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得先好好表现一下,表示自己的立场,于是她说:“那要强迫女子那个那个的男人是谁?这种淫棍那就该就地解决,先奸再奸后杀,这事我来做,毛道长可以吗?”
毛守正奇怪地看了梓萱一眼,说:“道长你随意,不过不巅山宫不是不可伤人吗?”
“诶,你误会了!”梓萱眯眼笑着摆了摆手说:“像这种人一般都是病了,有病就得治,至于怎么治嘛……每个大夫都有他们自己独到的方法,不颠山宫也有啊!”
梓萱作为女子,向来对女子都是保护与珍惜的,因此每次下山除妖杀魔,若是遇到对女子不公平的事儿,梓萱就会替她们出气。若恶人实在可恶,且不知悔改,屡教不听,梓萱便会把他抓回不颠山宫,关在那后山山洞里,好好给他上上课。你若要问师兄弟们知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怎样,大家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师姐/师妹爱玩点小游戏,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嘛!
“就是那臭将军,长得人模人样,谁想他专干这下流无耻的事,我麻痹不能动弹那些日子,他天天都来找姐姐,那动静简直不堪入耳!”在不颠山宫的时候,棺材里隔音不好,爸爸与父亲恩爱的声音总会传出来,兄弟几个从懵懂无知听到长大,后来知道要躲开了,平日里会注意观察父亲的脸色,只要父亲的脸一变红,就知道爸爸在撩人,他们几个就赶紧跑。
但可怕就可怕在父亲和爸爸在哪里都可以说心里话,有时候他们以为逃开了,其实是送上门了,最后免不了被父亲冷脸相待,瑟瑟发抖……
从悲惨的童年中结束回忆。僵三看着江兮云,心想就靠父亲了,但望向他后才发现,父亲有些不对劲,他一直盯着爸爸的脖子,十指尖爪已经露出一半,是准备攻击的状态。
僵三赶紧变成成人身形,上前将父亲与爸爸分开,不经意地拉住爸爸的手撒娇,但其实微微转过头,凶狠地盯着父亲,用自己弱小的威力警告着父亲。
江兮云往后退了一步,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竟然无法自控,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去吸阿正的血。抬手捂住胸口,心脏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那一口疼着得他无法呼吸,但很快又恢复了,仿佛刚才的疼痛是只错觉而已。
僵尸先生知道那不是错觉,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再尝试控制着他,让他变得虚弱,变得嗜血,想要借杀人来补充自己体内缺失的力量。
僵三心语:“父亲,你怎么了!”
僵尸先生看着儿子,对他点了点头,自己再后退几步远离僵尸太太,用心语对僵三说:“保护好你爸爸,我没事,只是个嫌小麻烦!”然后看向了在远处一脸星星眼望着毛守正的梓萱,想起了刚才阿正对她说的话。
一个时辰以前
梓萱:“你想要我帮忙做什么?杀人的事我可不干,我会和你拼命的。”
毛守正:“道长,你看我像这种人吗?我向来都是崇尚和平,四海归一,我佛慈悲,正道之光洒在大路上,希望之力……”
“停停停,毛道长,你究竟想说什么?”
毛守正伸手搂过江兮云的腰,将他带到梓萱身前,对她说:“我家阿兮最近身子不好,我怕他出意外,希望道长能保护好他!顺便管好他!”
啊?
梓萱看着一脸不屑,用鼻孔瞪自己的僵尸先生,忍不住搂了搂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不是听错了吧,僵尸太太要自己保护好僵尸先生。
毛守正:“道长,你没听错,僵尸怕水想必你是知道的,阿兮是个超级旱鸭子,而且水村也的确不一般……”之后毛守正便完全放开,将所有事情告诉了梓萱,事无巨细,一字不差。
梓萱头越听越紧,直到皱成了几道沟,脸色也越来越严肃,还夹杂这些不安。
梓萱地头像了一番,像是下定决心那样,语气坚定地说:“毛道长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僵尸先生的!”
梓萱看向僵尸先生,心想若让魔王露出嗜血本性,这天下必定要大乱了。魔王的一句号召,天下的僵尸都会兴奋起来,到时候处处都是死尸,还没等天雷降下,人族真的完蛋了。
第101章 将军与爱人
僵三提起将军, 梓萱是不信的,况且还是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梓萱就更不相信了。
“你肯定是看错了, 我见过这将军的画像, 可用完美二字来形容,英俊霸气背心木挺翘的,鼻梁挺拔的, 挺拔的身姿,两块田园风味的腹肌, 还有那两座不用去安徽也可以攀登的黄山……”
毛守正听着梓萱越来越夸张的形容, 忍不住对那将军产生了一些好奇。进村后, 他不止一次听到过将军的名字,大家都夸他好,夸他棒,为国而战而身负重伤,退隐小村落, 安享余年。
“真的那么帅?”
“真的那么帅!”
毛守正挑眉,对梓萱扬了扬下巴说:“要不?”
梓萱:“要不?”
僵三和九幽瞅了一眼僵尸先生,看他越来越黑的脸色, 赶紧开口阻止说:“是真君子, 还是无耻人,还是去看看再说吧。传言不可尽信, 画像也可以美颜呢?万一是个无敌丑八怪呢?”
辛君:“是啊是啊, 师姐, 我们是修道之人, 注意言行,注意言行!”拉了拉梓萱的衣袖, 示意她去看僵尸先生,再说下去就要水葬了。
毛守正笑着拉过江兮云,指尖挠了挠他掌心,说:“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对他的娘子和那叔叔更感兴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兮云听后才恢复了脸色,问:“是因为她身上的血腥味和尸气吗?”
毛守正点头,拍了拍僵尸先生的屁股,表示果然了解为夫,说:“虽然她说是从外边粘上去的,可我总觉得更像她骨子里透出来的,这事长期与尸接触不会有的味道。”
江兮云:“难道她是那个铃铛女孩?”
毛守正:“还不能确定。”若想知道真相,这万隆将军的家就必须去一趟了。
僵三远远站在一旁,看着在爸爸的安慰下,父亲的亮色恢复如初,这才松了口气。而那梓萱道长那边,辛君为了能活着回不巅山宫也在劝诫师姐,虽然梓萱的嘴巴嘟的老高,满脸的不服气,但看她不停点着头,想来是听进去了……至少一部分吧。
看着这一切,僵三心中甚是安慰。当然如果旁边这个男人不要一直盯着自己就更好了,这眼神莫名诡异,带着探究带着好奇带着肯定,还莫名带着一股慈祥味儿。
“呃,你好,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吗?”僵三忍不住抬头说了一句九幽。
九幽没有收回视线,嘴角反而咧得更开了,笑得更开心,说:“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想你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
僵三听见这话后,这才警惕地认真观察起了这男人,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妖鬼魔怪的气息,闻着完全是个普通人,而且长得十分年轻,也不像不巅山宫的道长那般活了百年,变成了白发白须的老爷爷老阿婆。
“你是血仆!”
“聪明!”九幽心想,这孩子长得水灵灵的,真可爱,不愧是水村出生的人,而且脑子也灵活聪明,一下子便猜出自己的身份。
僵三望向毛守正,然后笑着转头对九幽说:“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对!”
“我父亲会变成刚才的模样,是因为你?”
“对!”
僵三虽然嘴贱,但并不冲动,若僵二在这里,肯定直接冲出去要打飞这个血仆,僵三只是后退一步,浑身蓄满力量,爸爸既然知道这血仆的身份,却又没有动手,必然有他的考量,自己当然不能贸然行动。
“你想要做什么?”
九幽:“这个自然不能告诉你。”
僵三用鼻子努力闻了闻,但始终没有从对方身上闻到任何味道,又想起刚才对方说伤了自己的是蛊虫,便立刻反应过来,用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之间看着九幽说:“你用蛊虫遮住了自己的气息,那蛟龙体内的虫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九幽有些惊讶,僵三会把自己和冬瓜联系到一起,他现在心里是既兴奋又有些不安,兴奋的是这孩子的确聪明,而且冬瓜会不停地咬它,想来是很喜欢它的气息,说不定将他好好培养一番,能成自己的接班人,做新的蛊神。可更多的是不安,不安的是小子实在太过聪明,很可能会坏了自己的计划,得想个办法把他支走,或者只能对不起大侄子了,中毒先睡一会儿吧!
毛守正和江兮云私下商量好后,毛守正便对着所有人说:“我们去将军家看看吧!这村中女子的所有铃铛都是按照将军夫人的款式模仿的,我们去问问夫人,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找到那铃铛女孩的线索。”
梓萱:“你的意思是那将军夫人可能就是那铃铛女孩?”
毛守正用指尖蘸了水,在桌上画起了之前在将军夫人腰间看到的那铃铛模样,问梓萱:“这铃铛有何特别吗?”
梓萱看了一眼便说:“这铃铛款式奇特,不像是我们这儿会有的,更像疆外人会佩戴的,特别是北疆人。如果真是将军夫人的东西,毛道长你的怀疑不无道理,这夫人的确有问题。”
九幽手插在兜里,凑上前瞧了一眼后慢慢开口:“这铃铛谁都可以佩戴,万一她是捡来的呢?”
梓萱手指了指铃铛中间的地方说:“这是北□□有的黑珠,是绝不外传,也不告诉他人的秘密。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听那好友醉酒后提起一句,他还反复强调,莫要告诉他人。因为里面放的不是其他东西,是蛊虫,用来自保用的。而且普通人可承受不住,若贸然将它佩戴在身上半日之内必定吐血,三日之内必死无疑。”
而现在村中并没有传出将军夫人病重的消息,想来是并没有这个状况,因此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将军夫人会用蛊。
毛守正:“梓萱道长你还记得那妹妹的模样吧!”
梓萱:“自然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将军家
万隆做在院子的躺椅中,微风吹过,树上飘落着花瓣,片片洒落在他身上,抬手将掉落头顶的花瓣拿起放置掌心,看着这粉红的花瓣,嘴角微微上扬说:“可以做花蜜饼了,她爱吃。”
因为夫人爱香,将军便在这院中摘了这棵桂花,现在正是落花瓣的季节,若在平日,家里的仆人干工积极,地上落着的花早就被扫走了,一尘不染。因为现在将军躺着,大家不便上人打扰,这地上便很快积满了花,粉嫩的,且香气扑鼻。
将花聚拢在掌心,握紧拳头,放置胸口,万隆突然想起了与栗娜初见时的场景,也是在这个季节。自己第一次瞧见那在山林中嬉戏,笑得天真可爱的调皮女孩,就一见钟情啊!那时猛烈跳动的心,微微变红的脸,发烫的耳尖,自己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百战百胜的将军竟也会有如此局促不安的一刻,特别是当那女孩笑着朝他走过来,问他是何人时。
第一次说情话,第一次牵手,第一次做登徒子亲了人家脸颊,第一次对他人许诺,战胜后要娶她回家,□□人,做妻子,做永生永世的羁绊。
一切真的很顺利,万隆娶到了心爱的女孩,可新婚之夜时候,一切都变了。自己娶的好像不是心爱的女孩,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只不过是披着心爱之人的皮的怪物罢了。
“娘子。”将军拇指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哨子,那是定情时,爱人送给他的礼物。说若是想她了,便吹响这哨子,会出现骨蝶,骨蝶会带着自己找到她,天涯海角,天上黄泉,任何一处都可以。
三年前,万隆弄丢了她,哨子也吹了三年,可始终没有找到过爱人。本以为是对方伤心自己认错人,生气彻底躲起来不让发现,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远远望着自己,偷偷在哭!
其实骨蝶在哨子吹响的那一刻,便带着将军找到了爱人,只不过那时候爱人已经变了模样,完全认不出来了。
那时候觉得哨子吹了根本没有用,万隆有些生气,便不再吹了,而是派手下天涯海角四处地去找。而他自己,或许是心的引导吧,万隆经常会去破庙附近和那毁容的乞丐女坐在一处,俩人从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互相陪伴。
是怎么发现对方是爱人的呢?说来也得感谢那杯酒,那杯掺了情药的酒。饮了酒浑身燥热的万隆离开了家,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去到了破庙中,浑身紧张的男人在见到乞丐女的那一刻,彻底放松了下来,任由药性在身子里乱窜,跪坐在地上张嘴哭着叫爱人的名字。
“栗娜,我错了,是我的错,我认错人了,你别离开我!”看见女子转身要走,听见她说要去找家中的那位夫人过来,万隆手脚并用的爬上去,拉住她的衣摆,摇头流泪,求她别走。
部珍看了看泪流满面的男子,那个记忆中骄傲的将军哭得像个小孩一般,只为求自己别走。部珍心痛万分,蹲下身抱住万隆,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口说了话:“别哭!”
将军终于听到了日思夜想的爱人的声音,赶紧一把搂住怀中人,将脸埋进对方的脖子,怎样都不放手。耳边是爱人好听的声音,却说着不好听的话,为何要让自己放手,他不想分手,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万隆捧住部珍的脸,不让对方躲开自己的视线。
“万隆,你放开我,我怕吓到你!”部珍拼命挣扎,将头往下低。
万隆不放手,俯下身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唇, “哈啊……我不怕的,怎么会怕,你是我的栗娜呀!”紧紧地捏住部珍的脖子,不让她躲开自己,万隆喘着粗气说完后便又吻了上去,药效到达了顶峰,理智彻底消失。
部珍滑落的泪滴落到了万隆脸上,那时候的他嘴里是咸苦的,但心却是甜的!
第102章 将军的报复
将军收回回忆, 嘴角还带着回忆过往快乐时带着的幸福微笑,自己很快就可以接她回家了。
鼻尖飘过一股药香,万隆睁开双眼视线冰寒, 看向放在桌边的一碗药, 起身将它端起倒在了一旁的树角,他从没有喝过那女人拿来的药,大概不是什么好药, 因为这被药滋润的树,外表虽无恙, 可根早已开始腐烂, 中间空洞了。
“将香点起来!”坐回躺椅上, 万隆吩咐下人点香,用来盖住那药味,那女人就察觉不到自己把药给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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