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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时的历史学教授也对我说过差不多的话。”安德说道，“高中时我参加知识竞赛，带队老师也说以我的智商哪怕去参加理科的竞赛也能拿下头筹，可惜当时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为什么？”提姆好奇的询问道。
“因为我当时十分中二的认为，我不能让那些毫无浪漫感的冰冷冷的数字和公式入侵我的大脑。”安德摊手，露出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不过近两年我再去试图深入学习数理化生时，才意识到我只是记忆力好了那么一点，但在理科方面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天赋。”安德说道，他确实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但天才也是分高低的，他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屏幕上冒起了红光，这意味着今晚的‘幸运儿’诞生了。
“蝙蝠侠，在巨石广场六点钟方向的巷子中有一伙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正在聚众……哦，这可不是我一个孩子能看的，这些人正在聚众露/鸟，看起来像是嗑嗨了。里面还有两位女士，但似乎与这些人是一伙的。”提姆一脸嫌弃的说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安德礼貌的避开了看着大屏幕的视线，转而看向布鲁斯所在的那个屏幕，他正驾驶着蝙蝠车飞速的往巨石广场的方向驶去。
芭芭拉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因此她一眼便看出了这些人的状态着实有些不太对劲。
“他们这是磕了什么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芭芭拉见过很多嗑/药后的人，大抵也有了辨识的经验，但这一伙人看起来却有些奇怪。
这些人神情癫狂而又兴奋，全身赤luo，大声欢呼叫喊着，然而他们的身体却颤抖得厉害，仔细一看，甚至能辨别出这些人是因痛苦而颤抖的。
“嘶……”芭芭拉倒吸一口凉气，她神情严肃的说道，“蝙蝠侠再快一点，他们看起来不太对劲。”
“还有三百米。”蝙蝠侠冷静低沉的声音响起。
安德也顾不上什么非礼勿视了，皱眉看起了屏幕中的那伙人，他说道：“这些人看起来很疼，又疼又爽的那种……”
说话间，布鲁斯已经抵达了现场，他面不改色的用特制的绳索枪，逐一将这六人捆绑起来。
“啊啊——哈哈哈！上帝啊！”
“他妈太爽了！！”
“呼呼，吼——”
布鲁斯皱眉看着匍匐在地上，双手被捆绑起来还在发疯的六人，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几人的瞳孔。
“他们的眼睛就像是死人一般……”通过布鲁斯身上的监控同步看到他们的瞳孔的安德皱眉说道。
布鲁斯拿出手电筒，在其中一人的眼睛前晃动了两下，此人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反应，其他五人也是如此。
且有两人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浑浊，他们的体温似乎也在下降，可越是接近‘死亡状态’，这些人的情绪就越是癫狂，甚至到了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
突然，布鲁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立刻后退了几步，下一刻，刚刚被他用手电筒照过的人竟然突然朝他刚刚所在的位置咬了过去，虽然咬空了，单从其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尖锐声音来看，若是布鲁斯没有躲过去，以及身上没有穿蝙蝠制服的话，他会被这人咬下一块肉。
“看起来像是丧尸片中的剧情。”安德打了个冷颤，略带些后怕的说道。
布鲁斯从万能腰带中取出了一袋压缩保温毯，三两下将试图撕咬他的六人的下巴卸掉，然后取出压缩保温毯将他们赤luo的身体包裹起来。
布鲁斯又从几乎什么都有的万能腰带中取出了针管和真空采血管，用脚踩在其中一个反应最激烈的人身上抽了一管血。
“起码血液颜色还算正常。”布鲁斯对着蝙蝠洞内的几人说道。他又拿了几套针管和采血管，将其他五人的血液都收集了一个遍，差不多等他做完这些后，他不久前叫的几辆救护车也到了。
蝙蝠侠其实很少与救护车上的工作人员直接交接，一来是因为通常他将犯罪者揍一顿后直接就送到阿卡姆或者GCPD了，二来则是因为通常他打完电话就将后续甩给了GCPD来负责或是让罗宾来处理后续。这也导致救护车抵达现场后，上面的工作人员看到他时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蝙蝠侠……等等，这六个人是怎么回事？嗑嗨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虽然惊讶于蝙蝠侠竟然还留在原地，但职业习惯还是让他分了些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明显要等着被他们急救的‘病人’身上。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此人不正常的瞳孔和肤色，以及他们明显不太对劲的精神状态。
“还不确定，可能是新型du品，你们先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基础的急救，我会在这里守着你们，小心不要被他们咬到。”布鲁斯说道，他在叫救护车时特地要求起码派一名医生随行。
“不送到医院里吗？”其中一名急救员疑惑的问道。
“我需要先验血，确定他们不具有传染性等危险性。”蝙蝠侠来到蝙蝠车内取出了一个特殊仪器，从采血管中取出一滴血滴在仪器中。
“FxxK！这人怎么看都是个死人了吧！？”其中一名急救人员检查了一下其中一人的状态，忍不住骂出了声，“我就知道以哥谭这群高智商疯子们的能力，研究出丧尸病毒是早晚的事！！”
“别乱说，也许是某个新型du品呢，先让蝙蝠侠检查一下是否具备传染性。”另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中年男人皱眉说道，但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
随行的医生见状叹了口气，只能提起急救箱来到了那些人的不远处，手中还拿了一根防身用的铁棍，他用铁棍抵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头，一边谨慎而细致的观察着这人的状态。
与不久前嘴上还能大喊着“爽”和“上帝”不同，此时的他们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呜咽，甚至连吞咽都忘记了。
“先给他们催吐，当做吸Du过量处理着。”那名医生吩咐道。
布鲁斯看着仪器中的数据，稍稍松了口气，他说道：“从解析出来的信息来看，不具备传染性，只是某种新型du品。不过这几人都染上了艾滋，所以还是谨慎些吧。”
“那我们就把他们运上救护车带到医院中进行救治？”急救人员问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道：“嗯，不过这些人精神状态还不稳定，记得用束缚床固定住他们的身体。”
“放心吧，对待这群毒虫我们相当有经验，只要不是有传染性的丧尸病毒就行。”
救护车拉上这六人，很快就驶离了原地。
“我去医院跟进此事，蝙蝠洞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芭芭拉从轮椅上站起身，对着布鲁斯和蝙蝠洞内的安德等人说道。
安德赶鸭子上架搬着椅子顶替了芭芭拉的位置，他知道这新型du品背后肯定会牵扯出更多麻烦和问题，眼下他们对这种du品一无所知，只能从这六人身上下手。
布鲁斯在这附近找到了这群人脱得满地都是的衣物，翻找后，六个人的衣服仅找到了八美元的零钱、小刀、枪、吸du用的针管、钥匙串、劣质口红，以及一个巴掌大的密封袋，里面放着黑色的药丸。
布鲁斯没少与du贩和毒虫‘打交道’，对在哥谭流通的du品都颇为了解，眼下他手中的这个du品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布、蝙蝠侠，我这里提供跑腿服务，需不需要将这袋du品送到蝙蝠洞化验？”安德询问道。
“……需要。”布鲁斯说道。
下一刻，叼着一个篮子的萨奇出现在了蝙蝠侠的身前，安德适时说道：“把东西放到萨奇的篮子里就好，我可以再把它召唤回去。”
“……”原来这就是跑腿服务？确实便捷。布鲁斯将那袋子du品和六管血液放进篮子中，他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萨奇。”
嘴中叼着东西的萨奇没办法张口回应他，只能摇了摇尾巴与布鲁斯打了个招呼。
下一刻，萨奇消失在了原地。
“哇哦！这可太方便了！”提姆欣喜的声音从联络器中传来，显然是萨奇已经带着东西回到了蝙蝠洞中，“谢谢你啊，萨奇。”
“汪！”
“呃嗯，蝙蝠侠，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但一个持枪的四人团伙开着一辆厢型车出现在了考文垂区的十号大街上，他们的目的地很可能是戈德黄金店。”安德说道。
“我这就过去。”蝙蝠侠回到蝙蝠车上，朝着距离此处并不算远的考文垂区驶去。
第56章
今晚除了闹出了一个新型du品案外，并没有其他比较麻烦的事情发生，不过这新型du品的背后必定会牵扯出很多大麻烦来。
夜巡结束后的布鲁斯驾驶着蝙蝠车回到了蝙蝠洞内，不过也顾不上休息，他来到了du品分析仪前，看着仪器分析出来的关于那个新型du品的数据。
看着这些数据，布鲁斯的神情越发冷肃。
“我调查了一下，目前这款du品还未在哥谭流通，那六人虽然是哥谭人，但之前常年在大都会的工厂内工作，这药也是他们从大都会买到的，之前阿努比斯机器人在大都会横行时他们才第一时间逃回了哥谭。”提姆说道。
因为时间有限，他查到的信息也不多。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款新型du品确实还没有流入哥谭，在哥谭打开销路。
这也很正常，想在哥谭贩du也是需要背景和关系网的，哥谭的市场其实早就被瓜分完了，这种情况下其他城市的人想要分一杯羹，那就必然需要与本土的势力合作，让一大部分利才有可能。
但本来那些人贩du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哥谭市场也没那么大，分出去一大半利润后这款du品产业链背后的持有人也赚不了多少钱，还要因蝙蝠侠的存在而担惊受怕，担起更多风险。
况且，对于其他城市的帮派势力而言，哥谭本土的帮派势力恶名昭著、臭名远扬，手段也极其凶恶残暴，指不定他们会看上这个配方，干脆把他们挤出哥谭，自己独享全部的收益。
“从那六人在大都会的关系网下手，起码要先查到贩卖这款du品的势力是谁。”蝙蝠侠说道。
“好……芭芭拉发来消息了，她说六人中已经有两人清醒了过来，她马上要进去问话。”提姆说道，他打开芭芭拉那一边的监听设备接收器，听着芭芭拉那边的声音，同步了芭芭拉的视野。
阿福见他们不像是短时间内能收工的样子，便准备了咖啡、红茶以及加糖加奶的拿铁咖啡回到了蝙蝠洞内，分别端到了布鲁斯、提姆和安德面前。
虽说咖啡和红茶都有咖啡因，都具有提神作用，也就是说都不那么适合小孩子喝，但来自英国的管家先生还是认为比起咖啡，红茶要更加健康些。
总之，十四岁之前提姆是别想从阿福这里喝到哪怕一口咖啡了。
除非他跟安德一样喝加了不少奶的拿铁咖啡，起码在阿福看来，加了奶的咖啡要比不加奶的咖啡健康那么一点点。
此时芭芭拉已经进入病房中，与两位已经清醒的毒虫交谈起来。她这次并不是作为神谕或蝙蝠少女来到的这里，而是换上了一身GCPD的警服，以GCPD的警察身份来到的这里。
芭芭拉先是询问了他们很基础的个人信息，然后询问了他们其他四人的信息，这些都是提姆已经调查到的，正好可以判断这些人有没有对她说谎。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对她的问题可谓是事无巨细的全盘托出，甚至都不需要芭芭拉主动去问，他们便将自己在哪里、在谁的手中购买到的这款du品的情报全都一股脑的告知给了芭芭拉。
“或许是因为他们刚醒来后，医生就将他们拍摄到的这些人吸du后的视频视频给了这两人看。”安德猜测到，“哪怕是毒虫，清醒时在看到自己如此疯疯癫癫的样子时，肯定也会有几分恐惧吧。”
让他们戒du他们肯定做不到，但是让他们吐露出自己的购入渠道，他们还是愿意开口的。
“我们在大都会的西港厂区做装卸工，一个月前，和我们在同一片区做装卸工的同事将‘Black Zombie’卖给了我们。他说BZ是他们大都会最新流行的新型du药，价格相对低廉，爽度很高，以及依赖性较低，吸一次可以坚持一周不会犯du瘾。”
“他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都快‘开天窗’了，一般的药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什么效果，纯度高的我们也吸不起，BZ虽然比我们平时吸的要贵两倍左右，但吸一次一周都不会犯瘾，我们就……向他买了BZ。”
安德眉宇紧皱，因那两人的话，以及此刻他们的瘦削的身体状态而升起了些许的不适。
“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自己不久前的丑态了吧？”芭芭拉的声音响起，“你们难道就没觉得这个BZ的副作用出奇的大吗？”
“上一周吸的时候还没那么……夸张，但我们也没办法啊。”
“而且、”
“等等，你在干什么？”芭芭拉厉声道。
只见刚刚还在说话的人，或许是因为紧张而捏着自己手背上仅有的肉，他那许久没有修理过的指甲竟是直接刺穿了自己的手背肉，然而此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
他确实是没感觉到疼痛感和任何异样感，直到芭芭拉看向了他的手背，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他惊恐的叫了出来，想大喊疼，但他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疼痛感。
“我感觉不到疼痛……是麻药还是什么止痛剂还没失效吗？！”那人惊恐的大叫道。
“……”芭芭拉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呼叫器，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其实医院并没有给这些人用止痛剂或麻药，因为他们只是吸毒过量，身上没什么外伤，根本用不到这些东西。
因为这几人都有艾滋病，所以医生和护士来时都全副武装，进来后医生看了一眼这人手背上血淋淋的伤口，然后拿着一套一次性的用具为这人包扎起了伤口。
“我也没有痛觉了……是止痛剂还没过劲吗？”另一个人还有点脑子，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又带着几分希冀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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