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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反派觉醒了(玄幻灵异)——姜立万

时间:2024-10-24 07:40:28  作者:姜立万
  他知道自己今日一定要发烧,对自己这副吹不了一点风淋不得一点雨的破身子,他早已习以为常。
  额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摸了摸,魏弋似乎又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戚容没听清,只感到身上披上了一件薄毯。
  很快,车子平稳地启动,戚容将自己抱紧了些,歪向车窗那边放心地闭上眼。
  在车辆的轻微颠簸中,戚容竟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意识昏沉地沉浮在一片黑暗中,再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见他醒了,魏弋这才推门下车,绕过车头给他开了门。
  戚容睁着眼,看着车窗外并不熟悉的停车场,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里是他在市中心的公寓。
  借着魏弋伸来的手,戚容下了车,可他睡了一觉头昏沉的厉害,刚碰到地面便脚下一软,险些一头载倒。
  被手臂上的力道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去。
  戚容垂着眼还在呆愣,腰上一紧,他被一条强硬手臂一揽,整个人天旋地转,回过神已经被魏弋抱了起来。
  戚容偏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双眼染着茫然,慢半拍地没有反应。
  直到魏弋走出两步,将他往上颠了颠,瞬间的失重感包围袭来,戚容条件反射地搂住了魏弋的脖颈。
  这下,魏弋像是终于心满意足,转过脸看他一眼,嘴上不轻不重地威胁道:“抱紧了,小心掉下去。”
  戚容听完他的话,抿了抿唇角,发着热的大脑不甚清醒,他下意识真的相信了魏弋的随口一说,圈在他脖颈上的两只手动了动,将他抱得更紧了。
  魏弋脚步微滞,意识到戚容做了什么,面上也有些不可思议,又看到戚容迷迷糊糊抱着他的呆滞模样,几乎要克制不住地亲上一口。
  可一看他两颊烧起的酡红,心里顿时又心疼又怜惜。
  出了电梯,魏弋脚下走得飞快,把戚容放在房门前,腾出一只手输入密码,门开后,他扶着人坐在沙发上,连手里提着的袋子都来不及放下,第一时间去找中央空调的中控屏。
  戚容一沾到沙发便困意汹涌,烧的昏昏沉沉的大脑暂时分不出精力思考别的,他歪了歪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拉着沙发上的抱枕一角,便沉沉失去了意识。
  他睡得并不安稳,黑暗深处闪着光怪陆离的光,他不受控制地走近了,却又被拖进了色彩斑驳的光团中。
  恍然间,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不断变化的光圈,他在其中沉浮,深入骨髓的冷渐渐褪去,他转而感受到了热。
  像是被一具高大滚烫的身躯贴住,黏腻潮湿的热由内而外发散,戚容不舒服地挣了挣,他一动,便被更紧地缠缚住。
  无力摆脱,戚容难耐地哼喘两下,感觉自己要被什么野兽一口吞下了。
  突然,胸口一凉,戚容被那冷意一激,终于颤颤巍巍地睁开眼。
  眼皮沉得厉害,他勉力撑开一道缝,透过窗帘外透进的微弱天光,他看清了床边人的脸。
  魏弋正附下身,和他靠得很近,手上的动作在解他的衬衫纽扣。
  戚容脑子里那根弦一瞬断了,他费力抬起手,没什么力气地搭上魏弋的小臂。
  注意到他醒来,魏弋眼睛又像小狗一般又亮了起来,反手握住戚容的手,嗓音压地低低地,像是怕惊扰了他:“吵醒你了?是我的错,先把药吃了好吗……”
  魏弋音色本就低沉,刻意压低后便更显磁性,随着气流拂在戚容耳廓,莫名低哑性感,戚容耳朵听得发痒,又在他哄小孩一般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些清晰的窘迫。
  也没来得及去思考魏弋什么时候去买的药,戚容把头一偏,赌气般说道:“不吃……”
  戚容本就不服管教,现在趁着生病了肆意妄为,魏弋只感到更加头疼,可眼下,他只能想着法哄眼前的祖宗乖乖把药吃了。
  于是,他一手撑在戚容枕边,身子压得更低,讨好地拿嘴唇碰了碰戚容额头,而后沿着鼻梁一路向下,最终碾在他微烫的脸颊上摩挲了几下。
  “不苦的,我买了你喜欢的水果糖。”
  凑得近了,戚容身上那股浅香便再无法忽视,被他身上滚烫的热度蒸腾着,丝丝缕缕地向外发散。
  因为身体不好,戚容的体温一年四季都偏抵,像一块浸着凉意的玉石。
  可现在,他皮肤是滚烫的。
  魏弋在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中感到一点心猿意马,亲吻的落点逐渐偏移,一点点游弋到了正中那两瓣自然微张的薄唇上。
  轻柔碾过唇角,短暂地一触即分,魏弋眼睫微阖,将要再度压下去时,一直没反应的青年毫无预兆地偏过了头,自然而然地迎上了这个吻。
 
 
第74章 
  魏弋睁开眼,感受着唇下的柔软触感有一瞬愣怔。
  他下意识地归咎于意外,以为戚容又有哪里不舒服,刚要直起身向后退开,原本搭在他小臂上的手向上,沿着肩头攀上他脖颈。
  猝不及防间,魏弋被那只手一拉,重新又撞回了青年唇边。
  这次,他微微一动,便被戚容张开唇含住了。
  魏弋一手撑在枕边,在身下人反客为主的亲吻中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忘了眨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识到不妥,伸出一只手按住青年胸口。
  他手上微微施力,头脑发昏的戚容便被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只睁了一双雾气迷蒙的眼仰头看他,脸上是犹如稚子般纯澈的茫然懵懂,像是不明白他为何推拒。
  那张曾看过无数次的脸此时就在魏弋眼下,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向来寡淡的唇殷红如血,微张着喘息,乖顺地任由他摆布,像只袒露肚片的可爱羔羊。
  搭在后颈上的手指胡乱地抚了几下,因那几下,魏弋额角青筋暴起,已不受控制地在温暖室内出了一身热汗。
  羔羊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被戚容装满了雾气的潋滟眸子盯着看了会,魏弋终于忍无可忍地抬手捉住了在自己后颈作乱的手,偏头咬在他白玉似的指尖。
  戚容立刻痛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开始挣扎。
  等他终于拧起眉想摆脱桎梏,魏弋才重新欺身压下,滚烫的唇舌落在那在昏暗中反着光的颈子,克制地摩挲流连。
  另一只大手缓缓地,沿着戚容已被扯乱的衬衫下摆向上,触到了那滑腻雪白的皮肉。
  就像被一头强悍的狼密不透风地压住,背后是雪地,身前是极致的燥热,戚容被夹杂在这冰火两重天中,使劲浑身解数不得解脱,反而被那四处作乱的爪子拖进了更深的漩涡泥沼。
  渐渐地,身后的雪地也像被融化了,黏腻湿热地贴着他,戚容仰起下巴,费力地汲取稀薄氧气,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整个人快要被烈火烧化了。
  极致的混乱中,戚容像被烧糊涂了,他放下了一直以来严防死守的尊严骄傲,手臂勾着魏弋的肩背,一遍遍地在他耳边追问。
  “魏弋……喜欢我吗?”
  而他也得到了魏弋的回应,耳边有个模模糊糊的嗓音,不厌其烦地对他说着喜欢。
  戚容眼睫洇湿打着颤,在魏弋不加掩饰的爱语中浑身颤栗,整个人都在冒汗,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液。
  最后,他对魏弋说了什么呢?
  戚容记不清了,他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意识昏沉中,有人捏住他下巴,嘴对嘴地喂了他一些药片。
  清水冲不下那残存的苦涩,他被苦得直皱眉,最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清醒过来,依旧是昏暗的室内,戚容睁眼反应了会,转头看向禁闭的窗帘,无从推测现在的时间。
  睡了一觉积攒了些力气,戚容手肘用力,支撑着自己坐起身,双脚落地踩进拖鞋里,甫一站起身,便感觉到一阵刺痛。
  垂下眼一看,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来时那身,而是一身崭新的睡衣,并不算柔软的布料随他的动作狠狠擦过胸前,戚容脸色微微一变,垂下头拉开衣领一看,脸色顿时又有些挂不住。
  肿了。
  罪魁祸首显而易见。
  走到卫生间简单梳洗一番,戚容推开房门,沿着走廊慢慢走到了楼梯边的二楼护栏。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将整个一楼大厅尽收眼底,开放式的厨房内有一人正站在平底锅前,身上还是套着那张粉红的围裙,满脸认真地翻炒着什么。
  看着看着,戚容思绪飘远了,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数月前的那日。
  似曾相识的一幕。
  那时,他和魏弋刚相识,他破例允许了魏弋来找他,那日也是下了大雨,整个世界安静倾覆,好似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他暗自为这场游戏定下了通关条件。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
  可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戚容自己都觉得茫然,明明打定主意要将魏弋抢过来,可他却在和魏弋的日渐亲密中感到了无处藏匿的不安焦虑。
  他始终像个双脚落不到实处的旅者,无处攀附,只能拼命地抓紧了身上最后一根绳子。
  直到昨日,他才敢借着头脑昏沉的借口大胆向魏弋确认,可得到了魏弋的亲口承认,他又觉得自己荒唐。
  人是不知满足的生物,天性如此,得到了却又忍不住幻想更多,他既要魏弋纯粹赤诚的爱,又要魏弋在得知真相后选择留下。
  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或许,他从最开始便不该对魏弋动心,造成如今这般进退失据的局面,全是因他管不住自己的这颗心。
  找不到可以怪罪的人,戚容最终将这件事怪到了自己身上。
  楼下,魏弋对他的所思所想毫无所觉,不经意一眼看到他,便欢天喜地地跑到客厅来,仰头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亮光。
  “还难受吗?我简单做了一点,你要下楼吃还是我给你送上去?”
  戚容垂下眼看了他好一会,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应。
  魏弋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想当然地以为他还是不舒服,当即就要走上楼梯查看他的情况。
  他刚一动,戚容便开了口,嗓音恢复了不近人情的平淡:“不必了,我没什么胃口。”
  说完,他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魏弋怔在原地站了一会,眼睛里的亮光慢慢熄灭了,他垂下脑袋,不明白戚容怎么一觉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与先前在床上勾颤着他索吻的样子判若两人。
  回到房间,戚容贴着身后门板,站了好一会,要上锁的手一顿,还是垂下了。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帘边,拉了下厚重密不透风的窗帘布。
  半自动窗帘缓缓向两侧收拢,明亮的天光铺展在眼前,戚容偏头适应了下明亮的光线,才定睛向外看。
  雨已经停了,天气依旧阴沉,阴云消散,只剩一层照不进阳光的厚重云层压在头顶,整个苍穹像一床雪白的棉花被,太阳安睡其中,寻不到一点苏醒的影子。
  就这么无声地站了会,戚容探出手,握住了阳台的落地窗门把手,手腕用力,向下一拧。
  门开了一道缝,高层间流窜的冷风顷刻间便钻了进来,戚容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吹得泛起细小颗粒,可他无动于衷,将阳台门推得更开。
  正要彻底踏入冷风中去,有人急匆匆从背后靠近,一把按住他还搭在门把上的手,将阳台门重新合拢。
  冷风再度被隔绝在外,戚容垂下眼看了眼两人交叠的手,偏头看向匆匆赶来的魏弋。
  魏弋不再像在楼下时那样对他笑了,而是拧起了那双硬气勃发的长眉,薄唇紧抿,整张脸上满是显而易见的生气。
  “你又要做什么,还嫌不够难受?”
  戚容听他说完,手上向外抽了下自己的手,没抽动,他便抬起眼,看着魏弋无波无澜地说:“我想吹风。”
  魏弋被他气的不轻,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也不想地反驳:“不行。”
  这下,戚容又没有反应了,垂着鸦羽又浓又长的睫毛,让人分辨不出他在想什么。
  魏弋站在原地,许久没等到对面人的回应,底气退却,他心下忐忑,心想或许是自己说话太重,他不应该由着戚胡来,也不该语气强硬地顶撞他。
  明明他知道,戚容最讨厌别人管教他。
  思及此,魏弋手上握着他的力道松了些许,他向前走了一步,嗓音也软了下去:“吹风不行,但是……”
  可戚容却在这时抽回了自己的手,魏弋话音一顿,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这一眼,让他怔在了原地。
  戚容的眼神很陌生,看着他的时候再也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顽劣调笑这些情绪尽数从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中褪去了,他一眨不眨地回望着那平静的只余淡漠的瞳仁,像在看一汪看不到尽头的黑海。
  然后,戚容笑了。
  “魏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胸膛内梗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就徒劳地在他胸口内横冲直撞,戚容深吸一口气,胸口在火气灼烧中一抽一抽地疼,恍然间,他还是已经腾空而起,浮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说出那些中伤人的话。
  他看着魏弋的表情渐渐变得一片空白,心也在火烧的痛中麻木着。
  可他找不到破局的办法,和魏弋不死不休好似就是早已为他们写好的结局。
  戚容沉默地僵立着,任由魏弋呆滞地朝他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
  他并非无动于衷,他有多喜欢魏弋,说出那些话时就有多痛,刀尖捅进了魏弋的心脏,抽出来时也捅穿了他的心。
  他几乎是在报复着深陷其中的自己,也在报复被动且一无所知的魏弋。
  “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受……”
  魏弋满脸无措,看起来像是快哭了,拉住他的手很紧,戚容甚至被他攥得有些痛了,终于在他的不安中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戚容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后悔,他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来:“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魏弋似乎已经在他的反应中预料到什么,他红了一双眼,固执地盯着戚容的双眼,企图从那双始终无波无澜的眼中看出一丝熟悉的恶劣调侃。
  可他找不到。
  “可是、可是你说你喜欢我,昨天你抱着我,你说你也喜欢我,我们不是……”
  魏弋出口的话结巴,嗓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连带着握住戚的手也不可抑制地打着颤,他下颌绷紧,整个人快要被巨大的无措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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