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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所在的病房门被蝙蝠侠打开，奎西·夏普不着痕迹的倒退到了蝙蝠侠和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后面，以防止安德·莫纳克会伤到他。
蝙蝠侠低头一眼便看到了洒落在地上的食物，这或许就是安德·莫纳克一介普通人能够这么快醒来的原因，他根本就没吃几口。
“发生了什么？我听你们刚刚说，小丑死了？”安德勉强撑起身子，皱眉看着蝙蝠侠询问道。
被几个枪/口对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嗯，奥托斯·格什带着三人杀死了他，你就在小丑的隔壁，当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蝙蝠侠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也是一个超级罪犯，他说的话能信？”夏普院长嘟囔道。
安德瞥了那位院长一眼，然后对着蝙蝠侠说道：“所以小丑真的被杀了？”
“还不能完全确定那是小丑的尸体。”
安德点了点头，然后思索片刻后说道：“食物中被下了药，所以我们才会昏迷吧？要说今天不太对劲的地方……那个叫奥托斯的男人今天面对小丑的挑衅意外的表现得很平静，虽然放了狠话，但跟上次开枪时比听不出多少对小丑的憎恶之情，也冷静了很多。还有就是奥托斯带来的那三名警卫，我应该没见过他们。”
“他们是上周才入职的新人，这一周时间都在其他区域熟悉工作，今天是他们第一次上岗。”夏普院长说道，“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就是为了杀小丑才入职阿卡姆的。”
安德看着蝙蝠侠，突然意识到了蝙蝠侠的想法和推测，便说道：“我在昏迷前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声音更像是从内部向外撬开的锁……奥托斯带来的三人中，有一个人的体型和小丑差不多。”
“所以不能排除奥托斯协助小丑越狱的可能性。”安德说道。
奎西·夏普不满的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格什帮了他的杀妻杀子仇人逃狱？怎么可能，奥托斯·格什对小丑的厌恶程度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安德耸肩说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你们听听就好。”
第18章
病房中的那具尸体是否是小丑尚且未知，但不可否认的是，之后的一周时间小丑都没有在外面露过脸，偶尔有小丑帮残党在外搞出了些动静也更像是失去了强大靠山后强撑着体面的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小丑已死的消息也开始在整个哥谭蔓延，其中或许也有奎西·夏普的手笔，因为他正在为竞选下一届哥谭市长而筹备资金和民众的支持，小丑死在了他的阿卡姆疯人院无疑为他争取到了不少苦小丑久已的哥谭人民的好感。
阿卡姆疯人院强化治疗区最底层的区域内，自从小丑‘离开’后……是的，这片病区的其他病房的人也认为小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自从小丑‘离开’后，其他病房的人也较之之前更加活跃了些，连因身体极度虚弱而懒得说话的贝恩也话多了起来，与室友们一句接着一句的闲谈着。
“唐人街有一家中餐店味道很不错，下次出去后有时间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我们记得店名是叫‘Wok House’，他们家的特色炸酱面很好吃。”聊着聊着不知为什么他们就聊到了美食上面，其中双面人还说道。
那语气就好像他们不是被关押在和监狱性质差不多的疯人院内，而只是在一家普通的疗养院里休闲玩乐一般。
“他们家没有幸运饼干。”疯帽匠语气幽怨道，“不过老板的女儿很可爱，长得和我的爱丽丝很像。”
“你杀了老板的女儿？”贝恩顺口问道。
“什么？当然没有！老板说他的女儿回中国老家上学去了。”疯帽匠不满的说道，“而且她只是长得像我的爱丽丝，但跟我的爱丽丝比，她还差太远了！”
安德·莫纳克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床上，听着一群疯子用轻松的聊日常的语气谈论着他们那血腥的犯罪经历，眉宇不适的皱在一起。现在他觉得与其听这群疯子聊天，还不如去魔法图书馆把上次没看完的书看完。
直到他听到杀手鳄用他那大嗓门询问道：“你们说小丑到底去哪了？我听说连小丑女都不知道小丑的计划，昨晚还在病房里发疯呢。”
安德默默竖起耳朵。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自诩也是个天才的安德·莫纳克在这个病区中属实排不上号，他只能保证自己比杀手鳄那个没脑子的蠢货聪明，更别提他对哥谭的里世界几乎一无所知，但其他人不同，除了一向没脑子的杀手鳄和身手与智商只能二选一的贝恩，其他人都是哥谭鼎鼎有名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才。
智商几乎比肩蝙蝠侠的贝恩嗤笑一声说道：“为了这次出逃，小丑已经计划很久了。小丑这次不带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子玩，只说明他这次要针对蝙蝠侠玩个大的。”
安德眉宇紧皱，他抬眸看了一眼监控器，然后撑起身子试图向贝恩多套些话。
“所以他又要跟蝙蝠侠玩那个无聊的二选一游戏了？”安德只感觉自己的手心冒起了汗，紧张的不行，他怕贝恩识破自己套他话的目的。
但好在贝恩压根没想过安德是个想要为蝙蝠侠传递情报的好人，以及他也不在乎小丑的计划能否成功，他虚弱的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说了，他这次想玩个大的，说不定是直接冲着摧毁蝙蝠侠的意志去的，也就是说，他的目标是蝙蝠侠身边的人，比如说罗宾。”
韦恩岛地下的蝙蝠洞内。
贝恩的声音在空旷的蝙蝠洞内回响，蝙蝠侠脸色阴沉的坐在座位上，旁边是一脸无奈的罗宾。
“虽然我觉得这只是贝恩的一面之词，但放心吧蝙蝠侠，我不会让小丑得逞的。”罗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快要十六岁的少年本应正处于身体快速发育的年纪，但因为小时候的缺衣少食，少年罗宾较之同龄人更加瘦小一些，这使得罗宾看上去与他那位最近的新结交的朋友，12岁的少年提摩西·德雷克差不多大。
“……在我找到小丑的下落前，你先不要跟我外出夜巡了。”蝙蝠侠沉默片刻后说道。
闻言，罗宾眉宇紧紧皱起，他面露不忿的说道：“不，你不能因为一个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中苟延残喘的疯子就剥夺我夜巡的资格，蝙蝠侠！”
正值叛逆期的少年几乎是个易燃的炮仗，轻易就被蝙蝠侠的一句话激怒了。
蝙蝠侠叹了口气，他看着罗宾说道：“你最近的情绪很不对劲罗宾，你也学习过各种心理学，你应该明白，你现在正处于叛逆期，你的情绪很不稳定，最近这段时间的夜巡你下手越来越重……”
本来因蝙蝠侠的前半句话情绪稍有缓和的罗宾在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时被气笑了，他几乎没有了理智，大声反驳道：“这不是正好吗？我又没有杀死他们，只是下手重了一点让他们长长记性，省的从监狱出来后再为非作歹！”
蝙蝠侠平静的看着他。
罗宾一噎，他烦躁的挠了挠头说道：“F**k！我出去散散心。”
他摘下面罩，迈着重步朝更衣室走去。
他换了一身休闲装骑着摩托车离开了韦恩庄园。
他确实意识到了自己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但这种每个人到了一定年龄阶段就必定会经历的情绪问题真不是他意识到了就能立刻改正的，不朝着学校里的那些蠢货发泄自己的不爽情绪已经是他努力过的结果了……好吧，他是把那些情绪都发泄在了夜巡遇到的罪犯上面了。
杰森·陶德烦躁的‘啧’了一声，然后再次提速，摩托车几乎以超速的状态驶入哥谭市区内。
两边的景色快速倒退，不知何时，周围的景色越发的熟悉，杰森减慢了车速，然后慢慢停了下来，他看着周围，不知何时他竟然来到了犯罪巷……
杰森眼中多了几分怀念，这里是他卸下蝙蝠车轮胎的地方，也是他与蝙蝠侠初遇时的地方。
杰森躁动的情绪逐渐平息，他骑着摩托车缓慢驶过这段路，回忆着当年在犯罪巷时艰难生存的时光。
提摩西·德雷克的好心情已经持续了近两周了，德雷克夫妇时常能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抱着手机笑的满面春风，一度误认为自己的儿子恋爱了。
对于父母的猜测，哪怕他们从未表现出来，却仍然骗不过聪明的提姆·福尔摩斯·德雷克，不过父母没问他也不会主动说什么，当然，就算父母问起来他也不会跟他们说真话，毕竟最近跟他聊天的人并不是什么自己爱慕的女孩，而是自己的偶像二代罗宾！
他和自己的偶像交换了联系方式，还成为了朋友！想到这里，提姆·德雷克兴奋到恨不得原地转圈。
手机的震动声拉回了提姆飞舞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向手机，在看到上面的联系人后，他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也顾不上看推理小说了，连忙拿起手机。
【提姆，帮我查个人可以吗？——R】
【当然！】提姆的手指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敲动着。
杰森看着自己手中的出生证明，薄唇抿起。
其实他可以回到蝙蝠洞里用蝙蝠电脑自己查，但他刚单方面的跟蝙蝠侠闹了不愉快，又不想找与蝙蝠侠联系紧密，与夜翼更是几乎无话不谈的神谕，此时此刻能拜托的只有他那位新交的朋友了。
第19章
夜幕降临，在外面吹了一下午的冷风的杰森·陶德终于骑着他那辆摩托车回到了韦恩庄园。
韦恩宅的客厅内，身着休闲西装的布鲁斯·韦恩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今日的哥谭日报，但杰森知道这份报纸上的内容布鲁斯一早就在电脑上看过了。
“装模作样……”杰森嘟囔道。
“既然杰森少爷回来了，那就请您先去洗漱一下吧，我们要开饭了。”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刚刚回家的杰森说道。
面对一直照顾着自己的管家，正值叛逆期浑身如同刺猬一般竖起尖刺的少年默默将身上的尖刺收起，杰森点了点头朝着洗漱间走去。
然后阿福看向了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看着报纸的布鲁斯·韦恩，接收到阿福眼神示意的布鲁斯收起报纸，在原地踌躇半天后才迈腿朝洗漱间走去。
“……”然后父子二人在洗漱间内相视无言。
“下午你去了犯罪巷？”布鲁斯干巴巴的挑起了一个话题。
杰森没忍住撇了一下嘴，刚想怼两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咽下了到嘴边的火气十足的话，他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嗯，以前我住的地方的邻居给了我一个属于我父母的箱子，我从里面翻出了一本出生证明，这才知道我的生母不是凯瑟琳，而是一个首字母为S的女人，她的全名被划掉了。”
杰森想从口袋中掏出那个小本子，但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他顺手在旁边柔软的毛巾上擦拭了两下，然后才将那有些年代的小本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布鲁斯。
“我让提姆、也就是德雷克家的小子帮我调查了一下生母的信息，目前我们有三个怀疑对象。”
杰森竖起手指缓慢的将那三位女士的姓名、职业和所在地说了出来，巧合的是，她们目前都在中东地区。
“你想去中东找她们？”布鲁斯问道。
“当然。”少年的瞳眸亮的惊人，他斩钉截铁的应道，说完，又看向布鲁斯说道，“哪怕你阻拦我，我也要去！”
“不，我不会阻拦你，我要和你一起去。”布鲁斯看着惊讶看着他的少年，唇角微微扬起，随即说道，“但我希望你能再等我两天，至少需要等我们将小丑抓回阿卡姆，我们才能从哥谭抽身去中东。”
布鲁斯聪明的运用了‘我们’这一人称代词。
“你愿意让我继续跟着你夜巡？”杰森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不过我想我需要为你增添一门实践课程，那就是学会如何在夜巡的过程中控制好你的情绪。”布鲁斯看着他说道。
杰森挑眉，双手环胸说道：“这可难不倒我。”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小矛盾和小摩擦顿时在这默契的笑容中消弭了。
阿卡姆疯人院内。
安德的意识从自己的领土中回归躯壳，又到了阿卡姆的晚餐时间，为了不引起怀疑，哪怕他一日三餐都在自己的王国领土上吃过了，每餐也会吞咽两口阿卡姆的病人餐。
虽然他每天剩的饭很多，但阿卡姆并不在意他们这些读作病人写作精神病杀人犯的身体健康，因此这半个多月下来他饭量减少也并没有引起医生和警卫的重视，这也让他多少松了口气。
脚步声与推车滚轮滑动的声音响起，几乎伴随着这两道声音，他对面病房的杀手鳄腹中也开始发出了饥饿的‘轰鸣’声，安德很是佩服他的好胃口，不愧是能在下水道生活那么久的茹毛饮血的存在，嘴是真不挑啊。
“好饿……”杀手鳄嘟囔道。
自从出了小丑的那个事件后，安德慢慢就养成了观察送餐人员的习惯，他透过窥视窗朝外看去，然而视野却被一个黑漆漆的胸膛和一只被撑到似乎快要爆炸的蝙蝠挡住了。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戳了戳那只膨胀的蝙蝠……
“蝙、蝙蝠侠？”安德猛然收回了手指，震惊道。
几道锐利的视线同时从其他窥视窗中射了出来，连满脑子都是食物的杀手鳄也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对面病房前的蝙蝠侠身上。
蝙蝠侠对于四面八方朝他投来的充满杀意的视线视如无物，他对着安德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你最近的饭量减少了。”
“……”安德怔愣片刻后，摸了摸鼻子说道，“因为没什么运动量，整天躺在床上，所以吃的自然就少了。”
还真有人在意一个精神病杀人犯每顿饭吃的多还是吃的少啊？
他打开安德所在的病房的门，无视掉警卫人员拿枪警备的模样，从腰带中取出了一个锁铐，利落的锁上了安德的双手，一边说道：“出去聊聊。”
安德还能怎么说，锁铐都铐上了，门都打开了，自然只能在室友和警卫人员的注视下跟着蝙蝠侠离开了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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