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硝烟四起
顾明安年轻时最疑惑的是女儿为什么每天都起这么早，原本七点才出门上学的，可每天却六点钟起床，比他这个大人睡眠都少。顾清悦每天起来这么早，有时太阳已经升起，有时连月亮都还没有落下。
她就借着阳光或月光在家四周长跑，顾明安有时望见过几次，曾经劝过几次也没用。也任由她，反正这旁边就是公安局，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再说自己还是交过她“几招”。顾清悦每天早上都会围绕着跑五六圈。她喜欢早上这种带着花草的空气，特别是下过雨后。风拂过她的脸庞，让她感觉自己心中所有的烦恼都给带走了，连同心中想的那个人。
现在的顾清悦也是当时的感受，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已经比赢了。还在不停的奔跑。“已经十三圈了，清悦怎么还在跑。”苏依思望着从自己身边闪过十三次的人。宋云岑跳下主席台，朝刚刚跑过去的人喊到“清悦。”声音在秋风中吹散，顾清悦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又是一圈，宋云岑看着残影在身前再一次闪过，也抬腿追了上去。“清悦...。”宋云岑望着依旧没有回应的人，心一横，猛然向旁边撞去，两人齐齐摔在草坪。主席台上的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班长突然冲了出去，就看见两人已经滚到草坪上了。也拔腿跑过去。“云岑...”顾清悦望着摔在自己身上的人，疑惑充满了脑袋。
“你们没事吧。”快步赶来的几人望着还重迭的两人。“没事。”宋云岑伸手将人来了起来。“清悦，你刚刚跑的太厉害了，死叶初跑了八圈就跑不了了，以后我们班的长跑又可以交给你了。”苏依思开心自己以后不用累死累活的跑了。
“是吗...”顾清悦微微喘气。而一旁的宋云岑却微微皱眉望着顾清悦。在那人回望过来时，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好”
*
回到宿舍，四人洗漱好后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以前我们班篮球怎么啊。”“那可是非常好。我们可是挺到到了决赛，只不过...”苏依思说道一半也停下嘴，这样最让人掉胃口。“麻烦你以后说完...”“只不过那十四班使用阴招。”说到这顾清悦也明白了，哦泡菜国遗传。
“所以，你后天比赛小心一点。”宋云岑想起那次比赛也不禁提醒。“哎，后天...我们半决赛还没打，你就这么相信我们能走到决赛，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对呀，我相信你。”
对面两床的人：已嗑死，勿扰。
第二天，众人在生物钟的使唤下，准时六点十分醒了。收拾好后出发去教室。今天她们没有比赛，同学们都去看其他班的比赛。教室中也没剩几个人。“那我们也去观摩一下比赛。”顾清悦提议。“去几班。”
“叫上他们，去十四班。”顾清悦说完已经开始找人前往场地。“虽然很不想去晦气班，但中国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依思也妥协了。在十四班与七班的比赛场上，两边早已坐满了人，庆泓三中的篮球馆很大，两班的也做不满一侧，但现在几乎没有空座。有些来看热闹，就连七班自己班的人也站在十四班的阵营，这样输了也不会特别丢人。
“他们可真惨。”顾清悦她们找的是一个能纵观全局的位置。待到十四班的出来，顾清悦眼睛虚眯。比赛随之开始，不到一会儿比分就已经被来开了10分。“哇，十四班是在玩身体对抗吗。”随着七班有一个球员因为力量不够被撞到地下，观赛区发出感叹。
“哼，他们以前就是这么干的，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叶初发出一句嘲讽。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班上的那个女同学一场比赛下来，几乎没碰到球。”顾清悦发出疑问，十四班那么看中名次，不可能叫人上来凑人数。“对呀，为啥。”苏依思感觉自己上去都比她得到的球权多。
“清悦，你有没有注意到十四班教练席的那个女生。”众人随宋云岑的提示望过去，果然发现那还有一个女生。
“嗯，看见了那可能是他们的大招吧。”待到出其不意或者专门给她们准备的。
苏依思觉得她们观察的太细致了，她们其他人只专注赛场上的情况，完全没有注意到教练席还有一个。待到比赛结束后，也没见这个女生上场。这场比赛没有悬念十四班在球场中接受大家的欢呼。顾清悦离场时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女生。
哇！
这人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跟那什么大墙有一拼，为明天的玉明易捏一把汗。因为只有三场比赛，上午就比完了。晚上宋云岑又得去体育办公室抽取比赛班级。等宋云岑回到班级时，全班的眼睛都盯着自己。
“十班。”宋云岑看着倒数第三排的人说，似乎只是在说过一个人听。“并且，明天上午决出两个班级，晚上就开始决赛，所以...小心点...”
“班长不用担心，我们明天全力以赴。”
“死叶初，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班长是在担心你吗，你就对号入座。”苏依思原本正在欢乐的嗑糖，谁知道他整这死出。粉色泡泡全没了。
“要你管，要不顾队你上去讲几句。”
“哦~~~~”不得不说叶初这干的好。顾清悦也没推辞，她也不是这种唯唯诺诺的人。可她接下来的话让众人大吃一惊。
“篮球馆，训练。”顾清悦嘴角一勾，转身拉着宋云岑跑走了。苏依思也喊到俞婷婷冲出教室门。
“得，把我自己坑了。”三人认命的奔向篮球馆。又是加训的一天。
*
第二天太阳高照，顾清悦她们顶着聚光灯走进赛场，观众瞬间躁动起来，经过和五班的大战，顾清悦的美貌与技术已经传遍全校，其他班都是找女生来充数，只有她是一班的主心骨，观众区的热度丝毫不必昨天差。要不是学校禁止带手机，可能现在观众区里已经是闪光遍布。但还是时不时的有相机闪过。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裁判的哨声响起，果然加训有用，玉明易这次非常轻松的拿到球权，顾清悦接球后直接一个三分拉开差距。观众区喊得越来越烈。时间过得越来越多，十班球员感觉很奇怪，不论自己如何抢球，球权总会落入对方手中。比分越来越大，上半场结束，比分已经来到19：35。
顾清悦喝着水总感觉不对劲，跟十班大半场还没有跟五班打十分钟累。顾清悦下意识的望向观众台上的宋云岑，那人也只是摇摇头。下半场也是出奇的顺利，球好像总是会“飞”到自己手中。比赛结果让众人大吃一惊26：50。
“这比分怎么会相差这么大？”
“十班好歹也是夺冠热门班级吧”
“我宣布，晋级半决赛的是一班。”随着裁判的公布声响起，这场比赛才落下了帷幕。一班众人也欢呼起来，顾清悦跟着大家向篮球馆出口走去。
正巧碰见了迎来而上的14班，望着他们一个个脸上堆积的笑容，显而易见决赛的对手就是他们。
朱珀金望着顾清悦露出了笑容，快步走上前。宋云岑看见后想上去阻拦，却被14班的其他人拦了下来。她望了往旁边还没有走开的裁判，捏紧的拳头又放了下来。
“朱珀金，你干嘛？”一班众人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全都同仇敌视。反正他们人多就不怕水淹不死蚂蚁。
朱珀金没有正面回答，他们转而走到顾清悦面前“这场比赛打得轻松吗？顾清悦。”再傻的人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托大叔的鸿福。”虽然顾清悦也知道他的名字，但就是不想叫。
朱珀金也不怒，凑到他面前低声说道“球场上摔着撞着难免，别受伤了，顾清悦。”说完，朝顾清悦脚腕处瞄了瞄。“我们走，别跟这群千年老二说话了。”
顾清悦胸口起伏很大，余光看见了老师才慢慢的放松下来，手中捏紧的拳头也从裤缝上放下。
“你们才千年老二呢，说什么呢你们。”一般众人现在都把顾清悦和宋云岑当成主力骨，她们当中谁要是开了第一拳，可能很快就会变成群殴了。
“怎么了，都聚在这干嘛？”远处传来姚伊珍和裁判焦急的声音。这几十个孩子如果干起来，自己可拦不住。
“老师没干嘛，跟我们的对手握握手呢，你说对吧？”朱珀金伸出手。顾清悦抬眼望了望这只横在自己眼前的猪蹄，心一横将手搭了上去。两人握手握了十多秒，面上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朱珀金心里已经开始害怕，自己为什么要握手啊？现在手疼的不成样子。
好在顾清悦适当松开了。朱珀金没再停留，带着其他人走了。
第17章 罚球
宋云岑赶忙上前拍着顾清悦的背，“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顾清悦摇摇头，俏皮说道“云岑，咱们还是赶快去洗手吧，我觉得隔应。”
“好”既然小孩不想说，也没有逼迫的道理。
“你们刚刚在这干嘛呢？”从远方火急火燎赶来的姚伊珍担心的问，他当然知道去年那件事对一班打击很大，对她自己的打击都很大呢。谁第一次当班主任就输比赛的？
“赶快全部给我回教室去，养精蓄锐才好晚上的比赛。”姚伊珍将一班的人全部赶回了教室。回到教室的众人，个个阴气沉沉。所有人仿佛头上的顶着一片乌云。去年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这种“天气”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原本是星期五，大家可以离校回家，可这时大家全聚在篮球场，如果说前两场比赛是爆满，那这次比赛就是坐无缺席，有些座位甚至坐了两个人。他们有些只是来目睹冠军，有些只是来看看颜值。苏依思回头看这么多人，幸好自己随清悦她们进来，才抢着了座位。不然自己现在就要跟他们一样站着了。
顾清悦现在穿的是短裤，虽然是秋天，但篮球馆里面是恒温的。也许是决赛，裁判还让双方队长握手。我才洗的手，我等会把你给握了。没办发在几百双眼睛望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
朱珀金反握，对人说道“知道你们为什么跟十班打的那么轻松吗，我“帮”你的，我就是要给你们致命一击。”望着正在跳球的两人，众人耳中浮现出刚刚上场时顾清悦强调的事。
“千万别和他们起正面冲突，你们昨天也看见了，我们可没有人跟他们比身体。”跳球时十四班的像屁股着火一样往上冲，玉明易心中也怒火朝天，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使出小时候吃奶的力气，拼尽老命将球拍到文博智手中，似乎十四班对自己的跳球很信心三个人都在对方半场，后场只有一人。文博智将球迅速带入篮下。
要说十四班不愧是上次的第一名，在没拿到球权就赶快回防，剩余那个人以一己之力拖住文博智，十四班已经全员回防了过来。文智博将球穿给叶初，叶初向前一步接住球。两人瞬间包围了上来。叶初感觉鸭梨山大。
“后面”。
叶初反手一抛，身后早已准备好的顾清悦接过反弹过来的球，朱珀金想来防守时，顾清悦已经在他面前高高抛出球。
球进了。
裁判示意三分到手，欢呼声瞬间从一班观赛区穿满整个篮球馆。朱珀金望着变换的积分器，眼中闪过不屑的眼神。比赛还在继续，双方不断进球，比分总是拉不开。到一班再一次追平比分，十四班要求换人。不出顾清悦的猜想，十四班把那个基本没有碰到过球的女生换下场，在那个女生下场后，从教练台上走上一个人，观众席瞬间躁动起来。无他...
这个女生真的太强壮了，玉明易望了望自己与地面的差距，好吧，比不了。那个女生拿着球后，直至的插入一班的防守圈。叶初横身想拦截，刚被撞开的顾清悦捂着被撞的火辣辣的腹部大喊。
“让开。”这两分不要也摆，要是被撞出什么问题，她们可没什么替补。叶初站在原地没动，他也很想闪，只不过没个他一点反应时间，身体就想被破冰船破冰一样，自己已经躺在地上，身后传来扣篮的声音。
顾清悦捂着腹部，望着弹起来很高的篮球。防不住呀。待到疼痛缓解了一下，去将还坐在地上的叶初来了起来。两人同时皱眉。一班也吃惊了，这简直是身体对抗，比谁力气大吗。宋云岑手中也出了许多汗。心也狂跳的不止。
“还有都久半场休息。”顾清悦问。
“五分钟。”叶初望了望积分器上的倒计时。
“坚持住。”顾清悦已经把球带了出去。上半场最后五分钟对于一班来说并不轻松。每个人都基本都被撞到在地。终于迎来了半场休息。叶初将毛巾搭在脖子上，手中拿着只剩三分之一的水，看着五分钟之内被拉出十多分的差距，手中的塑料瓶又被捏紧了。
顾清悦也坐在休息台上，脖子上搭着的毛巾表示出是真的累。忽然，背后被人一拍。
“云岑，你怎么下来了。”她不在观众台上，下来干嘛？
宋云岑笑笑没说话，径直坐了下来。周围有人眼尖，喊了一句“校花，她怎么也来了。” 顾清悦表示真是无语。，你能来人家不能来吗。
“我来给你加油，尽力而为。” 宋云岑仿佛没听到周围喧闹的声音，眼睛一直凝视着眼前这个人。“放心，第一一定是我们的。”顾清悦笑起来真的很甜，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下半场又是一场恶战，开场就又丢了两分。顾清悦眼见不对劲，压声对每个人说“别跟他们硬碰，身边有人就传球。”球权在他们手中就根本抢不回来。其他四人似乎终于听进去了，没在跟十四班的人硬碰硬，改为不停地传球。玉明易拿着球向篮下压近，在被两人围攻时，将球传给处于空位的顾清悦，那人接球后出手利落的投进一个三分球。
“一班必胜。”从观赛区传来喇叭的声音。俞婷婷望着声音都喊涩了的人，无赖的摇了摇头，自己也加入加油的阵营。一班的声音越来越大，处于场中间的朱珀金脸都气红了，望着拿球进攻的人心中怒火也压不住。
比分越来越近，球再一次落入顾清悦手中，在起手透出那一刻，朱珀金的大脸映入她的眼中，顾清悦眉头一皱，球轻飘飘飞出去，在篮筐上弹了一下，意外的没有投进。朱珀金拿球从她身边略过，顾清悦难得没去防守。望了望手腕，又抬头看看场边随着运动员一起奔跑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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