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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知魔尊好(穿越重生)——沈圆圆圆

时间:2024-10-29 07:24:40  作者:沈圆圆圆
  滔天的黄泉水卷积着末世一起袭来,载着数百人的船只在洪水中飘零,然而慕寒阳生平头一次忽略了他最为重视的苍生,好似要把这些年的懊悔通通由泪水还给凤清韵。
  然而凤清韵并不在乎。
  倘若一百年前,甚至不用一百年,倘若几年前他看到慕寒阳为他哭成这幅模样,恐怕早已欣喜若狂了,然而眼下他却对此置若罔闻,反而抬眸眺望远处——那是魔界的方向。
  魔尊虽死,可魔界之中,说不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像是为了验证心底的猜测一样,这一次凤清韵没有选择移动,而是略微动念,心中默念魔界的方向。
  而当他再抬眼时——
  魔界,浮屠山。
  山顶宛如莲花般开裂,滚烫鲜红的岩浆从下面喷薄而出。
  魔尊已死,实力弱小的魔修惨叫着被岩浆裹挟而去,而剩下的魔修却不似正道中人恐慌地跟随在慕寒阳左右一样,反而各有打算。
  毕竟魔道之内,实力为尊,如今魔道至尊的位置空缺,自然谁都想顶上。
  对于大部分魔修来说,哪怕是天崩将近,临死前能做一个时辰的魔尊,也算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了。
  末日之下,一干瘦骷髅握着脊骨制成的鞭子,陡然在岩浆中劈开了一条大道,嘴上骂道:“操……到底怎么回事!”
  传闻魔尊之下有八十一位魔皇,实力不容小觑。
  其中有四位,传言能与正道渡劫期抗衡。
  这恐怕便是传闻中的魔皇之一——千髅叟暝鸦。
  与此同时,一位面容美艳服饰气质却庄严肃穆的妇人反手掏了一个偷袭她的魔修的心脏,随即就把那血淋淋热腾腾的心脏往嘴中一塞。
  而令人震惊的是,那妇人吞下后一抹嘴角的鲜血,修为竟然瞬间提示一档,硬生生突破了渡劫。
  天雷瞬间滚滚而来,她抬手一挥,竟然轻描淡写地便挡住了汹涌而来的雷劫,她就那么站在万千电雨中,抬眸看向远处逐渐逼近的天崩。
  凤清韵见状心下一跳,天下九位渡劫中,魔道仅有魔尊龙隐一人而已,在此之前从未听过魔道中还有其他渡劫修士存在。
  眼下看来……这些魔修似乎害怕什么,在故意隐藏实力。
  “天地之间……如今已经不剩几道气息了。陛下驾崩,仙宫那个小宫主也没了声息,倒是他那个不中用的道侣还活着。”那女修抬眸望向天际,似乎在用渡劫期的修为感受着什么,“黄泉女是上古大战的唯一幸存者,如今连她也不见了踪迹……一切为时已晚。”
  “龙隐和那小宫主死一块了?他该不会无情道因人而破,索性跟人殉情了吧?”那骷髅在此刻居然能笑出来,只是笑声伴随着骨头声,听起来着实有些渗人,“要我说反正都是死,不如当着他那个道侣的面睡一把,刺激还解恨呢。”
  旁边一女声全程没有言语,听闻这话后却跟着笑道:“听说那小宫主还是个雏呢,这么多年了,姓慕的可真是暴殄天物。”
  那女子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恶意:“本座倒想看看,姓慕的要是真看着他师弟当他面被人操到哭出来,他还能不能维持他那副光风霁月,让人看了就恶心的大侠模样。”
  凤清韵都听愣了,缓了良久这才认出这女子到底是谁。
  ——万圣魔皇月锦书。
  她的本体据说是度厄海的罗刹女,修魔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因为天生擅长蛊惑人心,她早年不知为何和慕寒阳结下了梁子,而后慕寒阳一剑将她斩落魔皇境界,她自此元气大伤,时至近些年才勉强恢复魔皇地位。
  如此一来,她恨慕寒阳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恨的方式就……
  “依本座看,那小宫主细皮嫩肉苞都没开过,稍微一碰恐怕就把持不住了。”月锦书笑得妖冶且恶毒,“倘若他当着慕寒阳的面躺在陛下身下哭着喊夫君,那才叫给姓慕的长脸呢。”
  但那刚升为渡劫的妇人宛如没听到耳边的污言秽语一般,蹙眉看向天际的神色严肃得好像什么正道修士一样,前提是凤清韵不认识她。
  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她应该是魔道赫赫有名的“枯血道人”。
  此人以血为媒,修的是魔修中也少有的血魔道,便是放眼三界,也是苦修中的苦修,需要定时换血来进行修行。
  而她手下因此而死的亡魂怕是要数以千万计。
  枯血道人抬眸看着天空道:“传说中,上古天崩之时有仙人降世……眼下的情况好似不对。”
  ……仙人?凤清韵闻言一顿。
  上古之时确有天崩的传闻留下,可随天崩而来的仅有争夺生死权而来的上古大战,却从未听过什么仙人降世的传说。
  而且原本飞升过后的仙人如非私自违反仙规,按理来说是没法降世的……所以这个传闻到底是从何而来?
  “什么狗日的仙人?”一幼童闻言提出了和凤清韵一样的疑惑,但他一开口,说话的气势却和外形丝毫不沾边,“龙隐都死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要我说不如吃两口酒等死算了。”
  “要喝就喝别单玩嘴啊,酒糟过的灵芝可是大补。”月锦书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和锋利无比的虎牙,“本座吃完再上路。”
  那幼童露出了一个微笑,像极了凡人贴的年画,说出的话却无比粗俗:“滚。”
  生死之际,这帮魔修倒是和龙隐一个样子,居然还能半侃半谈地吵起来。
  甚至连一开始严肃无比的枯血道人也瞟了他们一眼:“陛下说要把他留到过年吃,眼下恐怕是留不到了。”
  那幼童恼怒道:“龙隐原话说的明明是要把我留到过年宰了给他老婆吃——”
  “严谨一点。”一开始的骷髅道,“是别人老婆。”
  此话一出,空气凝滞了片刻后,吃万年灵芝的话题瞬间就拐到了魔尊到底行不行身上,空气中一下子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只留下凤清韵一人硬着头皮,全当没听见方才那番话,思索着上古天崩与仙人降世的联系。
  说是上古其实并不合适,那不过是五千年前的事,对于修士来说算不得多么遥远。
  然而偏偏参与过那场大战的修士全部死在了天崩之下,随后只留下了天道将死和天崩的传言。
  修真界化神以上的修士几乎全部死在了那场大战中,而后又过了一千年,第一个渡劫修士终于出现,便是如今已经销声匿迹的冥主——黄泉女。
  之后千余年间,妖族陆续出现三位渡劫期妖皇,一时间风头无量。
  可随着渡劫修士陆续增多,天下人很快便发现了一件事——飞升无望。
  直到距今一千年时,剑尊横空出世,五百年后,踏碎虚空成了第一个“飞升”之人。
  只不过她的飞升……没有天劫更没有传说中的仙乐齐鸣,比起飞升,那反而更像是撕开虚假的天幕,主动迈向外面的一次豪赌。
  而后剑尊便一去不回,再没了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那时凤清韵一百余岁,堪堪化形,只收到了剑尊临行前照顾好仙宫的遗愿,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下凤清韵绞尽脑汁想回忆当时的细节。
  可惜没等他细想出结果,早就已经近在咫尺的天崩已然逼近。
  和他截然相反的是,那些魔修分明修为不浅,此刻反而直接放弃思考和挣扎了,纷纷视死如归一样悠闲。
  而凤清韵一个连魂魄都算不上的存在,便是急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崩将整个魔界包裹住。
  临覆灭之前,凤清韵寄希望于这些疑似知情的魔修多说几句,奈何他们癫狂得完全超出凤清韵的想象。
  见避无可避,那几个魔修索性坦荡接受了既定的命运,转而在临死前聊起了无用的事,用词污秽下流不堪入耳道:
  “其实那小宫主跟着他那个废物师兄年年守活寡,这临死前碰到陛下,也算是爽一把,不亏了。”
  “你又知道他们俩爽过了?”
  “这魔尊让他当的……西天那些秃驴来了都给给他磕一个。”
  “呵,人家说不定死前还在龙隐身下哭着喊师兄呢,魔尊让他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退一万步讲,你说龙隐把人睡到手了吗?”
  “抢婚都犹豫,他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废物一个,早说魔尊的位置该让出来……”
  ……什么抢婚,抢谁的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凤清韵终于避无可避,在天崩淹没整片大地前被迫直面起了这个他一直回避的问题。
  ——龙隐对他到底……
  然而未能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熟悉的寂灭再次笼罩了他。
  一切归于混沌,天地状似回到了太初之时,万物无声无形。
  时间貌似失去了意义。
  而后过了不知道多久,黑暗之中,似乎隐约间出现了一点白光。
  白光缓缓晕开,最终晕成一片,裹挟着思绪绽放开来。
  凤清韵眼睑轻颤,艰难地睁开眼睛时,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
  可尚未等他从这股混沌中回过神来,耳边便炸开了一道熟悉而清脆的女声——
  “师兄,明日就是你和大师兄成婚的日子了,你怎么不高兴?”
 
 
第9章 玉娘(修)
  那道清脆的,凤清韵几乎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女声瞬间将他混沌的思绪拉回了清明。
  他蓦然扭头,正在给他梳头的白若琳被他吓了一跳:“……师兄?”
  凤清韵一眨不眨地看了她良久,看得白若琳头皮都发麻了。
  凤清韵看着眼前亲手养大的姑娘,不是前世站在洪水之巅痛哭流涕的她,更不是冷着脸决意以死殉道的她,而是活生生的,无忧无虑的她。
  半晌后他收回目光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艰涩道:“我没事……若琳,你刚刚说明天怎么?”
  白若琳闻言更大惊失色了,显然不相信他是真的没事:“明天是你和大师兄的道侣大典……师兄你糊涂了?!”
  凤清韵缓了良久才意识到她的意思,心下猛地一跳——眼下这恐怕不是转世,而是重生。
  他……回到了三百年前道侣大典的前夜。
  哪怕是凤清韵跻身渡劫至今有百余年,天崩面前都能面不改色,此刻一时间也有些发懵。
  据他所知,天下没有任何禁术能够达到扭转时空的程度,哪怕是上古飞升的仙人也不能。
  可——“至于飞升之术,本座下次再告诉你”。
  ……龙隐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天崩不是结束,而是重启的序幕。
  凤清韵微微蹙眉沉浸在思索中,一旁的白若琳更胆战心惊了,一时间甚至有些怀疑她师兄是不是被什么人夺舍了。
  其实倒也不怪白若琳如此。
  前世的此刻,凤清韵高兴得几乎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甚至没注意到第二天慕寒阳脸上的强颜欢笑,和他那些朋友们蹙眉思索的目光。
  然而对于眼下的他来说,大典不大典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离那场天崩说是还有三百年,其实对仙人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倘若不抓紧时间,末日便会重演,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白若琳还沉浸在她师兄是不是被人夺舍的怀疑中,然而她犹犹豫豫还没开口,凤清韵便蓦然站了起来。
  她一愣:“……师兄?”
  “大师兄呢?”凤清韵凭借前世回忆随便找了个借口,“明日便是大典,今日怎么没见他?”
  白若琳闻言脸色一下子不好起来,抿了抿唇没好气道:“……许是又找他朋友喝酒了。”
  凤清韵装作和前世一样关切的样子:“我去找找他。”
  白若琳见状果然不疑有他。
  凤清韵虽然眼下还未能弄清他到底为何能回到此刻,但还是掐诀,立刻前往天门后——他前世身死的地方。
  前世凤清韵濒死时,天崩已然吞没了天阶的背面,什么也看不见。
  实际上天阶背面原本是天山,天阶本就依天山而建,只不过天阶为阳,天山为阴。
  一般人正面看阶望不见天山,反面登山则看不见天阶。
  传说在上古时期,只有同时能看见二者的修士,才能真正飞升。
  可眼下这道传闻已经没有意义了,凤清韵自化形后便能同时看见二者,六百年过去了,除了临死前摸到一点大道的边外,连飞升的影子都没看见。
  然而当他闪身到达前世记忆中的位置时,那里却空空荡荡,根本不存在他记忆中的山洞。
  凤清韵微微蹙眉,有些不信邪,当即放出神识探查,但以他渡劫期的修为,放出神识后竟然依旧什么都窥探不到,山体全然是实心的,一点开洞的迹象也没有。
  他当即忍不住蹙了蹙眉,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妙的灵力波动。
  凤清韵脚步一顿,蓦然探查过去,却见山巅处,竟然坐着一个人——慕寒阳。
  其实方才凤清韵糊弄白若琳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前世大典前的最后一夜,慕寒阳确实不见了。
  那时凤清韵心急如焚,找遍了全仙宫也没找到。
  对方执意掩盖了气息,最后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了仙宫,面对师弟和师妹的质问,他也只是摇头不愿多言,进了寝殿便睡去了。
  这一世早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凤清韵早已不在乎慕寒阳的死活了,想趁着对方失踪去天山上寻找秘密,未曾想却恰好撞到了来后山喝酒的慕寒阳。
  这可能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也正应了白若琳那句,她大师兄可能又去找友人喝酒了。
  凤清韵有意终止那场独角戏一样无趣的道侣大典,却也不愿在慕寒阳那群友人面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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