚才是。
温锐阳的队伍输了,按规定每个人要在身上穿个洞。
赵逸安嘻嘻哈哈给自己打了个舌钉,觉得不过瘾又穿了个唇钉。
戴胥更骚,钉在肚脐上。
钟玥气骂他俩是故意输的,随即普普通通穿了个耳洞。
温锐阳也跟着要扎耳洞,但他耳垂敏感,穿耳师用手指揉捏都受不住。
“要不你也扎个舌钉。”赵逸安伸出舌头:“接吻时的感觉贼棒。”
温锐阳说了一句神经,最后在耳骨穿了个洞。
钟玥递给温锐阳一个跟他耳朵上一模一样的耳钉。
之后他们交往时,三水还笑说当时看着就觉得像情侣款,没想到多年的兄弟还真在一起了。
相同的耳钉早就换掉,耳骨洞一直留到现在。
从回忆中抽神,用压发麻的手再次推开把他耳垂裹住的唐韵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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