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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反派觉醒了(玄幻灵异)——姜立万

时间:2024-10-24 07:40:28  作者:姜立万
  实在忍无可忍,他睁开眼,往旁边看了一眼。
  因后座宽敞,两人并没有靠得很近,中间隔了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在他的视角可以看到一个窗外光影勾勒出的优越侧影。
  魏弋腰背挺直,一手支着车窗,像是在专注地看窗外的夜景。
  戚容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终于坐直身子往那边挪了一步,放任自己靠向了魏弋的方向。
  额头碰上一块硬邦邦的肌肉,戚容不舒服地动了几下,无意识地蹭了蹭青年的肩头。
  身旁人的身体在几秒后骤然紧绷起来,魏弋似乎转过了头,呼吸沉重地落在头顶,没人出声。
  戚容并未闭上眼,他动了动脑袋,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便向后仰起头去看他。
  视线很轻地撞在一起。
  魏弋垂下的眼睫轻颤,薄唇紧绷又放松,开开合合几许,最终只是道了声他的名字:
  “……戚容。”
  戚容看着他的背着光晦暗不清的眼睛,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听到他的回应,魏弋的呼吸又重了几分,眼睫慌乱眨动了几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心脏跳得烈,一下一下擂着他的胸口,魏弋突然又生出了一股子恐慌来,害怕自己的心跳声被靠在他肩上的戚容听去了。
  只能这般僵硬着肩背,率先转开了脸,重新去看窗外已失去所有颜色的街景。
  戚容也顺势收回了视线,僵硬地去看前座的皮质靠背,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地蜷了蜷。
  好像有些理解魏弋那个木头了。
  后半程,两人没再说一句话,戚容靠着魏弋,姿势舒服,却也毫无睡意。
  出租车一直停在了大门前的台阶下,魏弋没急着开车门,而是先叫醒了戚容。
  “到家了。”
  平常又普通的三个字落进耳朵里,戚容睁开假寐的眼,坐直了身子。
  未曾料到,这三个字会从魏弋口中说出来,以这种亲昵又无比自然的姿态。
  可他好像并不算太讨厌。
  戚容下了车,向前走了两步,大厅还亮着灯,秦叔开了门迎过来。
  “回来了。”
  戚容问了好,便示意了下身后的青年,“让人给他整理一间客房,他在这过夜。”
  经戚容的提醒,秦叔才注意到了并未上跟随出租车离开的青年,苍老面容上露出了一点显而易见的诧异。
  印象中,少爷已经很久没带人回来过夜了,就连一向关系最好的姜启少爷也很少留宿在这里。
  只是眼前这个青年,似乎是近来才出现在少爷身边。
  秦叔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向魏弋微躬身后,先一步在前领路。
  走进一楼,秦叔便吩咐了佣人去整理客房,而后转回身询问:“安排小魏先生住在五层客房,和您同层,您看如何?”
  戚容对此不置可否,直接带着魏弋进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左边走廊传来点动静,戚容心里有了点预感,看到自己那边的客房开了门,有灯光透过虚掩的房门洒在浅灰地板上。
  将人领到房间门口,戚容便要转身回房。
  五层只住了他和戚越两人,客房常年空着,考虑到魏弋和他的关系,秦叔贴心的让人收拾了靠近他的客房,两人房间在斜对面,走几步便到了。
  收拾房间还要有一会,戚容丝毫没有请人进去坐坐的自觉,打开房门就要关上房门。
  眼看他真的就这么走了,魏弋先沉不住气地喊住了他:“等等。”
  戚容脚步一顿,如他所愿停了下来,倚靠着门框看向他,嗓音散漫:
  “要我请你进来坐坐吗?”
  很明显的随口一提,魏弋没当真,垂着眼扭捏了一会,才回道:“不用,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还没想到。
  不想让他就这么走,还想跟他聊一聊,可被戚容这么不咸不淡地呛了一句,那些稍微带了些期许的想法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戚容就看着站在走廊上的人扭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的高大青年,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也不急着催他,默不作声地等着。
  僵持一会,魏弋最后抬眼看了他一眼,哑声地道了一句:
  “没什么,晚安。”
  眼神中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幽怨。
  戚容权当没看到,转身后提了提唇角,回了句“晚安”后便推门而入。
  房门在魏弋眼前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他站在原地又等了会,确认门后真的没有任何动静,才终于收回视线,在心里坐实了戚容真的把他就这么丢下了的猜想。
  无声叹了口气,身后的阿姨喊了他两声,他才回神。
  只是这次他没再忽略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心情,向阿姨道了声谢,便走进了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客房。
  好像不是错觉。
  他有些在意戚容了。
  只是他后知后觉,如今才察觉到,他与戚容之间从来就很特殊,他没办法用任何一种简单的关系去形容,因为太过超乎寻常,以至于他习惯性地将他归于了他最熟悉的分类。
  可他又在相处中矛盾地将戚容与朋友的界限分割开来,演变为如今这样的局面。
  拿捏不住分寸,也失了主动权,进退失据。
  说不清是戚容若有似无的撩拨更致命一些,还是自己的迟钝笨拙更戏剧性,一切都像命运在作弄,或许没有戚容主动给出选择,他也会渐渐明白一些事。
  只是时间早晚。
  关上房门后,魏弋在门后站了许久。
  最后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抬手盖上自己的脸。
  这下真的麻烦了。
  ……
  当晚,戚容做了个梦。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稀奇的事,因为浅眠,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在梦中,戚容发现自己回到了儿时的孤儿院,旧房新瓦,老树繁茂,连头顶的阳光都泛着陈旧的味道。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梦到这里,明明他对这个地方毫无留恋,那是一段对他来说无比灰暗的时光。
  不远处的树下,坐了个小孩,一身洗得发白的T恤短裤,手中捧着一本书,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一笑。
  小孩的面容很熟悉,戚容下意识挪动了脚步,头脑一片空白。
  而后,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
  “哥哥!”
  戚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却迟迟没有应,又等了会,小孩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书本走向他,一边笑一边拉他的衣服:“哥哥,我给你说,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他长得好好看,看起来就像童话书中的小王子……”
  戚容张了张口,想问是什么人。
  可动了动,他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像被莫名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看着眼前比他矮上一些的小孩嘴唇开开合合,在对他说着什么。
  很快,小孩的脸也渐渐模糊了,戚容徒劳地站在原地,直至身边的一切像荡开的涟漪般虚化,彻底模糊成了一片黑暗。
  他就站在这黑暗中伸出手,徒劳地抓了抓。
  下一秒,身体陡然失重,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落,扑通坠入了水中。
  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交谈声透过水面飘进他耳中,闷闷地,听不真切。
  “这样没问题吗?万一……”
  “怕什么,戚少爷说了,到时候直接说他是自己玩的时候落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真可怜啊,还这么小……”
  “谁让他来了戚家……”
  戚容瞪大双眼,在水中分离挥舞四肢,想要摆脱挥之不去将他往下扯的压力,可越挣扎,他下沉得越快,渐渐地,他再也听不到声音了,水面上的模糊人影也消失不见。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戚容摇了摇头,喉咙和肺部尖锐地疼痛着,大脑皮层像要炸开一般,在濒死临界点,他突然想起了一些早已被他忘却的记忆。
  来到戚家后他根本就没有生过大病。
  八岁那年,他是被人推下了水!
 
 
第48章 
  是谁?
  到底是谁!
  尖锐的恨意充斥满胸腔,压得戚容快要踹不过气,稀薄的空气正在一点点流失,他离水面越来越远。
  他就要死了。
  那些波光粼粼的水,还依稀能看到阳光的痕迹,闪着光,清澈又温暖。
  可是水下又湿又冷,他讨厌这里。
  他不想死。
  戚容阖上眼皮,只觉得这个梦太长了,他好累,睁开眼时梦就会醒了吧。
  意识即将沉入深海时,他被一双手捞了起来。
  有人拨开那些闪闪发光的水面,来到了他身边。
  破水而出的瞬间,戚容被一阵刺眼的光晕笼罩,他偏了偏头,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
  肩膀被人用力晃了晃,有人在他耳边大声呼喊着什么——
  “戚容!”
  “你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给我点反应好吗?”
  “我现在打电话……”
  握在肩膀上的触感消失了,那个人像是走开了,戚容拧了拧眉,费力地掀起眼皮。
  眼前还是熟悉的天花板,窗帘拉开了,整个房间温暖又明亮,身上的被褥柔软,没有回不去的孤儿院,也没有深不见底的水池。
  真的只是一场梦。
  脚步声又很快靠近,有人靠近床边,一边还在打着电话:“……对,你们什么时候能到,我叫不醒他……”
  话音猛地一顿,在戚容还未反应过来时,肩膀就被人再次扶住了。
  “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会醒不过来,真的吓到我了……”
  魏弋的嗓音絮絮叨叨地,听得戚容不适地拧了拧眉,他扯了下唇角,刚从深眠中苏醒的嗓音沙哑:
  “别吵,头疼。”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对,魏弋果断噤声,手中的电话还未挂断,他握着手机问床上的人:“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戚容想也不想,闭眼拒绝了:“不去。”
  虽然担心,但魏弋不想勉强他,对电话那端的急救人员道了歉,便将电话挂断了。
  走回床边,注意到戚容又将眼睛闭上了,魏弋小心地询问了一句:“头还疼吗?”
  戚容确实头疼,被迫体验了一回濒死的感觉,他现在整个脑仁快要炸开,埋葬在深处的记忆被一只手强行翻了出来,痛得他灵魂震颤。
  不过好在,他弄明白了一些事。
  八岁之后,他就想不太起来以前的记忆,大哥说他只是生了一场病,他那时忘了许多事,连带着自己是如何生病也忘了,于是就傻乎乎的信以为真了。
  现在想来,那时是有人想要杀他。
  戚容想笑,可是他却又实在笑不出来,他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将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视作威胁。
  戚少爷?
  他活得这么不如意,也没道理让他活得风风光光。
  戚容许久没出声,魏弋以为他是又失去了意识,吓得又碰了碰他的手臂,力道小心地像对待一尊脆弱瓷器。
  这一次,戚容直接从被子里探出手,招呼他:“扶我起来。”
  他此时实在不舒服,也就没心思去计较随意使唤魏弋这件事会不会不妥。
  魏弋自然也没在意这件事,动作小心地将他扶了起来,正要退开时,一只手搭上了他,没用什么力气,却轻易地按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戚容撩起眼皮,本就苍白寡淡的脸疲色更浓,连眼窝的褶皱都深陷进去,毫无血色的唇瓣动了动,语气淡淡,理所当然:
  “抱我起来。”
  魏弋却不可避免地怔在了原地。
  脑袋里反复过了几遍那短短几个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每一个字的比划都被他分开重组,到最后,合成了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含义。
  就算是朋友阶段,两人也从来很少肢体接触。
  没有寻常兄弟间的勾肩搭背,也没有毫无顾忌的同吃同住,戚容于他而言,更像一个需要小心对待的儿时玩伴,未曾抓住的执着。
  需要束之高阁,才能以示对他的尊重。
  尽管戚容对他很特殊,他也从未想过两人会走向一个带上情、色的关系。
  他承认,戚容的确很美,他也无可否认地被这种美所吸引蛊惑着。
  而他还必须守住本心,像面对诱惑绝不低头的传教士。
  强制自己移开眼,魏弋唇线绷直,沉默地揽过青年过分清瘦的肩背和腿弯,将人稳稳抱了起来。
  比预想中还要轻一些的重量全部落在身上,魏弋有些恍惚,下意识将人向上颠了颠。
  抱着青年转身,魏弋在原地僵硬了会,嗓音紧绷地问:“现在要去哪?”
  戚容两条手臂环住他,松松搭在他硬得烙铁的肩背肌肉上,偏头示意道:
  “抱我去浴室。”
  梦中出了一身汗,这种黏腻又潮湿的感觉更加难受,加剧了戚容本就糟糕的心情,他急需洗去身上的这种被水浸透的潮湿。
  指使魏弋将自己放在浴室旁的换衣凳上,戚容还未做什么,便看到魏弋一言不发的转身,看样子就要出去。
  于是他把人叫住:“你急什么?回来。”
  魏弋听见他的话顿在了原地,背影好似更僵硬了。
  戚容看了他一会,放软了语调:“我想洗澡,你帮我放水。”
  室内很静,只有两人之间莫名不清不楚的气氛流转,经过魏弋的沉默酝酿,气氛变得更凝滞。
  魏弋并未让戚容等很久,很快脚步一转,重新走过来,只是眼神却没往他身上瞥一眼,径直走向浴缸。
  戚容就坐在不原处看他动作,看他试了试水温,又手足无措地研究起放在一旁的瓶瓶罐罐,样子笨拙又好笑。
  看了会,戚容便收回视线,抬手解开睡衣的纽扣,慢条斯理地将衣服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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