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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教授结婚以后(近代现代)——贫瘠的岛

时间:2024-11-01 19:56:40  作者:贫瘠的岛
  陆雪风抬眸看他。
  对方此时正过身来。
  路灯昏黄,细密的雨在灯下有形坠落。
  地面的两抹被拉长的暗色人影亲密地靠在一起,头顶的伞正好将他们上身遮住。
  陆雪风手心紧紧攥着。
  耳旁淅沥的雨声被无限放大,一颗一颗落至心脏。
  把他的心也打湿了。
  陆雪风心跳得好快。
  感觉雨意和唇间缓慢溢出来的一点湿声混在了一起,无法辨别。
  他们在绵绵的春夜雨里,接了一个绵绵的温柔湿吻。
  现在宋穆清想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或许是在雨中接吻的氛围足够好,两人分开的时候,看向彼此的眼神里都有些意犹未尽。
  雨伞已经倾斜。
  不知不觉中,宋穆清身上也落下了雨滴,但他没有在意,只是牵着陆雪风回家。
  电梯上行的时间里,与平时是一样的速度,今晚的陆雪风却感到漫长。
  他侧眸,才发现宋穆清肩头的外套上显示出明显的湿意。
  是什么时候淋到的,他们接吻的时候吗,陆雪风都没注意。
  “外套湿了。”他出声提醒。
  “没事,就一点。”
  开门进屋的时候,宋穆清顺手去摸玄关的灯。
  这里安装的是小区域暖灯,刚打开,就是一片暖黄色调,给刚回家的人带来足够温暖的氛围。
  只是他们无暇顾及。
  两人将身上的外套和雨伞挂好。
  对视间,陆雪风挨着他,轻声说:“再亲一下吧。”
  宋穆清也有此意。
  陆雪风抬手轻轻取下他的眼镜,两人靠在玄关处继续接吻。
  暖色的灯罩在他们头顶。
  宋穆清人要高些,吻下来的时候,随之而来的阴影也将陆雪风完全包裹住。
  明明听不到外面的雨声,陆雪风却觉得耳畔旁还有雨落下的声响。
  更多的是来自于两人亲密碰触的唇间。
  他们呼吸都乱了。
  宋穆清贴着陆雪风的耳朵,低声问他要不要去沙发。
  后背一直抵着墙面的话,肩胛骨会痛。
  况且他们的沙发很大。
  陆雪风在混乱地气息里说了一声好。
  他喜欢宋穆清的亲吻。
  客厅的灯没有被打开,只有玄关处的光投了一小片过去。
  光线很暗,又带着一丝旖旎。
  离开之前纱窗没有关,此刻阳台的门窗也是开着,听得见外面明晰的落雨声。
  两人动作都有些乱。
  宋穆清揽着他的腰身,似乎要往下,又生生停住。
  他想要去触碰面前的人,忍了忍,沉声问:“可以吗?”
  “...可以。”
  陆雪风说完这两个字,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
  对方亲下来,舔他的嘴唇,又探进去,慢吞吞带着点磨人的动作,将他扯进一场雨里。
  陆雪风陷落进去,呼吸不稳。
  春夜里的风从阳台灌了进来,吹散唇间无法抑制的溢出来的声响。
  结束的时候,他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热得厉害。
  宋穆清沉默地扯了几张纸巾去擦手。
  又帮陆雪风擦过。
  昏暗的空间里,陆雪风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是沉迷还是清醒。
  不过他刚刚的呼吸也不算平稳。
  “衣服上好像也弄到了。”
  陆雪风感觉自己不全是弄在了宋穆清的手心里,两人靠得太近,衣服自然也有蹭上。
  宋穆清低头,看不太清楚,只说:“没事,我去洗澡。”
  他话音冷静。
  作为成年人,这话里的含义两人都清楚,不用明说。
  宋穆清正准备起身的时候,陆雪风忍不住拉住他,低声开口:“要不我...”
  他也可以帮宋穆清这么做。
  尽管自己可能没什么经验,比不上宋穆清带给自己的那种舒服的感觉。
  宋穆清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柔声道:“不用,洗个澡就好。”
  他只是想让陆雪风感到舒服,没打算勉强陆雪风也做这个,更不需要礼尚往来。
  宋穆清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地响起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陆雪风脸上热意仍在。
  自己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发愣,对此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陆雪风并不讨厌宋穆清的触碰,就算再亲密一点,似乎也没关系。
  不过,宋穆清除了很会接吻,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也表现得很擅长?
  陆雪风受不了说等一下的时候,去抓他的手,宋穆清也没有停下来。
  他思绪乱乱的。
  窗外再吹来一阵带着雨点的风,才感觉到夜晚的凉钻了进来。
  宋穆清洗完澡出来,看到陆雪风还坐在那里,像是在发呆。
  背影看起来有些可爱。
  不过他身上穿得单薄,宋穆清走过去,把一条薄毯披到陆雪风肩上。
  “小心着凉。”
  说完他又去将隔断阳台的门窗关好,再返回陆雪风身边。
  他把毛巾随意搭在自己的头上,面对着陆雪风坐下来,坐在沙发跟前的地毯上。
  宋穆清抬眸,眉眼染着轻松的笑意,问:“还在回味?”
  陆雪风看他一眼,简直不想回答。
  于是抬脚,轻轻踢了一下面前这人。
  故意的。
 
 
第31章 31
  这场雨一连下了好几天。
  雨水降临伴随着气温的下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风灌进屋里,当时又出了汗,陆雪风似乎有些着凉。
  很快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感冒。
  宋穆清那会儿提醒说小心着凉, 结果没两天自己还真着凉了。
  清早起来他咳嗽了几声, 感觉嗓子眼有点难受, 以为是没休息好, 陆雪风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中午之后开始有了加重的趋势。
  连一起工作的兰昕也觉出陆雪风声音变了, 听起来有些闷, 明显是鼻子不通气。
  “陆导, ”兰昕问他,“你是不是感冒了?”
  陆雪风想了想,也觉得自己鼻腔很热, 有点鼻塞,身上乏力。
  “是有点着凉。”
  “好像最近有流感, 陆导还是注意些。”
  兰昕说完, 又问:“要不我现在给你买点药回来吧?先吃着。”
  “不用。”
  陆雪风没麻烦她去跑一趟, “家里有,我回去就吃。”
  健康的身体素质对于舞蹈演员很重要,工作又耽误不得,陆雪风怕自己说话时传染给他们, 自觉戴上了口罩。
  到下午他才感觉有点不寻常。
  鼻塞流涕的症状明显, 还感觉头晕, 没什么力气, 实在有些难受。
  晋鸿看他不怎么在状态, 就让他请假回去休息。
  陆雪风一开始推辞了, 到后面身体的确不舒服,头晕得他犯恶心。
  他倒也没有敬业到那种份上, 不比十多二十岁的年纪,还是身体最重要。
  所以陆雪风就立刻请假回家去了。
  那时候宋穆清还没下班,陆雪风给他发了条消息,让他不用来剧院接自己,他先回家了。
  他在消息里没有说自己感冒的事情,宋穆清那边有课,也没想那么多,就没问太具体。
  家里有感冒冲剂,陆雪风找出来喝了一包。
  他感觉冷,自己窝回房间躺着,因为头晕,也没有看手机。
  感冒药喝完有点犯困,他闭着眼睛,就头昏脑胀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陆雪风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人摸了摸。
  他从睡梦中醒过来,睁眼,见到宋穆清蹲在床头的位置,正在试他额头的温度。
  陆雪风缓慢地眨眼,还是困,吸了吸不怎么通的鼻子。
  “...你回来了。”
  他轻声开口,声音闷得明显。
  “嗯,你额头有点烫,生病怎么不说?”
  “只是感冒。”
  陆雪风觉得不严重,没必要大动干戈。
  他额头比自己的温度要高一点,宋穆清去拿体温计,让陆雪风量一下。
  他读出上面的温度,又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纠正:“低烧。”
  “...好吧。”
  陆雪风一掀开被子,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刚坐起来没多久,就感到没精神。
  他重新窝回被子里面,把自己裹起来,嘴上说:“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这么多年,感冒发烧,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吃药再睡一觉,身上闷出汗以后,差不多就能好了。
  陆雪风觉得没事。
  但宋穆清却不这么认为,又问陆雪风是感觉冷还是热。
  “冷。”
  感觉冷但是不出汗就是风寒。
  宋穆清想了想,“是前晚上吹风着凉的吗?”
  陆雪风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联想到那儿去。
  虽然宋穆清语气是疑问,但话音里已经有了笃定的意思,他猜到是这个。
  是他当时没顾全。
  陆雪风眨眨眼,轻声否认:“...不是吧。”
  宋穆清抬手,指腹蹭了蹭陆雪风的眼睛,摸着发烫。
  想到陆雪风刚吃过药,现在又是傍晚饭点,他感冒还是吃点热乎的、带汤的比较好,暖暖身子。
  刚好今天他回家路上买了点排骨,本来打算红烧,现在炖汤也来得及。
  “想吃什么?”他问。
  如果陆雪风有别的想吃的,也可以再去买些。
  不过陆雪风摇摇头,不是很想吃东西的样子,也不饿,现在更想睡觉。
  “那我去准备晚饭,稍微吃点。”
  陆雪风低低地应了声。
  宋穆清在厨房熬排骨玉米汤,需要的时间久一点,陆雪风可以安心睡会儿。
  他又炒了两个简单清淡的菜,不过饭没煮多少,陆雪风吃不了太多,免得浪费。
  准备齐全,才叫陆雪风起来吃东西。
  陆雪风在身上加了件外套,鼻塞闻不见排骨汤的香气,但喝进嘴里是能尝出点味的,清甜鲜美,很好喝,不禁多喝了点,也吃了些排骨和玉米。
  后面喝了药才又睡觉。
  第二天是周五,陆雪风仍然没有转好的趋势。
  宋穆清赶上早八的课,上完第一大节就请了下午的假回来。
  那会儿陆雪风还在昏睡,他身上烫得明显,热得像火炉,比昨天更严重。
  吃药不管用,宋穆清领着他去附近诊所吊水。
  陆雪风原本不打算去,在宋穆清的坚持下,才动身。
  小诊所来吊水的多半是儿童小孩,大人也有,但是少。小朋友们时不时讲话,这边就有点吵闹。
  陆雪风和宋穆清找了个靠里安静的角落,扎了针,点滴顺着输液管流下。
  外面是个多云天气,窗外有一颗很大的榆树,枝叶繁茂。
  “想睡觉吗?”宋穆清偏头看向陆雪风,“靠着我。”
  陆雪风垂着眼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这话才回过身,小声回答:“只是有点没精神。”
  他又问:“你不上班吗?”
  “下午不去,陪你。”
  陆雪风有些过意不去,耽误了宋穆清的工作。
  他其实不常感冒。
  他自认为身体上的免疫力还算可以,也很少生大病。
  病来如山倒,这回感冒加重,反倒给宋穆清留下个身体素质不怎么样的印象,连医生也说他免疫力有点差,可以多运动。
  陆雪风低着眼睛,“其实我很少生病。”
  “嗯?”宋穆清看向他。
  “没那么脆弱。”
  宋穆清浅笑,“我没觉得你脆弱。”
  他拉过陆雪风的手,对方掌心滚烫,只有生病才有这样的热度。
  “每个人都会生病,我想陪着你而已。”
  他说完,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肩膀,“靠着我吧,我肩膀很宽。”
  陆雪风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勾了下唇,偏头靠了过去。
  他头疼,身上没力气,此刻的确需要一个肩膀。
  吊水时间很长,宋穆清在边上的阅读架上找了本社科杂志看。诊所里有小孩子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和宋穆清翻动书页的声音混在一起。
  陆雪风听着听着,又缓慢陷入睡眠。
  零零散散做了许多个梦,纷乱复杂。
  梦到小时候的陆雪风也在发烧,父母不闻不问,他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又冷又热地熬过了一整个晚上。
  父母模糊的黑色影子在他脑海无限放大。
  他们说“烦死了”,说“他就是个累赘”。
  爷爷去世,奶奶眼泪不止。
  陆雪风趴在房间的窗户上,努力伸着头望向外面的世界。
  却猛然间摔了下去。
  他一瞬间惊醒,感觉身上也冒了一层薄汗。
  诊所没有吵闹的声音了,几个闹腾的小孩已经打完针离开,安静很多。
  陆雪风低头,自己还握着宋穆清的手。
  很用力。
  “做噩梦了?”宋穆清偏过头过来,“你刚把我的手抓得很紧。”
  陆雪风手心动了动,想要从他手里抽离出来,但宋穆清没让,仍然牵着。
  他缓慢呼吸,轻声开口:“应该是吧,太混乱,记不清了。”
  陆雪风仍然心有余悸,那种坠落的感觉太过于强烈,醒来听到宋穆清熟悉的声音,紧握他的手,心里才渐渐安稳下来。
  他不想说梦到什么,宋穆清也就没有追问。
  不知何时,午后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透过窗户照在窗台和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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