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太太感受到了僵尸先生的恐惧,他立刻牵住那双发抖的手,送去自己的温暖与支持。
阿兮不怕,我在这里!
江兮云:“江飞扬!”轻轻一声,却让在场人所有人恐惧不已,不自觉发抖?
梓萱还没从雷网的暴击中缓过来,现下又被魔王之力狠狠压制,心里忍不住吐槽,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受到过如此大的打击,再也不想下山了!和这魔王一比才知道,原来僵尸先生平日里都是收着的,简直是天上仙子,美丽善良,和毛道长一配,简直……毛道长也太丑了吧!
辛君也忍得实在辛苦,索性封住了自己五大觉,关闭了感受,直接瘫倒做咸鱼,紫阳大师兄说过,遇见了魔王,根本不必负隅顽抗,就地倒下便可,死就死吧,不巅山宫的其他人不会笑话你的。
“师姐,躺下吧!如此强大的魔王之力出现,说不定大师兄能察觉到,还可能来得及替我们收尸。下辈子师姐你一定要……”
梓萱舒服躺下,用禁言咒堵住了辛君的嘴说:“你可以比我大7岁,大700岁,但你绝对不能大我70岁,所以就算再过一万年,我的答案依旧是不!”
辛君听后转身,然后紧紧抱住自己,苦痛流泪中!!
毛守正作为除僵尸的毛家道人,自然不会躲在僵尸先生身后,他牵着僵尸先生的手与他并肩,望向那条裂缝问道:“江飞扬,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飞扬:“不愧是毛家道人,见了我竟然都不抖,看来与这废物相处久了,学了他的假模假样。”
废物?
毛守正这话可不爱听了,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僵尸先生废物,就算是魔王也不行。对方不敢现身,只能通过裂缝来与自己说话,必然是一半魔力都还没有恢复,否则必定会现出真身来显摆一番。
“那还是您比较废,躲在这裂缝后不敢现身,封印没破,怕是根本出不来吧。”
江飞扬笑声传来,但并未说话。
毛守正继续讽刺道:“而且你这主人当得不怎么样,手下血仆一心求死,你都没有察觉吗?”
“哦,还有这种事?九幽!”
九幽不装死了,跪在地上挺直腰背,轻声唤了句主人。
江兮云:“听说你要寻死?”
九幽摇头:“血仆不敢,只不过是激一激他们,谁知他们那么受不了,立刻就失了神智,果然是不堪一击,哪有主人您运筹帷幄,必定能冲破封印,夺回这僵尸界。”
毛守正无语地听着这一波彩虹屁,忍不住就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心想难道自己真误会了九幽。
江飞扬:“看来是让毛道长误会了,况且血仆与魔王关系紧密,我不死他们永远都灭不了。多有意思啊?就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活着,好笑极了,哈哈哈哈哈!”
毛守正听着这诡异的笑声,突然有些同情江飞扬的血仆了,老板不当人,手下人哪会有人样呀?
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铜钱剑快速飞出朝九幽砍去,可在半路却被一堵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叮一声,铜钱散落一地。
“毛道长当着我的面杀人可不合适呀,这贱仆我就先带走了,至于你问我的问题,我想要什么,你很快便会知道了,多谢毛道长的心头血,我一定会好好享用的。”
“江兮云,到时候见面可别发抖呀!快些想起你自己当初的狂言狂语吧,打败我不是你唯一的心愿吗?怎么就这样忘了呢,还是你想继续做一个废物,躲在女人的身后,就和万年前一样,废物!”
小剧场:扣不出来
神龙追,阿蛟跑,一前一后,根本逃不掉。
电闪雷鸣,先来个响,阿蛟冒烟——
婉转跳跃,后打个结,阿蛟惨叫——
头尾连接,再跳个绳,阿蛟晕车——
向上一抛,来后旋踢,阿蛟凹进山壁,扣都扣不出来……
阿蛟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尊贵的帅气的伟大的……神龙大人,你放我一马吧!
神龙:马屁拍得甚好,可自选死法。
阿蛟:老死!
神龙:……嗯……啊?
第122章 栗珍的恨
“江兮云, 我在囚禁之地等你,希望不要让我失望。若你不来,这个游戏便不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
毛守正大喊:“你要心头血做什么?”
江飞扬:“去村子里吧, 有人会告诉你答案的。你很有意思,期待和你真正的见一面。”
江飞扬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只留下回音, 如重锤般敲击在僵尸夫夫的心上。
梓萱没想到世界上会有两个魔王,她从地上爬起, 掸了掸在身上的灰, 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的女神模样。看了一眼, 在地上装死的师弟,用脚踢了踢他,没好气地说:“魔王已经走了,别装死了。”
辛君:“那还有一个呢!”
梓萱看着江兮云说:“他和刚才的魔王不一样,他啊——”
“师姐, 小心!”
话没说完,梓萱便直直地被人扑倒在地上,鼻尖戳在地面, “噗”一声, 血溅当场,国粹满天。
“我哔……哔……弘阳你干嘛?”梓萱一脚踢开压在身上的师弟, 完全没了, 平日里禁欲女神的模样, 顶着两条鼻血, 红肿的鼻子怒视着在地上装死的弘阳说:“你干嘛扑倒我?”
弘阳睁开右眼,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江兮云说:“师姐, 那可是魔王,快躺下装死!”
辛君噗嗤一声大笑起来,肚子疼得直不起腰,都快笑抽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弟,那可不是普通的魔王,他是个好人。”
小绿从弘阳衣兜中哼哧哼哧地爬出来,大口喘着粗气说:“你是要憋死我呀!”
“小绿,你怎么在这里?”毛守正摊开手掌,小心接住飞过来的小绿,揉了揉它满头绿毛温柔笑着说:“你怎么会和弘阳道长在一起?”
小绿直起身做了一个超级夸张的害怕表情说:“这你是不知道,姓楚的那一家,实在欺人太甚了。我和你说……”
听完小绿添油加醋的描述后,毛守正叹了口气:“没想到杨芷身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这楚家人之后会怎么样?”
梓萱和辛君低头看着依旧在地上装死的。。说:“问你话呢?”
弘阳:“师姐,那可是魔王呀,我不要,我不要起来。”
梓萱:“你忘了大师兄说的话和不巅山宫的宫规了?斩妖除魔要视情况而定,要分善恶,讲判断。”
小绿:“小老头,合着我这一路都白说了。”小绿知道魔王这个名称向来都是唬人的,而且他对小老头印象挺好,自然不想他被老僵尸吓到,因此这一路上他不知道违心说了多少老僵尸的好话,可现在看来是浪费口水,一句没记心里呀。
梓萱:“你那后人会怎么处理这事呀?”
弘阳没有与与魔王相处过,自然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也不知道魔王其实不可怕,站在他旁边的毛道长才可怕,他叫魔王朝西,魔王绝对不敢朝东,是死死拿捏住魔王的存在。弘阳自然是相信师兄和师姐的,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便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捋了捋胡子,故作高深地说:“既然你们问起这楚家人,这个样子嘛,怎么说呢!待本道长想一个好一点词语。”
辛君最受不了他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就是有个靠山吗?不就是朝上有人吗?不就是官二代吗?他气鼓鼓地说:“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写信给你曾孙子,让他过来亲口同我们讲。”
弘阳赶紧摇头说不要不要,他可不要见那群人,总是让他回家,甚至有一次很过分,还把自己死去的母后灵位搬出来,逼得弘阳不得不回王府一趟,可谁知一去根本没啥大事儿,让自己站台去了,给他们私底下的生意撑场面。(王府表面穷困潦倒,两袖清风,实则生意满天下,妖族鬼界皆有涉略)
“楚家罪恶滔天,自然严惩不贷,按罪论斩。”弘阳奸笑着用手比了个写字的姿势说:“我已书信一封,让他们好好招待,必定让他那个那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加上楚家祖先百年前劫官银的罪,当年牵连到的家族可不少,这楚家死之前怕是有的苦头吃了。
当然弘阳不知道的是,这楚家人死后也绝对有苦头吃。因为他们的灵魂上烙上了幽字,这代表他们死后,灵魂不会被鬼差们找到,而是直接属于九幽。由于被九幽抓住会怎样,那就是后话了,大概率是比灰飞烟灭痛苦几百倍的折磨吧!
“阿正!”僵尸先生将儿子的手臂接回去后,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便叫僵尸太太过来。
僵尸太太接过僵尸先生怀中的儿子,为他抹去脸上的污渍。这么多年,僵尸太太可从来没有让儿子这么狼狈过,就算是平日里用棍子打,那也是干干净净的。(小僵尸们捂着屁股:呜呜呜……爸爸打人都是肉里疼,当然干干净净了。)
“他的手臂。”毛守正也发现了手臂的异常之处,本以为被那蛊虫撕扯后的手臂必定是接不回去的,招前雪蛊虫的毒液虽不能杀死小僵尸,但这手被她碰到必定是废了。可现在手臂不但能接上去,而且只要稍加修养,便能恢复如初。
断臂伤口周围有一些绿色的粘液,毛守正用指尖挑了一些,用指腹抹开后闻了闻,惊讶地拼:“是露草。”
小绿: “露草去不好找呀,已经千年没见过了,这可是绝对难得一见的可以治疗僵尸伤口的奇药。我记得千前前被不巅山宫的人一把火烧光了。”
不巅山宫的几人后退几步,缩小身体,默默消失,假装隐形,可不是我们干的。
梓萱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举手说:“刚才看到那蛊虫不停的在舔僵三的伤口,难道是帮他抹草药治疗?”可这与他之前所做之事的目的明显不搭,之前是残忍虐待小僵尸,断他手臂,现在又偷偷地为他治疗,难不成之前的都是假的?
梓萱想到的毛守正自然也想到了,看着那蛊虫消散的地方思考了一会,毛守正将儿子抱起在怀中对着众人说:“我们进村子吧!我得搞清楚他要毛家人心头血的原因。”
其实细细想来,途经这几个村子,那群血仆的确没有对僵尸家族的人做出任何伤害的事情,就是爱故作高深,把这一切弄成一个迷局,让毛守正他们去猜。除了这一次,为了得到自己的心头血,九幽冒险抓了僵三,并用他威胁自己。
这一路上,血仆们似乎很了解僵尸家族,知道毛守正的性格,知道他把家人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也知道在正确的点上激怒毛守正,逼他使出神龙。
血仆不可能从自己和僵尸先生口中知道这些事情,那便只能从小僵尸门口中。或许魔王和血仆早就和小僵尸们接触过,比自己知道得更早。
既然江飞扬留下了线索,说明村中还有他的人。之前因为僵尸先生的情况,毛守正还有所畏惧,但现在心头血给了,僵尸先生恢复了原样,小僵尸又陪伴在自己身边,更重要的是,魔王被困在囚禁之地,能撕开裂缝一次已经是极限,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因此现在的毛守正可以说是无所畏惧了。遇僵杀僵,遇血仆杀血仆,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将军府
栗珍这手下人断断续续的回报,脸色越来越差,她颤抖着捏紧手中的杯子,直至把它捏成碎片扎破手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桌面,但再剧烈的疼痛也抵消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心,可谁知竟擦破了一层皮,露出里面腐烂的血肉,阵阵恶臭散出,跪在地上的属下眉头一皱,忍着恶臭继续说破庙里的事。
栗珍看着里面的腐肉,心里明白邪蛊练得太厉害,终究是毁坏了,根本再怎么修补也无济于事了,只能把表皮修修补补,维持一个人样。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得到将军的爱,可为何就这么难呢?为何外面的狐媚贱子总是源源不断,杀了一个又来一个,甚至连破庙里都有一个。
“贱人!”栗珍将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茶壶杯子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心中仍然觉得不解气,看向了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杀手,她握紧手中的碎片,面目狰狞的朝杀手扑过去,在对方来不及反应之时,便将碎片扎进脖子,温热的血液四处飞溅,杀手很快就没了动静。
气疯了的栗珍不停地用碎片扎着身下人,即使尸体早已血肉模糊,还是不停手,嘴里还不停地念着贱人,我要杀了你!
鲜红黏腻的液体四散开来,范围越扩越大,形成了一片红色水潭,浓重的血腥味吸引着躲在房中的动不已的蛊虫。它们试探着蠕动爬到水潭旁边舔了一口,主人没有反应,便大口喝起了鲜血,发出了嗞嗞嗞的贪婪吮吸声。
第123章 双生之仇
蛊虫很快就吃得圆滚滚, 谄媚地爬到了栗珍身旁,吱吱吱叫着,想让主人摸摸它们, 疼爱一下它们。它们的叫声也唤醒了栗珍, 她气喘吁吁地直起身来,看着身下血肉模糊的杀手,将手中碎片扔在一边, 走到一旁的澡盆中悠悠洗着手。
盆中盛满了水,水面飘着红色花瓣, 还有一股幽幽的奶香。栗珍洗着手上的血, 水波荡, 带着红色的水散开来,奶白色的水变成了粉色。
这本来是栗珍准备用来沐浴用的,她本以为可以在今夜拿下将军,今天可是她真正的新婚之夜,一切都准备好了, 就等夜幕降临将军来找她了。
可栗珍万万没有想到来找她的不是将军,而是自己之前派出去的杀手,原来破庙里真有人, 将军竟然背着她藏着一个女人, 而且自己还一直知道那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来,自己为万隆杀了多少人?可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到自己?她栗珍有哪点不好, 明明和丽娜长得一模一样, 为何得不到将军的心?为什么?
强烈的嫉妒与愤怒占据了栗珍的心头, 她要杀了那个女人, 将军只能是她的。伸出右手手掌,将左手按在胸口, 用力一按,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右臂游走到了右掌。
绿光微微亮起,一条绿色的蛊虫默默地躺在手中。蛊虫大概一指长,浑身散发着绿色,靠近了闻会觉得漂浮着一股恶臭。蛊虫看似表面光滑,但若仔细看会发现表面有鳞片,密密麻麻看得人毛骨悚然。
蛊虫是被主人的咒语唤醒的,它微微挪动身子,将上半身抬起望向栗珍。仔细看,这蛊虫竟有两个头,一头是雌,一头是雄,两者是朋友更是夫妻。它们互相争着宠,但不满对方,因此开始撕咬,没一会儿就见了血,但血腥味让它们越来越兴奋,咬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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