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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鲛人狠狠点头。
孟嘉泽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我也是。”
很期待。
*
第二天在期望中到来。
下班后, 孟嘉泽带着订婚戒指回家, 但并不着急干正事。
先督促祝悦好好把晚饭吃完，他抱着小鲛人来到二楼的大型水池。
这本来是个浴池，祝悦来之后被孟嘉泽扩大改成了泳池，但水温加热程序依然保存。
鲛人体温偏低，所以浴池内的温度也只是温热，水面上漂浮着浅浅一层白雾。
“还不可以开始吗？”
“嗯…运动量可能会大一点，小悦先在这里活动一下消消食，我去洗个澡。”把祝悦送进水里，孟嘉泽转身离开。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先洗个澡，但祝悦还是听话地在水池活动消食。
不知道绕着浴池游了多少圈，他感觉自己都有点饿了，孟嘉泽才终于回来。
“阿泽你洗了好久啊。”祝悦游向池边，上半身趴在孟嘉泽腿上，控诉地戳了戳他衣服上的扣子。
孟嘉泽可是看着时间的，失笑：“才十几分钟。”
这么说他十几分钟就把晚饭消耗完了？突然意识到这点的小鲛人呆了呆，红着耳朵转移话题：“阿泽，你等会是不是要给我挠痒痒啊？”
他白天搜“怎么舒服得掉眼泪”时，就有回复说挠痒痒。
然后还有大片的其他回复被屏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是，再猜猜？”孟嘉泽打开礼盒，仔细地给祝悦戴上戒指。
祝悦也学着孟嘉泽的动作给他戴上另一个戒指，想了又想也想不出来，泄气地摆尾巴：“我猜不出了。”
两只带着同款戒指的手相握在一起，孟嘉泽轻轻摸着小鲛人的发顶，垂眸笑道：“也差不多了，我开始了？”
他跳下泳池，带着祝悦往水下台阶那边走。
孟嘉泽第一次陪他待在水里，祝悦不禁绕着他游了好几圈：“要在水里做吗？”
“嗯，时间会久一点，我怕小悦缺水。”
祝悦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要做什么？
直到孟嘉泽抱住他，手指摸索到尾巴上某个关键的鱼鳞位置，祝悦终于明白了。
毕竟这种事，还是有前辈人鱼教过他们理论知识的。
“可以吗？”亲亲那小扇子般的耳朵，孟嘉泽轻声问道。
亲吻慢慢沿着脸颊落到唇边，祝悦含糊的应答声被吞没在唇齿间。
*
鲛人滴泪成珠，但并不是爱哭的种族。换句话说，就是泪点普遍很高，只有在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才会落泪。
而这一晚，祝悦哭着掉了很多珍珠。
大多数珍珠都掉进了水里，也有一小部分在岸边。
等两个主人离开时，102兢兢业业地把所有珍珠捞出来，洗干净擦干装进罐子里。
*
接下来的半个月，祝悦给自己做了十几套衣服，虽然没有一次成功，但越战越勇。
孟嘉泽依然保持着家和研究所两点一线的生活，自那晚帮祝悦攒了半罐珍珠后，每周又多了两三次帮忙攒珍珠的任务。
这段时间通过大量肉类和营养液的补充，祝悦也预感到自己的蜕变期快要到了。
孟嘉泽因此请了假在家，专门陪在他身边。
蜕变开始的那天，祝悦从早上起就昏昏欲睡。
孟嘉泽一边联系秦易爷爷过来，一边把祝悦抱进提前准备好的能量舱内，担心地叮嘱道：“如果就是珍珠和鲛绢两个能力二选一，那就选鲛绢。要是情况跟记载的不一样，那小悦就看自己的心意来。”
这是两个人之前商量好了的，祝悦点点头，但真的要失去时还是有点不舍：“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织布了啊？”
沉默片刻，孟嘉泽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轻笑道：“选什么都可以，没有腿也没关系，我希望小悦是开心地做出决定，好不好？”
“阿泽……”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祝悦握住了孟嘉泽的手。
*
身心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洗尽了所有的累赘。
祝悦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就是莫名觉得，家人的拥抱大概就是这般温暖与安心。
[孩子，你有心爱之人吗？]
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让祝悦生不出任何戒备：“有。”
[他爱你吗？]
“爱。”
那个声音迟迟不说话，祝悦不禁着急起来。
不能换人类的双腿了吗？
[噗，好了孩子，我听到你的心声了。]
[很少能听到族人这么坚定地回答爱呢，看来小家伙你很幸运。]
[那么，以织绢天赋换取变换人类的能力，你愿意吗？]
“愿意！”
可以跟阿泽一直在一起了！
*
意识清醒的那刻，祝悦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孟嘉泽。
“阿泽！”
他开心地起身扑到对方怀里，同样的动作这次做起来却特别的轻松，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尾巴有了变化！
原本比一般的人鱼还要短一点的鱼尾长长了一大截，圆圆短短的尾鳍也变得宽大有力，鳞片也更有光泽了。
“阿泽你看！看我的尾巴！”小鲛人拼命翘起尾巴，很是激动。
孟嘉泽一直在旁边守着，早就目睹了祝悦的一切变化，但还是被这一幕给逗笑了：“看到了，我们小悦长高了。”
其实基本是尾巴变长了，加上尾鳍的话，说不定比他都还高一点。
“我还可以变人了！”
心念一动间，黑色的鱼尾瞬间变成修长白皙的双腿。
孟嘉泽都来不及阻止，只好连忙上去把人抱进怀里，无奈笑道：“小悦，这里还有别人……”
在房间另一边喝茶的秦易清咳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祝悦脸一红，默默把腿变回鱼尾。
有惊无险的一天过去，确定祝悦身体无碍甚至变得更为健康强大后，孟嘉泽把秦爷爷送了回去。
等他回到家时，祝悦在用织布机。
看来是用织绢天赋换的了……他不在家的时间里起码有三分之一小悦都在织布，是真的很喜欢。
孟嘉泽正想过去安慰，但发现事情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鲛绢，怎么差不多？
难道是用珍珠换的？
“阿泽！”发现他回来的祝悦停下手里的活，声音雀跃：“我还可以织布诶！他没有收走！”
“是吗？那太好了。”孟嘉泽也为祝悦高兴。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没有被收走呢？
他看着手里的“鲛绢”，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小悦，大概，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天赋。
*
作者有话要说：
鲛人王：别那么说，还是有一点的，可以防水，被我收走了(:з」∠)_
孟嘉泽：咳咳……
qaq还是没开成，害，是太久没开车，生疏了吗？[托腮沉思.jpg]
第111章 星际人鱼（10） 一米九！
鲛绢的外貌差不多, 孟嘉泽又进一步测验，发现还是有区别的。
以前祝悦织出来的鲛绢遇水不湿，但现在没有了防水能力，变成了只有光滑触感的普遍布料。
不过小鲛人显然不在乎这些, 能把布织出来他就能玩得很开心。
“好了, 以后再慢慢弄, 我们先去吃饭。”把在织布的祝悦抱起, 孟嘉泽带着人往餐厅走去。
祝悦回抱住他的肩膀：“阿泽我现在可以变腿了吗？”
“当然可以。”
小鲛人激动起来, 长长了的尾巴轻轻一圈就圈住了孟嘉泽的腰, 这让他想到一件事：“阿泽！我想先量一下自己现在有多高！”
很是惦记着了。
孟嘉泽轻笑：“好。”
他把人放在沙发上, 祝悦连忙躺平身体，努力伸直尾巴。
接到指令, 102飞在空中开始扫描, 同时又收到了孟嘉泽私下发来的消息：把尾鳍也算上，报高点。
宽大的尾鳍基本让祝悦在水平线上往外延伸了十厘米，102智能地在186.32厘米的测量基础上四舍五入，切换到惊呼的语气：“小主人竟然有一米九了，好高啊！”
祝悦顿时眼睛一亮，显然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阿泽，我比你高了~”小鲛人抬起脑袋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类, 声音里透着股小得意。
“嗯嗯。”孟嘉泽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祝悦又变成人，兴奋道：“那这样呢这样呢？”
不用孟嘉泽暗示, 102都知道该怎么说了。它熟练地把175这个数字四舍五入，肯定道：“变成人也有一米八！”
还是比孟嘉泽矮了八厘米，但这个高度祝悦也非常满意了。
他开心地想要下来在地板上走两步, 被孟嘉泽无奈拦住：“先等等, 要穿裤子。”
祝悦从没穿过裤子, 新奇地按照孟嘉泽的指示把脚套进两个洞里。但穿到一半就苦着一张脸：“好怪啊，我可以不穿吗？”
“不行，不穿裤子的话，小悦的……可能就直接露在外面了。”孟嘉泽清咳一声，示意祝悦往下看。
变成人之后，被鱼鳞藏起来的某些部位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祝悦脸一红，连忙把短裤拉上，又匆匆穿上另一条长裤。
他抱着孟嘉泽的胳膊起身，在对方的借力下走了两步，但从没走过路的双腿根本不知道如何保持平衡。
好不容易适应了要两条腿分开动，走动间布料与腿部间的摩擦又让平常都无拘无束的祝悦不自在起来。
短短几米的路程艰难地走了好半天，祝悦不禁抿了抿唇，扑进孟嘉泽怀里：“阿泽，我走不会。”
“没事我们慢慢学。”
被如愿抱起的祝悦动了动腿，眼巴巴地看着孟嘉泽：“我还是不想穿裤子……反正家里只有阿泽会看见。”
“我在家里可以不穿吗？”
“阿泽——”
小鲛人的撒娇攻势越发强烈，孟嘉泽很快败下阵来，妥协道：“至少要穿内裤。”
“好的！”讲价成功的祝悦立马应声，笑得眉眼弯弯。
蜕变结束后，祝悦的食量也恢复成正常的一人份，不过胃口依旧很好。
变成人的他仍然不喜欢干燥的环境，喝水次数大幅度上升，但不需要每隔一个小时就去泡水了。
身上也干爽起来，不用再担心会在拥抱时弄湿孟嘉泽的衣服，这让祝悦尤为开心。
晚饭后，孟嘉泽用102查资料，祝悦就黏在他怀里，带着耳机看视频，继续学怎么做衣服。
两条腿也大大咧咧地伸着，时不时晃一下。
“小悦……我们还是把裤子穿上吧？或者盖个毯子？”孟嘉泽收回自己不经意间飘走的目光，冠冕堂皇道：“不然着凉就不好了。”
祝悦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听话地盖了毯子。
事后调皮地用头顶蹭了蹭孟嘉泽的脸，被惩罚似地捏了耳朵。
“等等，阿泽别动！”
祝悦突然喊了一声，孟嘉泽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看去：“怎么了？”
任由祝悦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在孟嘉泽眼前晃了晃，贴着发顶平移碰到他的鼻尖。
是祝悦在跟他对比身高。
“奇怪，明明才差八厘米，为什么还是感觉我比你差了好多……”
“是姿势问题，站起来就不一样了。”孟嘉泽清咳一声，捉住祝悦量身高的手握住，“小悦真的有长高，102不会量错的。”
“噢，原来是这样！”祝悦在孟嘉泽面前一向好忽悠，很快就不再注意身高问题。
但没一会后，他好像又发现了什么新的问题，手脚并用缠在孟嘉泽身上催促道：“阿泽你站起来走一下。”
“嗯？”孟嘉泽不解，抱着人起身来回走了几步。
“再跳两下。”
孟嘉泽依言照做，这过程中祝悦一直牢牢地挂在他身上。
走也走了，跳也跳了，小鲛人一副惊喜的表情：“阿泽！腿好好用啊！我的尾巴就总是圈不住你，以前生怕会掉下去来着。”
……圈不住？掉下去？
孟嘉泽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祝悦在说哪件事。
平常他们根本不会用这个姿势，只除了……“生产珍珠”的时候。
“所以小悦刚刚盯着我发呆就是在想这件事？”
祝悦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不好意思说话。
“这样对比是不准的。”孟嘉泽轻轻含住那泛红的耳垂，又一路向下轻吻：“我们来实测一下？”
最后，实践得知，用腿也是夹不住的，因为会腿软。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少[捂脸]
要走剧情了，等我再理理[剧情废作者在线头秃ing]
第112章 星际人鱼（11） 鲛绢上衣
“阿泽！”
熟练地把一开门就扑过来的小鲛人给抱起来, 孟嘉泽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我回来了。”
“今天的结果怎么样？”
昨天祝悦信誓旦旦地说他已经掌握了做衣服的技巧，今天肯定能做出一件完美的上衣。
从孟嘉泽怀里下来，祝悦自信仰头：“当然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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