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志趣相投,谈天论地,陛下说他要改变罗曼帝国腐朽的制度,一个新的时代。”
“我和阿洛林斯追随着他,多年征战在前线,可回来的那天,阿洛林斯却发现薇安娜已经被陛下强制标记,甚至因此神志不清选择自杀。”
“年少时的梦想终究化为泡影,他回到家乡,面对的却是妻子的尸体。他不能接受这一切,怒火中烧下冲进皇宫,亲手杀死了皇帝。”
“皇室为了掩盖这丑陋的事实,对外宣称是阿洛林斯反叛,他被迫带着两个孩子流浪到边境,在长途的逃亡和追杀中苟延残喘。”
“现在的阿洛林斯,是反叛军的首领,但曾经的他,也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江淮瑾听得头脑一片空白。
“他离开前来找我,把他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我,那孩子天生精神力强悍,如果不接受控制和治疗,他年幼的身体会因此崩溃,所以只能交给我来扶养。”
“西泽来到我这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您,也是在那一天,我对他尝试了情感剥离手术,但却让他的精神力暴动,差点酿成了大祸。”
老公爵缓了缓,喝上一口茶再继续说道:“但他并不排斥您的一切,再加上您对我的要求,所以我对手术内容做了修改,他从此对您唯命是从。”
身世之谜终于在此刻揭晓,江淮瑾静坐着不说话。
“您把他送给反叛军,究竟是因为要厌弃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老公爵突然犀利发问道。
第63章 全宇宙最强的alpha(08)
“这与你无关。”江淮瑾站起身,没什么留恋的走出花园。
老公爵望着他的身影,微叹了口气。
江淮瑾回到茶会现场时,原本热闹的大厅里,贵族们此时都聚集在窗外,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他悄悄走近些,立刻有人眼神躲闪地为他让路,很快就清出一条小道来。
江淮瑾走近窗边,外面就是帝星自由广场,此时原本深夜应该零星无人的广场上聚集着民众。
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个陌生的青年,他高声呼喊着。
“罗曼帝国已经腐朽,新时代即将拉开帷幕!”
“我们要为自由和公平而战!不要再被这些贵族们欺压了!”
这些人大多是工人阶级和奴隶,在帝星过着长达数百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此时的他们只需要一点火柴,就可以引燃成为烈火。
“这群贫民是不是疯了?!”
身旁的贵族有的在低声暗骂,有的已经在安排侍卫赶走他们。
很快,这些人就被控制起来,压着跪在广场的地上。
江淮瑾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走下楼直奔广场。
一些看热闹的人跟在他后面。
江淮瑾踏上广场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他穿着象征着皇室的纹金西装,领结一丝不苟的戴在胸口,从容的走到民众面前的台阶上。
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他,“他是皇帝!科莱劳恩斯特!”
所有人都屏息等着他说话。
江淮瑾的目光落在每一个人身上,他知道在暗处也有人盯着他,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室,也代表着整个罗曼帝国。
那就让火烧的更旺一点吧。
于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眯着眼笑笑,然后转身,仰头望向广场中央的自由神像,一字一句道:“拆了它。”
民众哗然。
自由神像象征着罗曼帝国建立之初,对所有人的承诺,摧毁塔无异于是摧毁信仰。
随行的侍卫面面相觑,尽管不敢违背命令,但他们的动作依旧有些许迟疑。
高约五米的神像在机甲的切割下轰然倒塌,重重砸在地上。
眼前的这一幕,江淮瑾知道必然会被反叛军当做宣扬帝国恶行的视频散播出去。
他很懂得功成身退的道理,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重新回到老公爵的茶会上,原本谈笑风生的场地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就像蚊子哼似的萦绕在江淮瑾耳边。
他听着烦躁,干脆选择回去。
回皇宫的路上,兰茵坐在副驾驶上频频侧目。
“陛下,您这样做会引起民众的愤怒。”他轻声道。
江淮瑾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
“可您并不是独裁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兰茵犹豫道。
他虽然是反叛军的卧底,但是潜伏在帝星多年,尤其是在江淮瑾身边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叛军宣传的“暴君”的影子。
相反,江淮瑾平时的举动虽然略显傲慢,但却从没有刁难过任何人。
虽然帝国已经如大厦将倾,但他并不希望江淮瑾因此背上这么多骂名。
车窗外已经是昏沉的黑暗,兰茵透过后视镜观察他,但江淮瑾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听说你的家乡是莫里斯星?”他忽然问道。
兰茵应是。
江淮瑾对着车窗哈气,手指在上面涂涂画画,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觉得你的童年,过得开心吗?”
兰茵陷入了沉默。
大部分孩子的童年都说不上是快乐。
江淮瑾说道:“既然有这么多人不开心,那么做些改变也没什么。”
这句话听着十分奇怪。
兰茵在心中思索了很久,也没有理解江淮瑾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到达目的地,后者已经施施然从车上走下来,
望向他离去的背影,兰茵第一次想诘问自己来时的路是否正确。
莫名其妙树立了高大人设的江淮瑾,此时此刻只想回去躺着摆烂。
并不是他有牺牲情节,而是相比于修正一个腐朽的时代,推翻它迎接新时代更加省力。
走廊里静悄悄的。
月光洒在台阶上,形成一片片水渍。
江淮瑾抬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寝宫的门外,深蓝的眼瞳在月光下如同寒冰。
江淮瑾:“他怎么回来了?”
按照计划,现在的西泽应该已经在反叛军里和女主一家人相认了才对。
系统:“大惊小怪,回来做卧底了呗。”
喉结忍不住滚动几下,江淮瑾皱着眉,慢慢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他忍不住发问道。
西泽垂下眼眸,面色如同曾经般温顺,他低声回答,声音略有些嘶哑,“在等陛下回来。”
江淮瑾的眉头拧成川字,但却始终没有再过问他失踪的这一个月里去了哪里,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西泽为他打开门。
江淮瑾没多想,迈腿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原本侍奉在左右的侍从都不见了身影。
他刚想问人都去哪了,就听见西泽轻声说道:“请让我来服侍您,我的陛下。”
明明说的十分恭敬,但是江淮瑾总觉得很别扭。
尤其是当他转过身,看见那双深蓝的眼瞳时,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冷却下来,冻的他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江淮瑾:“统哥,他现在好不对劲!”
系统:“应该是要来解决你了。”
江淮瑾:“!!!”
“我不用你服饰,让兰茵他们进来……”他冷冷的命令道。
西泽已经走到他跟前,伸手把他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江淮瑾浑身一僵,怒道:“你把我放下来!”
西泽压根没理会他的挣扎,将他放到床上,开始为他解下外套。
他扬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大比兜。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力道没控制好,江淮瑾自己打完都有些后悔。
西泽的脸颊被扇出了明显的红印,他抬头,眼中的寒冰消解,仿佛燃烧着火焰。
那眼神就像要把他撕碎了一样,见他抬手,江淮瑾下意识闭上眼。
西泽一只手扣住江淮瑾的下巴,另一只手托起他的后脑勺,将他推倒在床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嘴巴被撬开,一股浓郁的信息素在唇齿纠缠间深入他的口腔,江淮瑾浑身一震。
他一口咬下去。
血腥味弥漫开,可西泽反而更兴奋了,扣着他下巴的手干脆松开,开始在他身上摸索。
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
江淮瑾压根顾不上这些,这具身体的体能太多,他快要被亲的缺氧了,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一吻结束,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西泽拉起他的手,一个一个指节的轻吻,眼睛亮得吓人,也冷得吓人。
“陛下,您曾经和我说,抛弃我的人,就要报复回来。”他执拗的用脸贴上江淮瑾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刺激得江淮瑾一个哆嗦,他咬着牙道:“滚出去!”
西泽松开他的手,目光落在一旁柜子上的青色药剂上。
他走过去,拿起那只它放在手心。
江淮瑾心有余悸地跳下床,往门口靠了靠,伸手一摸,却被刺骨的寒意扎的手心一阵酥麻。
门把手上不知何时落上一层苍白的冰。
江淮瑾感觉到了不对。
西泽走到他跟前,像往常一样单膝跪地,将那管药剂扎进了自己的腺体里。
“这是第九管了。”他声音喑哑。
江淮瑾瞳孔微缩,不得不感叹这家伙居然这么疯。
西泽闷哼一声,把空了的试剂扔到一旁,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不会强迫陛下。”
下一秒,属于omega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无孔不入的钻进江淮瑾的鼻息中。
“西泽!你冷静点!”江淮瑾终于露出几分惊惶,他倒退到墙边,试图让对方清醒点。
西泽走上前,手臂揽上江淮瑾的腰,用声音蛊惑道:“陛下,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明明是虚弱的哀求的语气,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正在轻而易举的撕扯江淮瑾的衣服。
这可不是发情期的omega能干的事情。
江淮瑾嘴角抽了抽,浓郁的信息素让他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简直像被灌了春//药一般,四肢抖酸软无力。
“你,你把信息素……收起来。”他红着脸说道。
西泽的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和失落,下一秒就被冰凉的笑意笼罩。
江淮瑾再也说不上话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出卖了他,他也在不知不觉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相比于其他的alpha,他的信息素要更加柔和,像清凉温醇的月光酒。
只是接触的一瞬间,西泽的眼中就只剩下了炽热的占有欲。
……
“陛下,标记我吧……”西泽摆弄着江淮瑾杂乱的发丝,汗水在情/动后不自觉的滴落。
江淮瑾被折腾的够呛,听到这句话只想翻白眼。
西泽更加卖力了。
“够了,够了……”江淮瑾终于忍不住讨饶,他攀上西泽的脖颈,对着他后颈上的腺体,狠狠地咬了上去。
西泽不自觉的颤抖了下,身体本能的释放信息素,他笑得像得逞的狐狸,更加用心的耕耘起来。
江淮瑾发出脆弱的呜咽声,他死死的咬着他,似乎在发泄自己的愤怒。
这反而正中下怀,房间里的气息交杂,像一个混乱的猎场。
不知谁是猎物,谁又是猎手。
第64章 全宇宙最强的alpha(09)
江淮瑾悠悠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啊。”
系统如果有脸的话,现在一定和锅盖一个色系。
江淮瑾:“我错怪你了,统哥。”
系统:“滚。”
江淮瑾啧啧赞叹道:“玩的太花了,我第一次知道OA也可以哔——”
系统:“……”
它压根不想听后面打码的内容。
江淮瑾嘴上不饶人,追着系统赞不绝口的感叹,气得系统直接挂机。
他从床上坐起来,身上酸软无力,四肢都像被拆开了重组的一样,某个不可名状的部位正隐隐作痛。
房间里只剩他一人,除了屋子里凌乱的被子和一片狼藉,昭示着昨晚的刺激与疯狂。
江淮瑾晃晃悠悠的走下床,勉强穿好衣服,伸手推门出去。
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一个人摇摇欲坠的跪在地上。
一旁以兰茵为首的几个侍者沉默的站着,不敢上前,但眼中的神情却已经出卖了他们。
西泽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穿戴整齐,衣领杂乱的翻开,露出隐隐约约红肿的腺体,再加上脖颈和身上密密麻麻的爱痕。
看着就像被强迫标记了一样。
“陛下。”西泽第一个看见了他,于是仰起头,露出凌乱的发丝里泫然欲泣的双目,眼神中满满的悲伤与凄惨。
江淮瑾:“……”
如果不是身上还在痛,他真的以为被□□的不是他,而是西泽。
但这落在旁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曾经身为alpha的西泽上将,嫁给皇帝后被迫改造成omega,还要被屈辱的标记,甚至大清早就被江淮瑾赶到外面罚跪。
有一说一,他脖子上的牙印确实是江淮瑾咬的。
江淮瑾:“……好茶。”
难怪信息素是香菜味儿。
他铁青着脸,一字一顿道:“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西泽神色哀伤,卷翘的睫毛微颤,轻声道:“是我的错,陛下。”
他指的是昨晚的事情。
一想着西泽就是这样一边可怜巴巴求着他,一边做到他不得不求饶,江淮瑾就觉得老脸一红。
玩的真花啊。
于是他也不忍着,直接抄起手边的装饰品砸在西泽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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