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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对孩子的期望，似乎总是这样——健康快乐就好。
就像当初韦恩夫妇，对小布鲁斯所期待的那样——他们从未想到小布鲁斯会在未来成为哥谭的夜间义警，他们会为小布鲁斯做任何他们能做到的事。
就像现在布鲁斯对洛瑞安一样。
“那么，我想您不必为了尚未发生的事感到焦虑。洛瑞安少爷和杰森少爷从本质上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阿尔弗雷德第一次在布鲁斯面前这么直白地说出那个名字，因为他发现布鲁斯老爷在透过洛瑞安看另一个如今也本该是17岁的孩子。
这是不公平的，不管对谁来说都是。
“迪克少爷两天前就告诉我，想要杰森少爷回家。”
“……我知道了。”
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这是同意了。
“你觉得我该参与洛瑞安的生活吗？呃，我是说就像当初一样。”
就像教导杰森·陶德那样。
阿尔弗雷德镇定自若，用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布鲁斯：“所以您的参与方式就是给洛瑞安少爷卧室里安监控？”
……
“噢阿福别这么说，我等会就去拆掉。”
“我希望老爷您学会抚养孩子的第一个准则就是尊重隐私。虽然您已经养了四个孩子了还没学会。”
布鲁斯觉得自己快被管家的目光凌迟了，他不得不转移话题：“达米安的兔子也是突然出现在洛瑞安的房间里的。”
屏幕上正是洛瑞安房间靠近床脚的位置——这控制狂老爸幸好留了点体面没对准孩子的床。
时间晚上十点二十三分十五秒，画面上什么还没有。
当时间跳转到十点二十三分十六秒，Max出现在了房间内，
兔子抬起头，左瞧瞧右瞧瞧，最终跳上了床并钻进了被子里拱来拱去。
“不仅仅是物体，还可以移动生物吗……”
事情稍微有点棘手了。布鲁斯常年游走在黑暗中，当初为了寻找洛瑞安也接触了不少魔法师，因此他了解一些关于“移动”相关魔法的事。
像电影里表演的类似于“移形换影”、“传送门”这一类的魔法是不能隔着远距离轻易发动的，需要施法者透过媒介进行施法。
像监控里发生的这种迅速且没有任何征兆的魔法，是非常少见的。甚至韦恩庄园内扎坦娜布置的监测魔法也没有被触动。
布鲁斯想起了昨天那个紫袍法师，难道是他的师父？
但为什么选择韦恩庄园呢？
恶作剧？
监控画面没有暂停，接着是和他道过晚安的洛瑞安走进了房间。
随后不知道为什么画面开始模糊起来，也没有接收到任何声音。
最后变成了一片漆黑——监视器直接损坏了
是魔法的无意识干扰？还是发现之后故意的？
*
洛瑞安快要急哭了，他把床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自己昨天买的大白狗玩偶。
明明是放在床头柜上的，这样不管他睁眼还是闭眼都能看到。
他把【跳】召唤出来，但【跳】在床上跳了跳，他摇摇脑袋，昨晚上他玩了一会之后就把玩偶放在床头，紧紧挨着洛瑞安的脑袋，之后他就变回牌了。
“啊……到底哪里去了？这可是哥哥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洛瑞安苦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怎么会直接消失不见了呢？”
等等……
洛瑞安停下折磨自己还很茂密的秀发。
消失不见！？
难道是……消牌？！
是了，就连雾牌都落在了阿卡姆那个地方，树牌也在市区里被他撞上，那消牌正好落到韦恩庄园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洛瑞安握住脖子上的吊坠，闭上眼，仔细感受房间内的魔力流动。
唔……
沙发、地毯、书架、窗台……都没有，床脚？床头柜！
看样子是直接消失了，是库洛牌没错了！希望牌还在庄园里，我得把我的大白狗找回来QAQ
洛瑞安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开始准备回收库洛牌事宜。
而走廊尽头，一双眼睛藏在门缝背后在静静地观察他。
*
城市的另一头。
刚处理完事情的红头罩回到自己的安全屋，一进门就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拎了起来，手上的血浸到布料里。
“玩偶？那帮傻子买的？”
他手下有几个感觉智商有点问题的，叫他们给他买点生活用品，结果就给他买了这个来？
白色狗玩偶的耳朵被他拎着，慢慢地变成了红色。
他皱着眉将玩偶扔到沙发上，又将自己扔到床上，丝毫不理会手臂上已经崩开的伤口。
室内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户隐隐撒在地板上，今天是个难得能看到月色的夜晚。
大白狗玩偶发出微弱的光，一对透明的翅膀从它背后伸出，扑扇了几下。
玩偶消失不见了。
第10章
洛瑞安在勤勤恳恳地缝制衣服。
他熟练地运用在学校的家政课上学习到的方法，准备给自己弄一套战斗服出来——他总不能一直套着那件颜色看上去不太妙的法袍去回收库洛牌吧？
那一点都不方便运动，要知道那些魔法生物可是都很“活泼好动”的。
半个小时前，他在庄园内转悠了一圈，想把藏起来的消牌找出来。就连每个花瓶里他都打着手电筒看了个遍，最后还在后院里发现一个被封起来的井，虽然在靠近那里不到一分钟，阿尔弗雷德就过来带着他远离那里。
“那里面生活着一群蝙蝠，小心掉下去。”
一无所获的洛瑞安只好回到房间内。
今天家里只剩下他和老管家，布鲁斯、迪克还有提姆都去韦恩公司了，提姆这个倒霉蛋还是没逃过去加班的命运。十二岁的达米安还在上学，而洛瑞安有关入学的相关手续还在办理。
首先他得在“洛瑞安”这个名字后面加个“韦恩”的后缀，而这件事相信在今天就要落实了——在哥谭，韦恩的名头还算好用。
无事可做的洛瑞安只得向万能的阿尔弗雷德要来布料，开始缝制自己的衣服。
魔法师的衣服一般都会附上魔法，昨天那套法袍只是库洛里多给他应急用的。洛瑞安本来是打算在十八岁生日前一个月再开始做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魔法袍，也算是自己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而十八岁他肯定被库洛里多“逐出家门”，出门历练去了。
哪知道在还有三个月就过生日的时候被一脚踹到这里？？
不过能够找到爸爸，还有一群兄弟和管家爷，也算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洛瑞安美滋滋地将一枚蓝色的宝石缝制在袖口。
宝石是施展魔法最好的媒介，所以他的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整块由库洛里多亲手打磨的银白色宝石。
如果法杖不慎丢失甚至是失去作用，那衣服上的就可以用来应急。
“怎么你不像别的魔法少女那样，用你变身的时候直接给换一套战斗衣服？”
洛瑞安摇了摇放在一旁的法杖，明明之前遇见过的一些魔法少女都是喊着咒语进行变身，然后就会有一套漂亮的战斗服，他的法杖怎么不行。
法杖完全不想理自己的主人，事实上它还在生闷气。但主人对这件事也是个不知情者，它只能生那个眯眯眼和自己的气。
洛瑞安皱着眉摸了摸法杖顶端宝石旁边的翅膀，和想象中的触感不一样，还有点毛绒绒的。
“你不高兴吗？是不是有点水土不服？哥谭这个地方的魔力味道确实有点奇怪，但我俩都得适应，毕竟还要在这里住上好多年呢！”
“等段时间我带你去隔壁大都会玩玩，【风】说从大都会那边的风告诉她，那个城市的魔力味道是甜甜的，有点像冰淇淋！”
“所以你不要不开心啦……”
絮絮叨叨，绞尽脑汁哄自己法杖开心的洛瑞安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回应——法杖敷衍得颤动了一下，示意你个小呆瓜别来烦我。
洛瑞安只好把它放到柔软大枕头上去，然后给他盖好小被子。
他的战斗服上衣的雏形已经出来了，但其他部分还不知道怎么做，他还得再研究研究。
布鲁斯在晚餐前打电话给洛瑞安，非常抱歉的表示今晚上他们三个人都需要加班，而达米安则是学校有活动，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洛瑞安独自享用阿尔弗雷德准备的晚餐——他吃到了超好吃的彩虹色系马卡龙。
这让他热情地拥抱了老管家，因为他只是在中午玩手机时刷到一个美食博主做马卡龙翻车的时候念叨了几句，没想到可爱的管家爷爷晚上就给他做了完美的马卡龙。
韦恩家就需要这样的孩子，要是再来一个情感内敛的，这一家坐在那都得自己和自己生闷气气死。
阿尔弗雷德高兴的结果就是小少爷第二天的小甜饼加倍——扣的是那群丢下洛瑞安的大人的份。
天色已晚——是时候出去找库洛牌了！
洛瑞安借着饭后消食又将庄园逛了一遍，这次他很确定消牌不在庄园里。一般来说库洛牌自己的移动范围不会很大，但谁知道哥谭这地方又会给库洛牌附加什么属性。
等到十点钟。
嗯……管家爷爷好像睡着了？
翻出紫色法袍，拿着法杖。
夜间巡查，启动！
【跳】和【风】在洛瑞安的指示下，将他带到了城中。
韦恩庄园建在哥谭最北部的韦恩岛上，离市区确实有一段距离，在高速运动下就算是六月的夜晚也有一丝凉意。
“翔牌到底在哪啊，老是这样用两张牌赶路，魔力消耗量也太大了点……”
洛瑞安嘟嘟囔囔地降落到一个小巷，他出门前研究了地图，知道这片区域叫犯罪巷。
听名字就觉得不太妙，但属于库洛牌的魔力指引让洛瑞安来到这里。
他记下了出现在自己房间里那张库洛牌的魔力波动，在搜寻时屏蔽其他杂乱的波动，找到了这张库洛牌的行动路径和最终落脚点。
刚刚落地的洛瑞安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没等他探出头去，就有人开了抢。
接着就是不同人的喊声和咒骂，枪林弹雨。
洛瑞安捏紧法杖，默默给自己上了个防御魔法。
不愧是哥谭。
洛瑞安再次感知下魔路径，研究这几栋楼的结构。
很好，和枪战的方向相反，距离也很近，可以跳过去！
附着在鞋子上的【跳】扇动翅膀，洛瑞安降落在一户房间的阳台上。
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这算私闯民宅吧？房主不会把我给突突了吧……”
“但要是消牌一直待在这家人家里，那后果很严重的，说不定那天家人就一个个消失了。”
洛瑞安咬着指甲，扒拉着阳台的那扇玻璃门，努力想透过缝隙去观察观察屋内的情况。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养的很好，看上去屋主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啪嗒。”
硬硬的东西抵在洛瑞安的后脑勺上。
“你在做什么。”
*
杰森简直要烦死了。
手底下的人这两天总在挑战他的权威，三天前又和老蝙蝠吵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
“Fuck Batman.”
犯罪巷今晚上莫名其妙又打了起来，明明昨天他才去把几个领头的收拾了一顿，这次大概是私人恩怨。
好不容易能睡个早觉的杰森听着外面的枪声，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窗外来了个小毛贼，那就是正撞枪口上了。
那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简直是一清二楚。
杰森提着枪，从一旁的小窗户略显艰难地翻出去，悄无声息地从上面一层跳到自家阳台上。
小毛贼还穿得挺严实，就是有点奇奇怪怪的。
他把枪抵在小毛贼的后脑勺上，手指微动，将枪上膛。
“你在做什么。”
洛瑞安缓缓站直身子。
好吧，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屋主要把他给突突了。
他把两只手从法袍下举起来。
“我没有恶意。”
“转过来。”
洛瑞安听话地转过身，从兜帽下看向持枪人，却在下一秒愣住。
“帽子取下来，你这穿得什么玩意？”
杰森，没直接一枪托敲在小毛贼头上，是因为他听到这人的声音还十分年轻，就像是没变声的小孩一样。
这人却迟迟没动。
杰森皱着眉，不耐烦地掀开他的兜帽。
……
夜风吹过，寒意让两个人同时清醒。
“Fuck Batman……”
杰森的低语被风吹散。
正在暴揍罪犯的蝙蝠侠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对露出【蝙蝠侠也会感冒】表情的罪犯实施蝙蝠制裁。
“你……”杰森将手放在眼前这个比他矮一头的少年肩膀上，按的力气略大，“你知道你爸是谁吗？”
“啊？知道啊。”洛瑞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乖乖回答了熟人的问题。
虽然这个熟人可能是单方面的熟人。
“……Fuck！”杰森想抽根烟，但看着少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他克制住了。
街道上的枪声越来越密集，甚至在往两人这边靠近。
杰森把洛瑞安推进房间，自己拿着枪翻身下楼。
洛瑞安只等了五分钟，屋外的纷争就彻底平息，犯罪巷回归了应该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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