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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屿：“……”
晏长贺想了想：“他们的时间差别挺大的。”
“是的。”褚鸣也发现了，应该是实力越强，药效持续的时间越长，“如果是这样的话，换成白毅然的队友，药效持续的时间应该更长。”
晏长贺也同意：“还有别的发现吗？”
褚鸣：“药效过了之后，他们实力下降很大，变得比平时还不如。”
褚鸣跟蒙帅在虚拟赛场对战过，知道蒙帅的实力，很容易就发现蒙帅实力变得更差了。
晏长贺点头：“大概类似于虚弱期，强行提升实力肯定有这个隐患，还有吗？”
“还有一点。”褚鸣指了指眼睛，“他们的眼睛会变红，里面有红血丝，而且他们好像很介意眼睛变红，我一提到他们就生气。”
“大概是害怕吧。”晏长贺说道。
“居然是害怕吗？”褚鸣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只是生气。”
晏长贺：“用手术提高精神力后遗症很大，他们自己也清楚，潜意识里应该也在害怕，他们平时可以隐藏的很好，吃药之后会放大情绪，就表现出来了。”
“原来如此。”褚鸣有点明白了，“他们居然也会害怕，我还以为他们选择做手术，已经不在乎后遗症了。”
晏长贺：“他们做手术之前可能不在乎，觉得只要能提高精神力就行，手术之后就没法不在乎了，后遗症每天都在影响他们。”
褚鸣：“说的也是。”
褚鸣和其他人交流的时候，观众听不到他们说什么，都很着急。
“那几个人在干什么，还把声音系统屏蔽了，在商量对策吗？”
“商量对策不用屏蔽声音吧，而且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还需要对策吗？褚鸣一个人就能淘汰对方所有人，他为什么不淘汰？”
“是啊，他们四个人合作，连章鱼都能炸死，淘汰对手应该也很轻松。”
大家都很奇怪褚鸣在干什么，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听到褚鸣一直说眼睛变红，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用手术提高精神力，这件事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但已经有很多人私下里知道了，而且有人听说之后还挺感兴趣的。
提高精神力的诱惑太大了，如果有机会谁都想变成S级。
有人发现蒙帅他们可能是用手术提高的精神力，立刻来看比赛了，想见识一下手术的效果。
看比赛的人很快发现，他们四个S级的实力，加起来也不如褚鸣。
“手术的效果是不是有点弱啊？”
“虽然效果有点弱，但至少是S级吧，可以驾驶S级机甲。”
“他们的机甲真的是S级吗，跟褚鸣的差距很大啊？”
“只是实力差距大吧，机甲应该没有问题。”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大家对这场比赛的关注度更高了，褚鸣一个人比四个S级的实力都强，在星网上的人气也直线上升，彻底火了。
褚锋虽然觉得褚鸣的做法有点奇怪，但他消息也很灵通，看到褚鸣后面做的事，差不多也反应过来了，恐怕是蒙帅他们的S级有问题。
“原来如此。”褚锋恍然道，“怪不得褚鸣一直叫他最丑，眼睛变红确实很丑。”
旁边的人听到褚锋的话，疑惑道：“你什么意思，褚鸣叫别人最丑还有理了？”
褚锋冷淡道：“你们真是误会褚鸣了。”
“我们误会？？？”到底是谁误会？
那人觉得褚锋不可理喻，彻底不跟他说话了。
监控室里。
陈主任也发现了褚鸣是故意的，可能在试探蒙帅他们的药效，陈主任心里很着急，想让蒙帅他们停下比赛，但比赛的时候其他人无法联系赛场里的人，陈主任只能干着急。
梁兴言看到陈主任的样子，心里冷笑，嘴上故意问道：“陈主任很着急吗？比赛才过了四个小时，还有二十个小时呢，不用着急。”
听到还有二十个小时，陈主任更着急了。
这场比赛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来看褚鸣的。
而这个关键时刻，褚鸣在干什么呢？
他又去参观温澜星了。
他一直对温澜星很好奇，现在终于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游览一下，正好蒙帅他们处于虚弱期，大概还要缓一会儿，他也休息一下。
“齐屿，温澜星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齐屿：“听说温澜星有一座水下宫殿，我一直没见过，不知道赛场有没有模拟出来。”
“水下宫殿？”褚鸣对水下没什么兴趣，“我不喜欢水，那个宫殿有什么特别的吗？”
齐屿：“是旧时代的建筑，听说很符合旧时代人类对水下宫殿的幻想。”
齐屿带着褚鸣往海洋深处飞了十分钟，找到了大概位置，“你如果不喜欢水，我一个人下去吧，我看到之后告诉你。”
齐屿说完驾驶机甲潜入了水下。
褚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去了。
“让你告诉我，不如我自己看，我最讨厌水了，为了见识宫殿我付出了太多，希望别让我失望。”
褚鸣跟着齐屿一起下潜了一百多米，很快看到了下方庞大的建筑群。
“哇！”褚鸣惊叹一声，“不错啊，真的是宫殿！”
水下宫殿整体是由玻璃建造的，废弃了几百年，已经十分破败，大部分玻璃都碎掉了，外面挂满了海带和藻类，现在看起来更像一座幽灵宫殿。
但如果忽略那些破损的地方，只看它的面积，它确实称得上一座宫殿。
褚鸣和齐屿一路潜水过去，又往前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尽头，这座宫殿的面积抵得上一座小岛。
里面有很多圆形管道，应该是通行的地方，交通很便利，管道一直延伸向小岛的方向，与小岛是连通的，当年其他人想进入宫殿在水下参观，应该很方便。
如今宫殿的大部分玻璃都破损了，周围聚集了很多异兽鱼，最下面还藏着几只巨型章鱼。
齐屿和褚鸣不想在水下跟章鱼打架，没有靠的太近。
宫殿再壮观，也已经破败不堪了，褚鸣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他发现身边的异兽鱼挺好看的。
“这些鱼的颜色好鲜艳啊！”
齐屿也看到了：“是的，这些是温澜星特有的鱼类，其他地方没有，它们变异程度小，污染性不强。”
褚鸣和齐屿潜水的时候，观众也看到了水下的景色。
“好漂亮的异兽鱼啊！”
“漂亮有什么用，越漂亮的鱼越会基因污染。”
“齐屿不是说了吗，它们变异程度小，污染性不强。”
“他怎么知道污染性不强？”
褚鸣也很奇怪，问齐屿：“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被污染过吧？”
“我确实被污染过。”齐屿说道，“我在温澜星生活十多年，这里这么多异兽，我怎么可能没被污染过，我小时候在海滩上看到这种鱼，直接就捡起来了，然后就被污染了。”
褚鸣惊讶的看着他：“后来呢，你吃阻断药了吗？”
齐屿：“没有，温澜星哪有卖阻断药的，我发烧几天就好了，之后对基因污染的抵抗力也变强了。”
“真的假的？”褚鸣有些意外，“对基因污染的抵抗力还能变强吗？”
“可以。”齐屿肯定道，“宋瑞寒也生活在禁区，我问过他，他说他也被基因污染过，而且被污染过很多次，后来他感觉抵抗力也变强了。”
褚鸣：“为什么？”
齐屿：“我觉得因为我们运气好，是天选之子，不过宋瑞寒觉得是因为我们精神力等级高，都是S级，所以对基因污染的抵抗力更强。”
褚鸣：“宋瑞寒说的比较有道理。”
“好吧。”齐屿接着说道，“听说有的星系跟异兽混居，那里的人精神力等级更高，对基因污染的抵抗力也更强，有一种说法是，如果精神力等级足够高，就能完全不被基因污染。”
“现在我们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不过其他星系的人精神力水平一直在提高，而我们星系的人却相反，精神力水平一直在降低，实力也在降低。”
“如果用进化比喻，我们主动与异兽分隔开，就像放弃了进化一样。”
褚鸣惊讶道：“你居然是这么想的吗，好像也有点道理？”
齐屿摇头：“不是我，我从来不想这么多，是宋瑞寒这么想的。”
褚鸣：“……原来如此。”
第85章
齐屿的话在星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看比赛的人非常多，大家听到齐屿的话什么反应都有，大部分人都很反对。
“这话什么意思，异兽本来就危险，把异兽隔离起来有什么不对。”
“他肯定是跟异兽接触久了脑子被污染了，我就说禁区里的人不应该放出来。”
“异兽跟提高精神力没有关系，有人一辈子没接触过异兽，也一样是S级！”
大部分人对危险都很恐惧，在他们眼里异兽等于基因污染，一直都是这样，这个思想根深蒂固，他们对异兽不了解，对基因污染也不了解，只是本能的恐惧。
也有一部人接触过其他人星系的人，知道齐屿说的情况是真的。
“有的星系确实是跟异兽混居的，他们的异兽食物也很多，我们的异兽食物非常少，价格昂贵，一只红蟹十六万星币，他们只卖一万星币，但是吃的人很少，因为不好吃。”
“他们的精神力也比我们高，这是事实，有人不愿意面对，但这就是事实。”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进化，我们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还有人注意到齐屿提到了宋瑞寒。
“他说的宋瑞寒是谁？居然也是S级？”
“也是禁区里出来的吗？禁区里居然有这么多S级？”
“宋瑞寒的想法有点危险啊，最好给他检查一下，看他脑子有没有被污染。”
第一军校的同学坐在看台上，听着其他人的议论，只觉得可笑。
“要不要告诉他们宋瑞寒是谁？”
“别告诉他们，他们这个智商还是不知道的好。”
看了这么长时间比赛，居然不知道宋瑞寒是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在看什么。
褚锋也听到了齐屿的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确实有点道理。”
“有什么道理！”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立刻反驳，“就是一些歪理，他们就是跟异兽接触久了，想法也被污染了！”
褚锋打量了对方一眼：“你说你在虚拟赛场，被火龙用长刀砍过？”
“是啊。”
“你不是火龙的对手？”
“是又怎么样！”
褚锋：“那你挺可怜的。”不仅武力值不够，智商也不够。
监控室。
梁兴言也听到了齐屿的话，感觉有些道理，他故意问陈主任：“陈主任，你觉得齐屿说的对吗，我们是在进化吗？”
陈主任立刻道：“当然不是，进化哪有那么简单，不可能只跟异兽有关。”
梁兴言：“那你怎么解释其他星系的人精神力比我们高？”
陈主任：“……大概是环境影响。”
梁兴言：“异兽算环境的一部分吗？”
陈主任没法回答了，嘴硬道：“反正我们想提高精神力，还是应该想别的办法，靠异兽是没用的，基因污染会害死很多人。”
梁兴言讽刺：“看来陈主任已经找到办法了。”
另一边，简飞语也在星网上看比赛，听到齐屿的话有些触动，去找白毅然。
“毅然，你要不要看看这段比赛。”简飞语把齐屿说的地方回放了一下。
白毅然听到之后皱起眉：“这个说法没有道理，精神力等级高确实能抵抗基因污染，但是反过来不行，基因污染不会提高精神力，他只是在偷换概念。”
简飞语迟疑道：“是这样吗。”
白毅然看了他一眼：“你不要被他们影响，我们选择的道路才是正确的，你现在有接近2S级的实力，如果以后继续提高，肯定能变成2S级，没必要听他们说什么。”
“齐屿是从禁区里出来的，被基因污染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希望别人被基因污染，他说的话根本不可信，你把直播关了去训练吧。”
简飞语犹豫了一下，关了光脑，去训练场了。
等简飞语走了，白毅然深吸一口气，打开光脑继续看直播。
“表弟，你还真会找队友，找的人跟你的想法一样。”
赛场上。
褚鸣和齐屿还在潜水。
齐屿在水下遇到好看的异兽鱼就给褚鸣介绍，褚鸣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鱼，看的眼花缭乱。
“那个透明的是什么？”
“那是水母。”齐屿让褚鸣离远点，“水母有毒，变异程度特别高，不要靠近。”
“哦哦。”褚鸣赶紧躲开了，“怎么没看见你喜欢的鲨鱼啊？”
“我不喜欢鲨鱼。”齐屿无奈道，“鲨鱼生活在深海，这里是浅海，很少能看到鲨鱼，不过有一些鲸鱼，现在连续下了十天暴风雨，鲸鱼已经很久没上来换气了，也许我们能看到鲸鱼换气。”
褚鸣：“鲸鱼换气有什么好看的吗？”
齐屿带着褚鸣找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了一个鲸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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