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知道我心肠好。
你一定会把解药给我对不对?”
吕归雁神秘一笑,把解药拿出,“想让我给你可以,你要帮我做事。”
“我都被赶出京城了,怎么帮你。”
禾玉心虚,说话没有底气。
“那你想不想留在京城?”
可以留下?禾玉此时什么都不管,她只要留下,留下就可以时常看到世子。
“想,我想留下!”
“那你就得听我的话,你答应吗?”
禾玉看着吕归雁手里的解药,还有让她可以留在京城的诱惑条件,思考片刻后答应。
“好,我帮你做事。”
可我不会出卖世子,如果要做的事危害到世子,那我就有机会回到世子身边。
这买卖怎么想都对自己百利无害。
目的达成,吕归雁把解药放下,至于那位暗中监视禾玉的人,她不打算收买,就让那人回去通报给魏澄晏。
她想钓的鱼不是魏澄晏,而是另有其人。
……
街上吕归雁、禾玉发生的事很快传回三姨娘耳中。
“昨天鬼鬼祟祟出府去医馆,今天收复禾玉,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十四姨娘把剥好的橘子轻放在三姨娘盘子上,站在三姨娘身侧伺候。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
三姨娘也不确定,无法给出肯定回答。
“其实姐……”
话没说完得到三姨娘一记警告眼神,十四姨娘赶紧改口:“夫人,你不用担心,吕归雁就有一点小聪明,她要是真的聪慧,那她今天就不该在大街上收禾玉。”
三姨娘小扇轻摇,思考一番,道:“你说的也对,吕归雁就喜欢买弄聪慧。
可我担心的不是她,而是禾玉。
那丫头蒙冤,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十四姨娘眼光狠毒,说:“夫人,禾玉那那脑子你更不用担心,她就算想破头都不知道小檀到底是怎么死。”
第82章 不是老乡、叛逆期、自由
烈阳高悬在空中,炎热的天气让人心情格外烦躁。
吕归雁一袭清凉白衣撑伞来到平医馆,手上的伤在作痛,今日是来找林枫重新给伤口上药。
林枫看着她手上疤痕叠加,明白吕归雁这人肯定自己弄过伤疤,无奈说:“你这是为什么?”
“这次真是摔倒所致。”
吕归雁一脸真诚,不像在说谎,林枫不好说什么。
因为今天医馆病人多,林枫是坐诊大夫,她便把药膏这些交给胥横秋处理。
胥横秋和吕归雁来到后院,此处清雅别致,无人打扰。
“你在平阳侯府过的好吗?”
胥横秋毕竟是在魏澄晏反派阵营中,要对她保持警惕。
“挺好的,谢谢关心。”
胥横秋看着吕归雁手臂上的伤,心被刺痛,心疼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不说实话?”
吕归雁觉得胥横秋莫名其妙,就算是从现代来,不清楚目的,为什么要说实话。
她自己扯过包裹伤口的白布,“我们萍水相逢,还没到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地步。”
“我…”胥横秋似有千言万语,可她不能说出口,只有这样才能在这里久待,可以时常看到她。
“你说的也对,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了解,你确实没必要给我说实话。”
听到胥横秋语气如此哀伤,吕归雁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心。
“其实我……
觉得你人还不错,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我想不起来我们在哪里见过。”
这是吕归雁见到胥横秋时内心真实感受。
胥横秋眉眼释怀,轻笑道:“我们之前没有见过。”
“哦,是嘛~”这不是给台阶嘛,给了就下,干嘛要说出来,尴尬。
“对了,你是哪里的人?”
不知道她会不会透露自己是执行者。
“我是岳阳人。”
吕归雁愕然愣住,心中暗道:这回答就人设官方设定,难不成她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你……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那么……
激动?”
吕归雁记得那天见面时胥横秋的不正常,差点让她以为胥横秋和原主吕归雁认识,特意搜索了一遍记忆才确定原主不认识胥横秋。
胥横秋的反应太过异常。
起初以为是因为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胥横秋激动,但现在吕归雁觉得那天胥横秋激动未必是因为两人都是执行者。
“你到底是谁?”
胥横秋脸色铁青,嗫嚅说:“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行了,别骗我了。
我不跟你兜圈子,我知道你也是执行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老乡。”
吕归雁大方说出,观察胥横秋反应。
胥横秋表情缓缓松懈下来,似乎是在庆幸什么,意识到吕归雁在注视她,立马把脸撇到一旁。
“你别这样看我,我脸上又没花。”
“我刚刚的问题你不打算回答?”
胥横秋才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总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何回答?”
这下轮到吕归雁神色凝重,质问素然:【素然,她不是执行者,您出错了?】【宿主,请稍等一下。
】没过多久,素然回道:【抱歉,宿主,名录上没有胥横秋,是素然系统出错。
】【……
】这就尴尬了,胥横秋不是执行者。
【那我刚才胸有成竹说的那些话,她会不会给别人说?】【宿主,可以删除她听过那句话的记忆。
】嗯?还能删除?【我可没有做任务领取积分,你确定我可以使用?】【只要你所带的系统权限够高,那就不需要积分兑换使用权利。
】这话怎么……
感觉素然在夸自己?眼下容不得吕归雁多想。
【那就赶快消除那段话的记忆。
】片刻后,胥横秋不好意思道:“你这样全神贯注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花吗?”
吕归雁小心翼翼询问:“我刚才问题你不打算回答?”
“我只是一位普通姑娘,千里迢迢来京城投奔我堂姐,这就是我的身份。”
见胥横秋没有记得执行者那段话的迹象,吕归雁跳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既然她不是执行者,那第一次见面她那神情,实在让人不解。
不过吕归雁没有过多追究,反正胥横秋又不是她阵营的人。
既然胥横秋不是执行者,那就没必要跟她套近乎。
包扎好后,吕归雁便告辞离开。
出医馆走了没几步,发现跟踪她的小厮还没离去。
这都跟了她三天了,坚持不懈啊!吕归雁没有及时返回平阳侯府,而是去了翠云楼。
翠云楼幕后老板是景弘义,自从景家老祖母过世后,景弘义没事就泡在翠云楼醉生梦死。
只是他上次已经好转,说不定不在,还是去碰碰运气吧。
翠云楼富丽皇堂,到处都是金闪闪,一进去似乎走进了黄金屋,非常符合景弘义张扬性格。
这次吕归雁没有避开食客上楼,而是大摇大摆问店小二:“景弘义在不在这里?”
她的声音把大堂食客视线吸引过来,见她穿出素衣,容貌清秀,出水芙蓉,都纷纷以为她是景弘义相好的。
店小二认出了她,把她带上三楼。
这时有位食客想起了吕归雁,说道:“她是平阳侯府的小妾,那日平阳侯府和南阳府闹得沸沸扬扬。”
经他这一提点,大家都有了印象,开始热火朝天讨论起来。
三楼雅厢,一打开房门就有一股浓烈的酒味飘出,吕归雁捏住鼻子,朝里面看去。
屋内一片昏暗,窗子紧闭,还被用厚厚的帘子挡住,景弘义喝的烂醉如泥,躺到在地上。
吕归雁对小二道谢后,走了进去。
不敢相信眼前这毫无形象、蓬头垢面的男子是景弘义。
“你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吕归雁边说边走向窗边,伸手拉帘子时,被景弘义阻止。
“别拉开,我不想看见。”
“你到底怎么了?”
记得上次他不是在慢慢变正常,怎么还愈发严重了。
景弘义抱着酒瓶,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站起来,去一片狼藉中找东西,瞎找了半天还没找到。
“你要找什么?”
“嘘!我给你找个杯子,我们俩喝一杯。”
吕归雁看着屋里东西不是碎的就是全被扔在地上,能找到干净酒杯就奇怪了。
“我不喝。”
“不行,必须喝。”
景弘义不知喝了多少酒,走路偏偏倒到,脑子也不清醒。
“好吧,那你帮我喝。”
“好!”
说罢就拿起手中酒瓶一饮而尽,吕归雁赶紧上去抢过酒壶,景弘义发起酒疯,朝吕归雁怒吼:“把酒给我!别逼我动手!”
“那你就动手啊!”
吕归雁也不甘示弱吼道。
可能是因为吕归雁愤怒让他清醒了一点,“我不是要凶你。”
“我知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原以为景弘义会从祖母的死走出来,没想到会如此废物,整日宿醉,家也不回,这样下去景家家业会被别人夺取。
“我……
我也不知道。”
景弘义颓废坐在地上,吕归雁看到他手背上有伤。
“这是你会说出的话?我们俩之间,你别隐瞒了,就算是你尿裤子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你都可以给我说,我是不会告诉别人。”
吕归雁一脸认真说出,让景弘义有点哭笑不得。
“你这话……
真的是,谢谢你来看我。”
“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弘义挺直的后背无助靠在倒地的木椅上,眼神空洞看着房梁。
“慕言和邹姑娘她们最近越发好了。”
“就因为这个?”
景弘义缓缓摇头,声音嘶哑,“不是。”
“那你是怎么了?”
除了邹笙笙能刺激到他外,还有什么事能让景弘义如此一蹶不振。
景弘义忽然反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啊?”
这可把吕归雁问懵了。
“我知道?”
“在宿豫山庄那天你自己说的话,这么快你就忘了?”
吕归雁在脑海里思索半天,完全没有关于宿豫山庄的记忆。
“我什么时候去过那什么山庄?”
“五月初一。”
“那不是……”
小檀死的那天,为什么没有关于宿豫山庄记忆?那天上午身躯借给素然,她不是到处吃吃喝喝,从街头吃到街尾,那有时间去山庄。
“喂!你没事吧?”
景弘义呼喊声打断吕归雁思绪,张了张口,“没什么。
我那天回喝多了,忘了一些事,你给我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景弘义仔细回忆。
那天他到山庄后看到吕归雁,主动热情跟她打招呼,换来的是吕归雁的冷眼冷语。
说他全靠家庭背景,算不上什么能人。
高不成低不就,本质就是花花公子一个,留恋花丛,才会得不到邹笙笙的喜爱。
当然他没有告诉那天吕归雁对他说的话,只是说看到吕归雁在和余妙山相谈盛欢,似乎跟余妙山很相熟。
“我怎么可能认识余妙山,今天我来就是想问你关于余妙山这富婆的情况。”
吕归雁是真的记不起去过宿豫山庄,她连宿豫山庄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没去过。”
听到这回答,景弘义忽然高兴起来。
既然吕归雁没去过,那些话就不是她内心真实想法,她或许并不厌弃自己,随即他又冷静下来。
“可是那天那人是谁,她为什么要易容成你的样子?”
“这个不知道。”
吕归雁知道那天的人应该就是素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抹掉关于宿豫山庄的记忆。
【素然,你可真有能耐。
】【谢谢宿主夸奖。
】素然没有伪装或者辩解,间接承认了。
【理由?】【我不想告诉你。
】【好啊,到叛逆期了。
】“不管怎么样,那人肯定认识你。
她盗用你的身份,肯定不安好心,我要去调查一下。”
景弘义像是突然被打鸡血似的,从宿醉大汉变成激情亢奋的侦探。
吕归雁按住景弘义的兴奋,语重心长说:“你别为我的事操心,你应该多想想自己的事。
你不要颓废下去,要打起精神,别让有些不安好心的人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劝他要节哀,要适应离别,让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只有吕归雁劝他别松懈。
“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景弘义无奈倒在地上,言语不似刚才沉闷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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