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西月少爷可是出了名的性格温和。”
“切~我又没有想当他弟弟,再说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他,一见面就说教的根本不是我哥哥!”
“犬夜叉少爷,这都是有原因的,当年豹猫一族进攻西国,西月少爷独自一妖对付潜入西国宫殿复活的豹猫王,所有人都以为西月少爷和豹猫王同归于尽了,现在西月少爷还好好地活着,杀生丸少爷一定很高兴。”
“哈?他高兴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这个...那个...这个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冥加爷爷,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冥加爷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吧,当年豹猫一族进攻西月少爷身体不好本来不应该加入战争,杀生丸少爷特地给犬夜叉少爷传了消息让您防守一面,谁知道您一点消息都没有,豹猫王又趁机进入西国内部,西国所有妖怪都以为西月少爷战死,从此以后杀生丸少爷的脾气就特别不好。”
想到这里,冥加爷爷也忍不住感慨,从前杀生丸少爷虽然冷漠却不至于冷酷,总有同胞兄弟西月少爷牵扯住他,可自从西月少爷消失不见,他们这些老爷的老臣再也不敢出现在杀生丸面前,生怕他一个不开心直接把他们斩杀了。
“什么?!怪不得杀生丸面对犬夜叉没有一点好脾气。”
犬夜叉叫屈:“冥加爷爷你不要胡说,我一点都没有收到要去战斗的消息!”
冥加偷偷瞧了戈薇一眼,声音压得更低:“犬夜叉少爷你忘了吗?那时候你被桔梗封印了。”
这个角落一片死寂,没有人出口说一句话,这简直是个死结,只能说幸好西月活着出现了,要不然犬夜叉一定会背负着西月的死亡一辈子。
犬夜叉脸上青青白白不断交错,在西月面前再也没有了顶嘴的底气,西月说什么只能默默听着,他这一副乖顺的模样倒是让他的同伴忍不住偷偷捂嘴嘲笑。
西月也看出了犬夜叉的嘴硬心软,方才冥加和他们的唧唧歪歪西月也能听见,知道哥哥杀生丸以为自己死了,西月心里咯噔一下也没再多为难犬夜叉,让他脸红地叫了一声哥哥就带走冥加这只小妖怪带路。
“好弟弟,我就先回西国报一个平安,借冥加一用。”
犬夜叉二话不说就将冥加递给了西月,叫了一声哥哥的犬夜叉脸红到要爆炸,巴不得西月赶紧离开。
有了冥加带路,西月回西国非常顺利,在路上飞了十多天西月等到了西国。
西国依旧像之前一样,宫殿建在云间,有着长长的阶梯通向人间,站在西国的石块上,感知这里不像是妖怪的国家,反而像是神仙的居所。
“哦呀,这是谁回来了。”
藏马跟随西月一起踏上西国的土地,还没等他仔细观察周围景象,就听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循声望去,是一个穿着华丽的白发女子端坐在王座之上。
看清女子的相貌藏马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去,看女子和西月长得那么像,再加上西月说在西国他亲近的只有母亲和哥哥,那这个女子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果然,看到女子也就是凌月仙姬西月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拉着藏马到了凌月仙姬身边。
“母亲,我回来了。”
随着西月的动作,凌月仙姬的视线转移到藏马的身上,被心上人的母亲这么直勾勾地瞧着,哪怕是藏马脸皮也有些疼,用了一个巧劲将手从西月的手中抽了出来,藏马很懂规矩地打招呼。
“凌月仙姬好,我是西月的好友藏马。”
“好友?”凌月仙姬玩味地重复这两个字,然后嗤笑出声:“看来来之前西月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了?”
西月也察觉到凌月仙姬和藏马之间的暗潮涌动,上前半步挡住藏马,应对凌月仙姬的问题。
“母亲,藏马和我一起来西国,我向他提前介绍了我的亲人,不好吗?”
凌月仙姬看着大难不死的儿子,出去耍了一趟不仅身体变好了,嘴皮子也溜了很多,罢了罢了,自家儿子护着自己心上人,她一个做母亲的还能怎么办?
除了接受没有任何办法了。
伸伸手将儿子招到手边,西月就像没离开西国那样,单腿跪在凌月仙姬面前,让母亲抚摸他的头发,母亲的手不像人类的手温热而是微微泛着凉,就是这一丝的凉意让西月意识到他真的回到了西国,回到了这个他长大的地方。
“母亲,我回来了。”
藏马正感动于西月母亲之间的温情,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很大的抽泣声,斜眼看去跳蚤妖怪冥加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他的身上,还戏精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条手绢,正拿着手绢不断地抹着眼泪。
登时藏马心中一阵恶寒,心里的那点感动一下子消失不见,抬眼看去,果然西月已经从凌月仙姬的怀中站了起来。
凌月仙姬斜了冥加一眼,这个小妖怪这种时候倒是很有眼色,天边飞过一只大鸟,弹跳力惊人的冥加一下子跳上大鸟,搭上了一趟顺风车。
“西月少爷,犬夜叉少爷还要寻找四魂之玉的碎片,小臣冥加去了!”
西月没有心情为难一个小妖怪,短时间的情绪外露后西月又恢复了他原本温和冷静的模样。
凌月仙姬冲着西月摆摆手:“我已经给你哥哥发了消息,杀生丸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先带着你的好友去殿中休息吧!”
妖怪间的感情既深厚又凉薄。
在西月遇到危险时,凌月仙姬可以舍命挡在他的身前,当他活着回来后,妖怪间没有那么多嘘寒问暖,只会确认状态,然后将孩子赶走。
西月早已习惯了这种和凌月仙姬的相处方式,笑着点点头,离家数年,他很想念西国食物的烹饪方式。
“母亲,我和藏马先去了,等到哥哥回来了,我和你们正式介绍藏马。”
凌月仙姬能不知道西月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儿子将藏马护的那样紧,突然一动,将藏马拉了过来,直白地上下打量着藏马。
“真是一副好相貌,怎么就看中西月这个小子了呢?”
藏马如今虽然还是人类的外表,但凌月仙姬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瞧出藏马原形是一只妖狐,应该出了差错转世为人,但已经慢慢恢复妖狐的力量了。
“我这里有两枚宝珠,你和西月拿着吧!”
西月身上原本有一颗护身的宝珠,但在和豹猫王的战斗中宝珠碎裂了,这让凌月仙姬深恨阴险狡诈的豹猫一族,孩子重新回来了,凌月仙姬将早就准备好的宝珠给了他们。
护身的宝珠并不好找,凌月仙姬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两颗当时还觉得已经无用了,如今看来,这对宝珠倒是正好适合西月他们了。
西月一看凌月仙姬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默认了他和藏马的关系,知道凌月仙姬喜静,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藏马一起回到了他的宫殿。
“这里是我化形后住的宫殿,小时候我的身体弱,化形比哥哥晚多了,哥哥老早就化形离开了母亲的寝宫,只有我一直住了好多年才有了自己的寝宫。”
“我小时候身体弱的很,连同族的妖气都经受不住,父亲他们特意给我找了一颗护身的宝珠,后来不小心碎掉了,现在我们一人有一颗了。”
“这里是厨房,大厨做妖兽肉的手艺可好了,等会儿我让他们把做好的食物送到我宫中,我和你一起吃。”
“藏马,你看到演武场旁边的刀痕了吗?这个还是父亲和哥哥战斗时留下的痕迹。”
......
西月带着藏马逛完了整个西国宫殿,见到了小西月印象最深刻的景色,食物,朋友,藏马跟随着西月走了一遍他的幼年时光,这个过程藏马一直带着微笑,和伴侣只是这么简单瞧着,看着就让藏马的心里暖烘烘的,如同真的见到了年幼的西月,参与到了那一段没有他的人生。
吃过了西月很喜欢的烧肉,西月和藏马躺在宽大的床上,突然,藏马的身子滚了滚,抱住了西月。
“西月,我好欢喜能够和你一起回家。”好欢喜能够听到你的过去。
身边有着藏马,又回到了幼年的床上,西月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他现在就拥抱着幸福。
云间微风顺着开着的窗户吹进了房间,让阻隔床铺的帷幔轻轻摇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等到月亮高悬于天空,西月和藏马也相拥着陷入了沉沉睡眠。
咚咚咚!!
西月和藏马睡得正香,梦中一阵巨响将他们惊醒,眼睛都没睁开,两人齐齐做出迎敌的姿势,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霸道的妖气冲进西月寝室,西月下意识觉得这股妖气很熟悉,下一秒就看到他寒冰满面的哥手拎一条妖鞭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他们两个,杀生丸的视线直直略过西月,盯着弟弟床上那个不速之客。
“你,出来!”
西月震惊:“哥?!”
他哥这是怎么了?发疯了吗?看到他回来不是应该高兴吗?不是应该把自己这个亲爱的弟弟亲亲抱抱举高高吗?一上来就喊打喊杀是怎么回事呀?!
西月脑子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包围,不敢相信几十年没见哥哥就变成了一个不讲道理的暴力狂!
西月还在这里迷糊着,藏马可不是,他很快就理清了现状,门口那个杀气浓重的杀神想杀的恐怕不是西月而是自己这个爬了对方弟弟床的登徒子!
藏马深吸一口气,赶快将衣服穿好,先恭恭敬敬地给杀生丸行了个礼。
“西月哥哥你好,今晚天色已晚不适合打斗,不如明天我和您在演武场切磋一场。”
既然一场打是免不了的,藏马一定要决定挨打时间,黑更半夜衣衫不整被拎出去挨打绝对不行。
遇到亲人就脑子不行的西月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赶紧裹紧衣服凑到杀生丸身上撒娇。
“哥哥,我今天才刚刚回来,路上急匆匆赶路一点休息都没有,哥你赶回来见我也已经很累了,不如先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带着藏马去见你!”
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弟弟还能软着声音和自己说话,一向冷酷的杀生丸也不能再冷硬下去,虽然很看不顺眼弟弟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但弟弟的面子还是要顾的!
“啧!”
杀生丸收起了鞭子,临走前目光狠狠地刮了一下藏马。
看到杀生丸真的被自己劝走了,西月松了一口气,随后那口气又提了起来,杀生丸没有听弟弟的话回自己的宫殿休息,而是直接化成原形卧在弟弟的房顶上。
那霸道的妖气就围绕在弟弟的宫殿周围,既是警告也是保护。
西月和藏马无奈地对视一眼,接下来他们也都睡不下去,穿好衣物静静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等到天亮了之后,杀生丸第一时间将弟弟和弟弟带回来的男人一起提溜到演武场,将他们两个都暴打一顿,西月如今妖力虽然强大,但是单纯的战斗经验并不如杀生丸,棋差一招被哥哥揍了好几下,但也得到哥哥一个欣慰的眼神。
藏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转生之后妖力不足妖狐时期,哪怕恢复妖狐形象用尽全力也只是少挨了几下,特别是他那张脸蛋是杀生丸的重点招呼对象。
明显哥哥以为是藏马那漂亮脸蛋迷惑了他单纯听话的弟弟。
等到教训,不,比武结束,杀生丸勉强接受了藏马的存在,一旁候着的小妖怪赶忙将楓凌月仙姬准备的药剂递了过来。
凌月仙姬明显很清楚自家大儿子的狗脾气!
“疼吗?”
藏马摇摇头,不敢在杀生丸面前太招摇,西月的哥哥看个不爽他是真会下死手啊!
西月趁着杀生丸不注意,赶紧拉着藏马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小心翼翼地给藏马上药,两个已经近千岁的大妖怪只是简简单单的上药竟然都红了脸。
留在演武场的杀生丸看到了西月偷溜的样子,看在他现在已经有自保的力量又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就没有管他。
凌月仙姬踱步出来,揶揄自家大儿子:“知道他们两个正打得火热,还要来棒打鸳鸯这一套?”
杀生丸不屑于解释自己的想法,越过喜欢开玩笑的母亲,直接离开。
“看这不会张嘴的样子,就该被弟弟讨厌。”
西月给藏马抹好了效果很好的药膏,看到藏马疲惫地睡着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哒哒哒”地去找杀生丸,果然,杀生丸就站在西国宫殿最高的地方,静静地俯视着整个西国。
西月为了哄哥哥,直接变成原形,凑到杀生丸面前,杀生丸看着西月油光水亮的外表,原本的那点气闷全都不翼而飞,照顾弟弟的好心,他也变成原形,将弟弟圈在怀里,静静听着西月讲述离开西国后遇到的一切。
一天一夜过去,西月讲完了他的故事,在哥哥的怀中沉沉睡去。
西月和藏马在西国待了一年,杀生丸待了半年后就麻溜地离开了,西月坚持多待一段日子再离开,妖怪并不多么追求温情,凌月仙姬每天都忙着处理西国的政事,被抓着干了一段时间,西月也和藏马快快地溜了。
即将跨进暗抚云的次元隧道中,西月回望了一眼西国,对于时间漫长的妖怪来说,几十年乃至数百年的游历都是正常。
“藏马,我们回去魔界吧!”
“好,我们一起陪伴着母亲和织田作他们。”
妖怪的生命时间漫长,他们会陪伴着人类朋友,和彼此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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