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谁,我要被谁吃,从你放下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管不了我。”
“怎么,卡杰坦吃过的地方,你这高高在上的虫王,还想再吃一遍吗?”
艾利斯收回了舌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兰浅。
他那只虫眼,红得像着火,呼吸不自觉加快,喉结上下滑动。
威压自他身上扩散,守在身侧的护卫兵无一不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兰浅。
兰浅傲然无惧,艾利斯怒,他比艾利更怒。
看不见的火花“刺拉拉”灼烧,两双眼睛恰如磁铁两极,紧紧吸附,又异常排斥。
艾利斯扣在兰浅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兰浅很快呼吸不畅。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锐气,他不服输!
在他即将晕厥之际,艾利斯一把将他扛起,几个起跃,进入属于虫王的另一处舱室。
“嘭”的一声闷响,兰浅被他扔在洁白的大床上。
他的身躯覆盖下去,兰浅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作,无法逃脱!
血液从艾利斯的伤口淌出,他浑然不觉,强势地压下,咬住了兰浅的下唇。
兰浅用力偏过头,哪怕嘴角被咬出了血,他也不肯屈服。
在艾利斯再一次掐住他的脖子前,他用尽全身力气,骑在艾利斯身上。
艾利斯放出了尾巴无法躺平,身体微微侧着,兰浅没管。
手指一动,艾利斯腰带上系的那条七节银鞭,就被他攥在手里。
银鞭由银蚺皮制成,细长如柳,可以柔韧地缠在腰带上,甩出时却杀伤力极大,出手必见血。
兰浅重重一挥,鞭子飞出,如一条银蛇,拂过艾利斯高高翘起的尾巴。
艾利斯的动作陡然停住,眸子深不见底,深深看着兰浅。
兰浅此刻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全靠一口恶气支撑,脑子头晕眼花,眸子却更加灿若星辰!
一鞭子甩下,第二鞭接踵而至,这一下直接甩在艾利斯的胸膛。
他很用力,是不留任何余地的用力,恨不得将艾利斯碎尸万段的力度。
可他的体力实在难以支撑,甩了几鞭就气喘吁吁,要不是竭力克制和支撑,他已经摔在艾利斯身上。
虫族的衣服过分宽大,领口总从肩膀溜下,兰浅索性一把将它扯开,光着上身,一鞭鞭击下。
艾利斯并不喜欢彻底化成人形,半人半虫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刚结束一场战斗,他银色的鞘翅还未收起,为了尽快复原,身体更是被坚硬的甲壳覆盖。
随着兰浅的鞭打,他竟不顾自己的伤势,身体从下而上,一寸寸化成了人身。
鼓胀的胸肌分分明明,带血的蜜色胸膛起伏着,下面是结实的八块腹肌。
“啪!”
银鞭摔下,在腹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肌肉一弹,很快恢复成原状。
“嗒——”
几滴透明汗水沿着兰浅的下巴,滴落在艾利斯腹肌。
兰浅又是一鞭,鞭子划过艾利斯胸膛的血洞,让他轻轻一震。
鞭打在伤处,银鞭上带了醒目的赤红血色。
兰浅气喘得有些急,拉住了那条鞭子,一口咬住。
他一字一顿道:“艾利斯,我是你想扔就扔的人吗。”
眼里的仇视迸如绚烂铁花,他伸出舌头,缓慢舔过鞭身,盯着艾利斯,就像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被他压坐的艾利斯抬眸望着他,眼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暗涌。
兰浅额上带着薄汗,气喘得厉害,白皙的胸膛不断起伏。他咬着那条银鞭,湿红的舌头舔过鞭上的血迹,那尖尖的舌头伸出,不断舔舐,殷红的舌头更加红艳。
以虫族的眼光看,他过于瘦弱,细腰不盈一握。
可他愤怒之时浑身肌肉紧绷,薄肌覆盖在躯体之上,不时有剔透的汗珠从锁骨沿着胸膛的曲线,一路流过人鱼线,抵达腰肌逼真的文身。
首尾相衔的黑色触肢在白如牛奶的肌肤之上,那么醒目,被汗水浸过之后,随着兰浅的呼吸,那触肢仿佛活了过来,在兰浅的皮肤上游动。
红红的舔血舌尖,隐隐若现的湿润口腔内壁,在白嫩画布上格外妖冶的文身,让艾利斯喉头沉沉的滚,口水完全不受控制地溢满口腔。
色,好色。
骚得透透的。
明明身体这么绝艳,可他的眼睛,却那么无畏,那么敌视,像一把能烧起欲望的火。
艾利斯被勾得喉结滚动,明明没喝酒,却有种喝醉酒后上头的亢奋。
好烈。
小奴虫就是最纯烈的烈酒,写满了不屈服,刚喝下去时在口腔不断反抗,带来火辣辣的热。
一旦吃入喉咙里,就有种无法比拟的回甘,甜得像蜜。
他是最烈的蜂蜜酒,又甜又辣,勾人心魄,骚浪无边!
艾利斯完全挪不开眼睛,血液里仿若有岩浆在流动,将孤寂冷硬的心包裹,在他心头不断晃动。
渴望,尾巴疯狂叫嚣的渴望。
艾利斯的舌头蠢蠢欲动,迫不及待。
想吃,想吃兰浅,想往兰浅嘴里灌满自己的口水,让他的嘴合不拢、含不住、叫不出。
兰浅白皙的小臂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已被虫族的粘液糊住,散发不出任何香味。
分明没有能让艾利斯发狂的血香,他却激颤到不能自已。
对,血香。
他要血香,要更上一层的快感,要灵魂深处的极乐!
艾利斯终于忍不住,右臂的触肢放出收缩的粉色吸盘,紧紧缠绕着兰浅的腰,汲取他的汗水。
触肢一贴近兰浅的皮肤,就兴奋到极速乱窜,不断挤压,从上、从下往他的裤头里钻,很快蔓延到大腿。
兰浅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当即闷哼一声,力道一卸。
他的牙关咬不住银鞭,银鞭软软地坠落,些许银亮亮的口水从他嘴角跟着往下。
艾利斯左手托住他的腰,不容拒绝地把他重新压住。
兰浅的双脚上下挣扎。
那力道在艾利斯眼里和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微弱的抗议被他悉数化解,他的铁臂将兰浅完全拢入其中。
艾利斯额上竟然也出了一点汗,他锋利的双眸不断逼近,目光带着力度,烙印在兰浅身上。
他不断压低,伸出早已按捺不住的舌头。
涎水混杂着哺育液,沿着舌面流下,往兰浅唇缝里滴。
兰浅如何尝试都逃不脱,狠狠瞪了艾利斯一眼,偏过头去。
酝酿了太久的口水沿着他的脸颊,一部分滑落在脖颈,一部分顺着流入口中。
兰浅要疯了。
理智摇摇欲坠,他的饥饿和渴望将怒意化为灰烬,他的身体因忍耐而紧绷,手臂上都是凸起的青筋。
好饿,饿的要崩溃了。
艾利斯的口水好香,香味直往他鼻腔、喉咙里钻,让他的脊背泛起要命的酥麻。
他不愿屈服,可意志力在饥饿面前岌岌可危。
舌头没有被叼住,反而被兰浅避开,艾利斯气势更阴沉。
他两指掐住兰浅的下颌,将兰浅的头掰正,淌着水的舌头不由分说地喂入兰浅口中。
滑溜溜的舌头,上面覆盖着致命的香甜,是最上等的食物。
“嘭!”
一团往上直窜的火在兰浅脑海中炸开,意志力荡然无存。
他迫切无比,一把含住艾利斯长满倒刺的舌头,用仿佛能把他灵魂吸出来的力气,疯狂地吮吸。
又吃又咬,几近癫狂的动作,让艾利斯尾巴激烈地颤动,沿着兰浅的腿不断往上。
艾利斯从不是被动的性格。
兰浅吃他,他也不甘示弱,舌头深深地刺入,从上颚粗粝地刮过,一遍遍用力,让兰浅不自觉夹紧了双腿,将他的尾巴夹在其中摩擦。
艾利斯在失控的边缘,舌头入侵得更深,几乎将兰浅嵌入身体里。
兰浅没有反抗,同样变得饥渴难耐。
先前他们对峙得多么凶,现在吻得就多么汹涌。
吻这个词已不能用来形容,他们的激烈程度,仿佛在对方嘴里汲取营养的兽。
兰浅吃到了哺育液,饥饿感稍稍压制,回过神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议,不断捶打艾利斯的肩膀。
对方肌肉硬得像岩石,他的挣扎不但没有作用,反而让艾利斯变成凶猛饿狼,束缚得他连呼吸都困难,触肢牢牢束缚,脚丫的缝隙都有细触肢灵活钻入,传来湿乎乎的黏腻感。
同样剧烈起伏的、湿漉漉的胸膛相贴,对方肥厚的舌头,在他口腔肆意搜刮。
察觉到他的不顺从,艾利斯的眼眸如火山喷发,牙齿咬住了兰浅的舌头。
兰浅的舌头遭啃咬,湿润的舌面上有着明显的齿印。
他无法招架,舌头被艾利斯咬着拉出嘴唇之外。
他们谁都没有闭眼。
谁也不认输,谁也不退让,任凭火花刺啦啦碰撞。
不像亲吻,而像打架。
兰浅的目光锐利如刀刃,盯着艾利斯一红一绿的眼睛,不退分毫。
艾利斯也看着他,舌头重重舔过他的舌面。
不需注视,兰浅的余光也能看到被迫交缠的两条红舌。
他衔不住口水,下巴很快被濡湿,艾利斯舌头上的肉刺让他的舌头又痛又麻,被折磨得嫣红。
兰浅的胳膊被困在艾利斯胸膛围成的牢笼,按住了一手黏湿。
那是艾利斯刚被洞穿的胸膛流出来的血。
血性、愤怒、仇恨同时燃烧,兰浅猛然爆发,五指成爪,往艾利斯胸口抓去。
趁对方吃痛,双腿夹住艾利斯的腰,再度翻身而上,压着艾利斯,将麻痒的舌头收回。
兰浅快意一笑,扫过指尖的血污,将指头放进嘴里一吸。
他的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刚才七节鞭上那一点点血,已经让他有上瘾的前兆,他才会捏着舔。
眼下,充沛的血液彻底打开了他内心的笼子,野兽咆哮而出。
眼眸陡然涣散,他不敢置信地望向艾利斯的伤口,酸苦的恨,变成的香甜的渴望。
好香,好香。
艾利斯的血液比他的哺育液更香!
那香味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兰浅所有防线,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亮到妖艳,匍匐在艾利斯伤口,一口一口,激动的、颤抖的、虔诚地吃着他的血。
敌视消散殆尽,他咕噜噜饮血,身体毫无间隙地压在艾利斯身上,一下下舔,一点点吃。
过头的血液刺激如排山倒海,兰浅身体震颤,思维变得迟钝,用天真而无辜的纯澈眼神望着艾利斯。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喃喃道:“好好吃,还要吃。”
艾利斯稍微直起身体,托住兰浅的臀部,让乱扭的他不至于跌倒。
他凝视着兰浅,眼神沉而锋利。
兰浅吃了一会血,餍足不已,又凑了上来。
他的瞳孔略略失焦,带着铁锈味的小舌头舔了舔艾利斯的唇瓣。
“舌头呢?你舌头也好好吃,还要。”
艾利斯手指不自觉用力,指尖陷入软肉中,他轻轻一拍,听到一声脆响。
一下之后,紧接着是第二第三下。
“骚货。”
兰浅明显意识不太清醒,但他潜意识里都听不了这种侮辱,想从艾利斯怀里下去。
艾利斯“啧”了一声,伸出舌头。
兰浅便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把艾利斯吃得很深,发出了搅弄的水声。
艾利斯等他吃两口,将舌头收回,兰浅不肯,又要。
骂两句骚货就不乐意,伸出舌头就不停地要,小舌头红艳带着水光,血腥气强烈地刺激神经。
艾利斯把玩着兰浅的耳垂,动作轻柔,语气却很残酷,“你吃饱了,轮到我了。”
他硬如铁的尾巴拂过兰浅的脸颊,往他的嘴唇而去。
艾利斯的强势体现在方方面面,他不道歉,说出口的话也是命令。
“舔。”
尾巴尖端已分泌出一些液体,在兰浅嘴角留下一线白痕。
兰浅下意识舔了舔,嫌弃道:“好腥,好咸。”
黑亮的尾巴静止一瞬,就要往兰浅嘴里闯!
兰浅忽而抖动一下。
紧接着,更密的抖动来袭,他痛苦地低吟一声,四肢脱力。
艾利斯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压下冲动,拨开兰浅濡湿的头发查看。
他眉头紧蹙,难以呼吸,身体温度比平时还低,短短几息就失去了意识。
艾利斯迅速抱起他,将他放进侧边房间的医疗舱,打开仪器。
阿尔特被召唤前来,本想提醒艾利斯治疗伤口,看到兰浅苍白的脸,顿时心急。
“兰斯他、他怎么了?”
艾利斯没有回答。
仪器亮起,光屏上很快显示各项身体指标,除了提示他危险以外,没有数据异常。
“怎么会?”
阿尔特没注意艾利斯面色黑沉如水,强烈的不安让他自言自语,“之前也是这样,医疗舱测不出兰斯的疾病,他那么饿,医疗舱的营养液却会让他排异,他精神也一直不好。”
他紧紧攥着军裤的中缝,忧从心来,“疯虫一族的实验体身体状态不可控,之前捕获的奴虫中,突然死亡的不在少数。兰斯状态好差,他会不会……”
艾利斯:“不会。”
他一回答,阿尔特才看过去,诧异地发现虫王竟化出了人躯,胸口的血洞触目惊心。
阿尔特急道:“虫王,太危险了,您需要立刻治疗。”
艾利斯一动不动,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兰浅不放,“医生呢?叫他过来。”
阿尔特不敢怠慢,赶忙去找。
随行的数十位专精医生很快来到,不断查看数据,他们面面相觑,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对兰浅的病情一筹莫展。
“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孱弱的残次品,连营养液都有排异反应,其他药物也不敢乱用。”
医生说得很委婉,可阿尔特听出了他的意思。
疯虫一族云集虫星顶尖的变态医学家,他们对虫母偏执到可怕。他们是最忠实癫狂的信徒,前赴后继只为复活虫母,让虫母再度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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