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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小心认错了人(近代现代)——软眠眠眠

时间:2024-11-03 21:02:10  作者:软眠眠眠
  他想,对方真的很喜欢白色衣服。
  礼尚往来,下次他也送对方一件吧。
  十五分钟后,晏迟生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沈亦白在沙发上工作,自己也从公文包里取出平板电脑,坐了过去。
  感到沙发下陷,沈亦白才意识到对方洗完澡出来了,淡淡的山茶花香流动在空气中,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沈亦白注意到了那个公文包:“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的副业到底是什么?”
  “好奇也不告诉你。”
  “……”
  沈亦白目光有些幽幽:“晏迟生,你没发现你越来越幼稚了吗?”
  听到这话,晏迟生怔愣了下,好像是,这种任性随意的话,他好像只在沈亦白面前说过。
  在外人眼里,他的形象永远高高在上、冷漠成熟,是掌握国家命脉和市场经济生杀予夺的掌权人。
  就像是一个无情无欲的神,亲手剥夺了自己身为人的七情六欲。
  他还没说什么,沈亦白又开口:“幼稚点好,男人至死是少年。”
  晏迟生:“……你还是安静点工作吧。”
  沈亦白没心没肺地笑了下:“我们一起工作。”
  晚上八点,他们吃完饭洗完澡,香香地并肩靠在沙发上,双腿盘起,各拿着一台电脑在工作,两个人都很专心认真,一派宁静安好。
  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晏迟生习惯了独来独往,安静独处,不管做什么,学习也好,工作也罢,他都是独自一人完成。
  当有一天,有人能陪在身侧,和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工作,和他一起伸伸懒腰……
  这种感觉,和他自己一个人时是不一样的,甚至,比他独处时还要好上几十几百倍。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除了性,除了欲望,两个人其实也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直接感受到心灵上的愉悦。
  期间,沈亦白起身,他揉了揉酸涩的眉眼,问晏迟生要不要喝点酒。
  后者点头。
  沈亦白便走去吧台拿来一瓶葡萄酒和两个高脚杯。
  “82年的。”
  说着,沈亦白略微弯腰将红酒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两个高脚杯递给晏迟生其中一个,肤色在灯光下像玉石一样温润的白。
  “谢谢。”晏迟生接过,说。
  “等等。”沈亦白忘记拿开瓶盖,又折回去,撬开才拿过来,走到沙发边,他娴熟地为对方斟上了酒,斟完也给自己倒一杯。
  坐下,两人举着高脚杯在空中轻轻一碰。
  “敬这个美好的夜晚。”沈亦白说。
  晏迟生轻笑了下,也说:“敬我们一起工作。”
  沈亦白顿了下,没忍住吐槽:“你真的变了,变得和我一样幼稚了。”
  晏迟生挑眉:“你承认是你带坏我了?”
  “……怎么说话的?这哪里是带坏!明明就是带你解放自己,你不觉得你把你自己逼得很紧吗?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会不会窒息。”沈亦白拒绝对方的控诉,并反向指控。
  “也许吧。”晏迟生抿了一口红酒,听不出情绪地说。
  沈亦白看着人侧脸,叹了口气,劝道:“我觉得你真应该放松一下自己,别总是把自己绷那么紧,我妈和我说过,人就应该学会奖励自己,偶尔放纵一下没什么,人生嘛,及时行乐最重要。”
  “阿姨说的对。”晏迟生说。
  沈亦白左手托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右手拿着酒杯,在空气中晃啊晃,看着酒红色的液体在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旋转,他笑了笑:“嗯,你现在就做得挺好,继续保持。”
  “……那我谢谢你的夸奖?”
  “不客气。”
  晏迟生转头,看着人慵懒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微妙的情绪。
  “你平常也这么对别人吗?”
  沈亦白似是不解这句话,掀眼:“什么这么对别人?”
  晏迟生看着他,没有说话。
  在长久的静默中,沈亦白的脑回路终于接通,突然领悟了晏迟生的话。
  他眉眼弯起,语气明明是调侃,却带着一点勾人的缠绵:“你开始管起我的交友方式了?”
  晏迟生静默了下,却没有否认。
  沈亦白笑意更大了,他放下酒杯,回到原位时,突然倾身朝晏迟生吻了过去。
  他辗转摩挲,浅浅地舔一下晏迟生的唇。
  带着温热的气息和好闻的山茶花香,侵入对方的领域当中。
  晏迟生像是死机了一般,并没有回应。
  但这丝毫没有减轻沈亦白的热情,他吻的更加投入,更加缠绵。
  待吻得差不多时,他勾着丝线,慢悠悠地回道:“不会。”
  “我只对你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不生子哈~本篇不是生子文
 
 
第33章 回忆
  晏迟生垂下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下。
  灼烫、温热的吐息喷撒在唇齿之间,带着山茶花的清香生生不息缠绕在两人周身。
  与以往点到为止的轻吻不同,这明显是带有强烈暗示性的深吻。
  晏迟生知道,但不想回应。
  “我记得,朋友之间不会这样。”他垂着眼睫,提醒道。
  沈亦白抱着脑袋后靠在沙发上,扬着嘴角,带着笑意道:“那是你记错了,某些朋友的相处就是这样,比如你和我。”
  某些朋友?哪些人?
  “除了我们之外呢?”他语气不善地问。
  沈亦白似笑非笑地欣赏着晏迟生的表情,而后故作听不懂对方的话,故意道:“把朋友们分门别类不同对待,以我的性格,这像是我能干出的事吗?”
  晏迟生眯起了眼睛。
  他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可他还是有些不爽,单是看着人那嚣张挑衅的笑容,他心底就忍不住涌出一种微妙的情绪。
  微妙在于,他想让那张嘴只能说出他满意的话。
  “沈亦白,你在玩弄我吗?”他问。
  听到这句,沈亦白笑得更欢了:“被发现了啊……”
  晏迟生盯着人,克制住自己想把人拆腹入骨的冲动,静静地没有说话。
  沈亦白笑过之后,发现没人应和他,不由慢慢止住笑,偷偷观察对方的脸色。
  果不其然,对方脸色差得跟一块煤炭似的。
  沈亦白心虚地眨了下眼睛,讪讪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
  晏迟生不吃这套:“所以你说的‘只对我这样’也是开玩笑?”
  “不是,这不能相提并论啊,那是真话,现在是玩笑。”他顿了顿,又说:“玩笑都是逗你的,当不得真。”
  晏迟生沉默着没回。
  就在刚刚,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些奇怪,他是什么人,沈亦白又是他什么人?他这么强势质问,到底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换句话说,这个答案得到与否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晏迟生,你怎么了?”沈亦白凑近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刚说那句话真是逗你的,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的确会把朋友分门别类……”
  “而对我来说,你就是那个特殊的类别。”
  “……知道了。”晏迟生回神,淡淡道:“我也是逗你的,扯平了。”
  见他神情无异,沈亦白便以为真的没事,毕竟他只是开了个小小玩笑,以前他们也开过好几次类似的玩笑,以他对晏迟生的了解,对方还没那么玻璃心到连这种玩笑都开不得,何况这种玩笑也没多过分。
  顶多算个……调情?
  总之,沈亦白是这么想的。
  “那就好。对了,你肚子饿吗?要不要点夜宵来吃?”
  晏迟生摇头:“我不饿。”
  “行,那继续工作吧。”沈亦白重新拿起一旁的电脑,开始修改企业报告,他的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神情认真。
  低头时,干净利落的短发垂于额前,眼睛下黑眸深邃。
  晏迟生心情复杂,垂眼看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有些眼疼,他不知怎么被影响了,连工作都静不下心来。
  恍惚间,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没个正形靠在沙发上看资料。当时他大概五六岁,没上过学,个头儿都没成年人大腿高,就被爷爷逼着看各种晦涩难懂的学术资料和财经报表。
  记得有一次,他坐在板凳上太累,想着靠一下软软的沙发,边靠边看,也不会影响他看资料的进程。
  结果爷爷过来检查成果时,看到他这坐姿,脸色当即黑了下来,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说:“我怎么教你的?看书就好好地坐在桌子前看,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爷爷的声音太过严厉,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一个没忍住,眼里蓄满了泪水。
  “哭什么?你是一个男生,别像个小女生一样哭哭啼啼,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你都不能轻易向别人暴露你自己的脆弱,这是弱点,你要改正。”
  “身为家族继承人,你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家族颜面,东方国家有一句古话是这样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不要因为你的个人行为,给整个家族蒙羞。”
  爷爷拿着戒尺,面无表情地对他说:”这件事情你做错了,不管你是谁,做错了事都要接受惩罚。”
  “把手伸出来。”爷爷说。
  他伸出手,感受着铁尺在皮肉上鞭打,火辣辣地疼,但即使疼到手指、身体发颤,他也憋着没有再掉下一滴眼泪。
  “啪,啪,啪……”
  二十个戒尺打完,爷爷的脸色才稍缓下来,拉着他的小手来到凳子边,低沉道:“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犯这种小错误。”
  他颤抖着睫毛,想要为自己辩解,辩解他哭不只是因为爷爷呵斥他,更是因为他太累了。
  明明他才五六岁,正是玩闹的年纪,与他相仿的小孩不是在幼稚园里学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就是在公园里和朋友玩滑滑梯。
  他却不同,他要学各国语言以及那些超出他认知范围内的知识。
  “爷爷……”
  他还没说什么,爷爷就打断了他,仿佛知道他即将要说什么,看着他,爷爷眼里透露着说不出的失望:“你觉得我只是想教训你腰板没挺直、坐姿不端正吗?”
  “你错了!我真正想教训你的是,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要拿出十分精力认真对待,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绞尽脑汁努力克服!这是继承人应该做的,也是你从生下来就要学的。”
  从生下来……
  从生下来,他身边就围着一群保姆和管家,他血缘上的父亲母亲根本不见踪影,听保姆说是因为他们太忙,忙着工作,所以才空不出时间来陪他。
  三岁记事后,有很多很多来看他的人,但那些人中都没有他的父母。
  他怀疑自己父母去世,所有人都在编织一个谎言欺骗他。
  直到,他不小心听到……其实也没有不小心,这些人当他是孩子,以为他什么都不懂,说话自然就毫无顾忌。
  “……就算是商业联姻,起码也得做个样子吧……都四年了,也不来看一眼孩子长什么样。”
  “嘘,小点声。这不是很正常吗?都是为了利益,孩子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砝码,生下来就不错了,你还期待他们能有什么感情?”
  “哎,孩子也挺可怜……”
  小晏迟生躲在墙角里,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小时候他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有爸爸妈妈,他却只有管家和保姆,不懂为什么一个大如迷宫的庄园只住着他一个人,不懂为什么管家欺负他却没有人一个人帮他……
  他总在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庄园里有一个高达七八米的图书馆,环绕房间一圈的书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他常常蜗居在那里,哪怕超过饭点,也没有人来寻他,好像他吃不吃饭睡不睡觉都没人在乎。
  他们只在乎他死没死。
  一个孩子而已,饿了他自己就会吃饭,反正没死就行。
  他也的确不会委屈自己,饿了就会吃饭,困了就会睡觉,既不会哭,也不会闹,乖巧懂事地不像个四岁孩童。
  他以为只要足够乖足够懂事,就会有人喜欢他爱护他,可事实却是,他的乖巧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成为了他们刺向自己最尖利的武器。
  比如,有的女仆偷拿庄园里的宝石,在被发现后就嫁祸于他,说是他不懂事拿来玩把宝石弄丢了。
  还有的女仆想要对他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被他躲掉后,这个女仆就变本加厉,甚至在半夜里偷爬上他的床亲吻他……
  雨吸湪队I
  他试过告状,反抗,挣扎,但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他爹不疼娘不爱,只是个被囚禁在庄园里的小孩子。
  后来,他在四岁半的时候被爷爷接走。
  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疼爱他的亲人,却不曾想,爱都是明码标价好的。
  爷爷接他回家的那天,就对他说了一句话,那句话直到今天,依然清晰在侧。
  “你要知道,我接你回来不是为了所谓的亲情,只是为了把你培养成优秀的家族继承人,一旦你不符合我的要求,我随时都可以将你送走。”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永远不要妄想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幸事,一切东西都需要自己去努力争取,比如亲情,比如爱。
  换句话说,如果他想得到对方的好,就必须要证明自己有足够的价值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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