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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角落位置的提姆收到了神谕发来的合作邀请，看着上面的蝙蝠标志，提姆眼睛骤然亮起，他激动的握拳，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兴奋，手指在手机上敲打着，果断接受了与神谕的合作。
有罗宾和那位正义人士，五枚炸弹全部拆除也不是不可能达成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丑的‘直播间’中，两个画面下的投票人数还在不断的飙升。不过两方的票数并未呈现一边倒的局面，针对这样的投票结果，哥谭群众们在社交平台上活跃了起来。
[匿名]：显然是背后有人操控了票数，不然正常人都知道要投死那个富豪政客吧？
[匿名]：对啊，不提那个沙币政客是不是个烂人，哪怕他是个大善人，一个人的性命和一群小孩子的性命都知道要怎么选吧？
[匿名]：嘛的，肯定是那个政客背后有人，故意给哥谭小学投票！
……
此类发言层出不穷。
但还是有理智的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匿名]：大家都冷静一下，票数一直处于僵持之中，说不定是警方或是蝙蝠侠故意为之的，若是票数差距过大，小丑提前引爆了炸弹怎么办？我想应该是他们为了防止这种局面出现，所以才试图稳住投票界面。
[Batfan]：对啊，有蝙蝠侠在，投票结果如何也没那么重要，反正蝙蝠侠肯定能把两方都安全救下来的！
[匿名]：楼上，我理解你很崇拜蝙蝠侠，但蝙蝠侠只有一个人，且目前为止也没暴露出他有分/身/术之类的超能力，蝙蝠侠再厉害也没办法像隔壁大都会的蓝大个那样眨眼间就能在两个地方甚至两块大陆之间移动。
[匿名]：对啊，干脆叫超人过来啊，有超人在啥炸弹都不是事！
……
一阵沉默过后，才有人说道。
[匿名]：不，哥谭的事哥谭人自己解决。
[匿名]：一生要强的哥谭人【摊手】
[匿名]：那个说请超人来的，是外地人吧？
[匿名]：我算新哥谭人吧，我妻子是哥谭人，现在和妻子一起在哥谭定居……我确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让超人来帮忙呢？
[匿名]：你可以问问你妻子，算了，我来告诉你吧，因为这里是哥谭，哥谭不需要外地人拯救。
[匿名]：是的，哥谭不需要外地人来拯救，外地人也拯救不了哥谭。你可以把哥谭当做是一潭泥沼，任何外地的超级英雄冒然闯进来，在最后脱身时都会沾染上污泥。别到时候超人被阿卡姆的那些疯子搞疯了，超人一个想不开再毁灭世界，那咱们不就成全世界的罪人了吗。
[匿名]：嘿朋友们，快看电视！蝙蝠侠来了！！
只见在小丑所在的那栋别墅的窗户骤然被人从外部撞碎，蝙蝠侠在飞扬的玻璃碎渣间一跃而入，闯入了别墅内。
他先是逐一将那些荷枪实弹的小丑帮成员击倒，面对提着棒球棍冲上来的小丑女，蝙蝠侠只是随便一个手刀，就将战五渣的小丑女击晕在地。
“下次记得活用你的特长，哈莉，不要再一股脑的冲上来了，你的格斗技真的很烂。”点评完小丑女的战斗力后，蝙蝠侠跨过倒地昏迷的小丑女，来到了小丑的面前。
“对我的哈莉温柔点，小蝙蝠。”面对压迫感十足的蝙蝠侠，小丑丝毫都不怂，他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裂开的嘴角向下，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他说道：“看来你已经把哥谭小学的炸弹拆掉了……哎，为什么你就不能按照我准备的剧本行动呢？”
“让我们省去其他步骤，你乖乖的被我揍一顿，然后我再把你送回阿卡姆，如何？”蝙蝠侠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让我想想。”小丑装模作样的摆出了一副要思考的样子，然后下一刻，他掏出枪迅速的射向了被捆绑起来身上缠了炸弹的人的胸口，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早有准备的蝙蝠侠，他一挥披风，拥有着防弹能力的披风将小丑的子弹挡了下去。
蝙蝠侠的重拳也砸向了小丑的侧脸，一拳一拳的丝毫没有留情，一边揍着他一边说道：“看来你还是选择了最不讨好的那个选项。”
“咳、哈咳咳……哈哈哈哈！！”疼痛感并没有让小丑退缩，反而让他脸上笑容的弧度更深了些，他大笑起来，蝙蝠侠暂时的收起了拳头，等待着小丑继续说，“小蝙蝠啊小蝙蝠，为什么不去看看新闻呢？看看哥谭人有没有听到‘砰’的一声？我还在第三个地方放置了炸弹，很不幸，因为我的手下安置炸弹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那枚炸弹大概率的提前爆炸了吧。”
“如果你说的是自来水池厂的那枚特殊炸弹，那我想今晚哥谭人恐怕是听不到你那枚炸弹爆炸的声音了。”
小丑的脸上没了笑意，反而变得愤怒和懊恼起来，他咒骂道：“我就知道那群废物什么用都没有！！”
他双手双脚摊开，一副任由你继续打的样子，他说道：“好吧，这次又是你赢了……不知道阿卡姆现在修好了没有，这次我可以要求他们为我提供好吃美味的巧克力麦芬蛋糕吗？”
“你可以试着跟他们提要求。”蝙蝠侠说完，再次冲着小丑揍去，直到将小丑的脸揍成了猪头，小丑昏迷了过去，他才停下了手，从万能腰带中取出了特制的绳子将小丑和小丑女捆绑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安德·莫纳克。
安德·莫纳克双手举起，站起身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如果你还想揍我一顿的话，可不可以拜托你别打脸？”
安德看着已经看不出原形的小丑，格外真诚恳切的对着蝙蝠侠问道。
第11章
幸运的是，蝙蝠侠并没有对安德·莫纳克动粗，他摸了摸万能腰带，又从中取出了一根绳子——安德真的很好奇，蝙蝠侠是怎么做到把这么多东西都塞进一个小小的腰带中的，难不成蝙蝠侠的万能腰带也是个储物空间？
骤然放松下来的安德难免思绪开始乱飞。
绳索捆绑住了安德的双手，然后和他的上半身缠绕在了一起，不怎么舒服，但总比挨一顿打要好的多。
将他们几个反派收拾完后，蝙蝠侠关掉了小丑的摄像机，为那位倒霉的政客先生解了绑，一边对他说道：“在GCPD抵达这里带走那些混混前，我先借用一下你家的客厅，你以及你们可以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
他看向惊魂未定的政客先生以及那几位不幸中又有几分幸运，并没有受到小丑的苛待的女士们说道。
其中一位夫人上前一步担忧且紧张的向蝙蝠侠确认道：“先生，哥谭小学真的已经没事了吗？”
蝙蝠侠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打电话和你的家人确认一下。”
或许是因为蝙蝠侠的压迫感确实很强，又或者是他们真的急需整理自己狼狈不堪的仪容，他们很快便离开了客厅，将空间留给了蝙蝠侠和一群罪犯们。
蝙蝠侠看向安德·莫纳克，察觉到他的注视的安德踌躇犹豫的看向他，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道：“我也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
“我想你并不需要。”蝙蝠侠用他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对自己的身份定位有明确认知的安德闭上了嘴。他后脖颈现在还隐隐作痛，一点都不想再被蝙蝠侠打一顿。
因为下半身并没有被捆绑起来，安德所幸便回到了自己刚刚坐着的位置坐下，倚靠在柔软昂贵的沙发上任由自己思绪乱飞。
在这短短两天时间，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改变都让安德内心疲惫不已。尤其是被迫参与了小丑的紧张刺激的犯罪活动，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负罪感还是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你的心理医生在你被判处死刑前，为你做了精神方面的辩护。”蝙蝠侠突然说道。
他似乎话中有话，暗示着安德·莫纳克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跟他、跟哥谭警方要求与自己的心理医生或身边人见一面，了解一下自己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毕竟昨天安德还在阿卡姆病房中为自己鸣冤。
然而安德只是摇了摇头，对失去的那一个月时间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再感兴趣了，反正他杀人的证据已经十分充足，他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犯无疑，了解再多又有什么用？
他很对不起那些死在他手中的无辜受害者们，但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杀死那些人的。
安德脸上也出现了疲惫与厌世的神情，他在沙发上蜷缩起了身子，对着蝙蝠侠说道：“我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吗？我是说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我有很多钱，虽然生命永远都无法用金钱去衡量，但多少……也能补偿他们一下。”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他说道：“他们都是些流浪汉，或是些孤独的社会边缘人。”
安德身体蜷缩的更厉害了，愧疚感让他难以呼吸。
蝙蝠侠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了过来，凯夫拉材料制的制服手套无法传递丝毫的温度，他看着面部表情一片空白的青年，眉宇紧皱，隔着手套冰冷的手捏起安德的下巴，“呼吸，安德·莫纳克，你需要呼吸！”
见安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蝙蝠侠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疼痛感拉回了安德的意识，他眸子略显僵硬的转向了蝙蝠侠。
“……你答应过我的，不打脸。”安德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
蝙蝠侠收回了手，他直起身子说道：“不，我没有答应你。”
他看着安德压低声音说道：“虽然我还没有足够的线索和证据，但这个蝴蝶标本案还有其他疑点，或许凶手另有其人……你可以再等等看。”
“连我本人都不相信这一点。”安德瞥了他一样说道，“蝙蝠侠，你没必要为了安慰我而说出这种谎话……话又说回来，原来蝙蝠侠也会说谎吗？”
安德笑了一声，他看着蝙蝠侠继续说道：“刚在阿卡姆醒来时，我以为那天是2月4日或2月5日，我失去了整整一个月的记忆。”
蝙蝠侠再次皱起了眉。
警笛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GCPD的到来也打破了两人之间越发冷凝压抑的氛围。
安德艰难的坐起身，一边对着蝙蝠侠说道：“看来我们的聊天要告一段落了，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以对。
五分钟后。
安德·莫纳克坐在副驾驶座上，被安全带固定着身体的他将头埋到车窗那边，陷入了自闭中。
他没有注意到，旁边驾驶座上的蝙蝠侠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短暂的自闭过后，安德·莫纳克终于克服了羞耻，转而好奇的观察起了蝙蝠车的内部，他扭头看向后方，因为蝙蝠车本身只有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两个内部车座，所以小丑和小丑女均被锁在了外部的车座上，跟安德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毕竟安德除了捆绑住上半身的绳子外，也就只有一个无害且保护意义居多的安全带固定着他的身体，而小丑和小丑女除了绳子外，还被镣铐牢牢的锁在了车座上，刺骨的冷风犹如风刃一般刮在他们的脸上。
GCPD接手了小丑帮成员，他们会将他们送进黑门监狱，而安德和小丑、小丑女则由蝙蝠侠押送至阿卡姆疯人院。
“你不考虑给蝙蝠车增添一排后座吗？”安德询问道。
蝙蝠侠拒绝道：“不考虑，太丑了。”
“认真的？我承认现在的蝙蝠车确实很酷，但增添两个后排车座不会影响蝙蝠车的酷炫的，反而会变得更加实用和方便，至少比让反派们挂在车外要好看的多吧。”
蝙蝠侠再次拒绝道：“不，除非是迫不得已，我可不想被他们弄脏我的车。”
安德撇嘴耸肩：“你开心就好。”
蝙蝠车在黑夜中疾行，划破黑暗，冲向了那座孕育着邪恶与黑暗的离岸岛——阿卡姆岛。
距离阿卡姆疯人院越近，车内的气氛也越发的沉寂，直到一声轻快的少年音从蝙蝠车内响起。
“Batman，我这边已经忙完了，你那里呢？”
蝙蝠侠身边的小男孩，毫无疑问，这道声音的主人就是蝙蝠侠的助手罗宾，或者说——二代罗宾。
“很快就能结束，等我将小丑他们押送回阿卡姆。”
安德倚靠在冰冷的车窗上，注视着前面飞速撩过的景物和建筑的残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明星稀，乌鸦自枯树残枝上振翅而飞，发出了嘲哳嘶哑的叫声。
一瞬间，安德以为他们正在驶入墓地。
第12章
冰冷的束缚带再一次的缠绕在他的身上，看着拿着禁食口罩走向他的警卫人员，安德不禁撇了撇嘴，他小声嘟囔道：“我又没有狂犬病。”
而且小丑和小丑女都没戴这东西……安德叹了口气，认命的抬了抬脖子，准备配合那位警卫让其将禁食口罩给他戴上。
“不用给他戴这个了。”出乎安德的意料，蝙蝠侠制止了那位警卫，他说道，“我和你们一起送他回病房。”
闻言，那位警卫便收起了禁食口罩。
反正禁食口罩就是在他们不了解安德·莫纳克的实力前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一道无伤大雅的安全措施，有蝙蝠侠在，他们也算省了道程序。
滚轮在金属地板上摩擦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安德双手交叉于胸前被紧紧的束缚着，他微微侧头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现在的阿卡姆疯人院内根本谈不上安静，哪怕是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生怕被一些变态反派注意到的阿卡姆边缘的工作人员也低声讨论着此次阿卡姆再次被攻破，院内的伤亡人数和损失。
作为在他们眼中同样是这场惨剧的造成者的安德，也再次收到了他们憎恶恐惧的眼神，然后在安德下意识的看过去时，胆子稍微大一些的人在朝他比中指，胆子小的咬着牙扭头不愿意与他对视。
安德默默的避开了与他们的对视。
一道阴影出现在了他的头顶，蝙蝠侠不知何时站在了安德的身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为安德遮挡住了不少不友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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