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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只想守寡(穿越重生)——长生千叶

时间:2024-11-07 16:34:09  作者:长生千叶
  宋子源紧紧攥着掌心,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子婴,沙哑的道:“喻公说的无错,孤……孤只是在与叛军作战之时,失手错杀了叛军贼子杨侯……”
  啪!
  喻隐舟随手抽出士兵的佩剑扔在地上,抬了抬下巴,傲慢的道:“那便请宋公动手罢。”
  杨国国君被师彦按着,别看师彦还是个少年的模样,身材纤细高挑,根本没有粗犷的肌肉,但杨国国君一直养尊处优,哪里能与师彦对抗,像一只鸡仔一样被按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宋子源颤抖着手掌,慢慢弯下腰去,将地上的佩剑捡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杨国国君面前。
  “喻隐舟!你杀了姚伯还不够,还要杀我这个杨国的国君么!”
  “这是天子脚下!你敢——你敢!!”
  “宋公!宋公!我们才是盟友!你清醒一点!”
  “喻隐舟杀了我与姚伯,下一刻便是要拿你开刀啊……宋公……嗬——”
  杨国国君的嘶喊突然顿住了,嗓子里仿佛噎住了甚么,发出一连串难以置信的痛呼声,震惊的看着扎在自己腹部,几乎全部没入剑刃的佩剑。
  “宋公……你……”
  猩红的鲜血从血槽滴滴答答流下,染红了宋子源的手掌,虎口一片粘腻,被风一吹凉丝丝的。
  宋子源眼神木然,透着一股狠戾,沙哑的道:“杨公,到了黄泉底下,你可别怪我。”
  咕咚!
  杨国国君向后跌倒,直愣愣的摔在地上,剑刃抽离,犹如绽放的昙花,呲——喷洒的到处都是。
  喻隐舟下意识一把捂住叶攸宁的眼目,搂住叶攸宁的腰身,将人带到自己身后,用披风挡住飞溅而来的鲜血。
  喻隐舟心想,说话声但凡大一点,叶攸宁都会吓得哭泣,更不要提杀人见血了,孤这般做法,可不是为了保护叶攸宁,而是为了避免麻烦,若是叶攸宁哭了,众目睽睽之下,孤还要哄他,麻烦!
  喻隐舟哪知,作为一个恐怖游戏的NPC,叶攸宁最不怕的便是鲜血,对比大嗓门和鲜血,鲜血反而亲切许多。
  叶攸宁被喻隐舟搂着,遮住眼目,一时有些纳闷奇怪,但喻隐舟的怀抱很舒服,叶攸宁又是被绑架,又是赶到雒师楼堞,体力消耗极大,这单薄羸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正好靠在喻隐舟身上歇一歇。
  真皮沙发,还是大胸版真皮沙发,依靠起来很是舒坦。
  喻隐舟:“……”不知不是孤的错觉,孤好像被太子偷偷摸胸了?
  雒师城门上一缕一缕全是杨国国君的血迹,寂静的片刻之后,轰——轰隆——
  雒师的城门竟然打开了,雒师城父从里面忙不迭的跑出来,恭恭敬敬的道:“喻公!天子听说喻公前来侍疾,特意令卑将在此恭候迎接喻公!”
  看来姚伯和杨侯之死,不只是震慑了宋国,更震慑了闭门不出的周天子。
  周天子似乎改变了策略,不再紧闭大门,反而主动打开了雒师城门,请喻隐舟进城。
  喻隐舟冷笑一声,道:“还请将军导路。”
  “不敢当不敢当!”雒师城父赔笑:“这都是卑将应该做的,喻公,请!”
  雒师城父在前面导路,将众人领到了雒师之内的馆驿,每年雒师朝奉,诸侯们都会下榻在馆驿。
  雒师城父道:“喻公车马劳顿,今日便请在馆驿安歇,明日天子会安排喻公谒见。”
  喻隐舟已然顺利进入雒师,便并未难为雒师城父,吩咐师彦道:“请宋公歇息下榻,切记,宋公偶感风邪,身为友邦,咱们喻国,需得好好照顾照顾宋公。”
  师彦会意,甚么照顾,分明便是软禁,拱手道:“敬诺,君上!”
  喻隐舟吩咐罢了,转头盯着叶攸宁,也不知突然生哪门子气,冷冷的道:“随孤进来。”
  入了下榻的屋舍,喻隐舟的脸色相当难看。
  沉声道:“你一早便知宋公子的身份,一直瞒着孤?”
  叶攸宁眨了眨眼目,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思考了一下,道:“也不算……太早。”
  宋子婴焦急的道:“喻公!这一切都是子婴的错,是子婴伪装潜藏在喻公的队伍之中,还请喻公不要怪罪太子!”
  喻隐舟冷笑一声,宋子婴的主动请罪没能让他的气怒平息,反而更像火上浇油。
  喻隐舟举起手来想要拍案,但手掌高高举起,又怕叶攸宁会被吓哭,最后只得僵硬的理了理自己的冕旒,冷声道:“好啊,你们还护上了。”
  *
  师彦亲自押送宋公子源进入下榻的屋舍,在门口留了一队亲信,足足二十五人,这才转身离开。
  师彦行走在馆驿的石板小路上。
  沙沙……
  有人出现在师彦背后,师彦戒备十足,猛地回头,来人正是雒师城父,城父卑躬屈膝,身边还站着一人。
  师彦见到对方,面色登时变得肃杀,收敛了少年的青涩之气,垂下头去,恭敬的道:“卑将师彦,拜见……”
  啪!!
  不等师彦说罢,那人扬起手来,狠狠抽了师彦一个耳光。
  师彦毫无防备,被打的踉跄,撞在假山石上,不敢触碰自己生疼的面颊,咕咚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那人阴狠的道:“叶攸宁为何还没有死?”
 
 
第26章 好似喜欢
  “好啊,你们还护上了。”
  喻隐舟的眼神带着冰冷,仿佛冰锥子一般闪烁着寒光,宋子婴吓得垂下头来,瑟瑟发抖,好似随时都要摔倒一般。
  “哼……”喻隐舟冷笑一声,真不怪自己没有眼力,看不出宋子婴便是宋国长公子,毕竟这样唯唯诺诺的寺人,谁能看得出来?
  然……
  喻隐舟看向平静的叶攸宁,叶攸宁是如何认出宋子婴的?
  叶攸宁见喻隐舟的眼神不断变化,终于开口了,道:“君上,宋公子乃是宋国正统,如今君上名正言顺的入了雒师城门,又扣押软禁了宋公,倘或能扶持宋公子上位,正是控制宋国的大好时机,君上合该欢心才是,为何……动怒?”
  叶攸宁是当真明不白,喻隐舟好似又生气了,像叶攸宁这样的抚慰型NPC,合该是最善解人意的,但叶攸宁实在不理解,喻隐舟生气的气点,好似很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一般。
  喻隐舟冷笑一声,道:“孤合该还欢心?”
  叶攸宁眨眨眼睛,如实点点头。
  “哈、哈哈!”喻隐舟连连冷笑,道:“你与宋人私下勾连,孤还该欢心了?”
  喻隐舟说完,一甩袖袍,抽身便走,到了屋舍门口,狠狠一踹舍门,将大门踹开,眼看着门扉便要撞在墙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喻隐舟下意识伸手,“啪!”一把抓住被自己踢飞出去的门扉,以免发出巨响,再吓哭了叶攸宁。
  喻隐舟:“……”
  喻隐舟拦住门扉的手掌一顿,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孤在做甚么?分明是在生气,为何还要顾忌着叶攸宁的感受,管他受不受惊吓,管他哭不哭?
  喻隐舟回头冷森森的又瞪了一眼叶攸宁,大步离开,一甩手狠戾的将门扉带上。
  嘭……
  门扉被这般狠戾的撞上,却只发出了一声并不怎么吓人的闷响。
  “呼——”宋子婴看到喻隐舟撞门离开,狠狠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上。
  “宋公子。”叶攸宁扶住宋子婴,他天生很会关心人,道:“无事罢?”
  宋子婴摇摇头,方才喻隐舟的压迫感巨大,他一口气也不敢吐息,只觉一股窒息的痛苦席卷而来,此时突然吸入了大量的空气,头晕脑胀,膝盖乏力。
  宋子婴焦急的道:“太子……喻公他……他动怒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攸宁有些奇怪,道:“动怒?你说喻隐舟当真动怒了?”
  “这还有假?”宋子婴道。
  叶攸宁又是露出那种不解的表情,道:“那喻隐舟为何要动怒?你乃宋国公子的身份,曝光的正是时机,按理来说,你的出现,对于喻隐舟来说,是控制宋国,获得最大化利益的契机,他合该欢心才是。”
  “是啊……”宋子婴看向门口的方向,方才喻隐舟负气离开,想要狠狠撞门,却又怕叶攸宁受惊的模样,便好似……
  宋子婴喃喃的道:“喻公就好似……好似……”
  “好似甚么?”叶攸宁不解。
  宋子婴面色为难,道:“喻公好似喜……喜……”
  叶攸宁专注的凝视着宋子婴,宋子婴的言辞到了口头,突然一阵脸红,不知为何,“喜”后面那个字儿,就是说不出口,憋得他满面通红。
  宋子婴摇摇头,自己否定道:“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
  他说罢,有些失神的道:“这一日奔波劳累的,又让太子受了惊吓,太子还是早些歇息罢,子婴告退。”
  宋子婴好似逃跑,离开了叶攸宁的屋舍。
  叶攸宁奇怪的看了看那扇门扉,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急匆匆离开自己的屋舍,难道自己的屋舍,有甚么古怪不成?
  叶攸宁的确是累了,洗漱之后便倒在榻上,疲惫的困意席卷而来,很快将他拉入梦乡之中……
  嘭!哐——当……
  叶攸宁隐约间听到一声闷响,立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如今已然入了雒师,按理来说,这里是太子攸宁成长的地方,也是他的“家”,但叶攸宁中毒一年之久,说明他的身边,至少有一个,或者有几个想要害死他的人。
  周天子早就知晓叶攸宁在喻国手中,若不是杨公血洒当场,周天子仍然执意不肯打开城门,这说明周天子本就不在意叶攸宁这个“前太子”。
  所以如今进了雒师,反而比没有进入雒师更加危险,叶攸宁本就睡意浅薄,此时立刻被吵醒了过来,连忙起身,披上衣衫推门查看。
  吱呀——
  叶攸宁推门走出屋舍,只见不远处有一人,天色蒙蒙发亮,竟是撞在了柱子上,鼻血长流,模样狼狈至极。
  “师将军?”叶攸宁趋步上前,扶起跌倒在地上的师彦。
  两条鼻血流淌而下,师彦的鼻子磕得好像大红枣,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师将军你流鼻血了?”叶攸宁道:“快进来坐一下。”
  他说着,对不远处的寺人道:“去请乐镛医士来。”
  “不不,”师彦使劲摇手:“不必了不必了,我方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只是流鼻血而已,无妨。”
  叶攸宁却执意扶着他进了屋舍坐下来,很快,乐镛便提着药囊走入。
  叶攸宁道:“乐医士,快给师将军医看。”
  乐镛还是那张平板的石雕脸,一点子喜怒哀乐也没有,平静的看了一眼师彦滑稽的红鼻头,托住师彦的下巴,仔细的医看,道:“回禀太子,师将军并无大碍,止血之后冰敷一下便好。”
  “嘶……”
  乐镛松开手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师彦的面颊,昨夜被扇耳光的面颊火辣生疼,师彦一个没留神,竟痛呼出声。
  “师将军?”叶攸宁的观察力十足敏锐,道:“师将军的面颊好似肿了?”
  “这、这个啊……”师彦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慌,双手揉搓在一起,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事……我就是……哦,刚才撞的,撞到鼻子的时候,也拍到脸了……哈、哈哈哈……太子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师彦一个人说罢,只见叶攸宁和乐镛都注视着自己,抿了抿嘴唇,道:“没……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猛地站起身来,竟展开了轻身功夫,直接窜出屋舍大门。
  叶攸宁看着师彦落荒而逃的背影,眨了眨眼目。
  乐镛则是沉声道:“太子,师将军的面颊,并非是方才所伤。”
  “哦?”叶攸宁挑眉。
  乐镛笃定的道:“乐镛行医多年,这样的伤痛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堪堪受伤的伤口,需用冰凌外敷止血,而师将军的面颊,合该是昨夜便受了伤,今日不可再用冰敷,而是热敷散瘀。”
  叶攸宁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孤知晓了。”
  师彦浑浑噩噩的离开叶攸宁的屋舍,脑海中混沌一片,不知不觉便发起呆来,一股香味飘来,师彦方才一直在发呆,根本没用朝食,此时腹中饥饿,简直食指大动。
  “师将军。”一道温柔的嗓音传来。
  师彦回头一看,是叶攸宁。
  ——叶攸宁为何还没有死?
  师彦的脑海中不由传来昨夜的质问,眼神轻晃,莫名十足心虚。
  “师将军,”叶攸宁走过来,手中托着一只帕子,帕子里抱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将那帕子举起来,贴在师彦受伤的面颊上。
  “嘶……”师彦低呼一声,倒不是太疼,但是暖洋洋,竟然是温热的,着实让他受了一惊。
  “太子?”师彦不解。
  叶攸宁微笑道:“这里面裹的是一只鸡子。”
  鸡子便是鸡蛋。
  叶攸宁解释道:“乐医士说,师将军的面颊合该热敷散瘀,因此孤方才去了一趟膳房,煮了一些茶叶蛋。”
  叶攸宁做茶还有剩下的茶叶,干脆用茶叶煮了鸡蛋,道:“等师将军热敷完毕,还能将鸡子吃掉,亦不浪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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