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前辈等太久的。”果然,幸村的回答从不会让他失望。
毛利伸个懒腰,网球部有幸村在压根不需要他操心叮嘱,他还是好好想想,没有训练的小日子该怎么过才更美滋滋。
心里盘算着去哪睡觉舒服又不会被发现,腿却不自觉地走到网球部附近。
毛利被真田的吼声惊醒,第一反应是完了,这次居然被真田逮到了!其次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退社,不用训练,不由气闷,他好像被小瑾背后灵式的逮人方式给弄习惯了,刚才居然期待小瑾来抓他。
这可不行!
为了自己睡眠着想,毛利果断转身寻了处远离网球部的地方,然后,意料之中地被小背后灵逮着,他捂住脸,宛如待翻的咸鱼一样认命道“又被你发现了,走吧训练去。”
“前辈。”木之本瑾握着扫把,欲言又止,看他表情,毛利猛然想起来,自己不用训练了!
当即从苦哈哈认命的社畜摇身一变,成为神气十足的前辈“你别给我说你是来抓我的。”敢说是,哼哼…
“当然不是,我是来打扫卫生的。”木之本瑾也明白发生什么事,忍着笑意“这里是我们班卫生区。”
“你们班卫生区不是教学楼旁边的树林吗?”毛利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碰见小瑾就是在那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踏上了被人实时定位的不归路。
“那里是我们班上个学期的卫生区,我们这学期换了。”木之本瑾乖乖回答。
毛利深感自己与卫生区的不解之缘,经此一事他也没了睡意,拉着木之本瑾琢磨他那神奇的能力“诶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有时是碰巧,有时是凭直觉。”反正没有一次是正儿八经的推测。
毛利不信,哪有那么多次巧合,“我躲医务室那回被你发现也是碰巧?”
木之本瑾点头“嗯,那次我同学体育课摔伤,我带他去医务室上药。”
“图书馆呢?”他可是躲在三楼杂志区了,那里平时都没几个人!
木之本瑾回忆道“那次好像是我们班订的杂志到了,我和几个男生帮忙搬书。”
“活动室?”
“我们班刚好上完料理课,路过时看到了。”
“音乐教室!”
“隔壁是我们和D组的音乐课。”
毛利彻底没脾气了,没精打采地躺在地上,语气生无可恋“行吧,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让他一个人好好静静。
木之本瑾很贴心地清理了他周边的垃圾,让处于怀疑人生的前辈有一个良好干净的思考环境。
夜晚,神奈川网球俱乐部,灯火通明的训练场里,日向用反手与木之本瑾打了场不记分数的指导赛,一直打到对方叫停,才捂着上了年纪逐渐僵硬的腰道“这几天怎么想起做针对训练了?”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抱着球拍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日向又叫了一声。
木之本瑾缓缓抬头,眼里有几分迷茫“我好像找到自己的网球风格了。”
日向精神一振,招呼他坐下休息“这不挺好的吗?说说看,是什么样的风格?”
“剑道。”但与真田副部长的剑道不同,真田副部长的网球是融合了剑道精神的网球,以武士精神为核心,崇尚正面对决,光明正大的击败对手;而他的网球则是刀剑们手口相传的实战剑道,不讲究形式,可以为了胜利,拼劲一切。
比起光明磊落的武士,他觉得自己更像武士手里的那把刀。
日向开了瓶水递给他,又开了一瓶没动,他这几天也看出来了,木之本是将自己比做了一把利刃。
把自己当做工具的球手不是没有,只是更多人都是希望自己成为赛场上的主导者,像他这样把自己完完全全放在工具人位置上的,他倒真没见过几个“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还没想好,我想过段时间再看看,现在的话,我想研究一套战术,可以针对不同球路瞬时做出对应反应的战术。”这个说难不难,因为本质上他还是把球打回去;说简单也不简单,因为他强调的是瞬时,这便要求他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将所有打法研究透彻,二是可以提前预判对手的动作。
“你有没有想过网球这项运动其实很简单。”日向道“你只需要把对手打来的球打回去,并保证他接不到就行。”
“所以…”木之本瑾没明白这个和他说的有什么联系。
“所以你要不要尝试研究一套瞬间秒掉对手的方案!”
木之本瑾:……
说干就干,心血来潮的日向比木之本瑾本人还要来劲,仗着自己有十几年的职业经验,他直接粗暴地把技巧拆开,给出了不少针对性建议。
“你别看这些动作简单,但他们可都是非常有用的!”日向手指点着桌子,说得意气风发“像我们这一辈,打球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追求的是朴实无华!越前南次郎你知道吧?百年一遇的天才,他的球技神乎其神,但他的动作确是干脆利落的。”
“所以啊,不用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那玩意除了浪费时间好看外,没用!”
木之本瑾一边听他说十几年间的荣耀史,一边浏览日向定的计划,真心实意道“教练你不打数据网球可惜了。”从发球到抢七,对手那是被针对的明明白白,心态差一点的开局可能就崩。
“谁说我不打数据网球?我和你打球时的判断和分析都是数据好吗?”日向诶了几声,不满道“我好歹也是职业选手,各种网球我都会的好伐?你那计划现在还是起步阶段,等你把这部分处理好了,后面你要什么网球为师…,我都能给你打出来。”
所以你刚才是想说为师的吧?
“教练。”
“干啥?我啥也没说,你别拿那种眼神瞅我,慎得慌。”日向自觉口误,面上有些不自在。
木之本瑾眼睛含笑,里面映照着日向略有些慌乱的动作“教练,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当我的师傅,或者,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惜才爱才不行吗?”日向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刚开始看这孩子面善,天赋高,又肯吃苦,性格也好,能耐得下性子一遍一遍做枯燥的练习,会带蛋糕给他吃,会提醒他降温加衣……
总而言之,他一个快四十的人了,想收一个徒弟,对一个人好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木之本瑾轻笑,“好的,师傅。”
日向陡然两眼放光,心情如三伏天喝了一瓶冰镇的起泡酒般舒畅,连声应下这声师傅,“既然你叫我一身师傅,从今以后,我将倾囊相授我的所有,准备好迎接地狱的残酷了吗?”
“嗯,准备好了。”
--------------------
我永远喜欢立海大的羁绊。
日向是本文中实力前几的角色,也是小瑾的益友良师。
我尽量从网王不太科学的网球中扒拉出一点科学,虽然我写的可能就不太科学……
感谢在2022-06-23 06:27:53~2022-06-30 16:3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丁香 16瓶;就离谱 5瓶;M.、Aki、十七温谢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日向口中的地狱并不是说说就算的,拜师第一天木之本瑾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第二天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待第三天单方面虐菜来临之前,木之本瑾及时叫停。
赛场下完全没个正形的师傅笑得痞气十足,“这么快喊停,怎么,不行了?”
不行是肯定不可能的,这跟当众承认自己认输一样丢人的事,男人的自尊心和好胜心是绝对不允许的,少年的也不允许,更何况他是真的有事。
“我们部的前辈帮我完善了一点,比完后我想听听你的建议,可以吗?”
部里的前辈指的是柳莲二,白天偶然瞧见木之本瑾计算数据时顺嘴问了一句,得知他的打算后,身为网球部军师的数据狂人自然也对能实时算计对手心思的计划来了兴趣,他的数据网球比木之本瑾了解得更为深透,两人研究了一下午,将进度往前推动了一点,思即前辈最后意犹未尽的表情,应该有明天继续的架势。
“我当是什么,这本来也是我的工作。”日向用球拍敲打肩部活动“让我看看你们两个数据小孩搞出什么名堂。”
木之本瑾嗯了一声,走到网前做好准备。
和高手对打除了结局惨烈外,他能学到不少东西,比如良好的心态,比如高超的球技,当然,后者以他目前的实力还只是眼睛学会了,手暂时不会的状态,但前者,他基本能保证自己输掉比赛后可以平和地分析,然后加强训练,强化自己。
反正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没人会习惯失败,如果像加州说的那样,球场是他们的战场,输掉比赛代表战损,虽然这个说法可能有点极端,但谁又会习惯死亡呢?
所以每次比赛他都拼尽全力,像刀剑们面对旧主时将满腔情感压进心里,他也会把所有情绪收起来,剩下冷静和理智,用来判断场上的局势,这也是为什么切原评价他场上场下两个人的原因。
“比昨天灵活一点,还是那几条,想真正做到瞬时反应,自身的身体素质,头脑的反应能力和技巧都要重点提升。”如果有进度条的话,大概是在10%左右,日向咂摸咂摸,没说打击小孩的话“你今天运动量有点超标,过来休息一会儿,我给你讲讲理论知识。”
木之本瑾对自身实力有着清楚的认识,点头撑着酸软的脚步坐下,日向回忆一下“我昨天讲到哪了?哦,说到天衣无缝了。”
他故作深奥地讲,木之本瑾也认真地听“有句话是:世界上本没有什么天衣无缝又或者人人都是天衣无缝。”
“好了,我要讲的讲完了,你回去自己悟吧。”日向不负责任地挥手赶人“穿个外套再走,最近天凉了。”
木之本瑾:……
当师傅的讲得云里雾里,当徒弟的也是满脑袋问号,日向摆明了不想细说,木之本瑾也没有深问的意思,加上时间确实不早了,太晚回去爸爸会担心,便披上外套,和日向说声再见走了。
日向很满意他不拖泥带水刨根问底的性格。不是他不想说,是天衣无缝这种东西不像千锤百炼和才气焕发可以讲明白,他是球手内心的感悟,也是他们毕生的追求,一句话足够了,说多了只会起到反作用。
木之本瑾到家时,桃矢和雪兔还没回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扫了一圈没看见小樱的身影,问了一句才知道对方突然和知世约好去学校,手里拿着录音机。
至于为什么大晚上去学校,他有听部长聊起过他妹妹和他说友枝小学半夜闹鬼,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传来歌声的校园奇闻,当时他猜测可能与库洛牌有关,小樱非常怕鬼,能让她晚上去没人的学校,说明他的判断无误。
实际上是因为雪兔哥一句想听而鼓起勇气的小樱成功收服闹鬼源头,美滋滋地录好歌牌和知世的合唱,又红着脸将录音带递给月城雪兔,没说几句话就羞得不行,匆匆跑上楼,路过木之本瑾房间时,脚步顿住。
她在歌牌上写名字时,好像隐约感受到对方的心愿:想唱歌给云听。
她练了好几个晚上,终于是练好的,她想将完美的歌声送给云。
歌牌的愿望太过强烈,小樱无法把它当成幻觉 ,戳着懒洋洋坐在桌子上的黄色玩偶“呐小可,你知道云牌吗?”她想,库洛牌的存在鲜少有人知道,能被歌牌惦记的应该也是库洛牌。
“云?那个小鬼?”小可一脸嫌弃“他和雨是同一天出来的,每天到处捣乱,你说他干嘛?不对,你从哪知道云牌的?”
“是歌牌说的,她想唱歌给云。”
“云……”小可表情凝重,思索间,记忆回到不算久远的年代。
“名字?”初次见面,青年站在针对他的魔法阵上,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替他挡住伤害,当时的他是库洛造出来的守护兽,心高气傲,不小心被人算计,又被一个普通人救下,还欠了人情,心里自是憋了一口气,想着问清名字日后好报答,语气却不是太好。
青年也没在意,他伸手作举目状,指着天边缓慢移动的云“我也不清楚我叫什么,不过我和那朵浮云一样随风漂泊,你称呼我云好了。”
云也和他的名字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只在认识库洛后愿意为那小院子驻足片刻。
他见识广,喜交谈,能和性格各异的库洛牌玩得开,包括他们两个目无一切的守护兽,也会给他洗澡,他全盛时的体型自然不可能跟现在一样像个玩偶似的,当时的他……
靠!当时他也没多大好吗!
向来骄傲自己体格的守护兽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方面受挫,都是因为那个混蛋在给他洗完澡后拜托库洛造出泡牌,洗碗洗地加洗他,一牌三用,倒霉的只有他!
“那个混蛋!”实在气不过,小可直接骂出声。
小樱:???
“嘛,没什么。”小可摆摆手,“已经很晚了,你也该洗漱了,快去快去。”他边说着,边推小樱下楼。
“但是你还什么也没说。”小樱强调“所以歌牌说的云真的是云牌吗?”
“不重要,可能是吧,他们库洛牌有自己交流的方法。”再说那个混蛋早死八百年了,就算歌牌想唱,听的人也不在了。
“好吧。”
本丸里,木之本瑾一连打了两三个喷嚏,旁边正给小虎洗澡的五虎退瞬间抬起头,紧张兮兮道“主公,还好吗?是不是着凉了?”
“应该不是,可能是有人说我了吧。”木之本瑾搓着手感顺滑的皮毛,坐下有一人高的大白虎喉咙里发出舒服地呼噜声。
修行归来的五虎退的五只小白虎长成了五只大白虎,威风凛凛,战力爆表,王者气息十足,但相对的洗澡等清洁措施实行起来也非常困难,尤其是今天本丸田地丰收,这几只撒了欢一样冲到地里,借着帮忙的名头在泥地里滚了好几圈。
33/142 首页 上一页 31 32 33 34 35 3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