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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短时间内估计也找不到将拉莱耶王国塞回原本的异空间的方法，”安德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我觉得这认知修改的范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夸张，从网上查到的信息以及克拉克提到的那个火灾新闻后续的影响和评论来看，以那座小岛为中心，认知修改的范围只囊括了哥谭和极少的哥谭附近的城市，甚至在哥谭市，普通人中较之精神和精力都更为强大的年轻人，老年人的认知被影响的最深。”
“哥谭大部分老人只是在印象中有着‘存在拉莱耶人这个群体’的概念，克拉克看到的那篇新闻报道，原本就提到了有疑似私营的消防大队协助哥谭消防队救援、灭火一事，只不过在空间融合的作用下，那‘疑似私营的消防大队’变成了神秘的拉莱耶人的消防队’而已。”
“这条新闻下面也几乎没有与这个‘神秘的拉莱耶人’相关的评论。”安德抿了口红茶，润了润嗓子，最后说道，“所以我想，事情远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糟糕。”
安德的这番解释不无道理。
当然，具体如何还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眼下夜巡时间临近，他们只能暂缓对此的研究。
另一边，最先被布鲁斯挂掉电话的卢修斯·福克斯还在等着布鲁斯的回电，然而一直到他站在窗前看到了在窗外的高楼间利用爪钩枪跳跃的蝙蝠侠，他都没有再收到来自布鲁斯的回电。
“好吧……大忙人。”卢修斯看着蝙蝠侠‘飞远’的背影，认命的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份简历。
【夏洛特·卡帕尔迪，女，41岁，哥谭出身，拉莱耶人。】
“算了，拉莱耶人就拉莱耶人吧，虽然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让向来避世的拉莱耶人入世的，但既然她有担起韦恩集团这个担子的本事，那就让她继续做下去吧。”卢修斯喃喃自语道。
卢修斯并不歧视拉莱耶人，只是他对他们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且，拉莱耶人从未接受过正式教育，据说大多数拉莱耶人至今都不会英文，反而使用着某种极其小众的语言。
今天见到的夏洛特·卡帕尔迪让卢修斯打破了对拉莱耶人的刻板印象，令他不得不承认，布鲁斯确实给韦恩集团寻找到了一名极其优秀的职业经理人。
卢修斯将夏洛特·卡帕尔迪的资料简历放到了另一边，又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文件，确认一番后，准备等明天将这份文件交给夏洛特，再去检验一下她处理重要工作时的能力。
除了当事人和相关者外，没人意识到哥谭市的变化。
与韦恩岛仅八英里之隔的那座凭空出现的岛屿上，在被十米高的内围墙保护起来的拉莱耶王国内的最中心区域的庄园中，那座诡异的雕像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风化，没一会儿，雕像便化为了一摊由沙砾堆成的小山，‘沙砾山’中，隐隐可见有数百张卡牌被包裹在其中。
与此同时，远在英国某个高级法国餐厅的靠窗位置享用美食的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向窗外的天空。
“主的力量？”亚兹拉斐尔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什么样的存在需要祂老人家亲自出手啊……”克劳利震惊到连墨镜都差点从他脸上滑下来。
第103章
萨奇用头顶开拉莱耶王国庄园的大门，还未来得及甩开被压平的软毛，便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呆住了。
雕像……消失了？萨奇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本该是雕像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滩沙砾。
它走上前去，低头小心翼翼的用湿润的鼻子嗅着那些‘沙子’，紧接着它用爪子在小山般的沙砾上挖了几下，几十张卡牌就这么从沙砾山中滑了出来。
见状，它连忙用爪子多挖了几下，直到弄得大厅的地板上满是薄薄一层沙砾后，萨奇才将所有的卡牌都‘挖了出来。
虽然雕像没了，但雕像中的卡牌还在……看到卡池中剩余的所有卡牌都在这里，萨奇瞬间放松下来。
不对，雕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股残余的能量气息闻起来像是上次那只天使身上的味道……不对，要比那只天使更加纯粹，是这个世界的主神的力量？
萨奇连忙从拉莱耶王国中离开，叼着《动物王国》这本书就往蝙蝠洞跑。
“犯罪巷第六街三号巷，有两位流莺似乎遇到了四位‘吃饭不给钱’的白嫖党。哦，好像不是她们，而是他们，是两位‘变装皇后’。”安德撑着下巴看着监控画面说道，“他们看起来马上就要用热武器交火了，你们最好再快一点。”
“马上。”蝙蝠侠用爪钩枪勾住斜上方三层楼高的屋檐，强力的伸缩绳把他拉到了楼顶，他借力楼顶间跳跃着，两分钟后，他成功赶在了两方拿枪互射之前击倒他们，阻止了一场枪战的发生。
“啪嗒啪嗒”狗狗跑动的声音从空旷的蝙蝠洞内响起。
萨奇跑到安德的脚边，松开被它叼在嘴中的书，它用一只爪子踩在上面，一边对着安德说道：“安德老爷，雕像……王国中的那座雕像被疑似是这个世界的主神的力量摧毁了！”
“你说什么！？”安德猛得站了起来。
联络器的另一边，蝙蝠侠揍人的节奏都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我要去看看……阿福，麻烦您先帮我‘值一下班’，我有急事要处理！”安德朝闻声赶过来的阿福说道。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原地，自从王国与现实世界融合后，安德虽然仍然可以随时随地的回到拉莱耶王国，但每次都是躯壳与意识一起进入，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仅让意识进入了。
阿福来到蝙蝠电脑前，看着屏幕中的蝙蝠侠利落的将闹事的人捆绑起来，然后将他们交给了刚刚赶到的罗宾和搅局者处理，他对他们说道：“我先回去一趟。”
蝙蝠车在道路上疾驰着，很快便进入到了韦恩岛中。
身上还穿着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驾驶着蝙蝠快艇突破迷雾从韦恩岛来到了拉莱耶王国所在的小岛上，抵达岛上后，他在蝙蝠快艇的操作盘上点了几下，伴随着机械运转的声音，快艇瞬间变成了一辆摩托车。
布鲁斯驾驶着这辆摩托车朝拉莱耶王国大门的方向驶去。
拉莱耶王国的领土上目前有两道围墙和两扇大门，第一道围墙便是不久前随着地界石拔地而起的高度约为二十米的外围墙，如今这道围墙上已经派遣了骑士团驻守着。
围墙之上的骑士长注意到了布鲁斯的到来，认出了他是国王的恋人，便让自己的部下为他打开大门。
布鲁斯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位于王国中心的庄园内。
庄园大宅的门是敞开的，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布鲁斯一眼便看到庄园大厅内的安德，他站在一堆沙砾中，手中拿着数百张卡牌。
“布鲁斯你看，所有的卡牌都在这里了。”安德将那摞卡牌展示给布鲁斯看。
布鲁斯踩着沙砾走了进来，他环视四周后询问道：“萨奇说，是主神……摧毁了雕像？”
“它只是猜测，它在这些沙砾身上闻到了类似亚兹拉斐尔先生身上的气息，不过它说它闻到的味道更加纯粹，很有可能来自于比天使更高一层的神的力量。”
布鲁斯从万能腰带中取出了一个容器，他采集了一些地上的沙砾，密封起来后收进了腰带中。
“看来我们需要联系一下亚兹拉斐尔先生了……顺便问问他上次给我们行的奇迹究竟是什么。”他说道。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雕像的损毁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相当于最后一个后顾之忧也消失了。”安德说道。
这座雕像毕竟是个邪物，祂没有自主意识，却能以一种残忍邪恶的方式实现所有的愿望，在此之前祂甚至无法被销毁，更不能被随意的丢弃……拉莱耶王国与现实世界发生融合后，安德和布鲁斯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座雕像的存在被其他人发现并利用。
好在，祂被销毁了。
“对了，现在这些卡牌可以随便召唤和取用了，当然，相应的是那些可以用于召唤的黑宝石变成了一颗颗好看的装饰品。”
布鲁斯接过安德递来的那叠卡牌，快速的翻看起来，其中有很多散发着金光和紫光的卡牌，卡面上的内容哪怕是布鲁斯看了都心动不已。
“起码我们知道哥谭市多出来的那两万人，除去目前已知的一万八千名拉莱耶人，余下的两千多人在哪了。”布鲁斯说道。
粗略估计，这里的人物卡差不多有接近两百张，差不多能凑出那两千多人。
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的这顿饭吃得十分不安定，他们满脑子都是上帝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球上，为什么会动用自己的力量。
好在布鲁斯的电话及时打断了他们不断扩散的脑洞。
“韦恩先生邀请我们去韦恩庄园一趟……似乎与那座雕像有关。”亚兹拉斐尔看着手机中的内容，对着克劳利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亚兹拉斐尔招来了服务员，结了账后两人走出了餐厅，紧接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餐厅外的街道上，附近人流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人注意到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消失。
他们从英国伦敦瞬移到了美国新泽西州的哥谭市，出现在了韦恩庄园的主宅外。
已经换下制服的布鲁斯为他们打开了主宅的大门，他侧身邀请道道：“很抱歉，这么晚还要打扰你们，感谢你们愿意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请进。”
“时间和距离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克劳利说道，他率先走进了韦恩宅内。
他们来到了客厅入座，名叫拉尔的女仆端来了茶壶和茶杯，为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倒上了茶。
“好香……”亚兹拉斐尔面露惊喜的感叹道。
“确实不错，是泡茶的水比较特殊吧？”克劳克抿了一口茶后说道。
一旁的安德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是用拉莱耶王国的水泡出来的。”
亚兹拉斐尔笑容温和的说道：“谢谢你们拿这么好的茶水招待我们……你们找我和克劳利，是为了雕像的事吗？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是的，”布鲁斯神情严肃下来，他说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布鲁斯先将空间发生融合一事精简后讲述给了他们听，说完这些，他才说起那座诡异的雕像被一股疑似神的力量摧毁掉了这件事。
闻言，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互相对视一眼，亚兹拉斐尔说道：“事实上，在一个多小时前，我们正好感受到主的神力出现在了地球上。”
“我们需要去现场亲眼看一下那些沙砾，现在就去。”克劳利表情严肃道。
“当然，再好不过了。”布鲁斯同样站起身说道。
须臾间，安德便带着他们来到了拉莱耶王国的庄园外。
哪怕还未进入大厅中，还隔着一扇厚重的大门，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充满威慑感的神力。
“真的是祂啊……”克劳利震惊的呢喃道。
亚兹拉斐尔点了点头道：“我想，这座雕像确实是上帝摧毁的。”
克劳利仰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才说道：“空间融合后，这片区域自然也归到了上帝的管辖范围里，我想祂老人家早就看不惯那个邪恶的雕像了，所以才在空间融合后的第一时间就把雕像捻成了碎末。我想，对于你们来说这不算是一件坏事吧？”
“当然。”安德笑道，弄清楚缘由后，他和布鲁斯也能放下心来。
放下心来的不只有安德和布鲁斯，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之前因上帝莫名现世而高高悬挂起的心也落了下来。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就在韦恩庄园休息一晚吧。”布鲁斯向他们提提出了邀请，“明天我们想好好的招待一下你们。”
第104章
此时天色已晚，早就打算邀请他们留宿一晚的安德和布鲁斯提前安排女仆团收拾出了两间客房。
目送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回客房休息后，安德和布鲁斯也回到了蝙蝠洞中，虽然从时间上来看，今晚的夜巡已经差不多进入尾声了。
“今晚惹事的基本都是些从外地来的混混和小团体，像是哥谭本地的小丑帮、双面人、黑面具、企鹅帮、罗马人等帮派都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在返程的路上，提姆对着蝙蝠洞内的布鲁斯等人说道。
如今哥谭里世界的局势确实有些奇怪，先不提超级反派集体销声匿迹，甚至很多传言是他们都已被蝙蝠侠秘密处刑了，就说一些曾由这些超级反派的手下们组成了大型帮派也在哥谭的里世界中彻底沉寂了下来，连最疯癫的小丑帮现在都没了音讯。
因为情况一看就不太正常，不少本土的哥谭中小型帮派一时间也不敢有任何动静，做事也畏手畏脚的，让哥谭里世界这么大一块利益‘蛋糕’就这么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没人敢上去咬一口。
可他们没有行动不代表外地人对此不眼红，这些天来全美各地的帮派团伙几乎是闻着味就来到了哥谭中，他们大多都是些乌合之众，只听说哥谭里世界成了一片无主之地，就贸然来此闯荡，梦想着在这片反复孕育出恶之花的土壤上彻底扎根。
结果嘛，就是大多数跳得高的乌合之众被蝙蝠侠逮到狠狠地揍了一顿，没有哥谭人强大的心理素质、超凡的体质和恢复能力的他们被蝙蝠侠狠狠教育一番后，连忙拖着残败的身子和残破的精神灰溜溜的逃回了老家。
当然，有跳得高被揍得狠的人逃走了，肯定也有懂得低调行事，知道蛰伏的人留了下来。
不过……安德看着遍布哥谭市的密密麻麻随处可见的监控画面，看着自以为挑选了隐蔽的角落，商讨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的一帮外地人，轻笑一声道：“这些蠢货自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结果连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都不知道。”
安德和布鲁斯很清楚，哥谭的那些本土大帮派们在计划联合起来搞一波大事，在外人看来销声匿迹的那帮超级反派的手下们其实一直没有逃出蝙蝠电脑的实时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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