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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难(玄幻灵异)——楼外垂杨

时间:2024-10-21 14:48:57  作者:楼外垂杨
  这一听,他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宽慰了许多,脸颊这才有了血色,道:“菩萨保佑,让我平平安安的去,顺顺利利的回。”说着,对着雪山磕了三个头。
  等抬起头,原本碧空如洗的天却突然被大片的云朵遮蔽,郑清平眼皮跳了一下,隐隐觉得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慌得厉害。
  要知道,那山上还有未被找到的前案情小组。
  “我看你别求菩萨了,在西藏求佛祖更有用点。”吴树言在一旁打趣。
  郑清平嘴里念念有词,一听这话更有些神神叨叨的,求完菩萨又开始求佛祖。
  顾玉岷走过来,问谢先章:“我小叔给你的如来吊坠呢?”
  昨晚他洗澡的时候给取了,早上忙着收拾行李就没戴。再说谢先章也不信这个,顿了顿,道:“在旅馆,忘记拿了。”
  顾玉岷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谢先章咬着腮帮子,心说这人该不是生气了吧,毕竟是人家小叔送的礼物,自己还不当回事,也不放在心上,换做旁人估计是要生气的。这么一琢磨,便跟在顾玉岷后头,道:“俗话不是说口头禅人人都会说,求佛先求心,与其嘴上说说,倒不如记在心里。我记挂着佛祖,佛祖肯定会保佑我,对不对?”
  顾玉岷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眼他:“那是块真玉。”
  脚步声停下,谢先章神情一滞,脑子一下子懵了。
  “嗐,您不早说。”
  早说他可就戴着了。
  按照计划,从大本营出发到营地A预计需要五个小时,但雪山攀爬难度大,所以谢先章在计算时间的时候多预留了一个小时。
  攀爬雪山最致命的就是高反,特别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有可能在睡梦中死亡。
  南坡相对于其他行走路线更平缓,这里三面雪山环绕,在视觉上更加震撼。
  山脊之上的风很大,领头的是许算心,接着是郑清平和吴树言。谢先章原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打算断后,但这个想法被顾玉岷拒绝了。
  谢先章疑惑地看了眼他,这里的紫外线强烈。脚下是裸露的山体,他被顾玉岷身后的雪刺得眼睛发疼,可心又不甘,道:“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还是我走后面吧。”
  那风吹得猛,顾玉岷伸手撑在他的后腰上,淡淡开口:“不用。”
  因为风的方向是迎面而来,谢先章险些没站住脚,幸好顾玉岷抬手帮了他一把。
  “为什么?”
  顾玉岷朝冰川眺望,他道:“如果发生意外,我可以在后面稳稳接住你。”
  谢先章顿住,眨巴着眼睛,一时没了话。
  要知道,在家可没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谢先章挑了挑眉,语气柔和了些:“我可没那么矫情。”
  顾玉岷轻轻笑了声,手上用的劲儿大了点,将他往前推,道:“我是担心你的腿,倒不是说你矫情。”
  谢先章听着心里直跳,哦了一声:“您还真是个大好人。”
  若真要比比,顾玉岷不仅身高上有优势,在力量上也十分有劲。谢先章心里嘀咕,缓缓回过头,问他:“嗳,您知道迁徙的狼群吗?”
  顾玉岷抬眼,疑惑地嗯了一声。
  只瞧他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谢先章压低声音,问道:“跟在队伍最后的您知道是什么狼吗?”
  “什么狼?”
  很快,那笑变味儿了,带着一股邪气,他道:“在狼群的后方,通常都是老弱病残的狼。”
  顾玉岷嘴角弯了弯,道:“你还懂这个?”
  谢先章心里暗笑,道:“有感而发,咱们这一路颇有狼群迁徙那意思。”
  顾玉岷听他那语气,早就猜到他的想法,身为案情小组的组长,不光掌控全局,也有保护队员们安全的职责,像是他的作风。如今自己担任了安全员这个岗位,那就显得他没什么作用了,与其是挖苦,听起来更像是死活要面儿。
  这样一想,顾玉岷忍不住笑了声:“说起来北坡连着草原,除了牛羊以外,指不定还能看见野驴。”说时,往前踏了一步,与他并肩,道:“野驴都是成双出入的,偶尔有一只落单,他们就会混入羊群,站在高处往下看,羊和驴根本分不出来。”
  谢先章睨了眼他,道:“放心,我眼神好,是羊还是驴我分得清。”
  话刚落,郑清平突然大喊一声:“快看!那是什么?”
  几人停下脚步,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天空挂着云彩,低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而在那绵延的雪山上,居然屹立着巨形冰塔。北坡的冰塔其实要比南坡的更为壮丽险峻,冰塔林立,远远望去好似水气有了形状。但这个冰塔显然比北坡的还要大,并且冰面的波纹就像冰晶镶嵌在里面一样,经过太阳折射,闪闪发着刺眼的亮光。
  “这是冰塔林!”吴树言惊呼道。“没想到我们竟然能在这个位置见到冰塔林,简直出乎意料之外!”
  “是啊,冰塔林本就罕见,由于全球气候变暖,冰塔消融快,有这般规模的冰塔林实属难得。”许算心眯起眼仔细端详片刻,眸子转了转。
  按照冰塔林出现的海拔来说,一般在5800米到6500米之间,而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根本不到5800米。
  谢先章仰头朝冰塔林望去,白色的冰柱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硕大的冰川之上分布着横竖不一的纹理。
  好安静。
  静得让人心里生出不舒服的感觉。
  距离出发大本营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其实他们已经走的有些累了。越往上走就越靠近冰塔林,登山鞋踩在凸起的石头上发出擦擦的声音,除了风声以外,剩下的都是自己从胸腔喘息的共鸣声。
  谢先章伸手揉了揉耳朵,一旁的顾玉岷上前关心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皱着眉头朝吴树言的方向看去。除了许算心的表情不怎么好以外,这俩人倒是面露喜色,想来是发现了巨型冰塔林而感到兴奋。
  “你没事吧?”顾玉岷问。
  谢先章再次摇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正要说话,只听郑清平和吴树言吆喝着就往冰塔林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雪山上奔跑?
  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行为!
  谢先章心里一紧,准备冲上前去拉住他们。不料顾玉岷却抢先他一步,大喊一声:“别动!快回来!”
  紧跟着,许算心捡起地上的石头向郑清平的脚下砸去,也跟着大喊道:“别跑!不能跑!”
  很快,吴树言停下了脚步,耳鸣头晕得厉害,他抱着头缓缓蹲下,一时发了昏。而郑清平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依旧在奔跑,速度甚至越来越快,气喘得也越来越急。
  眼见他再这样跑下去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谢先章连忙也跟着跑了上前。
  结果刚跑两步,就被许算心拉住斥责一通:“丫的,谁让你跟着跑的?”
  谢先章脑子猛然一怔,仿佛被他这一声给吼清醒了。
  “郑清平!”谢先章转身对着郑清平大喊道:“快停下!”
 
 
第07章 07
  顾玉岷身上的背包算是他们几人里面最重的,虽说他体力好,可也经不住这样在雪山上奔跑。感觉喉头血气翻涌,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一般。最后,他终于追上了郑清平,将他一把抓住。
  郑清平背对着他们,嘴里念念有词,粗重的喘气声将断断续续的句子盖住。
  许算心将背包扔到地上,扶起地上的吴树言,二人对视,许算心的脸色沉了沉。
  他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吴树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脑子晕沉沉的,道:“我......我只是感觉那个东西好像在发光,还是蓝色的光,好美,美得我情不自禁的想接近,想触碰。然后我就听见郑清平喊了一嗓子,飞快地从我旁边跑了过去,我也说不清道不明,觉得心情好愉悦,身体好轻,莫名其妙的就跟着跑了起来。”
  听完,许算心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先润润喉咙,别喝得太急。”
  百米开外,谢先章快步走了过去,心里又气又担心,道:“谁让你跑的?上山之前没给你讲过规矩吗?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下山回北京去!”
  气话说了一半,眼见郑清平还是背对着自己,谢先章只好凑上前,扯了扯郑清平的另一条胳膊。
  “清平?”他放轻了语气,“没事儿吧你?”
  谢先章有点纳闷,抬眸看了看顾玉岷。不想在顾玉岷的脸上竟然看见了一丝惊讶,他这才用力将郑清平转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闻说聊斋志异有一篇有一句话是这样描述的:忽有声震如雷,已而烟灭,见术士七窍流血死矣。
  意思是伴随着一声巨响,等烟一消,见那术士七窍流血死在了那里。
  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那还是在谢先章小时候,他爹有一本从古玩市场淘来的白话聊斋放在家里,谢先章从小性子孤僻,又因那棵榕树时常被村里的小孩子打趣,说他家闹鬼。
  在没有玩伴的情况下他只能依靠读小说来打发时间,后来在家发现了这本书。那里面的故事他都能背得滚瓜烂熟了,自打看了那本书以后胆子就跟兔子似的。
  而眼前的郑清平真应了那四个字。
  七窍流血。
  人还好,倒是没死,只是这双目双耳两鼻孔都流着血,在奔跑的过程中再被肆虐的冷风一吹,吹得满脸都是。
  多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
  谢先章的心跳得飞快,抬手揪住郑清平的衣领气道:“你疯了?不知道在雪山上不能奔跑吗?”
  郑清平哪里还有意识,双眼呆滞,人几乎快晕了过去。
  顾玉岷急忙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握住谢先章的手,道:“先章,先松开他,你这样摇他,他会很难受的。”
  谢先章气得脸都红了,收回手,立即从背包里取出毛巾和水。
  “等等。”顾玉岷按住他的手,“饮用水珍贵,不要用这个给他擦。”
  谢先章又把水放回去,仰头看向远处的冰川,道:“我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化掉的冰。”
  “你别去,帮我把他放下来,你把他的脑袋托住,我去弄水。”
  谢先章接住郑清平:“我知道怎么弄水。”
  顾玉岷嗯了声:“我知道,但你的脚……”
  谢先章垂头一瞧,袜子划破了,渗了点血。
  “刚才追清平的时候踩空了……摔了一跤。”他道。
  “还是我去吧。”
  顾玉岷去找水的期间,谢先章先处理了郑清平正在出血的鼻子,塞了两坨棉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七窍流血,六窍总比七窍好。”
  渐渐地,怀中的郑清平似乎听见了谢先章的声音,微微睁开眼,语气十分虚弱:“......组长?”
  “嗯。”谢先章垂下眼,取下自己的帽子挡在他的头顶。
  刺眼的光线一瞬间变暗,郑清平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谢组长?”
  谢先章冷着个脸,心说这人是不是傻了,一直喊个没完,便道:“是我,谢先章。”
  郑清平一听见谢先章这三个字如梦方醒,吓得弹了起来:“哎哟,我去。”
  谢先章急忙按住他,道:“你有这力气看来是没事了。”
  郑清平没听懂这话的意思,而他还尴尬地躺在这位他又惧又不敢得罪的领导怀里,一时汗毛发凉,浑身都抖了起来。
  “郑清平,你他丫的跑什么?这里是雪山,不是你那大三江平原。”
  说来也怪,郑清平一个土生土长的平原孩子,第一次来到西藏竟然没有出现很明显的高原反应。谢先章低头默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实在没想通。
  隔了一分钟,他心里有了一个断论。
  郑清平他娘的是个铁肺。
  郑清平被盯得发毛,不敢仰头看他,眼神猝然收回,急忙落在自己身上。
  他定睛一瞧,差点咬断舌头,大叫道:“血!血!”
  谢先章还未反应过来,怀里这人旋即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他已经躺在了顾玉岷怀里。
  “顾......顾专家。”
  这敢情好,还不如不醒呢。
  顾玉岷伸手量了量郑清平的额头,松了一口气:“万幸,没事就好。”
  郑清平慢慢坐起来,问:“我这是怎么了?”
  谢先章表情凝重:“你晕血?”
  郑清平点点头:“感觉头涨涨的,好晕。”
  顾玉岷问:“你刚才怎么突然跑起来了?”
  郑清平眼眸一转,抚着后脑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那个冰塔林就感觉异常兴奋,越高兴就越忍不住想要靠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等着我,然后就听见风中传来‘呼呼’的杂声。”他皱起眉,朝远处的冰塔林望去。
  此刻,云已经压得非常低了,这么一瞧,似乎有些看不清那冰塔林了。
  山峦被积雪覆盖,冰塔林透着幽幽的蓝光。可再仔细去瞧时,那光又暗了下去,眼睛变得无比的干涩疼痛。
  他咽了咽口水,从容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组长,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
  谢先章睁大眼,原本俊秀的脸也不经微微皱了起来,呵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在喊?”
  郑清平抱着头,神色很痛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不清,但是肯定有人在喊,我分明听见了!”
  顾玉岷看了眼他,安抚道:“长时间行走,加上又是高原,出现幻听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谢先章默了默,道:“清平,冷静点。如果你的身体不适合继续登山,我就让树言先送你回去,你们在大本营等我们回来。”
  郑清平当下就摇了摇头:“不,我没事,我可以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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