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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联盟战神拯救后(玄幻灵异)——七层枇杷

时间:2024-10-24 07:48:41  作者:七层枇杷
  常青的柏树叶黄而落,积雪化为流水,浅淡的青藤夹杂其中竭力挽留,但雪柏仍像抓不住的流沙,从指间落下。
  秦羽无法,他只能先强行把血和其他特效药给黑蛇喂进去,但当受伤程度超过某一阈值时,就连他的血也会失去作用。
  三天黄金期已过,黑蛇的身体已无限趋近于所能接受的上限。
  曾经光滑的鳞片失去光泽,近乎烧焦。但凡稍一用力就可以掰断外围的蛇鳞,搬动过程磕碰难免,秦羽看见地上的碎鳞实在没忍住红了眼眶。
  气流一阵颠簸,此时一旁昏迷的队员中有一个人缓缓睁开了眼。他神情恍惚,显然还没弄清楚当前的情况。
  秦羽方才没来得及检查他们的具体情况,将那些工作交给了其他军医。此时见到他安然无恙醒来,秦羽皱眉问道:“失踪前你们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上校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名队员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秦羽在问什么,他顺着秦羽的目光侧头,视线落在黑蛇身上。
  下一刻,泪水决毫无征兆地决堤,他努力忍住话语中的哽咽:“我们、我们当时在追查帝国军队,但是后来上校说情况不对,让我们不要继续往前,留在原地待命。”
  他还未脱离眩晕,当时的记忆却无比清晰:“但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我和其他队友都没反应过来,上校他把我们推进了山洞,他、他......”
  人高马大的alpha在地上哭成泪人,他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当时是何种情况众人心中都已了然。
  爆炸发生时,闻牧远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变回本体护住了自己的下属,仅此而已。
  秦羽无言,他默默偏过头,心中生起难言的怒火。他强迫自己冷静,现下这些情绪没有任何帮助,闻牧远需要的是最好的救治。
  “嘀唔——”
  此时猛然响起的通讯器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接起才发现打来的人是云泆。
  “他、闻牧远现在怎么样了?”云泆呼吸急促,毫不掩饰他的焦急,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虚弱。
  秦羽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他直接把面前的影像传输了过去。
  云泆的声音让秦羽冷静不少,他沉声把当前的情况悉数告知,却听见那头在短短几秒内连呼吸声都消失,湮没在飞行器的噪声中。
  北境指挥室里只有他和陆兆兴在,云泆看见影像中黑蛇心脏瞬间皱缩,那些痛感仿佛在此刻被联通,让千里之外的omega感同身受,四肢百骸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煎熬。
  “秦羽,你可以救他,对不对?”云泆胸腔抽痛,颤声问。
  秦羽嘴里苦涩,刚才他的血似乎只让黑蛇的体温回升了些许,并没有其他反应,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意外捕捉到沈元义手中的吊坠。它的出现让秦羽顿感意外,闻牧远不在身边,这是唯一可以抚慰云泆的存在,它既然会在这里,那必定是云泆亲自给沈元义的。
  秦羽来不及担心,忽然而至的光让他的思绪豁然顿开,他飞快理清思绪,匆匆开口对云泆说:“上校伤得太重,自愈的速度赶不上消亡,他和普通人类不一样,现在要想治疗需要外界为他提供能量。”
  云泆追问:“你需要什么?”
  “你的信息素提取液,”秦羽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因为临时标记,你们的信息素是交融的,而高匹配度可以让融合一直延续下去。”
  秦羽说着顿了顿:
  “像当初他救你一样,现在他也需要你。”
 
 
第44章 钝痛
  秦羽话音刚落猛然想起什么,他懊恼地拍了下脑袋:“但这个事要尽快,您赶不过来,我还要负责毒气研究抽不开身......那上校——”
  “送他到北境来。”云泆马上应声。
  “我现在就去医院提取信息素,你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杜主任,让他们来参与治疗。”云泆下了决断,他不容许闻牧远再有任何闪失。
  说出这句话时他就完全将自身的情况划出了考虑范围,一向谨慎的的人不免被情感裹挟,云泆也不例外。
  秦羽闻言一怔,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北境的医疗条件总体高于南境,而闻牧远目前的状态,仅凭普通治疗没有任何效果,不然秦羽的血就足够让闻牧远苏醒,毕竟他的恢复能力是难以想象的强悍。
  当务之急是让他能够得到充足的信息素,眼下看来把他送到云泆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云泆又开口问:“你之前给我做过检查,高浓度抽取我的腺体能支撑几次。”
  秦羽一愣,他马上翻出电子报告看了一眼,叮嘱道:“一个月内不要超过三次。”
  云泆记下,让他们落地后直接前往北境。战事紧急时云泆享有全联盟的最高调度权,南北境连成一线,周希闻讯也同意云泆的请求。
  飞行器在南境军营短暂停驻,其他伤员被军医和卫兵送往医院治疗。秦羽因毒气的事被留下,他站在沈元义身侧,看着眼前慢慢合上的舱门,忧心不减。
  虽然这样治疗可行性很高,但结果如何他没有万全把握。闻牧远被发现的地点离爆炸中心太近,能存活下来多亏蛇鳞的保护,如果是普通人,此刻只怕早已尸骨无存。
  至于当时其他的细节就要等另外的伤员恢复了再问,沈元义检查过他们随身携带的记录仪,里面的芯片部分损毁,还要技术部门介入修复。
  灰头土脸的沈元义瞧见秦羽的脸色,劝慰道:“秦医生你去歇歇吧,起码现在人找到了,上校一定会没事的。”
  秦羽摆摆手,他问:“吊坠是将军给你的?你们能找到上校是不是靠的它?”
  “是,”沈元义点头,“当时靠近那个山洞的时候吊坠突然发烫,要不是它我们大概率就要错过了。”
  他说着心里一阵后怕,经此一役沈元义更是深知它的重要性。方才他让自己的副官跟上飞行器,亲自护卫它送回云泆手里。
  秦羽闻言颔首,闻牧远和队员身上的通讯定位设施全部被爆炸的巨大威力破坏,若不是吊坠的存在,恐怕结果不堪设想。他想到自己当时还在心里戏谑闻牧远豁得出去,结婚之后为云泆搞出这么个小玩意,这会却只余庆幸。
  云泆那边的指令很快下达,他们面前的飞行器再度升空。
  空气被搅动,烈烈大风卷起尘灰,秦羽一时被迷住了眼,恍惚间他不得不承认命运的确是无常的东西。
  被救者和施救者,不同的身份在冥冥中被倒反置换。
  阴沉的云层被蓦然冲开,一缕光芒乍泄,照亮了荒山一角。
  云泆看着通讯器上的位置显示不断逼近,回头示意杜主任动作快点。
  时间的流逝变得可感,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杜潭欲哭无泪,抽取信息素提取液是大事,而当这个人变成云泆时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手里的针筒是特制的,内容部分狭长,但针管直径骇人,远超寻常尺寸。杜潭在科室里向来以手稳闻名,此时那双手却在轻微颤抖,云上将要是有什么闪失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云泆腺体受过多重的伤北境军医院的人都知道,毕竟当时抢救行动他们全程参与,可现在他不过刚刚痊愈就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杜潭劝也劝不住。
  他屡次想开口,可一想到这是为了救闻上校就瞬间哑火。后来他退而求其次,让云泆降低抽取浓度以免信息素紊乱,但云泆毫不犹豫拒绝了他的提议。
  杜主任心里打鼓,举着针筒走上前,却见云泆抬手让他稍等。
  云泆垂眸,瞿千岱给他打来了通讯,他接起。
  “闻牧远的事我知道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做?”瞿千岱那头声音有些嘈杂,像是在室外。
  “秦羽应该报备了,”云泆说,“我现在在医院。”
  瞿千岱没有马上开口,他顿了顿,像是早有预料:“如果我阻止,你还会坚持对吗?”
  “是。”云泆平静道。
  “好,”瞿千岱不再多说,他补充道,“闻牧远身体的具体情况我让周希那边压下去了,他在军队声望高,这件事不宜张扬。你自己注意分寸,最近席家异动很多,主战派不能同时失去左膀右臂。”
  云泆很轻地“嗯”了一声,旋即挂断了通讯。
  他抬眸看向面色如同赴死一般的杜潭,最后命令道:“动手吧,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抽一点信息素不会有事。”
  杜潭额角的青筋直跳,他心说这哪里是一点?但云泆如今的态度表明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他放弃挣扎,让护士准备消毒。
  冰凉的酒精在后颈快速蒸发带走热意,敏感的神经被唤醒。下一秒,一种直达灵魂的痛苦钻骨透髓,直击云泆大脑。
  剧痛伴随着锐刺深深钻入,云泆下意识想蜷身,但抽取过程必须保持稳定,旁边的医护人员刚想上前帮忙就被云泆制止。
  他脸色惨白,竭力压下脑内强烈的痛意强行让肢体放松,额角因疼痛产生的冷汗直滴,滑落而下打湿了前襟。
  不知过了多久,粗壮的针管被抽出皮肤,细长管芯内充斥着少量红色液体,那就是信息素提取液。
  钝痛在后颈蔓延,云泆四肢条件反射一般痉挛,脖颈之上青筋迭起,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才彻底恢复对身体的控制。
  杜潭在旁边看着也痛,见他缓过来一些立马上前递了一杯水。云泆手背上的经脉仍在抽搐,他接过水猛灌了一口,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
  抽取信息素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但有一点和其他大手术不一样,就是它不会留下明显的创口。
  就算抽取的过程再痛苦,到最后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脖子有些泛红。
  云泆快速捡回理智披上外套,腺体的神经仍陷于剧痛中没有缓过来。
  阵阵涌潮中他想起闻牧远送他礼物那天一切如常的表现,甚至还主动来中心塔接他下班。
  alpha对他温和地笑,尾巴一如既往粘人可爱,如果不是云泆察觉了一些端倪,他甚至完全不会开口。
  真是很笨的一条蛇。
  云泆撑着椅子站起身,他脚下晃了晃,心里复杂的情绪像是打翻的颜料,一地狼藉。
  杜潭这会手脚利索,一转眼已经把刚才的提取物装进生物保温箱。
  云泆见状开口,声音带着沙哑:“走吧。”
  他带着随行的人一路飞驰,抽取信息素花了不短的时间,他们抵达降落点时时飞行器正好停稳。
  杜潭一个箭步冲上前,里头的人准备已久,那支至关重要的针剂被取出,因为温度偏冷很快覆上了水雾。
  人群拥挤层层迭迭,云泆走进舱内,只能在交迭的人影空隙中看见黑蛇的身躯。
  杜潭按照秦羽发来的指示把云泆的信息素注射到黑蛇颈后的鳞片下,他一边心惊一边操作,那里的皮肤硬度令人咋舌,已经算是极粗的针管几乎快要弯折才堪堪插/入。
  猩红的液体下一刻竟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被主动吸入,很快就消失殆尽。
  杜潭想这个是个好征兆,他脸色稍松,转身起来才发现云泆一直站在舱门处,没有向前。
  杜潭心里没底,他走近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云泆的眼睛重新聚焦,他说没事,往前走时身边的人主动分开。
  黑蛇的身躯一览无遗出现在他面前,云泆蹲下,摸过那一截看不出原貌的尾尖,胸口一窒。
  所有疼痛的感知都顷刻转移,集中在那跳动的地方,每一次落下都在提醒他alpha此时的痛苦。
  沉睡的人或许不知,所以清醒往往更为可怕。
  黑蛇盘踞蜷曲,蛇首昂起,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失了光彩。它身边雪柏的味道很淡,几不可闻,云泆俯身,额头贴上了它的,霎时一股青藤的气息奔涌而出,绕开身边所有人把黑蛇精准地包裹了起来。
  掌心下的躯体仍有温度,云泆摸过熟悉的身体只觉恍若隔世。
  他起身,问道:“医院的病房准备好了吗?”那声音又回到往日的平静。
  杜潭闻言立马点头,因为救护车的尺寸过小,他们特地从军队调来了运输车。
  注射信息素提取液后黑蛇的身体软化不少,监测仪器显示的数据也猛然拔高,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周围人都松了一口气,云泆抬脚刚想跟上去就看见他的副官面露焦急,那个小伙子开口道:“将军,指挥室那边要您回去。”
  云泆一滞,军情不能延误,他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才收回脚。
  而另一头沈元义的副官马上要随南境的其他人返程,他把那枚吊坠完好无损送回云泆手上,而搜查过程中发生的事沈元义早已告知。
  云泆谢过他,抬手将吊坠系了回去。冰凉的水滴重新挂回前胸,静默已久的红色与皮肤下的震动同频。浅淡的信息素重新化作羁绊的丝线缠绕而上,将云泆的伤痛在无形中渐渐抚平。
  “晚上我去医院住,麻烦帮我准备一下。”他冲将要离开杜潭说,用的是下命令的口吻。
  杜潭看他刚才的神色就知云泆肯定放心不下,他很快答应,黑蛇情况特殊,和云泆离得近些也许更好。
  随后云泆和副官一起回了军营,刚走到指挥室外就听见里面的人在高声争吵。
  他没有立马开门,而是静静听着,里头的两名军官对边境的驻军防备措施有不同意见,他二人各执己见,直到陆兆兴厉声制止才停下。
  此时云泆推门而进,刚刚停下的两人又跃跃欲试想要发表意见,云泆抬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他方才在外面已把争执的内容厘清,现在再吵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云泆就目前的信息和前线消息跟他们分析,一群人到傍晚才最终定下决议。
  室内难得安静下来,副官帮他们收拾着桌上的数据,云泆看了一眼时间说:“晚上有什么文件就送到医院去,具体位置我等会发给你。”
  副官点点头,陆兆兴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他也知道闻牧远已经抵达,云泆去医院肯定是为了他,于是关切问:“上校情况怎么样?”
  “目前还不清楚,”云泆摇头,“这边还要你多照看。”
  陆兆兴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看出云泆心里现在急得上火,方才说话语气都重了不少。他让云泆快去,这边还有他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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