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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陷阱(近代现代)——姜无沉

时间:2024-10-30 15:39:57  作者:姜无沉
  虫王来了。
  他出现的瞬间,空气有了沉甸甸的重量。
  一股强大的、无法抵挡的威压,以他为圆心,如炸毁的炮弹,爆炸的烟灰成蘑菇云状像四面八方散逸。
  森林里、空中、感染区中的所有低等虫族感受到虫王的降临,一同停下手上的活计,不约而同地跪倒。
  匍匐在地,头朝向虫王的方向,身体发抖,虔诚万分。
  两大虫王,是虫族中唯二的S等级,凌驾于所有虫族之上。就算是无限接近S的A级高等虫族,都远不是虫王的对手。
  虫王,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代表无可撼动的绝对实力。
  有资格接受虫王征召的军官,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等虫族,各个都是A级。他们也受不了这种威压,面颊紧绷,军服包裹的身体不断冒汗,心提到嗓子眼。
  艾利斯虫王出身底层,踩着鲜血与尸骨登顶王座,性格阴沉毒辣,喜怒无常。
  被他吞吃的下属不知凡几,而且是极惨烈的那种剥皮抽筋式吞吃。
  高压之下,艾利斯麾下很少有叛军,被抓到的叛军,宁可自尽也不愿意落在他手里。
  没有虫族敢在他面前放肆,也不敢忤逆,他是军团的绝对领袖。
  西维不是第一次见艾利斯虫王,他是虫王器重的军官之一,觐见的机会很多。
  可没有哪一次,他的心跳这么快,这么心慌。
  眼看那双军靴离开视线,他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兰斯现在在医疗舱怎么样。
  作为残次品,小家伙可能连高等虫族都没见过,自己又整天板着脸,小家伙害怕瑟缩也是正常的。
  小家伙脸色那么差,营养液或许对方吃不惯,该找些什么嫩肉喂他比较好呢?
  还有,小家伙真的好香……
  “西维少将。”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斜前方响起,声音不重,却像敲在耳膜上的重锤。
  西维心跳一滞,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他半边脸都是木的,回应也很干涩,“虫王。”
  “你身上是什么气味?”
  西维脸色微变。
  艾利斯虫王这都闻到了吗?他抱了兰斯一下,小家伙在他身上蹭到了香味。
  他知道虫王的嗅觉是高等虫族的几倍不止,集合前特意换了一身衣服,仔细洗过手。
  虫王是真闻到了,还是在诈他。
  他紧张得喉咙发紧,“或许在感染区沾上了臭味,虫王恕罪,我这就去换衣服。”
  “不是臭味。”束紧了黑色军裤的军靴忽然掉头,一步一步来到西维面前,“是香味。西维,抬起头,看着我。”
  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一出,西维全身的肌肉一颤颤地疼,源自血脉的臣服与恐惧,让他脸色惨白。
  哪怕心底再抵抗,也无法违抗虫王的命令。就像所有虫族都会被虫母吸引,为祈求虫母一点点蜜,一点虚无缥缈的香味,就会自相残杀,全是刻在虫族骨子里的本能。
  西维心跳快得不像话,慢慢抬头。
  一张半人半虫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对方那因烧伤而眼周黢黑、眼珠赤红的面容,让他都觉得恐怖。
  他牙齿打颤,“虫王。”
  艾利斯虫王看了他好几秒,忽然问:“你有自己的奴虫了吗?”
  西维心慌意乱,不假思索地承认:“嗯。”
  “那紧张什么,有奴虫很正常,没想到你这么古板冷淡,也有看上奴虫的一天。听闻越克制,在床上越猛,什么样的奴虫,会产蜜吗,能满足你吗?”
  西维僵硬地答道:“……不会,他不会产。”
  艾利斯已兴致缺缺地转过头去,“不能产蜜的奴虫,能让你这样喜爱,真是了不起。”
  眼看护卫兵簇拥着虫王离开,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西维缓缓舒了口气。
  还好没露出破绽,还好。
  要是兰斯落在虫王手上,不可能保得住命。不仅如此,以艾利斯虫王的个性,兰斯还要遭受一番酷刑,才会惨无人道——
  西维的念头猝然终止,他的大脑一阵剧痛,像被利爪直接刺穿整个头颅。
  膝盖一软,他重重摔在地上,眼珠翻白,抖如筛糠。
  冰冷的军靴踩住他的脸颊,阴沉的声音居高临下地问:“你收容了感染体,他在哪里?”
  西维心头猛地一跳——原来虫王早就发现了。
  故意引他说奴虫,不过是为了测试他的忠诚度。
  若有虫族对艾利斯虫王说慌,会被当场撕碎。
  西维痛不欲生,几欲撞死,精神被暴力翻搅,让他喘气如牛,眼前都是重影。
  艾利斯罕见地没有痛下毒手,那道高不可攀、无法逾越的背影极快消失在眼前。
  糟了,糟了!
  决不能让他找到兰斯,不能让兰斯死。
  西维的耳朵鼻子血流如注,可他浑然不觉,拖着残破的身体,跟在艾利斯虫王之后。
  近了,更近了,艾利斯停在了他的舱室前,兰斯就在里面!
  “打开。”虫王命令。
  寻常的语气,听在西维耳朵里,却像结着寒冰。
  无法招架的精神攻击让他汗流如瀑,脑子像被活生生掰开。
  在高等虫族中战力数一数二的他,竟连跪都跪不住,眼前发黑。
  在这种死亡凝视下,没有虫族撑得过一分钟,不管等级高低。
  西维竟紧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嘴就被针缝了起来,再痛苦都不张开一分。
  虫王近身的几个高等虫族见状,惊得下巴都要掉。
  西维不要命了吗,敢违逆虫王?上一个这样反抗虫王的虫族,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被虫王下令一寸寸把肉割掉,那副惨状他想经历吗!
  他是最忠诚于虫王的虫族,把规则熔进了骨血,为什么连原则都不要了?
  区区一个感染体,注定成为俘虏、成为奴隶,西维怎被蛊惑至此?
  “很好。”艾利斯眼眸低垂,漫不经心地赞叹一声。
  他越是这样,高官越胆战心惊。
  两条银色鞘翅势如破竹刺入西维肩膀,洞穿了虫族以坚硬著称的甲壳。西维被两条鞘翅夹起,庞大的身躯被深深钉进医疗舱,嵌入了合金中。
  紧接着,鞘翅猛烈冲击医疗舱侧壁,不一会儿,医疗舱就破开一道口子。
  其他军官完全震住。
  不是因为艾利斯暴力拆门,而是他们看出了艾利斯的震怒。
  一滴滴冷汗滑落,他们恐惧得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被迁怒。
  艾利斯没理他们,径直往里走。
  “不、不要……虫王,求求你放过他。”
  这时候了,西维竟然还执迷不悟!
  话音未落,鞘翅汹涌而至,黑影笼罩。
  连绵不觉的撞击声、闷哼声、皮肉掉落的声音、甲壳撕开的牙酸声,让在场高官无一不血液逆流。
  血腥味越来越浓,西维隐忍到极致,没有发出痛呼。
  可其他虫族,齐齐吓到失语。
  西维在艾利斯虫王的攻击之下,从人形变作了虫形。
  覆盖在虫族表面的坚硬甲壳,全部硬生生撕开,留下不断淌血的肉。
  光看着,都能想象有多痛。
  撕开指甲、生着剥皮,遭受这种酷刑,还不如去死。
  军官们狂咽口水,后背拔凉,一个个石化成雕塑。
  “还不滚?”
  艾利斯一声令下,他们一秒都不敢停留,连滚带爬消失在门外。
  虫王体内的嗜血因子完全被勾起,此刻正兴奋着,鞘翅不断舞动,右边的胳膊,变成了红黑相间的、多条缠绕的触肢。
  他血脉不纯,虫身巨大而丑陋,多种虫形能随他调用,全凭心情。
  他跨过大洞,一步步走进。
  西维残存的意识被绝望笼罩,深深的痛恨、悔不当初。
  找到兰斯时,就该把他送走,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家族让他争夺虫王之位时,他不该因艾利斯的残暴而胆怯。
  如果他是虫王,兰斯现在就是他的。
  涣散的思维,仿佛跟着艾利斯,一起进了舱室。
  他能想象到,兰斯无措害怕的模样。
  眼里含着剔透的泪珠将掉不掉,软乎乎的声音哀求着不要,嫩滑的皮肤被粗鲁地割破,他因为流血痛得抽泣。
  却引不来艾利斯的丝毫同情,冷血的虫王只会将他残忍折磨,说不定在闻到他的香味后,还会强迫他交尾,一次又一次,把他弄得遍体鳞伤、生不如死。
  军靴停在医疗舱前,艾利斯一眼发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兰浅面颊潮红,浑身呈现出粉色,正在床上低低地喘着。过于宽松的衣服,和本来就没怎么穿好的裤子,在无意识的扭动间变得皱皱巴巴,半穿不穿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
  他全身热汗,裤子和床单都有大片水迹,眼睛半阖,嘴唇轻咬。
  低吟从他喉咙里发出,声音微弱而绵长,像一个小勾子,轻易能撩起内心的邪火。
  听到动静,他终于反应迟钝地抬眸看来,水润而明亮的眼珠浸在眼泪中,嘴唇微张。舔嘴皮时,湿红的小舌头伸出。
  他大汗淋漓,房间里应该布满恶心的汗味,可萦绕在艾利斯鼻尖的的,只有淡淡的、好闻得要命的甜香。
  那白皙到晃眼的皮肤,不像流汗,带着晶莹的微光,好像在流……蜜。
  艾利斯虫王喉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有些口干。
  他的目光黏在兰浅身上,忽而冷笑一声,“难怪蛊惑了西维的神智,原来是疯虫们专门杂交出来勾引虫族的下等奴虫。”
  鞘翅毫不犹疑地前刺,直扑兰浅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察觉到致命危险的兰浅,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一滚。
  医疗舱的三层防护早在舱壁被破坏时失效,他跌落在地。
  累赘的、被揉成咸菜的上衣裤子没跟着一起下坠,地上只剩下光溜溜白花花的他。
  瓷肌淋着细汗,喘得又轻又急又撩拨。
  不等他缓过劲来,鞘翅已将他腰肢圈起。
  艾利斯没有收力,鞘翅锋利的边缘深深割开了兰浅的皮肤,鲜血溢出。
  比淡香强烈数倍的浓香如浪潮席卷而来,艾利斯的动作陡然一顿。
  血香组成一张无孔不入的网,瞬间将嗅觉俘虏。
  这是什么?
  什么气味,怎么会这么香?
  在滂臭的感染区周边,就算营地中有净化设备,空气中还是流动着臭味因子,越是高级的虫族,越是头疼欲裂。
  难以忍受的臭味中,兰浅身上的清香如此荡人心魄,狂喜、舒爽、激动一齐涌上,艾利斯血红的虫眼更加猩红。
  爽,好爽。
  不够,还不够。
  再多一点,哪怕一丝,哪怕只有一丝!
  掌控权利的高位者从来不会压抑自己,布满肉刺的舌头从猛烈分泌的口水中挣脱,舔在了兰浅腰际的伤处。
  一滴血,就让艾利斯的身体僵化。
  银色鞘翅狂舞,右边的黑红触肢急不可耐地卷住了兰浅的腿。
  艾利斯的喉结快速滑动,垂软的尾巴顿时坚硬如铁,不断往兰浅靠近。
  军服的扣子一颗颗掉下,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军装被撕裂,露出虫化的强壮身躯,左臂全是虬结的肌肉和青筋。
  这是血吗?
  血怎么可能这么甘甜,比蜜还浓,还稠,还香?
  艾利斯的虫性全被激发,更加亢奋。
  啊啊啊,要疯了,好爽。
  好香,好香好香。
  鞘翅轻易将兰浅的身体举高,湿漉漉的舌头顺势往下,将更多血液吃入。
  吃越多血,快感越强烈,带来更深的满足,和掠夺一切的渴望。
  喝血不够,还要吃肉!
  太香了,香到疯狂,香到窒息。
  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么完美的食物,今天他就要饱餐一顿,将香味四溢的血液全部吸空。
  艾利斯的赤红眼珠似质地上乘的南红玛瑙,燃着一团暴烈的火。
  他背部的肌肉高高隆起,呼吸被压得很低,是虫族兴奋至极的狩猎姿态。
  杀意和迸裂的食欲,恐怖的人虫结合体,噩梦般的眼珠,让火烧火燎、快被自己烫死的兰浅,感到一种直戳天灵盖的危机。
  胃在绞痛,他饿得毫无力气,身体明显在发烧,呼出的气体都能烫鼻。
  他的意识早已变成一团乱麻,95%的感染度让他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一切判断。
  只有那让灵魂尖叫的恐惧,是他意识的锚。
  是楼亭吗?
  只有楼亭,让他感受过在夹缝中被溶解的究极恐惧。
  楼亭又想吃他,是生气了吗?
  必须把他哄好,触肢呢,哪去了,让他捏一捏、揉一揉。
  视线太模糊,看东西已没了形状,而是杂乱的、流动的色素和线条。
  他的手徒劳地抓了抓,没有抓到触肢,落了空。
  兰浅心急火燎,被庞然大物盯上的求生欲,让他从庞杂的线索中,抽取到了最关键的一个。
  楼亭喜欢玩他的舌头,更喜欢人类舌头笨拙地搅弄。
  要么做,要么死。
  绝境中,兰浅竭尽所能,爆发最后一次力量,凭第六感抓住了一条湿软的舌头。
  他低下头,快准狠地将舌头含住,用力地舔吸。
  艾利斯的动作戛然而止。
  舌头第一次被这样含住,舌面和舌背的口液,被一滴不剩地吃掉。
  面前的残次品忘我地吃着他的舌头,喘得不成样子。
  他脸颊潮红,迷离的眼睛像含着春水,舔吸片刻,颤颤巍巍的睫毛轻抬,从下而上地仰视。
  混杂的唾液将他的下巴濡湿,亮晶晶一片。
  艾利斯的尾巴分叉,疯狂地摩擦,躁动难耐。
  血香的刺激和过分的撩拨,让他身体炙热。
  兰浅力气太弱,费劲地吃了一会儿舌头,整个人往下掉。
  艾利斯的触肢下意识化成手,托了一把他的大腿。
  抓住了一手湿滑。
  香味窜得艾利斯理智崩塌,连右边的人脸,都浮现出可怖的虫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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