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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花是怎么来的？”见危机散去，布鲁斯向他们询问道。
回答他的是史蒂夫，他说道：“复仇者联盟总部定期会更换一批绿植来‘净化’一下空气，‘洗涤’一下我们的眼睛，这些诡异的植物就是这批被送进来的植物，一共两盆，被送进来后没多久就开始疯狂生长，然后就变成了你看到的那样。”
史蒂夫继续说道：“托尼说你那里可能有解决它的办法，所以我们才像你求助……总之，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不用谢。”布鲁斯简洁明了的回复道。
第69章
将复仇者大厦搞得一团糟的凶手——两盆食人鬼花已经变成了干枯的‘死尸’。
“我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想在复仇者大厦内看到哪怕一盆绿色植物。”托尼脸色难看的说道，他来到那两盆枯死的食人鬼花前，用特制的工具开始收集这些残骸的生物数据。
“说些什么吧，蝙蝠。”托尼对着还保持联络状态的蝙蝠侠说道。
布鲁斯双手手指交叉，撑在自己的下巴上，一边对着通讯的另一边说道：“这就是道格·霍奇森，也就是那位死在哥谭的斯塔克集团旗下的那位植物学家带去哥谭植物展览会的最终目的。一种名为‘食人鬼花’的植物。”
布鲁斯将他们调查到的事情，排除掉食人鬼花本身的产地这条情报外的其他情报同步给了托尼和史蒂夫。
“所以还有四株这种植物在敌人手中？”托尼脸色难看的问道。
“既然是植物的话……繁殖起来难度很低吧？说不定已经不止四株了。”史蒂夫·罗杰斯皱眉说道。
“这种植物通过吸食血肉来汲取营养以达到快速增长的效果，且在长大后也可以像其他普通植物那般从土壤、空气和水中汲取到维持生命的营养物质。”
“它们水火不侵，生命力顽强还拥有一定的智慧，盐可以使它们变成普通的植物，这也是目前为止我们发现的唯一一个食人鬼花的弱点。”布鲁斯说道。
‘它们繁殖速度也很快。’安德随便抽出了一张纸，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他刚刚突然想起自己母亲之前说过的话，快速在纸上继续写道。
‘我妈说，这种植物会逐渐向易于繁衍的模式进化，她曾跟我提了一嘴，说：那个玛雅村落的村民该庆幸没有小动物或飞禽敢靠近那些食人鬼花，不然那些食人鬼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那些小动物带着它们的种子离开这片被盐包裹的废墟。’
生命总会自己寻找到出路，繁衍几乎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这是阿蕾莎·莫纳克常常念叨的一句话，据她说这是从一位数学家朋友口中听到的。
布鲁斯将安德写在纸上的话语尽收眼底，他点了点头，转而对着联络器继续说道：“九头蛇和珍妮·西恩那里由你们复仇者联盟继续跟进，怎么样？”
“当然。”史蒂芬应道。
九头蛇向来是复仇者联盟的主要敌人，所以布鲁斯也更倾向于将他们交给复仇者联盟来负责，当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布鲁斯挂掉联络器，对着安德和提姆说道：“我这两天要去墨西哥的坎昆一趟，如果迪克没时间顶班的话，哥谭的夜巡就要交给你们和芭芭拉了。”
提姆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兴奋的说道：“好，交给我们吧！”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安德则略带些犹豫的向布鲁斯询问道。
布鲁斯看向他，思索片刻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他不可能穿着蝙蝠侠的制服去坎昆，只能作为布鲁斯·韦恩去，如果安德也跟自己一起去的话，倒是可以拿约会、度蜜月作为理由。
不同于在外界看来更喜欢去各有名的度假胜地参加极限运动的布鲁斯·韦恩，同样喜欢极限运动的安德·莫纳克却更喜欢一些犄角旮旯且历史气息浓厚的地方，有他在，他们去什么古怪的地方都不会被人怀疑。
当然，布鲁斯不能否认的是，自己确实想和恋人过二人世界，哪怕是以正事为前提的二人世界。
安德雀跃的抱住了他，用力在布鲁斯的唇角上印下一个吻，兴奋的说道：“太好了，谢谢你！”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提姆默默瞥开了视线。
不等布鲁斯主动联络迪克，迪克就已经因得知了芭芭拉恢复了行走能力而从布鲁德海文紧忙赶回了哥谭。
戈登警长专门请了白天的假，看着自己的女儿重新掌控双腿，在家中行走着，他眼眶湿润，鼻尖酸涩，这位如钢铁般男人还是没忍住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芭芭拉对戈登警长声称是布鲁斯私下里托关系找来了拥有治疗能力的变种人，治好了自己的脊椎。
戈登警长对此喜不胜收，他看出了芭芭拉对那位变种人的存在不欲多说，联想到变种人在国内艰难的生活和立场，便没有再追问下去，更没有提出要亲自感谢对方的话，而是说道：“我想请韦恩先生吃一顿饭，好好感谢对方。”
他作为GCPD的警长，薪资并不低，在美国当然算得上是中产阶级，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全部家当加起来都比不过‘韦恩’这个庞然大物的九牛一毛，韦恩确实有钱，但这也不是他恬不知耻接受韦恩家一味付出的理由，他想请韦恩先生吃顿饭，当面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芭芭拉放在腿侧裤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唇角抿起笑着说道：“那最近布鲁斯怕是没什么时间了。”
戈登警长疑惑的看向她。
“布鲁斯和他的男朋友准备出国度蜜月。”
戈登警长愣了一下，略带恍惚的复述道：“男朋友？他不是喜欢女人的吗？”
曾经一周换一个女伴的布鲁斯·韦恩谈男朋友吗？戈登警长不敢置信的想道。
芭芭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前段时间还登过娱乐报刊，在网上也火过一段时间……他的男朋友你也知道，是安德·莫纳克。”
这名字他可太熟了，戈登警长想道。毕竟是被诬陷为蝴蝶标本案凶手，被关进阿卡姆被迫与小丑他们做邻居的倒霉蛋，全哥谭应该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所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韦恩和他是……”是随便谈一段时间还是认真的？后半句话戈登警长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芭芭拉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是什么。
她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说道：“布鲁斯是认真的。”
毕竟连他们一家最大的秘密都告知给安德，并让他加入夜巡的后勤队伍中了，当然是认真的。
戈登警长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门铃声响起，戈登警长从手机中看了一眼安置在门上的监控，在看到监控中的那张脸后，他脸上多了些许的不虞，但他还是说道：“格雷森那小子来了。”
芭芭拉一边去开门一边笑着说道：“是我叫他来的，我们打算等会儿去约个会。”
戈登警长一颗老父亲的心碎了一地，哪怕知道女儿早已成年，到了可以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的年龄，他也依旧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在他心中，芭芭拉永远都是那个被他抱在怀中的软糯小公主。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若是芭芭拉真的有意与另一个人建立稳定的恋爱关系，甚至是组建家庭，迪克·格雷森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哪怕是韦恩家的养子，也依旧坚持自食其力，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当警察，据说在警局中表现相当不错，虽然动辄就请假，可警局的‘业绩’一半以上都是他刷的，是下一任布鲁德海文警局警长有力候选人。抛开他要抢走自己女儿这一点，迪克·格雷森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年轻人。
房门被打开，迪克不敢置信又压抑着欣喜与激动的声音响起，戈登警长不爽的啧了一声，瞬间推翻了自己刚刚对迪克·格雷森的评价。
身高不行，太轻浮，不够稳重……屁股太翘。
“……”
迪克腆着脸在戈登家跟着詹姆斯·戈登警长和芭芭拉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在戈登警长充满压迫感的气势下，带着芭芭拉逃出了戈登家。
直到坐进车内，开着车驶离戈登家一段距离后，迪克才松了一口气，他眼中含笑，唇角扬起说道：“总之，太好了……”
太好了，你能够重新用自己的双腿站起来。
芭芭拉笑容明媚而又张扬，她说道：“今晚的夜巡我也会参加。”
“那太好了，我们两……哦，提姆也和我们一起对吧？”迪克嘟囔道。
芭芭拉说道：“没错，所以你要好好的带带第三任罗宾哦。”
“今晚由阿福和安德在后方支援我们吗？”迪克随口问道。
“只有阿福，安德也要和布鲁斯一起去墨西哥。”
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方便私人飞机停靠，所以他们要乘坐客机去墨西哥。机票订的是下午四点的，虽然是临时起意的计划，但万能的阿福还是为他们收拾好了行李。
放着普通行李的箱子他们会随身带着，而他们此行可能会用到的那些必定无法通过安检的东西则被收进了安德的指环中。
在出门去机场之前的这段时间，安德将做香水的工具和材料都偷偷放进了王国中，打算之后闲暇时在王国里把要给布鲁斯的情人节礼物做出来。
安德唇角扬起，对于要做两瓶什么味道的香水他心中已经有了数……就算之后布鲁斯不用他做的香水也没什么，起码他的心意是到了。
第70章
带着芭芭拉回到韦恩岛的迪克·格雷森还未踏入韦恩宅，就被布鲁斯拉去当他和安德的临时司机了。
迪克从自己那辆价值两万刀的雪佛兰中出来，果断在车库中挑了一辆今年最新款的黑色迈巴赫开到了安德和布鲁斯的面前。
“新车的味道。”迪克吸了吸鼻子感叹道。这辆车确实够新，用它的次数满打满算可能都超不过三次。
对于韦恩家这种体量的超级富豪来说，这些豪车跟玩具模型车差不多。
滚轮上还夹杂着灰尘与泥土的行李箱被布鲁斯塞进了这辆崭新而又昂贵的豪车后备箱中，然后和安德一同坐进了后排的位置上。
在去机场的路上，迪克与布鲁斯聊着这两天夜巡的具体章程，安德则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意识进入拉莱耶王国中，在萨奇的陪伴下开始了调香。
香水的制作过程其实一点都不费力，只要将香调好了，剩下的步骤有手就行。
但调香，才是最耗时耗力的过程。
他买了很多精油、一次性滴管和闻香纸，实验了几十次，才勉强确定了一种主香，进度可谓是相当缓慢了。
“安德，我们快到了。”布鲁斯的声音似是从远方响起，安德在笔记本上写下已经确定了的这个主香的配比，然后让自己的意识重新附着于躯壳之中。
“哦，已经到了啊。”安德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说道。
“你身上好香……”布鲁斯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惊讶道。
安德眼睛游离了刹那，然后故作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去了一趟王国的花圃，可能是在那里染上了香味吧。”
布鲁斯挑眉，虽然看出了安德在说谎，但他并没有追问下去。
车缓缓停在了哥谭机场外，迪克对着坐在后面的布鲁斯和安德，扮作司机说道：“两位客人，你们的目的地到了。”
“辛苦了。”布鲁斯也乐得配合，“这辆车就当做是我们的车费吧。”
“老板大气。”迪克呲牙笑道。
安德打开后备箱，将他们的行李取了下来，布鲁斯顺手接过行李，与安德一起走进了机场大厅。
路上有人认出了他们，或者说认出了布鲁斯，还有人偷偷拍了他们几张照片，安德不想多想也知道，等会儿网络上必定会出现他和布鲁斯的各种八卦话题。
安德偶尔也会暗中窥探网民和些娱乐报刊会如何评价他和布鲁斯的这段十分‘政治正确’的恋情，关于他们之间的恋爱话题下，有人在祝福他们，认为他们是真爱，当然也有人认为他们之间只是随便玩玩的关系，认为安德就像布鲁斯·韦恩的那些女伴那般，很快就会被换下来。
还有人觉得布鲁斯·韦恩公开出柜也代表着未来他的‘床伴标准’将不止局限于女性，因此很多男模和男明星也开始致力于‘偶遇’布鲁斯·韦恩，试图爬上他的床。
安德将这些发言，包括那些推测他们什么时候分手的言论都尽收眼底。
他虽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与布鲁斯最后真的能走到携手相伴一生的地步，但也不会将自己与布鲁斯之前的那些大多只有一夜关系的女伴相提并论。
安德确信，布鲁斯·韦恩是喜欢他的，但这份喜欢是否能够长久，安德自己也不确定。
掌心中突然闯入了一抹温热，布鲁斯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握住了安德的手，牵着他走进了机场大厅内。
人都是要活在当下的嘛……安德唇角微微勾起，回握住布鲁斯的手，跟着他的步伐向前走去。
坎昆是一座旅游城市，在玛雅语中，坎昆有着‘挂在彩虹一端的瓦罐’，象征着幸福与欢乐之意，而这座城市也不愧对它的名字，拥有着世界十大海滩之一的坎昆吸引了无数旅客来此游玩。
不过安德和布鲁斯并不是来旅游的，他们从坎昆国际机场出来后在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租车公司中租了一辆适合在山地中驾驶的车，然后朝着酒店的方向驶去。
他们订购的酒店距离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那座玛雅废墟不算太远，自驾的话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程，已经是他们能订到的最近的一家酒店了。
此时已是当地时间的晚上八点半，月明星稀，天空像是打翻了墨水的画纸黑沉，仅有道路两旁的路灯为他们指明了前方的路。
“如果行动顺利的话，我们可以在坎昆多待上一天。”布鲁斯对着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的安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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