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这个吧?
穆勒从床上坐起来,甩开景彦的手,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向景彦:“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我我我说,呃,”景彦吞了下口水看向自家挚友,“我说,我们来做吧,这次我在上面。”
什么?
穆勒感觉自己大脑不转了。
‘我现在表情一定和J很像,那种仿佛有进度条在头顶转圈的空白表情。’穆勒想。
他怎么也没料到,让景彦憋了一晚上的话,竟然是这个。
……
“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说白天没说出口的话的。”穆勒对景彦说,“为什么突然想做?”
景彦不太自在地移开眼神:“就,就是想。”
“那为什么想在上面?”穆勒又问。
“就,就——”景彦艰难把舌头捋直,“就是突然想到啊。”
“这样吗。”
“嗯!”景彦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去抓穆勒的手,“那个,你都在上面那么多次了,这次就,就让我试试呗。”
穆勒看着景彦,把手抽回来。
“不。”他拒绝道。
“别这样嘛,托马斯。”景彦继续争取,“从,从那天开始就是你一直在上面,今天就,就让我来一次吧。”
“这不是关键。”穆勒看着景彦说,“关键在你。”
“我?”
“对。”
“为什么说……”
“我和你做、爱是因为我爱你,J。”穆勒伸手托起景彦的下巴对他说,“你明白吗,因为我爱你。”
“你是说,你每次做我,都是爱我。”
“对。”
“那——”景彦眨巴眨巴眼睛:“那你都爱我那么多次了,就不能让我也爱你一次。”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穆勒看着景彦的眼睛,尽全力从那片蓝色的星空中寻找这句话诞生的原因,无心的,有心的,他全身每根神经都在为那几个字颤抖。
“J,你说什么。”
景彦主动放开了穆勒的手,他站起来跺跺脚,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脸上的红晕清除干净一样。
“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不是那个意思……”
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承认吗?
穆勒看着景彦。
“你甚至想明白了自己可以在上面,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穆勒说,“这样的话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走吧。”
“……啊?”景彦呆在原地,“你,你不能这样托马斯!”
“不能什么?”
“你…你做了我那么多次,那么多次我受不了最后还被你拽回去继续*,可现在我只是想在上面一次,你就那么抗拒,这不公平!”景彦还是没抓住重点,“如果你现在这样,那以后…以后我们……”
“你还不明白吗,景彦。”穆勒深深看进景彦的眼睛,“如果你还把自己的内心藏在里面,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景彦彻底愣住。
他还没搞明白穆勒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先做出反应,一股凉意混杂着针刺感顺着脊椎骨从头到脚划过。
“托马斯,你,你这话是……”
“我会把你当做普通朋友对待,景彦。我是拜仁的球员,你是拜仁的教练,我们只是同事关系。”穆勒说,“球员和教练不应该走得这么近,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搬回去。”
“可是……你走了,米奇和爵士怎么办。”
“如果你想,可以留下他们中的一个。”穆勒几近冷酷无情地说,“然后在除了足球以外的私人时间里,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
景彦被赶出了房间,他呆呆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刚才穆勒的话真的把他吓着了。
【彦哥你——】
“你听到了吗,003。”景彦魂不守舍地说,“托马斯他,他刚刚叫我景彦,他从来不这么叫,从我们刚认识那会儿,2006年,到现在17年了,他从来没叫过我全名。”
【嗯】
【那意味着你要倒大霉了】
不过系统没告诉景彦的是,穆勒对他的好感度可是一点没降,还是99%,说明他根本不是要和景彦做回朋友,他只是在试图恐吓景彦。
而事实也证明这很管用。
景彦真的吓坏了。
虽然眼前这个托马斯只是个同人产物,但他和现实里完全一致的样貌,行为,记忆,甚至是那个部位的形状大小和纹路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当他对景彦说出‘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的那一刻,景彦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塌下来。
这和曾经在巴塔克兰感受到的恐惧不同。
那次是真真正正的生命威胁。
而这次。
这次景彦感觉自己的灵魂要离他而去。
是的,灵魂。
【先回房间吧】
【你需要坐下来冷静冷静】
景彦麻木地跟随系统的指示回到房间,眼神空洞地坐在床边,然后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虚无看。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彦哥】
【我告诉过你,这里的穆勒是基于现实产生的,如果他喜欢你,现实的穆勒也喜欢你】
【你还在纠结什么呢】
【为什么不用这里的穆勒做个尝试呢?如果和他谈的顺利,那说明回到现实你也会……】
景彦:“别吵,我在思考。”
系统闭了嘴。
留给景彦充足的思考时间。
【距离任务截止还有2天9小时3分钟】
【请注意时间】
……
钟表上的时针一圈圈转过去,景彦还坐在床边,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他的确是喜欢托马斯的。
但有两个托马斯。
他喜欢的到底是哪个?
景彦以自己进到这个世界为时间节点,开始梳理现实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
如果他喜欢的是现实的托马斯,而现实里的托马斯也喜欢他。
那么疑点有两个:
1为什么在过去的10年里他一直认为他们是朋友
2为什么直到进入这个世界,面对‘黑化’托马斯的热情,他才开始不断忍让,允许黑心托马斯对他又亲又抱还做那些事
最后,景彦得出结论。
“原来我喜欢的是这个托马斯。”他对自己说,“我没有和现实里的托马斯捅破那层关系的原因是,我真的只当他是朋友,我真正喜欢的,是这个黑心的托马斯。”
【……?】
【这,这毫无逻辑啊!】
“闭嘴。”景彦呵斥道,“我现在确定了,我不喜欢现实的托马斯,我喜欢这个托马斯,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这里。”
【啊?啊??】
是的。
他要留在这里。
【可是你的任务——】
“不做了。”景彦说,“什么狗屁宫斗,什么狗屁三冠王,我只想和黑心托马斯在一起。”
【不是——】
【啊?】
【彦哥你——】
系统话说一半再次销声匿迹,景彦正愁没人让系统闭嘴,这下好,世界清净了,没人再打扰他喜欢黑心托马斯。
想明白了真好。
感觉世界明亮了。
……
黑暗里,穆勒正沉浸在和景彦分开的悲伤梦境中,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
“托马斯,托马斯……”
穆勒睁开眼睛,他看了眼表,现在是凌晨5点。
而推醒他的。
是景彦。
“天啊,J。”穆勒从床坐起来,“你又想到了什么让我难过的心方法吗,我不能再——”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景彦跪坐在床边,他伸手按住穆勒把人安抚下来,然后很认真很认真很认真的拉住穆勒的两只手,“我有话想说给你听。”
“你有话……”
“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把你吵醒,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我等不到天亮。”景彦说,“你听好了,托马斯-穆勒,他们说我是万人迷先生,说我是足坛最受欢迎的那个,说我是个好人,但很少人知道,我是一个很自我的人。所以是的,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是因为你爱听,也不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我想说。”
穆勒平静下来,他的心脏又开始怦怦直跳,但他告诉自己:忍住,别急着心动,这是J,是景彦,他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心动的下一秒变为心痛。
“我发觉我是喜欢你的。”景彦说。
穆勒感觉被击中了。
这是……
这是在做梦吧。
“J你,你说你——”
“不,不是喜欢,”景彦说,“应该是爱,我发觉我是爱你的,托马斯,是你,不是别人。”
穆勒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而且不是那种越来越爱,我好像爱了你很久,又好像每天都在和你初恋,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景彦继续说,“所以很抱歉,托马斯,这么久了我才搞明白,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正确回应你的感情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
“你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穆勒说着抓住景彦衣领把人拽上床,然后封住景彦和嘴唇,用力亲吻。
【叮——】
【托马斯-穆勒好感+1;当前好感度:100%】
在今天之前,景彦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会接吻的人。
每次都是穆勒主动,穆勒掌握着所有的节奏,穆勒撬开他的牙齿,推卷他的舌头,扫过口腔,在一起纠缠。
景彦只是单纯的回应。
不是说他不喜欢,他只是,习惯性的对所有人好,而除了托马斯,没人给予他这样浓烈,这样直白的情绪。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今天,今天不一样了。
景彦分走了穆勒的一半主导权,他抱着穆勒的脖子,手托着穆勒的后脑,尽情地亲吻。而这次,景彦没再像之前那样被亲到缺氧,亲到眼前出现星星,亲到晕过去,直到现在景彦才发现,接吻真的可以让人忘掉世界,忘掉时间,忘掉一切,只剩下他和他喜欢的人。
或许是多巴胺在作祟又或者是荷尔蒙在发散,景彦真的不想放开穆勒的嘴唇,甜的甜的甜的,景彦大脑里一半清醒一半混沌,和托马斯接吻真的好棒,他想。
“我是谁,J,我是谁。”穆勒停下亲吻问,他鼻尖蹭着景彦的,看着景彦颤动的睫毛,感受着景彦急促的呼吸,他问,“我是谁。”
“……托马斯,你是托马斯。”景彦边说边轻吻穆拉丁嘴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挚友,还是我喜欢的人,想和你拥抱,亲吻,还想和你做快乐的事,只想和你做。”
淦。
原来认清自己,把实话说出来有这么爽。
景彦紧紧抱着穆勒,整张脸埋在穆勒下颌,蹭着蹭着,姿势由趴在穆勒身上变成了侧抱,但景彦始终没有放弃紧紧抱住对方。
这样的拥抱有涩|情味道吗,可能有吧,景彦不知道,但他更像小狗抱着自己心爱的娃娃,像巨龙守护自己珍藏的宝藏。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景彦用脸颊蹭着穆勒的下巴,胸口,手臂,他要挚友身上都是他的气息,“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真的好喜欢你。”
“只要你说出来,之前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穆勒亲吻了景彦的发顶,突然,他问:“想做吗?”
“想。”景彦坚定地回答,“想在上面,想爱你,但我脑子一热就冲过来了,还来不及找教程学习。”
“没关系。”穆勒拉住景彦胳膊,引导景彦翻身跨、坐在他上面,然后他抓起景彦的手放在自己睡裤边沿,“我可以教你。”
第98章 该换我给你准备了(二更~)
……
景彦是个很好的学徒,尤其在他对某件事上心的时候。
比如现在。
但他又是个不怎么听话的学徒。
才学了那么一点,就认为自己已经超越师傅,可以创新,形成自己的一套章法了。
“差不多可以了。”穆勒压着情绪对埋头在他胸口的景彦说,感谢景彦的告白时间是在凌晨,他们可以省去最繁琐的那个步骤。
不过——
把喜欢的人一点点剥开,把所有的外衬一件件丢到地上,看着对方可爱的反应,也不失为一种前、戏和调|情。
有得就要有失。
“你亲的太久了,J,可以进行下一步了。”穆勒说。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急切而更像是教导。
“不要。”景彦闷闷地说,“我就是那种,喜欢课前温习大于课程的学生,我就想这么做。”说完他又把嘴唇贴上去,捣蛋一样到处乱亲。
“你不喜欢吗?”景彦可怜巴巴问。
“喜欢。”穆勒说。只要是你,怎么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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