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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基建,三年种田(穿越重生)——不问客

时间:2024-10-22 08:32:49  作者:不问客
  右手边知县给他满上一杯酒,真切说道:“江知县,老刘是话糙理不糙,您别往心里去,不少知县看您银子粮食如流水,那叫一个阔气大方,眼红得滴血。”
  抄家后,六成给平乱军,还能剩四成!
  不少人都眼红这笔银子落在新知县手里,谁知人把钱扔给了流民!
  私下里传言沸沸扬扬,有人猜测他是保不住所以大方花了博一名声,有人说他就是个愣头青头脑一热干出这种事……
  然而,这位知县却道:“江知县处事公允,心系百姓,是韶远县百姓之福!”
  一杯酒倒得真心实意,这位江知县为人正直,谦虚又不居功,可谓君子。不是方平此等伪君子,真小人比得上的。
  江无眠敏锐察觉到这一桌人全与方平有仇,九个知县,他一人得罪四个,“方大人竟有如此底气?”
  唐湖明知四人与其他人隔开来,仍是下意识小声道:“江大人来得晚有所不知,南康府里,李知府是不管事,一切皆是钱师爷做主。那方平与钱师爷关系亲近,我等……唉。”
  李知府不管事?钱师爷做主?
  江无眠心念一动,问:“指派委任县丞,归钱师爷管?”
  唐湖做贼一样轻声回道:“大大小小的事,钱师爷全管!”
  他重重念着“全管”二字,怨念颇深。
  想来针对他的并非知府,而是钱师爷与方平。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这两人都上了江无眠的黑名单,与杨林并列。
  方平与钱师爷远在县外,杨林却在县里,需及时处理,否则后患无穷。
  让杨林誊抄户籍,不让人碰韶远县核心权力的处置远远不够。毕竟韶远县要落地钢铁厂,不能有丝毫闪失。
  想办法抓住其错处才行。
  江无眠心中有了大致想法,又听唐湖问:“江大人,您可知,钦差大人他素来喜好?”
  喜欢钱算不算?每天抱着貔貅祈祷上香算不算?
  江无眠木着脸想。
  他直言:“薛钦差居于城外,少是露面,我亦不知。”
  “唉。”唐湖叹口气,不知薛钦差的为人秉性,又无门路攀扯,那谢大人看着好说话,但赈灾一事又做不得主。
  他自言自语道:“不出意外,赈灾粮大头又落在方平那老小子身上。轮到我们几个,全是边边角角。不若想想,下一茬多收点粮食。”
  “事儿没定,提他晦气!”暴躁刘知县开口,显然忍方平良久,“他真腆着脸敢开口,去钦差前头告一状,死也拉他个垫背!”
  忍他十多年,自己熬成了老资历,怕他不成!
  江无眠右手边的知县忙伸手调和,“莫急,莫急,钦差尚未定。真论受灾情况,江大人县中最为严重,二度遭逢乱党,又有大批流民聚拢。薛钦差在韶远县久留,熟知内情,赈灾粮一事,说不好啊。”
  薛文在韶远县停留时间长,营地又驻扎在城外,流民想入城,皆要得他应允。
  既然如此,那薛钦差应当清楚韶远县接济流民数量,有所偏颇不无可能。
  江无眠道:“赈灾一事,有薛钦差察访,我等静待结果即可。”
  他转而提起方才唐湖说的话,“唐大人若是想多收些粮食,我这儿倒有法子,只要辛苦用过饭后随我走一趟了。”
  几人对视一眼,眼露疑惑,唐湖道:“不知江大人用的何种法子?”
  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多开荒地提高效率的水田犁!
  .
  用过饭后,四人关系明显亲近几分,方平与几位交好的知县自楼上下来,见江无眠几人携手出门,冷哼一声,大跨步朝门外走。
  不料人跨过门槛一愣,当即对外行礼,恭敬道:“见过诸位大人。”
  谢副使怎会携诸位知府过来?莫非是分赈灾粮?
  江无眠离门不远,稍一错身,看到谢霄目光投向他,谢霄眨了眨眼,状似无意地轻点头。
  顿时反应过来,这是寻他有事?为何选在此时?薛文人去哪儿了?
  谢霄笑道:“是本官来的着急,扰了诸位。本官来寻江知县,不知他人可在?”
  方平脸色一僵。
  江无眠!又是江无眠!哪儿都有他?阴魂不散!
  江无眠北地来的,谢霄同样出身北地,两人莫非是旧相识?
  正在他猜疑时,江无眠迈步向前,“谢副使,下官在此。”
  只听谢霄又笑道:“薛钦差道,江知县有一物,可同时耕种三垄地,速度与曲辕犁不相上下,犁沟深到可见湿土。本官心生好奇,特有此问。”
  这一问,将在场之人问住。
  这……竟有如此之物?
  在场有李知府不通庶务的无用知府,也有精通农耕的干实事知府。
  稍一算便知,当前曲辕犁能单耕一垄,一亩地花两个时辰,比之六个时辰一天一亩地的犁好用。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和曲辕犁速度差不多,但是能同时耕三垄的犁!?那岂不是同样时间能耕三倍的地!
  唐湖想到席间江无眠说的话,心跳猛然加速,莫非,这是真的!?
  知县们惊疑不定时,与相熟之人小声讨论,不精通的也都知道此为何意。
  知府们席间听薛文说过,此刻是半信半疑,毕竟那东西是薛文亲眼所见。
  可他们没见过比曲辕犁更快的犁,想象不到这犁的模样,还能耕种三垄地?!难道是把三个犁绑起来?
  江无眠面不改色,正好他要带唐湖三人去见识一番,不过多了些人而已,去就是了!
  “此物正在县衙中,诸位大人请——”
  .
  韶远县县衙。
  蒋秋急匆匆跨过大门,指挥衙役:“掉漆的桌椅板凳全摆出来,没有去找赵师爷!”
  “洗到发白的衣服穿出来,没有去借不合身的外衣!”
  “蒋师爷,赵师爷那的凳子不够了,全是没上漆的木头。”
  “摆!没上漆的也摆。”
  蒋秋绷着脸,把人指挥得团团转。
  他们来时,县衙房顶上的瓦片漏雨、朱漆大门斑驳露出底色、后院地上杂草丛生,一派荒芜许久的模样。
  经过这段时间的人气养活,能看出焕发生机,眼下要掩了这份生机,突出一个字——穷。
  穷的掉渣最好!
  于是,等众位大人上门时,见到的是破败不堪的韶远县县衙,来往衙役一身朴素旧衣。
  正当人怀疑是否另有玄机时,江无眠带人穿过花厅,来到杂草丛生后院,墙面糊的黄泥干裂,露出稻草。
  这……这县衙是完全没修葺啊!
  谢霄瞧见大门时便眉头紧皱,此刻更是忍不住,问李知府,“府上竟是连修葺县衙的银钱都拨不出了?”
  李知府不知道。
  他连江无眠递公文要钱修粮仓的事儿都不清楚,也就是薛文成钦差后,才从师爷那儿听到韶远县的消息。但他脸皮厚,就地认下了!
  其他知府暗暗骂他一声鸡贼!
  江无眠看到衙门口时,微微一顿。随后正气凛然、自然而然踏入门内,唤来衙役,将那犁,抬出来。
  “这是犁?”众人看着衙役小心放下几个木架组合成的古怪东西,凑上前观察。
  这东西,它走得动?
  “口说无凭,下地为证。”江无眠又让人将县衙那头老黄牛带来,呼啦啦一群人又去了地头。
  仿佛是昨日重现,只是围观人换成一群知府知县。
  唐湖一看地中情形,猛然扯住江无眠,真诚张口道:“江兄,这犁造价几何,我先定十张!”
 
 
第021章 订购
  韶远县虽是半个海城,吹来的风仍带热气,白日里很少见到田间地头有人行走。
  除非是农忙抢收时,不分时间干活,管什么天热晒伤的,拼了命地收粮。
  可是今天,不是农忙也不是插秧,仅是江无眠抬出来的犁,让一群知府知县在田间地头吵作一团,甚至大打出手。
  别小看水田犁带来的好处,这可是能让人同等时间内收获三倍粮食的好物件!
  那三条垄整整齐齐出现时,不少人看江无眠的眼神就不对了,北地来的还真有几分本事!
  平常的曲辕犁是好,可这张犁一出,那不是一个层次。
  有如此功用,他们还愁什么税粮?愁什么赈灾粮?
  当即上前去热络攀谈。
  “江知县,江大人,您看您可否仔细说说这犁功用?上梯田怎么样?”这位是县内多梯田地带的知县。
  “敢问江大人,这犁可否只用人力?百姓家中买不起耕牛,成年劳力是不缺的,要是人能推,这就定五张!”这位是没多少钱也没多少耕牛的知县。
  “江知县有礼,老夫有一问,这犁若是坏了,该如何修整?我等瞧着无从下手啊!”这位是担心售后服务不全不太能确定买不买的。
  方平与几个挤兑过江无眠的知县齐齐变成猪肝色,站在知县队伍里分外显眼。
  码头帮腔说话的人心中憋闷又后悔。早知江无眠有此东西,何必咄咄逼人,还被刺猬扎了一手。
  如今腆着脸上前,只会在众知县前丢了面子。绷着不上前留在原地,更是成了笑话!
  其他看到听到码头那一幕的无不是投去嘲笑眼神,以为是个好捏柿子,当场变扎手刺猬还威胁了一把,现在又掏出犁地宝物,还不得乖乖服软上门道歉!
  相较而言,自己只在心里酸,没说出来,不至于眼巴巴捧着钱过去让人打脸。
  方平察觉到投来的嘲弄视线,涨红着一张脸,看江无眠的眼神恨不能把他打一顿再抢过来犁!
  他不后悔在码头上挤兑江无眠,后悔的是没能让人打听好韶远县情况,把图纸偷出来!
  江无眠敏锐察觉到刺人视线,在一众知县的包围中,抬头冲方平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事不算完。
  方平:“……!!!”
  其余知县也是人精,互相与熟人交换眼神,南康府内又有乐子看喽!
  乐子重要,犁更重要,眼下还是先定犁。
  “唐兄,你这可不厚道的!江大人,我订十五张,您给排在唐兄后头就成,不着急,不着急哈哈。”
  “小江知县,凑个整数,本官订二百张!”
  “小江大人,我们府再加一成钱,暂且定一百五十张!”
  “李知府,藏着掖着可不厚道。小江知县,本府也加一成钱,一百张凑整!”
  别看府上订的多,加钱也多,实际上这还算是少。府上富户不知凡几,名下地多佃户多,对水田犁的需求旺盛,知府知县买的这些犁,最多给府里几家一分了事。
  还能用来做人情,多方便啊。
  且其他府中不是没有匠人,有的技术水平高,拆一两个,能还原大部分机关。犁头难度大,需重新开模做范,那也为难不了太久。
  看似繁花似锦,实则一锤子买卖。
  不过此事……
  江无眠向众位知县拱手,“此犁还未彻底定型,待完工,先去进献陛下。诸位大人的单子,恐需稍后。”
  他说这话自然是为了堵嘴,别看有人嘴上说的好,心里找哪个匠人拆解图纸的事都做得出来。
  然而图纸在江无眠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待此事的态度。
  轻易交出图纸,别人当他不维护自己利益,周围和蔼可亲只差没拍着肩膀喊贤侄的人只会露出豺狼本色!
  果真,有不少人面色不太自然,余光瞥向谢副使。
  当着朝廷遣来的官员,他们能说什么?
  只得附和江无眠,此犁当得起上达天听,江大人忠心耿耿云云。
  谢副使赞道:“江知县有心,本官定会立即如实报与陛下!”
  他说立即真是立即,当下找人抬回县衙,对着犁描摹实物,江无眠又将更改后的图纸附在信中,一道交与锦衣卫连夜送往京城!
  京城。
  适时已入夜,建元帝正批阅完奏折,边拆信件,边听锦衣卫汇报。
  “……谢副使与一众知府知县皆是看过,此物能拆分合拢,一道时,单人推行,速度较曲辕犁快,两道时速度相等,三道时速度略慢。江大人对此略有不满,仍在调整。”
  锦衣卫一五一十道来,一字未加一字未改,还原当日码头田埂上的事。
  若是江无眠与四位师爷有人在此,见到锦衣卫定然惊讶,这人赫然是那日在林中见到的三人之一!
  红烛垂泪,火光耀耀,映在人脸上,打出一片阴影。
  建元帝作为开国皇帝,已是四五十岁,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然听闻此事仍有一瞬间情绪上头。
  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闪烁,竟是要比暖黄烛晕还要灼人!
  他坐在御案后,打开随折子送来的信件,图纸与实物图在他面前展开。
  若非有人见过,是画不出这般复杂物件的。另有图纸佐证,此物是真真切切能做出来的东西!
  “江无眠在岭南如何?”建元帝放下图纸,语气淡淡问道。
  江无眠一出孝被韩党排挤去岭南,他心知肚明,出于某些考量,建元帝并未阻止,反而推波助澜。
  韩党势大,江无眠立在北地,靶子太过明显,容易被人盯上。
  塞北边疆守将,因白楚寒之故,与谢家互相别苗头。江南有谢家子,又多是富庶之地,处境艰难,因而最后定下岭南。
  地虽远,却也远离党争之祸。
  锦衣卫将人在岭南行动一一报上,安抚民心、收拢流民、羁押闹事之人、师爷行事……桩桩件件有新有旧,皆是公事。
  建元帝扶额,本想人在岭南,招惹不上韩党,蛰伏一段时间再启用。
  不料一去韶远县,先是收拢流民做事,又弄出同耕三垄的犁,他若不给赏赐岂非让人寒心?
  可他一动,朝堂上上下下的韩党盯着!
  皇帝明明该大权在握,万民之上,放在如今的朝堂上,也不过是一枚用来平衡朝堂势力的筹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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