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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知魔尊好(穿越重生)——沈圆圆圆

时间:2024-10-29 07:24:40  作者:沈圆圆圆
  “不过她或许以为我是死了吧……死了也好,像她那样的人,自然不该有我这样的哥哥。”
  他被囚禁在此地百年,连凤清韵和龙隐闹得沸沸扬扬的事都不知道,却唯独没忘记自己的妹妹。
  龙隐一顿,似乎没想到他竟真有一个妹妹。
  凤清韵听了心下则颇不是滋味,忍不住道:“你妹妹叫什么?既是凌源宗的,或许我认识呢。”
  那男花魁颇为自豪地一笑道:“她叫南安雪,不知道仙君是否听过她?”
  ——南安雪,凌源女宗首席大弟子。人如其名,冷傲无比。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寡淡冷漠,心中似乎只有修行的人,却几乎每到一处地方就要找人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她的哥哥。
  那作风和曾经动不动就要找心上人的慕寒阳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和三缄其口,连心上人叫什么都不敢说的慕寒阳不同的是,她会告诉每一个遇到的人,她的哥哥叫南安雨,和她长得很像。
  可惜百年匆匆而过,被她问到的人俱说自己不曾见过此人。
  直到此刻,凤清韵才在隐约之间,从花魁脸上那厚重的铅华下面,看出了些许和那个清冷神女些许相似的地方。
  然而那张脸已经被习惯性的谄媚浸透了神色,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男妓,居然会是凌源宗首席的哥哥。
  南安雪找了她的哥哥一百年,可她这个拿着卖身钱供她走上仙路的哥哥,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卖了一百年的笑。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为了多给妹妹攒些路费,于是拉着一个好心的仙君喝了几杯酒,因此不小心触怒了他的师兄而已。
  上位者一个小小的怒火,便足够毁掉一个凡人的一生。
  凤清韵突然有些喉咙发堵,难言的悔恨布满了他的胸口,半晌才张嘴道:“她……她一直在找你。”
  花魁一愣,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凤清韵继续道:“她已经成了凌源宗的首席大弟子……这么多年来,她和见过的每一个人都说她的哥哥叫南安雨,长得和她很像,问他们有没有人见过你。”
  南安雨蓦然睁大了眼睛。
  所有恩客都唤他小雨,没有姓,那是娼妓的名字。
  他以为早就没人记得这个名字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有人记得,而且一直记得。
  从凤清韵见他第一面开始,这个有些小心机又懂得利用自己姿色的青年一直都是面上带笑的。
  直到此刻,他蓦然收了那些刻在面上的谄媚后,冷下面容,那和南安雪几乎七成相似的容颜终于显露无疑了。
  他轻轻蹙眉,似乎想落泪,可僵尸是没有泪的。
  他只能站在那里干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半晌一笑道:“……多谢二位告知。”
  凤清韵忍不住道:“马上便是天门大典了,凌源宗亦受了邀请,你妹妹身为首席大弟子肯定会来……”
  南安雨明白他的意思,却摇了摇头道:“多谢仙君好意,但以我现在的实力,相认之后只会平白给妹妹添乱罢了……”
  “她那种性子的人,虽然完全不会在乎其他人的言语,但我在乎。”
  说到这里,南安雨话锋一转道:“若是二位能见到她,麻烦告诉她——”
  他笑了一下:“她那不争气的哥哥还活着。”
  “不过哥哥实力太弱了,得去历练历练才能回来跟她相认,让她不要难过。”
  僵尸是怨气所生的尸妖,可南安雨的那些怨气,已经在数百年间被命运磨平了。
  他就这么没心没肺地活到了今天,一点也不觉得曾经的日子苦,反而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八辈子烧高香烧来的福分,居然还能等到这样好的日子。
  凤清韵沉默地抬起手在他肩头一拍,直到那传送符文在他肩膀上显形后,他才轻声道:“我们会替你转告她的,你安心地去修炼吧。”
  在南安雨认真的点头中,传送符陡然生效,他的身影瞬间便从楼上消失了。
  凤清韵拍了拍手起身,在桌子上放了一块金子全当是南安雨的赎身钱后,拉着龙隐转身便下了酒楼。
  而当两人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时,凤清韵的心情却并不好。
  南岸雨身上有慕寒阳下的禁制,如今经由龙隐之手尽数被解除,慕寒阳势必会发现些许端倪。
  但凤清韵并非因此才心情低落的,他抬眸看向远处的皇宫,却见皇宫之后坐落着隐约可见的仙宫,他的面色一下变得说不出的难看。
  他在前世执掌仙宫五百余年,却因慕寒阳乃金鳞国出身一事,听信他的话,当真以为金鳞百姓对修士恐惧又害怕,因此让金鳞自治。
  可他完全不曾知道,金鳞国明明就在仙宫脚下,却充斥着此等逼良为娼、肮脏下作的事情。
  此事甚至让凤清韵不禁思考——为什么金鳞国严禁修士进入?
  他们到底是真的像名义上对外宣布的那样不想让外人干涉,还是单纯害怕被人发现,他们拘妖为奴的事实?
  这帮人倒也会讨巧,那些实际上的青丘贵胄,城内倒是一个也没有,凤清韵在金鳞国所见的,尽是些本就卑贱的妖物。
  若不是他和龙隐为青龙之心而来,恐怕根本不知道此国借着金鳞曾出过寒阳剑尊的名义,关起门来如此横行霸道。
  而身为整个金鳞国的如此做法最大的庇护者,慕寒阳恐怕早就知道此国之内发生了什么,但他却三缄其口,权当不知道。
  这也就不怪他为何从始至终对凤清韵会是那样一种态度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妖本就是可以供人驱使的物品。
  或许在他的眼中,受他另眼相待的凤清韵,还应该对他的偏爱而感恩戴德才对。
  “从下了酒楼开始就半晌不说话。”龙隐明知道凤清韵在想什么,却还是凑到他耳边道,“怎么,那男花魁就那么让你流连忘返啊,主人?”
  凤清韵被他一句话说得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可心底那股悲悯却并未消散:【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龙隐闻言却直接在他心底嗤笑道:【慕寒阳口口声声兼济天下,杀个凡人还不眨眼呢,你可是千年血蔷薇,现在又是天下人公认的魔尊道侣,能不能有点身为妖魔的底气?】
  凤清韵闻言脚步一顿,扭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龙隐原本以为他会就魔尊道侣一事发出质疑,未曾想最终却在心里想到:【——前世我不过只有六百岁,今生至今也不过三百岁,加一块也才九百,哪来的一千岁?】
  龙隐:“……”
  【只是四舍五入了一下,宫主怎么连这种事都斤斤计较?】龙隐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搂着人理直气壮地委屈道,【区区一千岁都耿耿于怀成这个样子,凤宫主果然是嫌弃本座年纪大了吧?】
  【你知道就好。】凤清韵却比他更理直气壮,【老牛吃嫩草就要有老牛吃嫩草的自觉。】
  说完,他压着嘴角的笑容便甩开龙隐的手腕,率先向前面走去。
  凤清韵本人其实只下过一两次山,先前那些幻境中对于凡间的一切设想,有一半都是来自于他自己的杜撰。
  如今到了真正的凡间,那些新奇的摊位倒让他一时间目不暇接起来。
  然而龙隐追上他拉着他的手腕走了没多久,两人几乎是同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被人跟踪的感觉。
  可他们都未探测到具体的跟踪者,于是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随便找了个摊位站定。
  【……国师府的人?】凤清韵在心中问道。
  【不像是。】龙隐给出了和他一样的推测,【也不像是那个残仙。】
  凤清韵微微蹙了蹙眉:【这城里当真还有其他仙人不成?】
  正当两人在心底忖度之际,一道声音却突兀的响了起来:“——二位,要算卦吗?”
  凤清韵蓦然回神,却见两人竟站在了一处算命的摊位前。
  只不过那算命的小道士几乎没什么修为,看着也十分年轻,面前放了张算卦的小桌子,旁边则扬着一面洗到发白的太极鱼。
  “二位若是真要算卦,有一件事需要提前给您说好。”那小道士见他们不说话,便自顾自地开口道,“我虽有仙根,可尚未入门,仅有炼气修为。眼下听闻仙门大典将至,特来仙宫脚下求点门路,二位若是嫌我无甚修为,尽可出了城往前走,不远就是仙宫。”
  这人说得实诚,凤清韵反倒来了兴致:“算命灵验与否尽看天份,与修为无关,只是不知这位小道长灵验与否?”
  “百试百灵。”那小道士道,“若是不信,可送你二位一卦。”
  凤清韵见他如此自信,不由得挑了挑眉:“当真?那便先来一卦试一试。”
  那道士当即道:“公子算什么?”
  “不是给我算,”凤清韵闻言扭头看了龙隐一眼,而后笑道,“是给他算,也不算八字,你只给他看看手相便是了。”
  凡人给天道算命的,这恐怕还是头一遭。
  那小道士还不知道自己要给谁看手相,闻言初生牛犊不怕虎道:“这位公子又算什么?”
  凤清韵道:“你让他自己说。”
  龙隐挑了挑眉,伸出一只手递到那小道士面前:“先看看子女宫。”
  那小道士接过他的手一看,先是被他脉搏的滚烫吓了一跳,不由得啧啧称奇:“您最近这血气够旺的啊。”
  凤清韵闻言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龙隐,龙隐好整以暇地和他对视。
  那道士压根没看见他们的眉来眼去,垂眸在龙隐的左手上研究了半晌,微微一蹙眉惊叹道:“您这……您这是断子绝孙之兆啊……!”
  他嗓门实在是太大了,路过的人听到都忍不住纷纷扭头看向这边。
  龙隐:“……”
  可那小道士就跟没看见一样,低着头继续道:“不过您的子女宫也并非完全空缺,应该在命中会育有一个养子或者养女。”
  龙隐并没有因此被安慰到,因为周围的路人闻言看向他的神色更可怜了。
  凤清韵忍俊不禁:“他确实难有子嗣,小道长算得真准,劳烦道长继续,等下卦金一起结。”
  那小道士闻言一惊,看向龙隐的神色微妙地变了几分,似是没想到这样一个高大威猛、血气方刚的男人,竟然是个天阉!
  听到他心声的龙隐:“……”
  顶着凤清韵的目光,他又不好说这缺心眼的道士刚刚编排了他什么,只能道:“……再算算夫妻宫。”
  “夫妻宫,待我看看……”那道士对着龙隐的手又研究了片刻,而后突然眼神一亮,连忙恭喜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您未来会娶个比您小许多的妻子!艳福不浅啊这位郎君!”
  两人来之前龙隐正因为年龄的事耿耿于怀,眼下一听到这话,整个人一下子便沉默了。
  凤清韵拽着龙隐的袖子笑道:“这算得也准。”
  那跟花魁一样缺心眼的道士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终于算了个好卦,然而高兴没多久,面色便凝重了下来。
  龙隐对夫妻宫不详极其敏感,也顾不得这小道士不会说话的事了,当即道:“怎么了?”
  “您这手相……是我师父先前所说的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卦象啊!您娶这妻子时,可能要年过八十了啊!”那小道长忍不住小声道,“哎哟……这怪不得生不了呢,八十之后能不能圆房都是问题啊,说不定还得那小娘子扶着您呢。”
  龙隐:“……”
  凤清韵闻言笑得都快笑到地下去了。
  龙隐木着脸道:“你知道你为什么算的准却没人愿意来算卦吗?”
  那小道士懵懵懂懂地抬眸看着他:“为什么?”
  “……别管他,”凤清韵笑得肚子疼,拍了龙隐一下后道,“道长,您继续。”
  那小道士闻言低头又研究了起来:“您这夫妻宫,先是水火参半,二者相冲,也就所谓的势如水火之相。”
  “不过紧跟着便是单水相,正所谓上善若水,落在夫妻宫中,便是如鱼得水之相。不过这日子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出现了金木相争之相,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且这一段波折持续的时间较长,但紧跟着便是水木之相,代表着否极泰来,也就是说待到这些波折都走过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到这里,那小道士终于说了句好听的吉利话:“借用话本中的一句话——双鸟暂时离分,总有重逢之日,郎君还请放宽心。”
  凤清韵一怔,龙隐也安静了下去。
  以这小道士方才说话的水平,这番话应该没有任何润色,纯属卦象上显示的结果。
  堂堂天道,曾经断过多少人来路,又判过多少人归途。
  眼下却因为一个凡人的话语,竟从心底生出了几分窃喜。
  不过没等两人心底那些喜意发酵,那小道士原本话还说得好好的,可说着说着便突然“咦”了一声:“……不过这么复杂的夫妻宫是怎么跟梨花压海棠的卦象结合起来的?”
  他说着挠了挠头,见看不明白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本破烂不堪的卦书,一边翻一边忍不住嘟囔道:“不对啊……难不成是七十的时候认识十七的娇妻,但这小娘子十七嫁了人,待到二十八又改嫁给了他?”
  “……这梨花压的难道还是人丨妻?可他又生不了,到底哪来的魅力?”
  这小道士就那么当着当事人的面,以一种朴实的价值取向,为将来那个瞎了眼非要改嫁的娘子而扼腕痛惜。
  龙隐:“……”
  这小子是吃仙丹了吗,算得这么准。
  凤清韵闻言忍俊不禁,要不是龙隐的面色实在跟锅底一样,他估计当场能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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