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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原本他坐着的地方就多出了一个以假乱真的替身。
“哇哦。”在一边注视着的利姆露，不由得感慨出声。
说实话，这效果比他想的还要厉害得多。
外貌一模一样不说，就连咒力的波动都是一样的……虽然性能肯定不可能完全还原，但不管是在普通人眼里、还是在咒术师眼里，应该都很难和真货进行区分，而且……
他抬手戳了戳理应是幻影的存在，不仅体会到了极其真实的触觉，甚至还被对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
感觉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利姆露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总体评价，只要不和什么麻烦东西真枪实弹地干起架来，暴露的风险恐怕很低。
话说这技术挺厉害的，不知道原理能不能解析，说不定他也能学会……
“满意了吗？这下总可以出发了吧？”看利姆露检查完毕，五条悟再度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考。
也对，现在比起探求欲，还是这边更重要一点呢。
【……】而察觉到主人想法的智慧之王一言不发。
红色的石头：哎呀，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气，不过我本身就是凉的嘛，所以说只是错觉吧，哈哈哈。
“嗯——”利姆露刚想点头说可以，目光落到五条悟身上后，又觉得有些不妥，“不对，等等，你自己身上也得做点伪装吧。”
万一在出去玩的途中，被认识的人目击到或者在哪里留下了影像……同样的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出现两个五条悟，怎么想怎么可疑，总不能拿二重身的都市传说去忽悠别人吧？
普通人就算了，咒术师哪有那么好忽悠。
反正都要做，当然是做的更彻底一点，利姆露可一点都不希望，玩得好好的却突然因为五条悟没有做好伪装工作而横生波折。
五条悟皱着眉头抱怨到：“好麻烦呀。”
不过他姑且也理解利姆露的担忧，于是伸手将那颗石头塞到了利姆露的手里。
“反正是你提出来的，那你随便给我想个伪装好了。”对着手握石头、面露疑惑的利姆露，他这么说到。
——咦、咦咦？
猝不及防被丢了个担子的利姆露有点错愕。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扔给他？就因为他是提起者吗？不对，更单纯也更有可能的原因是这家伙懒癌犯了！自己提不起劲所以就把事情丢给别人！
“啊，那颗石头，现在还不能吃哦。”看着表情僵硬的利姆露，五条悟提醒了一句。
“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吃石头啦，我又不是鳄鱼！”
【……啧。】与利姆露激动的回复相比，智慧之王的反应很是冷淡。不过现在还不能吃，也就意味着之后可以吃，所以它机智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回嘴。
好像听到了智慧之王咋舌的声音，但应该只是错觉吧，利姆露想。
比起常有的事，他现在必须得赶紧解决五条悟丢过来的难题。
但、但是，就算让身为手办大厂的他突然想一张伪装用的全新的脸，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呀……！
这就和唐突问某人一个问题，本来对方应该是知道答案的，却因为太过突然，思路卡壳一下子答不上来是一样的道理。
这样的话，似乎先用记忆里的其他人的形象进行代替才是最好的做法，虽然那样会觉得有些别扭——利姆露捏着石头努力思索，就在这个瞬间，一张被他埋葬在记忆深处的脸，骤然从脑海中飘过。
那是他惨痛的失误。
短暂的思念被接受，利姆露手里的石头发出光芒，随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的五条悟就完全变了副模样。
“。”看到五条悟变化后的样子，他完全说不出话，表情也凝固下来。
倒是五条悟，在精准地利用反光的物体掌握了自己现在的姿态后，发出饶有兴致的声音：“嘿——”
毫无疑问，那副模样正是利姆露曾经给五条悟捏的那个暂用身体，甚至就连衣服都和当时的一模一样。
猫耳白发御姐女仆，在利姆露的思念中，再出江湖。
黑、黑、黑历史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遭受了暴击的利姆露疯狂地无声尖叫。
而看到利姆露的那个表现，五条悟一脸坏笑地凑进他，调侃道：“你果然很喜欢这种类型吧？”
他不是，他没有！
利姆露原本慌乱地想用手制止五条悟继续靠近，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改成了自己后退几步的动作。
他惊慌失措地表态：“等等等等！这只是个误会，我马上就换一个——”
饶了他吧，在那边世界还能勉强接受，但要是在这边和这样的五条悟出去逛街，就算没人认识他，他也只觉得自己会彻底社死。
为了能让利姆露有余力好好听自己说话，五条悟顺着他的意，停在安全的距离开口：“嗯，其实就保持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啊？”利姆露想要思考的动作因为这句话顿住，他困惑地看向发出暴言的人。
这家伙，居然已经放飞自我到这种程度了吗？！和异世界不同，在这边的世界整这种打扮，不用想也都知道绝对会被奇怪的视线注视！
“从你想要达成的伪装效果来看，变换性别不就是最好的方法吗。”五条悟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那些疑心病重的老家伙们，肯定也不会没有理由地就选择去怀疑性别完全不同的对象。
利姆露也不是不懂五条悟的意见，想要查探一个人最先确定的特征，那就是ta的性别，他看着现在的五条悟陷入沉思。
……嗯，确实，要是身高没变的话还不好说，毕竟一米九以上的女性还是挺引人注目的，但现在这样子多半没有问题。
他支支吾吾道：“如果你觉得行，那就行吧，不、不过，衣服再怎么说也得换一下吧……”
虽说回应显得有些弱气，但与之相反，他手上的动作很是干净利落——因为总觉得这人会用感觉很有趣做理由保持原样就出去玩，所以不等五条悟同意，他就直接给对方换了一套普通的女性常服。
果然那套服饰还是对他的心脏太不友好……不对，是在外面太显眼了！
然而即使猫耳女仆没有了，穿着普通衣服的这家伙也依旧散发着不一般的魅力是怎么回事啊岂可修！
哼，但是大人女性版的他肯定也不会输就是了！
——不不，他一点都不想和五条悟在这种地方比的。
将奇怪的胜负欲给按下去，利姆露重回正题：“眼睛……是不是也需要做点工作？”
在性别和身高这两个条件都不符合的条件下，一般来讲就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但五条悟是不一样的。
不管怎么说，利姆露都不觉得有人能在看过那双眼睛后还可以忘掉它。
不如说，现在的他就有点不太妙啊。
因为整体都变成了当时利姆露给五条悟准备的身体的模样，所以理所当然的，那副他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用来装饰、但确实是遮住了眼睛的墨镜也就跟着消失不见，导致利姆露这会儿内心充满动摇。
虽然之前他就隐约猜到了，可一旦真到面对面的时候，感觉还是会很不一样。
如果他从一开始遇到的，就是这个样貌的五条悟……他还真的没有自己能不陷进去的自信，怕不是要上演一见钟情的桥段。即使现在也是，总觉得但凡被对方近距离盯上一段时间，他都有很大可能会沦陷进去。
可对面的真身是男人啊！对友人的性转版动心是个什么离谱的概念！快清醒过来啊利姆露！
——所以说，不管是从隐蔽的角度出发，还是为了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精神，利姆露都很希望五条悟能赶快处理下那双简直是在作弊的眼睛。
“说的也是，那就随便弄一下吧。”五条悟这次没有执着于调戏利姆露，从对方手里拿过石头摆弄了一下，于是天空再度被遮盖起来。
虽说颜色还是很漂亮的苍蓝，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利姆露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了可惜。
一方面他对五条悟的眼睛抵抗力是真的很低，再加上那双眼睛是真的很引人注目，所以他心里明白，把它隐藏起来是最好的做法；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总是要把美丽的事物遮挡住，怎么想都很浪费不是吗？
人就是这种矛盾的生物，或者说有感情的生物在这方面都大差不差。
为了摆脱隐隐的失落，利姆露开始往好的方面思考——等之后咒术界变得好起来、五条悟有时间可以光明正大地四处玩乐，也就不需要再搞这些名堂了吧。
到那时，这家伙应该也能重获自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仔细想想，苍天之瞳不管是从名字还是从效果来看都有够苏的。
萌王现在对5t5的感觉，用上限100的好感度来比喻的话，现在应该在83左右叭。
昨天不知道吃了啥，下午？晚上？闹肚子闹得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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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白毛的灵压消失了……！
——啊嘞，好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现在的五条悟不自由？
骤然浮出来的念头让利姆露一时陷入怔愣，那明明是他自己的想法，他却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等他深入思考，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就让他失去了冷静。
——他看到五条悟抬手捻了捻白色的长发，随后那纯白便开始发生变化，最后固定为了和自己头发一样的银蓝色。
“为、为什么……”利姆露摆出尔康手，颤颤巍巍地开口，语气很是沉痛。
“嗯？”认为他反应大得莫名其妙的五条悟狐疑地瞄了他一眼，解释到，“只是照着现成的参照物随便换了个颜色，毕竟白发也挺显眼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虽然没错！但你又不是那种“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完美主义者，怎么就在这种时候突然就这么细心了呢？！
“参照物”在心中激烈的吐槽。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好好伪装一下吗，有什么不满？”盯着利姆露的脸，五条悟歪头询问。
“……没有，这样挺好的。”利姆露别过脸，坚强地嘴硬着。
哼，不就是白毛没了吗，他一点都不会感到心痛呢！完全不会呢！
……呜呜。
承受了不该有的打击的利姆露的内心，正在悄悄流泪。
为了缓解心中的哀痛，他半真不真地开起玩笑：“嘛，要是放在二次元里，头发和眼睛换了颜色之后，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欸。”
毕竟有些人画出来的角色基本上就只能靠发型发色和瞳色来辨认了。
当然就算是从现实的角度来分析，五条悟最基本的特征，包括性别、身高、白发和那双眼睛全都替换掉，说是已经变成另外的人也完全不为过——这要还能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只能怀疑是有人开挂了。
嗯？咒力还是一样的？
拜托，出去玩为什么会用到咒力，况且他就在旁边，根本就不可能会让五条悟有出手的机会好吗。
“你是在隐晦谁啊。”五条悟眨眨眼，回了他一句，然后再度催促到，“既然你满意了，这下总该可以出发了吧。”
“好好，出发出发。”利姆露一边应声，一边伸手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臂。
下一秒，飞机内就只剩下那个由石头制造出来的假货，代替着离去的原身坐在位置上。
因为要先移交胃袋里的诅咒师，所以利姆露没有用传送魔法直接抵达目的地，而是先随意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降落。
那是一座无人的废弃工厂。
“在这里的话，能把那只恶魔……阿帕忒叫过来吗？”他问到。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毕竟只要是需要通风的建筑，那必定存在着窗户，更不用说他们所站的位置，旁边还有一面有裂缝却也勉强算是完整的镜子。
虽然因为放置已久而满是灰尘，但也不碍事。
五条悟没有回答利姆露的问题，选择直接用行动来给他展示答案，叫出了恶魔的名字：“阿帕忒。”
“我在我在～”只有两人的场所瞬间响起第三者的声音，利姆露循声望去，发现那声音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
他看着镜面就像是水面一样出现波纹，眨眼间又恢复了平静，不过镜子里原本倒映着工厂的画面已经变换成了另外的画面。
那看上去是某人的家。
从一眼就能看出和式风格的房间、以及黑发恶魔手中抓着的那个老头来推测，对面应该正处于作案进行时。
“有什么事吗，主……人？”为了能把握情况，阿帕忒在问的同时转身调整方向，却在彻底朝向二人的瞬间语气飘了起来。
利姆露对此很能理解——毕竟五条悟现在的样子和之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会产生疑问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事先说好，五条悟会变成这副模样，里面可没有他的手笔！伪装成这样都是那家伙自己的想法，他只不过是在最开始犯了点小小的错误而已！因此就算五条悟被笑，一切也都和他无关！
突然间心虚起来的利姆露开始在心里自我洗脑。
阿帕忒在短暂的沉默后，松手就把老头往旁边一丢。
“哎呀，对老爷子温柔一点，他们的身子骨可是很松的，经不住折腾，稍微不注意就要大限将至了～”注意到她的动作，五条悟开口就是针对烂橘子的阴阳怪气。
可惜那个老头明显处于昏迷的状态，既感受不到自己被粗暴地对待、也听不到这句明显用来气人的话，不然他只要升起怒气，五条悟肯定会更加开心。
“明白，下次会注意的——”阿帕忒口头答应得上上好，当然会不会照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话说回来，您身边的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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