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判官直播逆天改命(玄幻灵异)——花在

时间:2024-10-30 15:49:31  作者:花在
  “你手机打得通?”罗泽也憋了一路的火气。
  “哎唷。”叶女士一拍脑门想起来什么:“儿砸,快快,把我包拿过来。”
  叶女士的脚还是扭了,肿得老高,她把伤脚搁在茶几上,底下垫几本厚书,旁边放着个塑料袋,印着某个医院的徽记,里头装的是跌打药酒和拍好的x光片。
  她动不了,便将手指指向鞋柜上头的衣帽钩,那儿挂着她今日外出时背的斜挎包。
  罗泽走到鞋柜旁,脑中里有些乱,他知道叶女士是不可能把包挂在这个位置,以她的身高要抻着手垫着脚才能够着,而此时她站都站不住。
  有人将叶女士送进医院,帮他挂号拍片拿药,然后送回小区背上四楼,这人深得叶女士信任,叶女士将装钱的包都给他拿着。
  这人不可能是罗泽的爸爸,罗泽回来路上给他爸打过电话,他爸还在外省出差。
  那这人是谁?罗泽算不出来。
  罗泽有些焦虑,自从他开悟以来,解析凡尘因果如庖丁解牛,不禁生些高高在上无往不利的掌控感,可这种掌控感在看到那双皮鞋后,消失殆尽。
  在他直觉的盲区,有什么超脱五行之外的强大的东西,将手伸到了他凡人母亲的身边,这让罗泽有了种被拿捏的恐慌感。
  罗泽不禁往好处想,或许是老太太退休后生活寂寞,背着罗爸有了第二春了?
  罗泽还是把包递给叶女士,叶女士拉开拉链,取出那个立了大功的荣耀畅玩30plus。
  已经坏成一块板儿砖。
  叶女士不气馁,又往包里头扒,扒出个红色塑料袋,开始数里头的钱。
  “两千四,唔,正好买个新的。”
  叶女士挺乐观,她对手机要求不高,能刷短视频就好。
  罗泽坐在她身边揶揄她:“你可是行得端做得正的人民教师,是谁教我拾金不昧来着?”
  “你懂啥子哟。”叶女士道:“这都是季嵘给的,我给他刷了那么些礼物,讨回个两三千怎么了,还亏着呢。”
  的确是那么个道理,罗泽知道许宁宁家底雄厚,根本不会要这种钱,钱总归是流向了需要钱的人。
  一提到季嵘,叶女士眉心一皱,似想到什么晦气的事,啧啧道:“看起来一表人才,怎么就是个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让我失望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
  罗泽不置可否,抽空问她:“谁送你回来的?”
  “长淮啊。”叶女士想都没想道。
  “多亏长淮也在人民公园,你都不晓得,我差点被个没长眼的机车小伙儿撞飞了,幸好他眼疾手快接住我,才没摔出个好歹来,只扭伤了脚。”
  长淮?
  这个名字很陌生,单念起来还带着点亲切与暧昧,罗泽盯叶女士,叶女士坦坦荡荡面不改色,不像是有外遇的样子。
  叶女士忙着将手里的钱捋整齐,又在挎包里搜罗出另一沓钞票,正是被罗泽检举来的私房钱,她皱着眉头择出混在中间倒霉的情书,放回包夹层里。
  数钱的快乐冲淡了塌房的烦恼,更加让叶女士忘记了自己曾是个数学老师,连两千四加四千六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不心算了,非要亲自数一遍。
  她兑着唾沫数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拿胳膊肘怼一下儿子。
  “儿砸你真会算命?你再给算算,哪儿还下钞票雨,捡钱的感觉真好,妈还想再体验体验。”
  罗泽:“有是有,不过这次捡钱扭伤脚,下次可就该断胳膊了,你考虑考虑。”
  叶女士虎眼一瞪,锤了他几下:“怎么诅咒你老妈来了,呸呸呸。”
  然后想了想,面带遗憾道:“难道我也是个接不住财运的?算了,还是平安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她扶了一把老花镜,仔细将儿子瞅了又瞅,几个月没见,罗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上年轻小伙儿的那种浮躁莽撞好像淡去不少,眉宇间多了些老练与沉稳。
  她伸出食指戳了一下罗泽:“怎么改路子了?不跟我说你考研吗?不考了?”
  罗泽不想说他能把几个月后的考研题给默下来。
  罗泽还在关心另一件事:“长淮是谁?”
 
 
第07章 当代雷锋
  叶女士:“长淮就是那个毕长淮嘛,咱一个小区的。”
  罗泽懵了一下:“一个小区的?”
  “昂。”叶女士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那小伙儿可是个热心肠,去年咱坤城下暴雪,你爸车趴窝在外头,都是他帮忙给推回来的。我有回在菜市场钱包差点给人偷了,亏得他提醒我。你上大学这些年,暑假都懒得回来,还是他教我怎么扫二维码的呢,都想认他当干儿子。”
  罗泽:“……”
  罗泽:“他不会是卖保险的吧?”
  叶女士:“不是。”
  罗泽:“给你推销过保健品没?”
  叶女士:“没。”
  那就更可疑了。
  罗泽思来想去,没想明白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女士将钱拢齐整,放回包里:“哎呀,你在担心什么?你妈我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是呢,躲过了保险销售,躲过了保健品,却栽在打赏网红这件事上,世界变化快,防不胜防啊。
  罗泽略带嫌弃的眼神被叶女士一眼看穿,举起拳头邦邦给了他两下。
  “还唠叨起我来了,你个白眼儿狼,还没长淮孝顺呢。”
  我……我张嘴了吗我……
  面对这么个强势的妈,堂堂罗判官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叶女士:“咋了,你怕他没安好心,哎呀你放心啦,长淮家以前跟咱是一个生产队的,知根知底儿,不是坏人,十几年前咱还住城中村的时候,你跟个猴儿一样,没事总往后山坟地蹿,每次都是长淮给你背回来。后来城市扩建,咱们那片儿拆迁,不就分到一个拆迁安置小区了嘛。”
  还有这事儿?
  罗泽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他记得城中村,记得老房子,记得后山坟地,就是不记得这个叫长淮的人和背自己回来这件事。
  罗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女士想了想:“不记得也正常,他大你六七岁,可能跟你们那帮小屁孩玩不到一块儿去。”
  罗泽:“……”
  正此时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个子瘦高面堂青涩的小孩儿哥背着书包走了进来,正是罗泽的弟弟罗行,他比罗泽小六岁,兄弟俩也是玩不到一块去,看到罗泽出现在客厅沙发,没丝毫表情波动,喊了一声哥,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罗行上高二,明年就要参加高考,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几轮模考将他折磨得双目无光眼眶确青,他今天上了全天的课,囫囵洗漱完便迫不及待钻进卧室,丝毫没注意到满屋子药酒气味和叶女士垫在茶几上的脚。
  叶女士见怪不怪了,罗泽在这个年纪也这副德行,脑子长长就齐全了。
  罗泽追着罗行进了卧室,正看见罗行把臭袜子往床底下塞。
  罗泽将门锁上:“咱妈脚扭了,照顾不了你,这几天你自己买饭吃。”
  “哦。”罗行应付了一声,打着哈欠往被子里钻。
  罗泽把他薅起来:“你认不认识毕长淮?”
  “我谁都不认识,困着呢。”罗行眼都睁不开。
  罗泽一顿操作猛如虎:“给你微信上转了五百块钱。”
  罗行一下子精神了,确认罗泽手机上的转款记录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哥你发达了?”
  罗泽立刻切入正题:“你认不认识毕长淮?”
  “认识啊,不就是住B6那个。”
  “你也认识?”罗泽震惊。
  “你不认识?”
  罗行表情奇怪地看着罗泽:“我上小学时被赵冕那几个混混堵在小巷子里,你赶过来救我,差点一块儿给揍了,赶巧长淮哥路过,三拳两脚把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那天晚上,咱俩把压岁钱兑一块,请他吃了顿烧烤,你们不是还约着一块踢球来着?”
  罗泽:“……”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
  罗行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还记得哥你那天喝了点酒,非拉着长淮哥要跟他拜把子,说什么歃血为盟,以后就是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什么的。”
  “……”罗判官脸庞微红,这不堪回首的中二年纪。
  罗行:“我说哥,拜把子兄弟你不会是不记得了吧?”
  罗泽:“……”
  罗行:“真不记得了?”
  罗泽:“……”
  罗行:“你真牛币。”
  罗泽:“……”
  罗泽脑海中蹦出赵冕那个小瘪三儿的模样,却不记得小瘪三儿跟自己结过梁子,只记得后来赵冕一见到他就跟见鬼似的。
  他脑海中关于毕长淮的一切记忆,都像是被谁抠了去。
  血脉觉醒难道还顺带选择性失忆?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罗泽推了下躺回被窝里的罗行:“毕长淮哪个学校的?”
  “不晓得,不过他家好像很早就去云南那边做生意了,赚了很多钱。”
  “什么生意?”
  “玉石生意,听说还捣腾些古董什么的。”
  玉石……古董……
  罗泽还是没头绪,不禁往窗外看去,B6,好像是斜对面那栋楼。
  罗泽目光扫过B6楼,却见某一扇窗户银灰色窗帘无风自动,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窗帘成精了?
  罗泽不禁屏住呼吸,走到窗边确定那户人家的位置:“毕长淮住B6四楼?”
  “好像是。”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罗泽紧紧盯着那扇窗户,眸中大雾深锁。
  ***
  第二天星期天,叶女士家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
  第一件事,是罗行同学早上起床后,发现压在枕套里的情书不见了,他一惊之下搜遍整个屋子,最后在叶女士的手提包夹层找到了自己情窦初开的秘密,且羞愤且崩溃,又是指控叶女士侵犯隐私权,又是扬言断绝母子关系,嗷嗷个没完,最后被叶女士拿擀面杖揍了。
  罗判官一边扶着叶女士不让她乱折腾,一边试图捂住叛逆少年不知轻重的嘴,挡在中间自然少不了挨几擀面杖,喜提童年记忆。
  场面一度混乱。
  第二件事,是许宁宁的爸爸不知怎么找到了叶女士家地址,托人捎来一堆谢礼,牛奶茶叶燕窝花旗参,还有个最新款华为手机。
  叶女士嘴上说着何必麻烦,待人走后还是乐开了花,在罗泽的帮助下鼓捣起新手机。
  这两件事过去后,罗泽终于抽得空来,去拜访闻名不如见面,叶女士雷锋托世的干儿子。
  罗泽顺走了叶女士一提牛奶和燕窝,去了B6四楼,敲了门,里头没动静,罗泽锲而不舍多敲了一会儿,终于看到猫眼后头明暗闪烁。
  不知为何心脏砰砰跳了起来,罗泽轻轻吐了口气。
  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人年近三十岁,五官生得极好,尤其那双眼,眼角尖尖下勾,眼尾自然低垂,睫毛长而浓密,显得底下一汪泉水忧郁深邃。
  只看一眼,便无法让人忘记。
  罗泽咽了一口唾沫,呆呆想,这人他肯定见过,可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见过,就说不清楚了。
  罗泽堆起一脸灿烂的笑容,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儿:“长淮哥好。”
  对面那人表情有些被动,活像是被海绵宝宝叨扰了愉快周末的章鱼哥:“你……”
  “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叶惠玲的儿子,你叫我罗泽便好。”罗泽笑眯眯道:“我妈说昨天她被摩托车别了一下,幸亏有你在后头扶着,才没出什么事儿,我妈特地叫我送礼物来谢谢你。”
  罗泽将手中的燕窝牛奶晃了晃,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啊,原来是罗泽啊,客气了,都是街坊邻居,举手之劳,谢什么。”
  毕长淮的声音像是一台古老的留声机,丝绸的质感又带着些绵密的气泡音。
  “当然要谢了,您不辞辛苦,送我妈去医院,又是挂号又是拍片儿,跑前跑后,还开车把她接回来,我这个当儿子的怎能不谢你。”
  “不必这么客气。”
  “还是要谢的。”
  “还拎东西做什么。”
  “应该的,应该的。”
  毕长淮看起来斯文有涵养,可客气来客气去,也没有放罗泽进屋的意思,罗泽仗着脸皮厚,猫着腰硬生生往里挤,毕长淮挡着半个门,愣是被他挤出一条路来。
  既进了门,毕长淮也没法往外撵人,只能招呼他坐下。
  罗泽将礼物放在茶几上,趁机四下打量,这一打量,便看出些猫腻儿来。
  这个小区因为是拆迁安置区,屋子都不大,不到一百来平的地方,却装得跟样板间一样。
  法式古风的地板配上纯实木的家具,墙纸是复古的奶油色,印着小花儿,柔和又不抢眼,隔墙被打通,客厅显得辽阔又舒适,没多余摆设,唯独房子中央吊着个羽毛灯十分别致,那羽毛不知为何有点眼熟。
  谜一样的人,罗泽心想。
  且不说目之所及一样日用品都找不到,没一点生活气息,且不说所有家电都是崭新的,不落一粒灰尘,单说面前这个古董玉石茶几,价值便已经超过了整个房子。
  能挣这么多钱的人,早该出去买大别墅住了,又怎么会委委屈屈挤在安置小区里,物业跟不上,隔音不好,里头住的又都是些城中村拆迁来的下里巴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