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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陷阱(近代现代)——姜无沉

时间:2024-10-30 15:39:57  作者:姜无沉
  乔一翰能将山神斩杀,山神也能出其不意的复活。这是一个必死局,乔一翰无法对山神的尸体用技能,但山神苏醒之时能斩杀乔一翰。
  思绪闪过的时间,已经晚了。
  山神庙中弥漫出一股黑雾,将怪物的尸体包裹,过于强劲的风声,如同惊悚的桀桀怪笑。
  乔一翰的头颅被一条锋利无比的节肢削断,滚到了兰浅脚边。
  兰浅猝不及防与那双愤恨的目光对上,脊背一阵恶寒。
  时间和精力没空放在死者身上,他极快往山神看去。
  夜色中的空气变得扭曲,朦胧地看不真切,过于强烈的精神污染散溢,兰浅无法与之直视。
  他不断吐血,眼球也充血,看不清前面的一切。
  只能模糊看到节肢天女散花般在空中飞舞,庞大的怪物在这一刻真正苏醒。
  高等造物的一个凝视,足以让渺小者灰飞烟灭。
  兰浅像被车灯吓到僵直的青蛙,生理性的恐惧有如小鬼抱腿,浑身血液逆流。
  寒意沿着脚心往上窜,好似有冰冷的气息洒在耳后,柔软粘稠的东西刺入了他的耳朵。
  兰浅脸颊发青,呼吸急促到要晕厥。
  他像等死的囚徒,重重下落的铡刀离他仅一指之隔。
  紧绷到极致的等待中,他裸露的腰肢被一条节肢卷起。
  无数条节肢像舞动的长蛇紧随其后,节肢上长着极厚的刚毛,从前后左右刺入兰浅的身体。
  他像被吊在蛛网上的猎物,四肢被刚毛控制张成“大”字,无法逃离。
  刚毛在他皮肤下涌动,带出细小的血珠。
  “啊啊啊啊好香!”
  “香香香香香,我要吃!”
  “美味的新娘,给我,给我!”
  “好香,香喷喷,好香好香……”
  只有楼亭会这样赞他的血香,山神不会。
  山神被血香蛊惑到这种地步,说明他怪物的意识在复苏,吞食的本能在膨胀。
  人类肉眼无法直视的头颅飞到兰浅面前,沙沙的拖行声音响彻耳边。
  兰浅用尽力气,咬着牙说:“与其被你强迫,我宁愿去死。”
  “死不了的,死不了!”
  “嘻嘻嘻,要是新娘想跑,我就截掉新娘的手脚,舌头拔了,永远将新娘禁锢。”
  “好好好,就这样做,新娘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乖乖被伺候,被摆成各种姿势,好爽!”
  兴奋让山神的语速快而尖锐,某种粗粝的东西舔上了兰浅的脸,将他眼下的血泪舔去。
  “嘻嘻嘻嘻,骗你的,我怎么舍得新娘受苦呢?只要你不跑,我会宠爱你。”
  兰浅的心越来越沉,战意反而越来越盛。
  报复心疯狂滋生,他想让山神死,要让山神生不如死。
  7个玩家中,仅有他一人存活又怎么样?
  山神胆敢折磨他,他会让山神更真切地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求而不得!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能冻住脊柱的阴寒之气如毒蛇窜上,束缚兰浅的节肢同时被斩断,刚毛顿时抽出。
  跌在地上的兰浅怔然抬头。
  一条触肢,不,成千上万条触肢从乔一翰没有头颅的尸身上钻出。
  触肢的速度太快,被浓如暗夜的阴影覆盖,很快将尸身全部溶解。
  灵活的触肢发疯似的往上攀升,无数转动的眼球浮在触肢表面,渐渐形成半个模糊的人形,而后,合二为一。
  触肢散开,出现楼亭山雨欲来的脸。
  “吱吱吱——”
  熟悉的触肢缠绕声,还夹杂着兴奋难耐的杂语。
  “好香香香香!”
  “浅浅的血,啊啊啊啊一滴都不许浪费!”
  “快点把山神杀了,快把虚弱的浅浅抱在怀里,让我吸弄他的伤口。浅浅好可怜,该死,香得我要疯了。”
  “要和浅浅贴贴,要抱抱!”
  半秒的凝视,就让兰浅七窍流血,要不是被山神的节肢所护,他早已暴毙而亡。
  悚然像一根针,刺入兰浅的脊背,让他惊骇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楼亭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乔一翰造成精神污染的怪物明明是山神,为什么最后从乔一翰尸体里钻出的,是楼亭的触肢?
 
 
第25章 山神新娘(二十五)
  兰浅这个念头只持续了半秒。
  紧接着,他的五感如同被塞进滚筒,眼前一片漆黑,听觉错乱,手脚完全麻痹。
  天地变换,飞沙走石,树木被摧枯拉朽的力量连根拔起,发出令人牙酸的轰隆声,猝然倒塌。
  他闻到了腥臭味,也掉入了阴冷的腥气中,仿佛被两股力量拉扯,连细胞都要分离。
  身体和精神面临的绝对掌控,让他置身高耸入云的深渊夹缝,石壁从两侧缩窄,他逃离不得,呼吸困难,逐渐窒息。
  又仿佛在深海高压中,他被压成一张纸片,一团烂肉。
  时间变得捉摸不定,他失去感知,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濒死之时,人类的肉耳,竟捕捉到了零星的低语。
  “阿浅是我的新娘,敢动阿浅,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哪里来的杂碎怪物,敢在我头上撒野?”
  还有在“吱吱吱”的触肢蠕动中,震怒到扭曲变形,低沉让人发颤的声音。
  “他是我的食物,什么时候是你的新娘?”
  “区区一个邪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香喷喷的阿浅,香到上瘾的猎物,从头到尾是我的。碍眼的邪物,这就让你去死。”
  他知道两只怪物在缠斗。
  一只怪物的凝视,足以让小小的人类生不如死,更何况两边厮杀。倾泻的精神污染,让他的生命成了沙漏中的砂砾,正在加速流失。
  细胞无时无刻不处在惊悚中,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冷不丁的,腿被一条湿润、滑腻、冰冷的软物缠住了。
  极度的阴冷粘湿让兰浅打了个寒颤,心里猛地一突——他还活着。
  有感觉,代表五感复苏,从四面八方把他包裹的触肢,意味着胜负已决。
  触肢灵活如舌头,吸盘一张一缩,香甜的血液便流出体外。
  它们那样急不可耐,在兰浅伤口的缝隙中争先恐后地钻,为占据小小一片皮肤的位置,不断挤弄撕咬。
  “浅浅!”
  “啊啊啊终于再吃到浅浅的血液了,不够,我想钻入浅浅的口腔里,浅浅的口水也好好吃!”
  “浅浅浑身上下都是香的,香得要命,醉了醉了,嘻嘻……”
  卷土重来的恶寒中,兰浅费力睁开眼。
  头上带血,面色阴沉的楼亭就在他眼前。
  楼亭仅一半维持人形,另一半,是无法看清的、海葵般四散的触肢。
  每一根触肢都长出尖锐的牙齿,触肢的吸盘处,又不断裂变出新的灰黑触肢。
  他那半边人类脸颊,被触肢的阴影覆盖,前所未有的恐怖。
  巨大的精神冲击让兰浅心提到嗓子眼,一颗心拼命狂跳。
  过于惊悚的画面,让他下意识挪开目光。
  然而,吓到僵直的身体像驮着鬼,连最简单的眼珠移动都实现不了。
  楼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毫不在意地上落败的山神怪物,半边人类身体伸出了手臂,掐住了兰浅的脖子。
  迫使兰浅仰头后,触肢一拥而上,欢欣雀跃地瓜分他的血液。
  楼亭自己则低下头,舔过他的前胸。
  山神节肢上的刚毛避开了胸膛,那里并没有伤口。
  可楼亭用他人类的短短红舌,一遍遍碾过,将已然干涸的痕迹完全覆盖。
  他黑沉的脸色过于恐怖,兰浅像被蛇吞入的青蛙,有种楼亭会破开皮肤,直接刺入胸腔,咬下心脏的惊悚战栗。
  然而没有。
  触肢都没用,人类的舌头不知疲倦、又带着轻微力道的舔,留下一片敏感的红肿,呼吸洒在上面都微微刺痛。
  就在这时,兰浅听到了一声尖锐的系统提示。
  “山神的生命力低于5%,检测到有更强的造物存在,新山神即将诞生。”
  “山神的生命力逼近1%,旧山神被取代,新山神上位。”
  “新山神享受一切权利,是渡人村的主宰,也是旅人的绝对主宰。”
  兰浅心中一凉——万万想不到,山神死了都没用!
  为了不让副本崩塌,击败了山神的楼亭,竟然取而代之,一跃成神。
  楼亭明显也听到了提示音,终于从兰浅的胸膛抬起头。
  触肢束缚着兰浅,让他完全被搂在怀中,别说血液,连一丁点儿汗珠,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放过。
  兰浅忽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感觉,一抬眸,怔在原地。
  地上血流成河,血液中都是被斩断的节肢,早已失去黑亮的光泽。
  还有明显属于人类的残肢、肉块,显然那些被山神召集而来的人类,在绝对的碾压中,也全部死亡。
  除了山神庙这栋建筑被系统规则保护,其它皆是一片狼藉。
  巨树倒塌,石块碎裂,草木焦黑灰败,还有深得望不到底的土坑,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不敢想象的战斗。
  已然恢复成人型的山神被鲜血覆盖,仅有一条手臂还挂在肩膀上。
  他的脖颈都是切痕,脖子只剩一点点血皮,让脑袋粘连在躯干上,不至于掉落。
  一条触肢忽然挡在兰浅眼前,隔绝了他的视线,他被迫贴在楼亭胸膛。
  脸颊湿润,血腥气扑鼻,他这才发现,楼亭胸膛前有个血窟窿。
  全是触肢的左侧身体也是一样,有个明显的血洞,连触肢都无法伸过去。
  楼亭也身受重伤。
  可强大的怪物像没有痛觉,还有心情若无其事地谈心。
  “敢觊觎我的猎物,就该知道会有现在的下场。山神又如何,位置都被我取代。至于你的新娘嘛,他很好,我要了。”
  楼亭的话里,甚至还能听到熟悉的笑意,“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勉强称得上高等造物,却对人类产生可笑的爱情。我一拿兰浅做诱饵,你就按捺不住,露出那么多破绽,活该你死。”
  山神苟延残喘,只剩一口气,却还用充血的异瞳望着兰浅,眸中全是不甘。
  他用破碎的声音问:“阿浅,你告诉我,在他和我之间,你选谁?你是爱我的,你选我对不对?”
  楼亭压根不给兰浅回答的机会。
  他讥讽道:“惺惺作态,装什么楚楚可怜。一个猎手,会在乎猎物怎么选择吗?真是愚蠢。”
  山神的眼里迸发出仇恨的光芒,癫狂地笑了,“是吗?你自诩高等造物,不像我一样从人类进化而来。你如今这幅胜利姿态,只因你没体验过爱情,一旦你陷入爱情,你会比我更加要命更加疯,比我跌得更惨。”
  失败者的蠢话,不能让楼亭生出一丝波澜。
  香软的人类就在他怀里,乖顺地靠着,全然没有对上旧山神时,那不屈的反抗。
  没错,兰浅从头到尾都想依附他,要选谁,分明是一目了然的事。
  楼亭心中涌上难言的满足,和饱餐一顿的满足不同,是种截然不同的满足。
  可在满足之外,又生出一种不满足,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望。
  他凝视着兰浅琥珀色的眼珠,淡然的眉眼,渴望如海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死于乔一翰那人类之手,是他低估了对方的技能。
  不过他早有后手,将触肢藏在乔一翰身体内。
  他藏于人类之身,所以他知道乔一翰那肮脏的人类,对兰浅每一个想法。
  乔一翰想亲,想咬,想绝对占有,想亲密无间。
  欲望那么膨胀,兰浅在说话时,乔一翰都想吻住那张张合合的嘴唇,用力地吮吸。
  走在他身边时,想把人抱在怀里,想埋在兰浅脖颈,呼吸他清澈的甜香。
  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
  兰浅是他的猎物,低劣的人类岂敢胆大包天,试图染指!
  他想撕裂人类脆弱的身体,让人类遭受酷刑,求死不能。
  可他的能量还未完全恢复,偏偏要和人类共用躯干。
  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除了杀意和憋屈,还有逐日加深的饥渴,和深不见底的焦躁。
  能吃兰浅血液的,嗅闻他香气的,吮吸他口液的,都应该是自己。
  而不是乔一翰那心机深沉的人类,为了得到兰浅的照料,欺瞒对方说没有力气。
  让兰浅一遍遍烧热水,被兰浅洗澡的,不该是乔一翰,该是他!
  不止,不止人类,还有一个怪物对兰浅虎视眈眈。
  口口声声想要新娘,却把兰浅的衣服撕毁,不顾兰浅的反抗玩弄他的皮肤。
  他想对兰浅做什么?
  没看到兰浅难受,眼里含着泪珠吗?
  兰浅的泪眼只能被他看,热泪只能被他吻去,而不是该死的山神怪物。
  怒,怒不可遏!
  人类是低劣的物种,是庞然大物面前的渺小蚂蚁,随便就能踩死。
  他不屑人类,就像不屑一粒灰尘。
  他对唯一一个人类生出食欲,人类本该被他掌控,他该是绝对的主宰。
  可为什么!
  绝顶的愤怒烧得他疼痛,让情绪少之又少,永远高高在上的造物,第一次俯下头,有了一种名为懊悔的情绪。
  不该低估人类,被区区一只蚂蚁所杀。
  就该逃脱限制,将人类和怪物通通杀掉,只剩兰浅一个人。
  这样,兰浅就只能被他看,被他抱,被他吃。
  焦躁,好焦躁。
  明明人类就在他怀里,他却还不满足。
  明明人类的血液被触肢分食,流入他的咽喉,他被香甜送上一个个巅峰,还是不满足。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让兰浅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在他怀里发抖。
  楼亭不假思索地低头,舌头化为触肢,轻易撬开了兰浅紧闭的唇瓣,刺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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