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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体能教练突然看到在穆勒的两侧手臂后面以及后背上有几条不怎么明显的抓痕。颜色有点发粉，说明抓得不重，只有表层皮肤被抓破，破裂的毛细血管几乎要完成修复工作。
以前训练没见托马斯身上有这个，霍尔格心里发笑，真是春天到了啊，连托马斯都——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今天早上托马斯是和J教练一起来的，而且领队凯特琳在群里说过，昨天晚上J没回家，是在托马斯家里过的夜。
这么一联想，妈耶！
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怎么了？”见霍尔格表情不对，穆勒问道，“我后面有什么东西？”
“就——”体能教练指了指他肩膀让他自己看。
穆勒板着自己的肩膀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霍尔格说的那几条抓痕。在看到的那一刻，穆勒昨晚的记忆开始闪回，他想，这应该是他在加深景彦脖子上‘印记’时弄的。
他承认，当时他力气大了一点，但是谁让景彦骗他呢。
景彦也清楚这个，所以在过程中忍着没出声，穆勒低头笑起来，想到当时景彦喉咙里挤出来的小声哼唧，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霍尔格：……
这人谁！表情这么病态，真的是托马斯？
“你知道下周要客场踢巴黎吧，如果你这里有点什么问题的话，J会很头疼的。”霍尔格尽量委婉地说道。
“把心放回肚子，我不会受影响的。”穆勒恢复正常的模样，笑了笑冲体能教练展示自己的手臂肌肉，“我还可以再打满全场，甚至是120分钟，都没问题。”
看穆勒的样子，还有他刚刚做完的训练，确实不像是有问题的，那难道是教练？不对啊，早上见面的时候没看到J走路有什么异常。
霍尔格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花样就是多。
“总之你们注意点，尤其是你。”体能教练深呼吸，“我看过J的体检报告，和他球员时代差距很大，少折腾他。”
好不容易找来这么好的教练，又有亲和力又对球队认真，教练组对他的评价都很高，还是名宿，这样的教练可千万不能受伤，得护着。
“知道了，我有分寸，”穆勒说着戴上手套，“做拜仁的教练这么多年，霍尔格你了解我，我什么时候失去过理智。”
哈哈，刚才问你抓痕你看上去就快失去理智了。
霍尔格使劲绷住嘴角。
他就笑笑不说话。
“别说这个了，霍尔格，幸好今天拍摄组的没在，不然让他们听到这个，还以为我得靠睡教练上位呢。”穆勒揶揄两句调节气氛，“想听笑话吗，我想起来个很不错的，关于望远镜——”
老天爷。
“快进去吧，你这个烦人的大喇叭。”霍尔格无奈摇摇头，随后拉开冷冻间的门把手，“记得把这笑话留给J教练，我们时间不多，等下基米希也要来，你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
穆勒笑笑，比了个大拇指后走进冷冻间。
他相信，只要再想一遍昨晚和今早的经历，在冰柜里的时间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
“——阿嚏！”景彦揉着鼻子从卫生间出来，“谁啊，老念叨我。”
和卢卡斯道别后他就离开了那层楼，打算先去找托马斯到餐厅觅个食，他现在快饿到眼冒金星了，等填饱肚子以后再一起去看望下其他伤员。
“对了003，刚才Luki在我不好问你，现在给我讲讲，那个背刺指数是什么意思？”景彦边走边对系统问道，“而且怎么只有他有，其他人的呢？”
【背刺指数：在关系亲密、互相信任的情况下，高指数者更有可能背地里做出背离你利益，或者不道德的事情】
【指数超过5将自动显示，低于则默认隐藏】
“啊这！”景彦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也就是说Luki真的有可能当内鬼，泄露消息给媒体什么的，我猜对了。”
【是的】
“好小子，我还真一点没看出来。你也看到了吧，刚刚，他笑那么灿烂，跟我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人不可貌相，彦哥】
“我知道，但还是……怪。”景彦咂咂嘴吐槽说，“心里有点小九九是很正常的事，我能理解，可像那种，嘴上说着没问题心里完全反对的家伙，我是真的搞不懂，怎么做到的啊。”
【天生以及后天锻炼都可以做到】
【你想试试锻炼一下吗？】
“不不，我就免了。”景彦连连摇头，“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累了，再让我学着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我大脑会爆|炸。”
人啊，活得简单点多好。
“还有件事，003。”景彦搓了搓手腕，“你刚刚说指数低于5就会隐藏，那是不是说，现在的更衣室里，不止Luki一个人有背刺隐患？”
【是的】
【要全部显示吗？】
“全显示。”景彦用牙齿轻扯嘴唇上的干皮，他要看看，更衣室里到底有多少小型定时|炸|弹。
【正在显示中】
【显示完成——】
景彦调出每个人的面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大部分数值都是1或者2，基米希和格纳布里是3，格雷茨卡是4，而帕瓦尔竟然有5。
“好家伙，”景彦感叹，“更衣室都这样了，那管理层呢，总不能更少吧。”
【哦，管理层是默认不开启的】
【等你把“宫斗”线进度拉到10%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好吧。”景彦有点遗憾，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有预感，管理层的数值不会太好看，要是开启后全员都超过6，那他真是……至少在今天他不用遭受二次打击。
唉。
景彦看向面板，在一众1和2的数值中，托马斯-穆勒的那个0格外显眼。
“还是托马斯好，全更衣室唯一不可能背刺我的，不愧是我认定的挚友，什么绝世小天使！”
呃，也不完全是。
响起脖子上和腿上两圈牙印，景彦顿了顿。
不过——
谁说带獠牙的天使不是天使？
【你心里除了穆勒没有别的是不是】
【别太恋爱脑了，彦哥】
【你还有“三冠王”和“宫斗”的主线呢】
“我这不是正在宫斗吗？”景彦恼火的回怼道，“不然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干，看球员们的背刺指数来当消遣？”
【……】
【抱歉】
“道歉接受，姑且原谅你。”景彦冷哼几声划拉面板，突然他发现了几个数值里有问号的，“哎等等，这——啊？”
看着诺伊尔的头像下面立场栏和背刺指数那里代表不明的几个问号，景彦头顶上也冒出一圈问号来。
“003啊，为什么诺伊尔这儿不显示数值？”他问，“除了好感度，我能看到他好感度有88%。”
【因为你还没有见过他】
【好感度我有告诉过你所以面板上会显示】
【你可以看一下几个你没见过的预备队球员面板，比如克莱齐希，数值也是未知】
景彦找到系统提到的小球员的面板，上面的头像很陌生，数值果然也是未知，不过——这一头小金毛又满脸乖巧的样子，很亲切呢。
【重点错了吧】
【而且你在对着20岁的小将幻视谁啊彦哥】
“我幻视一下托马斯怎么了，很像嘛。”景彦耸了耸肩，“巴伐利亚本地人，金毛，笑的一脸阳光，就是最开始青训是在波鸿……数据还行，等会儿我去跟霍尔格说说，下次训练把他也带上。”
【看出来你是个不怕死的】
“安心，托马斯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景彦拍着胸脯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吗，那你其实是对罗伊斯有那个意思才害怕的？系统腹诽道，而且昨天你和穆勒才因为误会折腾一晚上，难不成这是你俩的情|趣？
景彦活动活动脖子加快脚步走过拐角，“不说那个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哎呀！”
就听见‘嘭’的一声，景彦脑袋撞在了一扇打开的窗玻璃上，他光顾着和系统瞎聊了，完全没注意到前方的障碍物。
就在景彦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什么人扶住了他。
“哎？”
景彦捏了捏对方的胳膊，很强壮，接着他又戳了戳身后的胸肌，嗯，很有弹性。
这手臂，这腰身——
“曼努？”
景彦抬头，正看见诺伊尔对他挑眉。
【叮——】
【曼努埃尔-诺伊尔好感+1；当前好感度：89%】
【立场：敌对】
【背刺指数：5/10】
景彦：“……？”
背刺有5，阵营敌对，但是好感快破90，好怪的数值。
“好久没见，景，你身体变差了。”诺伊尔颇有些嘲讽意味地说道，“我还记得你之前能抗住至少两名中后卫。”
哈！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景彦眨眨眼，“也不知道是谁滑雪把腿摔断，赛季报销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诺伊尔头顶的红点变成了绿色，但转眼又成了红色。
景彦揉揉眼，是红色没错。
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吧。
第18章 诺伊尔的直球
其实在景彦看来，诺伊尔的伤纯属运气不好。
在德国队连续两届世界杯无缘小组赛出线后，去滑雪散心无可厚非，而且诺伊尔他滑雪快30年了，从没出过事，但就是这次，很不幸，他撞到了积雪下面的石头右腿骨折。
当然，大部分人和景彦想法不同，他们认为这是天意。
【过去的十几年里诺伊尔跟随拜仁和德国队拿遍了几乎所有荣誉，对他来说，也许就此机会结束是最好的选择。】——《德天空》
对此景彦表示这完全是扯淡。
他才不信诺伊尔会就这么仓促的结束自己的足球生涯，就算到了后期，对足球只是工作，也不会选择就此离开赛场。
“胫骨和腓骨全部断裂，才3个多月你就把拐杖扔掉了，还太牛了曼努。”景彦从诺伊尔怀里跳出来，拍拍手顺道。
“我不仅把拐杖扔掉，还用上了跑步机减重，还开始有球训练了。”诺伊尔看了眼景彦乱糟糟的领子，伸手把它们弄的更乱，“昨天在球门前我甚至扑出了某个青训小孩的点球。”
“减重好啊，你确实胖了，曼努。”
“我跟你说我恢复训练扑出点球了，你只听到了减重。”
“我说错了吗？”景彦理直气壮的说，“上次见面你腰比现在细多了。”
诺伊尔哼了一声：“那是2018年的时候。”
“你就说我说没说错吧。”景彦摊手。
两人在走廊上边走边聊，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多年未见再次重逢的热烈，但就像是从来没分开过那样，一见面就恢复成原来互怼的状态。
当然，景彦尽量不去看对方头上古怪的数值，不然他会忍不住去问诺伊尔搞什么鬼。
走着走来，途经休闲室。
“嘿，快看，篮球筐！”景彦眼前一亮，拉着诺伊尔走了进去。
不知道走后一个走的是谁，竟然忘记关门，还把整整一筐的篮球都留在了这里。
“你不是说要去找托马斯吗，还要去餐厅。”诺伊尔瞥了景彦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我还以为你饿坏了。”
“饿归饿。”景彦捡起个篮球用衣服擦了擦，然后运球试试手感，“既然我看见了，怎么能不玩一下。”
尤其是在某些人伤还没好，还不能剧烈弹跳的时候，还有什么比在他鼻子底下炫酷上篮进球更有意思呢？
“看我——siu！”
景彦假装和对手激烈对抗，转身晃动后潇洒起跳，单手扣篮得分，随后他张开双手，仿佛在接受观众的赞美。
而那颗篮球弹弹弹，从景彦身边经过，最后滚到了诺伊尔脚下。
“怎么样？”景彦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曼努你也来一个？”
诺伊尔：……
“太欠揍了对你不好，景。”拜仁门将弯腰把篮球捡起来，单手颠了颠，然后就那么朝着远处的篮筐投了出去。
‘哐当’一声，球应声入网。
而诺伊尔的双脚甚至没有离开地面哪怕1毫米。
“怎么样。”他冲景彦挑眉，用平淡的语气把景彦刚刚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景彦：“……”
拽什么拽，也就一般。
……
很快景彦玩球玩累了，抱着篮球走到场边跟诺伊尔一起坐在地上。他双手撑在后面，两条腿晃啊晃。
看着自己不停摇摆的脚尖，景彦突然产生了个问题：“曼努啊，有件事我想问你。”
“说。”
“你做骨折手术的时候，腿里打钢钉了吗？”
“打了。”
“现在呢？”
“还在。”
“那你过安检的时候，岂不是每过一次都会响。”
“……嗯。”
“所以我想，要是比赛的时候往球上装个吸铁石，我们不就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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