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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漏瑚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计划的讨论，所以利姆露吞掉他获取他的记忆，直接导致那边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要说为什么在明明能够放弃的情况下，真人却依旧把手指交给了漏瑚，那大概是因为诅咒方觉得即使漏瑚真的出了事，对之后的计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而如果漏瑚无事发生，那他们就能在之后的计划中赚到。
他们根本想不到，这次的敌人利姆露，能通过暴食之王取得被吞食者的记忆。
一步错步步错。
所以即便动手的是利姆露，他也莫名觉得那群家伙有些可怜。
“你觉得我们现在去那些家伙的据点里，还能抓到人吗？”可怜归可怜，该祓除的还是得祓除，利姆露问起五条悟的意见。
漏瑚的记忆里，理所当然存有他们常用的据点的位置。
五条悟嗯了一声，回答：“漏瑚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他们多半已经换地方了。”
毕竟从记忆里能看出来，在漏瑚被五条悟暴揍之后，所有诅咒方的态度都变得更为谨慎，而“夏油杰”从一开始就足够谨慎。
出门跑腿的同伴长时间不归，还是在已经提醒过的状态下，肯定不寻常，他们不可能面对这种情况还待在原地坐以待毙。
利姆露同意他的看法，不过凡事无绝对，说不定就撞到他们还没跑的情况了呢。
虽然有些抵触，但吃下漏瑚的他同样可以化作漏瑚的姿态，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骗过诅咒们。
于是他稍加思考，问到：“要不我去转一圈？”
把记忆里的据点挨个跑一遍，如果抓到诅咒就是中大奖，就算抓不到诅咒也能有所收获，至少敌人现在的所有据点都不能再用。
“可以呀，交给你我很放心。”
因为知道五条悟从不说单纯的客套话，所以听到他这么说时，利姆露心里还是很美滋滋的。
他哼哼两声，啵地一下从自己的身体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五条悟。
“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那是漏瑚原本要放在吉野家的宿傩手指。
在得知诅咒们的计划之后，利姆露十分庆幸自己守在了周围，否则一个称职的母亲会莫名死去，一个还在成长的孩子会永远失去唯一的家人，那也太不讲理了。
五条悟看了一眼那根手指，看到了里面真人留下的术式。
“夏油杰”本来的计划是趁他还在国外的时候，让这根手指被高专回收，毕竟这里面的手脚瞒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一旦手指到了他手上，就会被他喂给虎杖悠仁，根本无法达成定位高专仓库的目的。
不过现在他既不打算把手指带回高专，也不想喂给虎杖悠仁。
“给你了。”他把手指塞回给利姆露，并对他说到，“给智慧之王研究、直接消化掉、或者把里面存储的咒力和灵魂当作燃料，不管你想用它做什么都行。”
他以前之所以要把手指喂给虎杖悠仁，是因为现存的咒术师无法处理宿傩的手指，但是现在状况不一样了，有利姆露在，他不用再为处理方式发愁。
虎杖悠仁不能靠吃手指增长实力确实稍微可惜，不过与此相对，两面宿傩永远都没法恢复成完全体，虎杖悠仁也永远不用担心抽集齐二十根手指的那一天到来，死缓变成真正的无刑。
何况他相信，凭虎杖悠仁的天赋，即使不靠手指增加咒力量，也能逐渐成长起来。
“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好吗……”利姆露边嘟囔，边把手指重新放回了胃袋。
救人的事他从来没什么不乐意的，因此对五条悟的安排毫无意见，一时懒得考虑手指的用途，总之先丢进胃袋肯定是没错的。
五条悟看着他动作，突然感慨了一句：“这么看来，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因为有利姆露在，他提前知晓了敌人的计划能够防患于未然，需要靠少年牺牲才能解决的诅咒之王也有了其他的解决方法，还发现了其他可用的人才。
就仿佛一直以来会阻碍他的不幸统统都消失了一般。
利姆露抖了抖身子：“干嘛突然这么肉麻。”
五条悟不理解他的害羞：“实话实说而已，你反应这么大才奇怪，难不成终于迷恋上我了？”
在五条悟的膝盖上转了个圈，利姆露和他四目相对，几秒后败在了那双蓝色的眼睛中，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好啦，快动起来！”他呲溜一下滑到地面，然后化作人型，对着五条悟道，“我去诅咒那边，你……”
刚想问五条悟准备去做什么，他才想起这个时间点，人早就休息睡觉了。
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忘记？！
利姆露赶紧两手抓住五条悟的肩膀，神色严肃地开口：“你，快去睡觉！”
*
作者有话要说：
5t5对诅咒是碾压，萌王对诅咒也是碾压，这还能怎么玩，这不能玩，他们甚至连打一架都做不到——所以说是时候给诅咒们上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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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人要敢想
“诶？”即便是五条悟，也没能跟上利姆露的脑回路。
谁又能想到上一秒他们还在讨论正事，下一秒他就被催着去睡觉了？
而且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被人说这种话。
“诶什么诶！”利姆露抬手指了指天，不满地道，“你看看现在都多晚了，早就过进入睡眠的最佳时间了！”
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很想说平时他都是随缘睡觉的，就算现在不睡觉也完全没有问题，但话说不出来，因为利姆露就没给他插嘴的机会。
“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今天都这么累了，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养养神。”在利姆露眼里，五条悟这一天到处跑来跑去肯定堆积了不少疲劳，说不定现在就是在强撑，一心想要劝他休息。
五条悟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像是在网上经常能看到的“有一种累叫作你妈觉得你累”，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一时有些新奇。
其实有反转术式在，利姆露说的问题都不算问题，这也是他能一直高强度007却没有搞坏身体的原因。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因为利姆露接着说了句：“我觉得就算是诅咒师也该睡觉了，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被这句话提醒，五条悟才想起一个事实。
确实如利姆露所说，这个时间点，估计他要找的人也已经睡了。
他本来是想去找吉野顺平和京都校的那位与幸吉——前者在接受了真人的大脑改造变成了咒术师，是新鲜出炉的好苗子；后者因为天与咒缚有着极大的术式范围和超出旁人的咒力输出，也是个极佳的人才。
对于想要改革咒术界的五条悟来讲，这两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帮手。
虽然和接触他们的是真人不是漏瑚，但诅咒聊天的时候提过一两嘴，所以五条悟知道真人对这二人的评价。
吉野顺平因为以前一直被同校欺负渴望变强，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会喜欢上能帮助自己、理解自己的人，性格很容易操纵。真人认为他是个好玩的玩具，愚蠢而不自知，就算在他面前进行人体实验，他也依旧能信任真人到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
他的欲求很好满足，而且他很需要一个正经人去引导。
五条悟认为把他拉到自己这一方面并不算难事，他只需要牵桥搭线，把具体的情况告诉虎杖悠仁，剩下的自会水到渠成。
至于另一个，那就更好办了。
与幸吉因为天与咒缚的缘故，作为咒术师的天赋毋庸置疑，但天生身体残缺不能随意走动，心里有坎也不奇怪。
他能为了拥有一个完整健康的身体和诅咒交易、出卖整个咒术方，那自然也可以因为同样的理由站在五条悟这方——真人能做到的事，利姆露没有理由做不到。
五条悟想，总不可能情愿和更危险的诅咒做交易，都不愿意加入他的阵营吧？要真那样的话，他就只能遗憾地把与幸吉当作叛徒处置了。
综上所述，他打算得是很好，可惜忽视了现在的时间。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五条悟一样，能够长时间不睡觉的。
“——明白了吗？”说完一通睡眠的重要性，利姆露再度重重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对他道，“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去好好的睡一觉。”
“……”五条悟看着一脸操心的利姆露。
反正诅咒的事交给了对方，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就顺着对方的意思久违睡个长觉也不错，而且正好有想测试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点头应到：“我知道了啦，会去睡的。”
——太好了！今天的五条悟真好搞定！
利姆露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个胜利手势，这下他不用盘算如果说服不了五条悟，该用什么方法强制让这家伙去睡觉了。
他满意地停下有关睡觉问题的言论：“嗯，那你去睡，我这就去找诅咒他们。”
因为知道五条悟不会搞那种嘴上答应却不实际行动的名堂，他很放心地挥挥手就出发了。
在利姆露离开之后，五条悟先是回到了最开始他做任务的那个国家，然后便随便找了家店开了间房躺下。
要是一觉起来，所有的琐事都已经解决掉就好了。
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期待，倒下的他很快就进入梦境。
经过利姆露的不懈努力后，他的梦境终于不再和从前一样一片空白，好歹多了点能看的东西和能坐的地方。
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对空气喊道：“梅林，你在的吧。”
“哎呀。”耳熟的声音立刻在空间中响起，在人影出现前，率先飘起花瓣，随后他呼叫的对象，便出现在桌子对面的座位上，“希望你能不要用那种简直就像把人当作偷窥狂的确信语气叫人出来呢。”
五条悟瞟了一眼他脚下，看到一排排绽放的鲜花，有些嫌弃。
这家伙还是那个熟悉的花里胡哨的配方。
“反正你确实一直在看不是吗。”他点明这个事实。
“嗯，因为很有趣嘛～”梅林点点头，毫无掩饰意图的承认了这件事，“不过我稍微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会叫我出来——”
“是有什么特殊的需求？”
以前利姆露和五条悟在梦里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找过梦境世界的居民充当背景板或者NPC，那种时候被迫害的对象大部分都由是白兔担任，梅林偶尔会出于好玩的心态混在里面，却从来没有被拎出来。
这次难得只有五条悟单独在梦里，选择找他而不是其他梦境居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不正常的需求。
他还记得这个人上一次的无理要求是要进入别人的梦，所以才得到了和利姆露相遇的机会，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什么？
“你们不是号称可以让人做任何梦吗？”五条悟笑眯眯地抛出当初他看到的宣传语，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让我做个预知梦呗。”
——原来如此，确实是会让梦境居民们脸色大变的要求。
梅林叹了口气，所以说他才说虚假宣传要不得，会引发严重后果的东西就应该事先排除在外，至少对能记住梦境内容的聪明人要提前准备好这种情况的处理方案嘛。
“首先要声明一点，宣称能做到它的可不是我，我最多只能算一时兴起的挂名人士。”他对五条悟解释到，随后对那个要求进行了回应，“其次，预知梦是能做，但不能让你做。”
预知梦确实是存在的，其实做过预知梦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们根本记不住内容，所以做了也相当于没做。
人不是偶尔会在做某件事的时候突然升起既视感吗，那就是因为他们虽然没记住，但潜意识里还是存有一定的印象。
可对于五条悟和利姆露这类能精准回忆起梦里每个细节的人来说，预知梦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预知梦了。一旦做了预知梦，那就算是知晓了未来，一旦知晓了未来，就能提前做出改变。
然而很多世界的规则不允许人知晓未来，除非付出相应的代价。
五条悟现在的世界也是其中之一。
梅林虽然觉得让五条悟看到未来的发展挺有趣，但如果由他动手促进这件事，他也会跟着遭殃——他爱看乐子，不代表他会为了看乐子把自己也赔进去。
“啊是吗。”得到答案的五条悟嫌弃地冲他摆手，“既然这样，那就没你什么事了，去去。”
对待梅林整个就是一副没用就丢的态度。
他并没有对此表示失望，因为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提出这个要求，要是能成他自然是赚到，多了一条可以偷懒的途径；要是成不了那他也不亏，反正一切照旧，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别着急，”梅林扬起一个笑容，那一看就是即将要搞事的不怀好意的神情，“就算不能让你通过预知梦看这个世界的未来，让你看一眼其他世界的未来还是能行的～”
所谓的规则嘛，就是用来钻空子的。
世界不允许人知晓未来，但它的判定很死板，会触发代价的只有自己世界的未来演示，也就是说，发展不同的平行世界的未来不在它的防范范围内。
“重要的不是未来本身，而是其中传达的信息，对吧？”梅林朝五条悟丢去一个wink，却被毫不留情地扇开。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未来会发生什么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在发展成那种情况的理由上。
而实际上，想要知道可能性，并非一定要看独属于自己的未来不是吗？
“当然，因为世界的发展有异，不一定能找到你想知道的东西就是了。”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瞥了似乎在打预防针的梅林一眼，哼哼两声，不甚在意地回应：“无所谓，大不了就当电影看了。”
他当然知道梅林想表达什么。
如果说所有地方都一样，那就称不上是平行世界了，可能不同世界的发展天差地别，也可能只有些细节发生变化。
所以一旦对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当真，反而会被误导，思维走向错误的方向。
就像做选择题容易被出现的干扰项干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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