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兰浅说,“那我考虑一下。”
他从前门进入教室,几个目睹他和楼亭说话的女生窃窃私语,有些激动。
“天啊,兰浅平时不爱搭理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高冷,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在学校里冲别人这样笑。”
“他笑起来好好看,气质一下不一样了,帅到我了真的。”
“我也觉得,他和之前差别好大,好有魅力,好吸引人啊。”
一句一句,全部落入楼亭耳里。
他眼眸中情绪翻涌,看着兰浅的背影,控制力荡然无存。
无形的力量扩散,教室左右的空间和时间完全凝固,就像游戏中,罗免同伴使用的时间静止。
所有人的动作暂停,包括兰浅。
教室的摄像头也停止工作,这里陷入了诡异的,与现实脱轨的空间。
楼亭从后靠近兰浅,低下头,在他的脖颈深嗅了一口。
伸出口腔的舌头在半路分叉,变成两条触肢,湿漉漉的粘液汇聚在触肢的尖端,大力舔过兰浅的耳朵,在兰浅后颈留下明显的湿痕。
楼亭的后方有一片人类肉眼无法直视的暗影,触肢在里面兴奋地摩擦蠕动,发出“吱吱吱”的恐怖声响。
“啊啊啊,浅浅!”
“啊啊,我的浅浅,好香!”
“还磨蹭什么,快刺破浅浅的皮肤,我要喝香香的血液!”
“啊我要死了怎么会这么香,香到陶醉,香到我要疯了,我的浅浅,最香最美的食物。”
触肢在后头怂恿,楼亭不为所动。
他轻松将兰浅抱了起来,推开讲台上的杂物,将人放在上头。
兰浅的眼睛还睁着,看起来是清醒的,但他别说反抗,一个动作都做不了。
楼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爬上讲台,坐在兰浅腰上。
兰浅的衣服下摆被拉开,腰上的触肢文身暴露,楼亭口中的触肢受不住的垂落,大量的粘液从口腔中分泌。
他迫不及待地在那片皮肤游走,将兰浅白如牛奶的腰肢完全掌控。
碍事的衣服裤子被触肢脱去,楼亭从上而下的俯视,通红的眼眸里仿佛能起火。
“我的食物,明明是我香嫩可口的食物,竟然被你们吃了!”
“兰浅是我的,谁都不能染指!
“该死,你们不止吃他的血,还吃他的蜜和水,不允许,不允许!”
楼亭温和的模样不复存在,面色极度狰狞,兰浅的身体被触肢包裹,甚至有细小的触肢发疯到想往他的眼睛里钻。
黑褐色触肢上的粉色吸盘全部吸附在兰浅身上,冒着腥气的粘液将他变得湿漉漉。
楼亭没有动作,愤怒让他维持不住人形,左半边身体溃散,空气仿佛被太阳光照射的柏油马路那样卷曲。
他怒意冲天,没多久,又快意地笑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身为虫王,却被一只小小的奴虫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们被兰浅驯服,甘愿为兰浅这食物而自裁,你们就是被他驯服的狗!”
他不遗余力地嘲讽,身体忽而一僵,浑身过电般抽搐起来。
很快,他的面容和眼神变了,声音也变了。
“你说什么?被食物所杀,你这垃圾又强到哪去?”是艾利斯的声音。
长满肉刺的舌头伸出,他掐住了兰浅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带着口水的舌头深入兰浅的口腔,在他的上颚不断搜刮。
满足的叹息声在阴影中响起。
明明已经脱离副本,兰浅的口中没有蜜囊。
可完全笼罩住人类的怪物,非但没有收回舌头,还越侵入越深。
“吱吱”的触肢摩擦声中,夹杂着另外的低吼。
“好香,兰斯……兰浅好香。”
“明明没有蜜囊,还是好好吃,好滑好嫩。”
“胆敢引诱我去死的人类,非要把你吃了才好!”
“低劣的人类,就是这样不堪!先从舌头开始吃起,从香得不行的口水开始吃起。”
第67章 虫母降临(三十九)
兰浅被触肢覆盖。
触肢在他身上不断游走的模样,任何一个人类目睹,都会恐惧得惊叫。
正面吃完了,兰浅被翻过身。
“讲台太硬了,背都磨红了,好娇气。是不是很痛,很想娇滴滴地求饶?敢玩弄我的人类,最低劣的物种,我怎么会让你如意。”
“后背磨红还不够,膝盖磨红才好。”
“最好流出鲜红的血,让我边吃边玩,不敢想象会有多香,会有多爽。”
楼亭怒斥:“不要脸,还骂我跟来现实世界,你呢,滚啊,回去啊,为什么和我争抢食物!”
艾利斯:“你又算哪根葱,我要占就占。你的食物?好笑。现在兰浅是我的食物,你敢和我抢?”
“我的,我的!是我发现他,把他留到现在才吃,竟然被你偷取,我不允许!去死吧,你给我去死。”
摩擦声更加激烈,竞争更加白热化,被静止的兰浅,喉咙里都发出了受不了的低吟。
忽而,一道张扬而清亮的声音占据了主导。
“死,我怎么可能死?没用的虫王死了,以为就能让我死吗,你想得太简单了,香艳欲滴的老婆。”
“老婆”这个称呼一出,温切尔自己都愣了。
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虫王,他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
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愠怒。
“该死,不过血香了点儿,就诓骗我叫老婆。”
“最劣等的造物,低维的存在,渺小的造物,竟妄图算计我。连窥视我都做不到,还敢设计我,除了死,你没有别的路可走!”
触肢变成了人手,有力的五指拢住兰浅的脖颈,不断收紧,让兰浅窒息。
温切尔怒不可遏,就要把兰浅就地吞吃!
艾利斯冷酷道:“放开我的食物。”
楼亭:“明明是我的食物,兰浅是我的食物!”
艾利斯:“可笑,区区一块食物,怎么配有名字。”
如他所愿,兰浅的膝盖红肿了。
温切尔的舌头从膝盖上方收回,看着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明显的红,咒骂道:“娇得不行,怎么这么娇弱,根本不经吃。”
“要是在副本里,是不是又要冷冷地看着我,用不屈的目光瞪着我了?没有虫母对虫王的精神影响,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受骗吗?”
“不堪的人类,低等的人类,诡计多端的人类,敢骗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备受折磨!”
错眼的功夫,兰浅被他放在kingsize的大床上,这是楼亭名下一幢别墅。
同时占据怪物身体的艾利斯冷嗤:“备受折磨?他腿红了你就心疼了,忍不了了?不怪你被骗得团团转,连老婆这种称呼都出来了,丢人。”
楼亭的声音则带上控制不住的痴迷,“兰浅好适合深灰色的床单,看起来更可口了,好香好美的食物。”
温切尔怒火中烧,正在气头上的他大声道:“食物?你们把他当食物?”
他咬牙切齿:“人类连塞牙缝都不够,更别说给我们补充能量。狡诈的人类骗得我好惨,被当成食物吃,太便宜他了。”
“老……”他针刺般改口,“这么白白嫩嫩的身体,就把他当成我供我发泄的工具,把他当成我的玩物。我很快就会厌倦他,到时候就把他吃了,吃得一滴都不剩。”
艾利斯冷漠的声音和他狂热的声音忽而重叠:“他的发情期,我都没吃到。逃得了副本,逃得了现实吗?兰浅,你以为,你逃得开现实吗!”
楼亭发飙了:“滚啊你们,艾利斯,你刚还不愿意叫他的名字,看不上你就滚!我要让兰浅吃我的舌头,用他笨笨的舌头,主动吸我的舌头。”
一番激烈的争抢,兰浅更惨了。
最后抢得主动权的两道声线混杂在一起,不屑道:“这点出息,吸你的舌头就满意了。让我们玩弄这工具,让你开开眼,学着点。”
“人类可不会发情。”声音笑了,“那有什么关系,人类的身体,随便弄弄就控制不住了不是吗?”
很长一段时间,诡异到扭曲的人声,都忙得没空说话。
只有无法上前分一杯羹的,在阴影中蠕动的触肢,发出急红了眼的愤恨低语。
“好舒服,啊,好舒服。”
“工具好,不要他当食物,要浅浅当工具!”
“好漂亮,好娇。”
“好吃,好香,啊我的浅浅!”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里全挂满了触肢,还有蠕动的浑浊眼球,死死地盯着床上。
“呼呼呼——”温切尔的声音。
“爽,好爽。”
“静止不好,一会儿来点不一样的,让他想反抗而不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愤恨交加。啊,想想他那冷冰冰的眼神,我就要爽死了。”
艾利斯又是一个嘲讽,“他是养不熟的骗子,你还这样对他,活该。”
他掐住兰浅的脖子,眼睛全红,往他肉最多的地方不断掴打,“□□,你说,你是不是□□?”
“说好当我的奴虫,又伺候温切尔,浪荡!”
“一会儿就让他醒来,再让他遗忘。我要着□□来勾引我,来求我,在我面前骄纵。”
温切尔一听,直接兴奋到爆炸:“勾引?没错,就要勾引!他说好勾引我的,我要兰浅勾引!我要让他哭出来,哭的样子漂亮死了。”
艾利斯阴沉极了:“他笑起来才好看,你什么审美?”
温切尔寸步不让:“哭起来好看,兰浅哭起来好看,爽死了。啊啊啊,想想就让我兴奋!”
房中疯狂蠕动的阴影,泄露了本体心中一闪而过的心思。
“明明已经不是虫王,也没有哺育囊,可我受不了了。我成瘾了,不光对他的香味,他的蜜,还有喂食欲。”
“好想喂兰浅吃东西,但是没有哺育液了。”
艾利斯冷笑道:“蠢货,没有哺育液,不是还有其他的吗?”
“想让他吃,就让他吃个够,吃个爽。”
“怎么这么好吃,怎么都吃不够,还想再吃。”
兰浅被呛出了眼泪,被带肉刺的舌头舔去了。
酷似艾利斯的脸庞凑近问:“还勾引别人吗?还勾引其他的人类吗?还敢让女同学夸你好看吗?”
“还敢用其他虫族来要挟我吗,敢给其他虫族喂蜜吗?”
“还有谁敢来觊觎?”
“你是我的玩物,你没有没有选择的权利,哪里也逃不走,记住了吗?”
楼亭已经没有余力再去争了。
除了吃舌头,还有这么多能把人吃透的方式,他舒爽到没有力气去在意了。
“说得没错,当食物太浪费了,就要把他变成工具,翻来覆去的吃透。”
“放一点血出来,不会让他死,但会让我们香到无法自拔。”
“兰浅的血好香,香爆了。”
“流着血,好可怜啊,可是哪有谁来怜惜你一个工具、一个小小的人类玩物呢?”
“太漂亮了,太美了,太滑了。”
“让他清醒还不够,把他吊起来。”
“让他倒立。”
“坐上来,不是我腰上,是脖子上面。”
“要他撒娇,要他勾引。”
“啊啊啊,我要让他失去神志来求我,对我撒娇,对我求饶。”
兰浅在触肢中,宛如黑色中唯一的一点白。
由白变红,他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仍然无法满足的声音说:“让他强化一些,不能让他被我们玩死,玩物不禁玩怎么行?等玩够,就把他吃了,让他去死。”
“他既然玩弄我们,不报复,怎么对得起他是不是?”
“下个副本,就让报复心最强,最喜欢玩弄人的恶劣分子去吧,你们说呢?”
“他从来没有食欲,不可能对兰浅的血香上瘾。兰浅会在下个副本被报复得很惨,会被玩弄得很惨,会被他一次次浇灭希望,变成没有斗志、只能依附的废人。”
“他拥有我们的记忆,不可能再犯我们的错误。只要保住兰浅不死,就不会多一个来和我们抢。兰浅被恶意针对,被收割逃生梦想,被圈禁剥去傲骨,好期待。”
兰浅头晕目眩,不知道为什么,手脚酸软,浑身乏力。
走路差点摔一跤,还好楼亭在后面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撞在课桌,勉强回到自己座位。
“怎么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比起先前,楼亭的嘴唇红了许多,也肉眼可见地兴奋很多。
兰浅摇摇头,“没事。”
大脑有些混乱,好像做了一个梦,可一深想,梦什么都记不住。
兰浅不知道是不是进出副本的后遗症,总觉得身体被掏空,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他起身,脚步虚浮地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而去,洗了把脸,随便擦了擦。
他想起不久前在厕所绑过裤带,撩起衣服一看。
一眼,让他血液逆流。
他裤带的两根绳子,松开了。
他把裤绳扎得很紧,打结的方式也很独特。
不可能走了三层楼,那么紧的结会松掉。
他一瞬间怀疑,刚刚在一楼厕所的绑裤绳的记忆,是他记错了。
不可能,没有错。
裤绳不会无缘无故解开,就这么几分钟,不是他,自然另有其人。
兰浅紧抿嘴唇,闪进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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