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家有的是方法在杀手鳄无法碰到他们的情况下解决他,他们最强大的武器永远都是智慧与谋略,战斗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重要,但却并不绝对的一部分。
而光之战士以及魔法少女对上杀手鳄,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成分在其中。
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杀手鳄自然没有、也不可能有半点反击的能力。
杀手鳄觉得自己很倒霉,他上次被魔法少女送进黑门监狱后一直找不到越狱的机会,因为监狱长坚信小丑会来袭击黑门监狱劫走小丑帮的打手。
他里三层外三层的封锁了黑门监狱,导致杀手鳄无法找到机会越狱。
直到今天晚上,被黑门监狱虐待了2个月——他们天天给他喂素肉,素肉能是肉吗?
杀手鳄终于逃了出去,他逃出去后第一件事便是准备美餐一顿,偷一头小猪或者狗。
他没想到在这小巷子中遇到了一个半夜还在外边游荡的妓女。
于是杀手鳄舔了舔牙齿,朝着那妓女发动了袭击。
人类并不是他最优先的菜单,他不会杀了妓女,他只是需要对方一条腿作为出狱后的第一顿饱餐。
然后他就被一个健壮的男人按着打了一顿,那把巨剑敲在他头上的时候,他觉得他听见了自己颅骨破碎的声音。
在他被打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最近哥谭市怎么来了这么多怪胎。
光之战士收起巨剑。
帮助他人早已是刻在了光之战士的骨子中的东西。
当里德听到那声尖叫,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非常自觉的朝着那尖叫的方向奔去。
里德意识到,在整个哥谭市恐怕都很难有能够打过光之战士的存在。
不,哪怕是在这地球上光之战士都少有敌手。
他走向那惊恐万分的女士,见到光之战士靠近,女人恐惧的向后退缩、哪怕她已经抵在了墙面,也拼命地扭动着那只唯一能动的脚,试图摆脱眼前的现状。
“不、请——请别伤害我。”女人断断续续地说。
里德抿了抿唇,他沉默的低下头,任由过长的额发挡住他的双眼,他就静静的蹲在女人身边,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举动。
女人终于逐渐平静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光之战士。
光之战士长着一张坚毅且俊美的脸。
他只是垂着眸,温和的垂着眸,可那双眼、女人不知道它本该是什么样的。
但它不该只是眼下的温和而已。
她希望、她觉得它应该是神采奕奕的,那其中散发的神采应该感染每个人。
他不发一言的看着女人,女人慢慢的放松下来,松开了捂着受伤小腿的手。
里德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来,他挥了挥手,一根缠绕着植物的漂亮长杖出现在他手中。
主宰着光之战士世界的力量名唤‘以太’,这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它足够支持光之战士学会很多职业,里德刚才把自己的职业从手持巨剑的暗黑骑士更换为了白魔法师。
白魔法是治愈的法术。
里德觉得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他可以尝试各种各样的职业,自然也不会吝啬用白魔法治愈女人的伤口。
女人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里德用魔杖的尖端轻轻点了下女人腿上的伤口,那伤口周围的肉便开始重新生长,只是几秒时间,她的小腿便再度如同光洁顺滑,一点也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女人试探性的动了动双腿,然后她握住里德伸向她的手,她站了起来。
她感激的看向光之战士。
“这究竟是什么?魔法吗?”女人激动的问,她注意到魔杖在光之战士手中消失,就像它突然出现那样。
里德没有回答,他坚定地贯彻自己作为‘光之哑巴’的一面。
他朝着女人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为自己保密。
女人忙不得的点头,她用感激又有几分羞涩的目光看着光之战士,然后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日记纸,她写下了自己的号码递给光之战士。
她在离开时,还拍了拍光之战士结实的手臂。
里德顿时有些尴尬。
好吧,他知道一个从天而降的长相俊美、沧桑的男人为她赶走了罪犯、并治疗了她的伤口,神秘且不发一言,听起来就像是某种罗曼蒂克关系的开端。
阿尔伯特凑过来看了眼纸条上的号码。
他抓了抓脑袋。
“这啥?”
里德按照光之战士记忆里同样直男的方式回答他:“不知道啊。”
第101章
刚才剧烈的动作显然对光之战士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他再度咳嗽起来,起初他努力压抑着喉咙的刺痒,只是小声的、断断续续的咳嗽着。
但这种越来越剧烈的刺痒令他的喉咙松动,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白色的、散发着亮光的血液喷在墙壁上,逐渐变得黯淡。
他气喘吁吁,脸颊上挂着晶亮的泪珠,白血顺着鼻孔和眼眶滑下。
光之战士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痕迹,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以太,每次调动体内的以太都与外界的空气不兼容,也更疼痛。
里德走神的想到,他越来越熟悉操控一具剧痛难忍的身体了。
他还记得,当他第一次操控杰洛特,在吸血鬼面前推开一位女士,用手臂挡下吸血鬼的獠牙时,杰洛特疼的发出一声剧烈的嘶吼,本体更是因疼痛抽搐不已。
如今里德却能习以为常并平静的面对疼痛,从瑟西亚那个马甲开始,疼痛便常伴里德,以至于他能面不改色的将自己和马甲切开来。
或许是白魔法取自光元素,光之战士体内最不缺少的便是光元素,调动光元素让光之战士的脑子就像是一根利刃在里面搅动一样。
光之战士站起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他听见阿尔伯特在说什么,耳鸣声覆盖了阿尔伯特的声音。
他踉跄了一下,手臂扶着旁边不知道黏着什么肮脏物质的墙壁,他剧烈的喘息着,耳鸣在逐渐消退。
“阿光,你还好吗?”阿尔伯特的语气堪称小心翼翼了。
里德倒是从没想过阿尔伯特还能用如此小心的声音说话,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阿尔伯特用这种口气对拉密图说话,或许他们之间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和未述说的话。
里德很想逞强的说自己没事,但他不想继续忍耐了。
于是在光之战士反应过来之前,他便浑身颤抖着,用嘶哑又疼痛的嗓子说:“我感觉……不太好,总是不太好。”
说完这句话,他猛地闭上了嘴。
他干裂的唇瓣仍然因为疼痛剧烈的颤动着。那双总是闪烁着坚毅和平静的眼中翻涌着疼痛。
提姆过多的包容了里德,以至于现在里德不再那么擅长隐忍自己疼痛的情绪。
可光之战士并不习惯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脆弱,他身上背负了无数人的期待与希望,他必须是那个所向无敌的人,他不该脆弱。
反正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和看见,只有阿尔伯特,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会因为他袒露自己的疼痛而变得焦虑。
阿尔伯特沉默了片刻,他眼底闪过懊恼,他痛恨自己只是一片灵魂、痛恨敏菲利亚将他留下,他不明白,敏菲利亚将他留下的原因,难道只是为了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见证光之战士的痛苦吗?
阿尔伯特笨拙的伸出手,学着记忆中拉密图的模样,轻轻拍打着光之战士的肩膀。他唯一能碰到的东西便是光之战士。
“嘘、嘘,没事了,阿光。”他语气干巴巴地说,天知道阿尔伯特有多不擅长这个。
光之战士勉强抬起头,露出那张被汗水打湿憔悴又疼痛的脸,他努力牵动嘴皮,似乎想给阿尔伯特一个笑容,但最终却因为疼痛放弃。
又等了几分钟的样子,由白魔法引起的光元素共振终于消退了下去。光之战士哆嗦着,扶着墙壁向外走去。
光之战士离开后的几秒。
一道紫色的裂隙出现在小巷中的铁楼梯。
从裂隙中走出一个披着黑袍戴着面具、身材高大的男人,黑袍上绣着复杂又古老的纹路,红色的半脸面具遮住他的上半张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与下巴,他那冰冷的金眸扫过喷溅在墙壁上的白色血迹。
作为冥界的宠儿,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每个人灵魂的轨迹,他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最终,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又刻薄的笑。
“哈,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他的声音冰冷夹着几分仇恨的怒意。“哪怕自己就要死了,也——”
男人及时收住了没有说完的话,他那双灼热、散发着辉光的金眸扫过墙角,视线在某处微微停留。
里德的心脏慢跳了一拍,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的节奏。
最终男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他轻哼了一声,他再次走入身后的紫色裂隙中,裂隙关闭,一切都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
男人走后没两秒,一道蓝黑色的身影从天台越过,如同一只灵巧的鸟儿,落在地上。
是夜翼。
夜翼口中哼着轻快的歌,他环顾四周,目光在墙壁上那新鲜的白色液体痕迹停留略久,然后又瞥了眼地上还未凝固的血迹。
他开始收尾捡漏,他用振金绳索将杀手鳄捆了个结实。然后用注射器将溅射到墙壁上的白色液体痕迹收集起来。
收集它们的时候,他朝着白血做了个鬼脸。
希望不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他这里并没有特指某种液体的意思,但是大家懂得都懂。
紧接着,夜翼取出一个仪器设备,准备对周遭进行扫描和还原。
然而按下开关后的仪器发出了滋滋电流的声音,像是被某种东西干扰了一样。
夜翼皱了皱眉,他警惕的环顾四周,然后轻轻的喊道:“魔弹射手?”
夜翼与魔弹射手并未有过接触,也就是上次在ACE化工厂里见过一次罢了,魔弹射手看起来对除了里德外的每个人都表现得兴致缺缺的样子,他不回应除了里德外所有人的问话。
或许是因为里德的灵魂格外的美味,以至于魔弹射手不愿意在除了他之外的人身上耽搁更多时间,毕竟魔弹射手与里德·芬里尔签订了一份长久的契约,也可能是因为里德是属于魔弹射手的锚点。
毕竟这些异世界的来客是因为里德的存在才能顺利的待在这里。
魔弹射手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自从他杀死小丑,完成了与另一个魔鬼的契约后,他对在满哥谭市‘发传单’这件事变得毫无兴趣。
哥谭市却还没有从魔弹射手的支配中缓过劲儿来,那些曾向魔弹射手许愿的人们发疯一样的希望魔弹射手再次回应他们还未完成的契约呼唤,但魔弹射手不再回应任何人。
于是便有人开始猜测,魔弹射手是否已经被送回地狱,或者随着小丑的死亡一同死去了。
毕竟哥谭市几乎每个人都看见了魔弹射手伫立在小丑身后,抱着那杆杠杆步枪为他服务的样子。
魔弹射手从来没有以如此服从的姿态出现在除了小丑外的任何契约者身后。
不过只有蝙蝠家和康斯坦丁知道,魔弹射手服务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小丑,而是里德·芬里尔罢了。
里德,或者说魔弹射手没有现身,它化作风消失在原地。
恶魔不再干扰磁场,夜翼的仪器恢复正常。他耸耸肩,这证明刚才魔弹射手的确在附近。
他利用手中的仪器扫描和还原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看见杀手鳄驱赶着一名女性跑进了这条小巷,然后他抓住了女人的一条腿,尖锐的爪子在腿上留下三道狰狞的血痕,肉都被翻了出来,甚至可以看见一部分骨头。
随后,杀手鳄□□着爪子,他听见一道急促的脚步朝着巷子奔来,他甩动着尾巴将自己藏在了高处。
然后夜翼看见那穿着泛黄白背心、看起来就只是附近建筑工地的工人的男人变出了一把巨剑,两下砍翻了杀手鳄,并治愈了女人的伤口。
夜翼眸子闪了闪,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无意识勾起了一个笑容的幅度。
他看起来是个温和又善良的人。
最后男人痛苦的伏在墙边咳嗽不已,白色的血液喷在墙壁上,他自言自语地说自己感觉不好、总是不好时,夜翼下意识的揪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与家里大部分成员的性格都完全不同的夜翼总是见不得任何人受苦,何况这是一位刚从杀手鳄手中解救了无辜女士的好人。
夜翼听到那声尖叫时便准备往这边赶来的,但他在路上被几个小混混纠缠住了,他花了点时间去摆脱他们。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出现救了女人,当他摆脱纠缠赶过来时,恐怕只能看见一地的碎片。
但好在结局是好的,夜翼松了口气,关掉了仪器。
另一边的里德心情复杂的将大拇指抵在下唇,他趴在浴缸里,无所事事的甩动尾巴,水珠飞溅到了屏幕上,他尖锐的绿眸毫无焦距的落在屏幕中的黄色方块上。
正在工作的的提姆闻言抬头看了里德一眼,只需一眼,他便知道里德此刻已经神游天外好一会儿了。
提姆喜欢观察里德,当他陷入思考时,他便开始观察里德。
作为人鱼时的里德的习惯与人类并不相同,比如当里德陷入焦虑或者任何能让他激动起来的情绪时,他那漂亮的、反射着粉绿色光芒的厚实鱼尾会激烈的拍打水面。当里德游神时,它们会轻轻拍击水面,就像猫咪摇晃的尾巴一样。
里德的鱼尾或许不受他本人思想控制,因为偶尔,在里德走神时,鱼尾会突然猛地拍击水面,里德直到被鱼尾溅了满脸水才会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为了自己的电脑设备考虑,提姆花了十分钟将这些脆弱的电子设备都套上了防水罩。
哪怕里德对此表现得非常不可置信和羞恼,他坚持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住不把水弄得到处都是。但提姆并不信任他,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不够信任里德的鱼尾。
鉴于,他被里德的鱼尾拍到好几次,他很难再对那条华丽的、美丽且有力尾巴保持信任。
为了方便观察和看到里德,提姆专门把办公桌搬到了另一侧,确保他能一抬头就看见窝在浴缸中的里德。
提姆摇摇头,没有打断里德的胡思乱想。
一旦他开始和里德对话,他的工作就会搁置,提姆想快点结束手上的工作,然后去陪里德,浴缸足够大,或许里德会愿意和他享用同一个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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