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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只想守寡(穿越重生)——长生千叶

时间:2024-11-07 16:34:09  作者:长生千叶
  公子子婴的庶弟,子源造反,联合宋国政卿,兵临城下。宋国的政卿之位相当于周天子的卿士,政卿统领宋国内部的军师、行政、外交等等,掌管兵马大权。
  名正言顺的公子子婴毫无还手之力,被其弟囚禁于宋宫之中,偶然从狗洞爬出,一路逃难离开宋国,辗转不知下落。
  宋国国君子源,乃是公爵,喻隐舟的爵位略低一等,乃是侯爵,然喻隐舟的阅历,和手腕又比宋公子源凌厉,此次会盟到底是宋国出头,还是喻国出头,尚未可知。
  喻隐舟姗姗来迟,已经入住会盟大营的宋公子源、姚国国君、杨国国君,给足了喻隐舟颜面,全部站在会盟大营门口,盛情迎接。
  “喻侯!”宋公子源快步上前,十足热络的道:“可是把喻侯给盼来了!”
  他一开口,喻隐舟的脸色立刻落了下来。
  叶攸宁没有下车,稳稳当当的坐在辎车之上,从车帘子的户牖缝隙看出去,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实则明摆着挑衅的宋公子源。
  宋公子源表现的如此热络,还特意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一个公爵,能做到如此礼仪,合该实属不易才对,谁见了不称一句圣贤?
  可叶攸宁十足清楚,宋公子源其实心里头是有小道道儿的。
  周天子分封诸侯,分别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与男爵,从伯爵之下,诸侯又可以分封子与男,如此一来,大周的诸侯国越来越多,逐渐演变为一百零七诸侯国的割据局面。
  按理来说,只有公爵,才可以被尊称为某某公,但如今天下将乱,礼仪崩坏,但凡是有爵位的,都会被尊称为一句某某公。
  便比如喻隐舟,他虽是侯爵,但喻国地盘子宽阔,兵力强盛,便是五个雒师也赶不上,旁人见到喻隐舟,恨不能上赶着作揖,唤一句喻公。
  宋子源倒是好,谦谦有礼,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句喻侯,这不是挑衅是甚么?
  喻隐舟冷笑一声,道:“宋公,在雒水住的可好?听说宋公在雒水大营,已然逗留了半月有余,必然是此地的风光不错,令宋公流连忘返罢。”
  宋子源的脸色也落下来,诸侯国商议好了会盟,谁知喻隐舟临时拐了别的去处,没有立刻来雒水,姗姗来迟也便罢了,竟还说成是宋子源主动逗留。
  宋子源其实心中焦急,不知喻隐舟为何如此不分轻重,万一周天子的病情转好,他们想要入雒师“侍疾”,那就难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喻隐舟没有立刻前来雒水,原因无他,自然是因着喻隐舟知晓,周天子的病情不可能这么快痊愈,再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杀死主角攻,抢夺太子攸宁,这件事情比立刻会盟,紧要的多。
  喻隐舟笑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辎车的方向,并不告知宋子源任何理由。
  姚伯哈哈一笑,道:“喻公,这辎车中坐的,不会是哪里来的美人儿罢?看看,这车轮竟还裹着蒲草,难道是怕颠簸了美人去?还是说……喻公也喜好在车中颠鸾倒凤啊!”
  姚国的国君乃是伯爵,比宋子源和喻隐舟更低一等,他身材肥胖如山,身边跟着的不是姚国的卿大夫,而是二十来个美貌妓子,各个身着薄纱衣不蔽体。
  姚国兵力一般,经济也无可圈可点之处,然姚伯本人却十足出名,无他,姚伯是个秉性贪婪的性变态,最为喜欢施虐,他的臭名已然传遍了整个大周。
  喻隐舟根本没有搭理姚伯,眼神直接扫过去。
  宋子源也不想搭理姚伯,但下意识看了一眼辎车的方向,陡然浑身一震,仿佛被惊雷劈了一般。
  叶攸宁从车帘子的缝隙往外看,那缝隙极小,宋子源站得遥远,并没有看到叶攸宁的真面目,而是一眼看到了跟车伏侍的寺人。
  ——宋子婴!
  宋子婴极力垂着头,把下巴压低在胸口上,便是不想让宋子源发现自己,他如今伪装成太监的模样,便是不想被政敌追杀,哪里知晓,此时竟主动送上门来。
  宋子婴浑身发冷,微微打颤,他方才听到宋子源的嗓音,便觉得脑海眩晕,周身不适,被囚禁于宋宫之中,不见天日的记忆,回荡在宋子婴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宋子源眯着眼睛,第一眼只觉震惊,但不敢肯定,竟毕竟那是个阉种寺人,刚想看第二眼……
  “嗬——!!”姚伯突然狠狠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辎车,一副被勾走了魂魄的模样,喃喃的道:“美、美人儿啊……”
  是叶攸宁款款步下了辎车。
  细白柔软的手掌,轻轻打起车帘子,叶攸宁从辎车中步下,好巧不巧,正好挡在宋子婴的面前,将宋子源的目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并非巧合,叶攸宁自然是故意的。
  叶攸宁知晓书中的情节,宋公子源是宋子婴的弟弟,也是夺走宋子婴江山,将他囚禁的仇敌,一旦宋公子源知晓,比他更加名正言顺的宋子婴还活着,那么宋子婴离死也不远了。
  叶攸宁还想让宋子婴回到宋国,登基继位,成为自己日后的依仗,自不能让宋子婴断送在此处。
  叶攸宁不着痕迹的挡住宋子婴,拢了拢肩头,感叹道:“这雒水果然寒凉一些,你去后面车上,将孤的披风取来。”
  宋子婴克制不住颤抖,道:“是……是……”
  叶攸宁幽幽的道:“慢慢取来,不必着急忙慌,孤的那件披风,可是上好的锦绢,莫要毛手毛脚,仔细弄坏了。”
  宋子婴总觉得叶攸宁话里有话,似乎故意让自己避开,但他来不及想太多,只觉得手脚冰冷,身子发麻,道:“是……”
  说罢,立刻回身,借着辎车的遮挡跑了。
  宋公子源还想仔细再看,却一直不得机会,加之姚伯油腻而轻浮的喊声,其他人的目光全都被所谓的“美人”吸引了过去。
  喻隐舟蹙眉道:“你怎的下来了?”
  喻隐舟本没打算让叶攸宁如此快便“抛头露面”,毕竟太子攸宁是他的底牌。
  姚伯挥开身边的妓子,咚咚咚的碾着一身横肉跑过来,眼神猥琐的上下打量叶攸宁,恨不能把眼珠子黏在叶攸宁身子上,痴痴然的道:“美!真真儿美!如此绝色的美人儿,喻公你是从何处觅得?”
  说罢,又是猥琐大笑:“哈哈哈!怪不得喻公要将车马的轮子,用蒲草裹住,如此在车上行云雨之事,既不颠簸,有得乐趣!喻公,深藏不露啊!”
  喻隐舟的脸色,仿佛阴云一般凝重。
  墙头草一般的杨国国君疑惑道:“这——这位小君子,怎得面相如此熟悉,怕是何处见过?”
  “哈哈哈哈!”姚伯嘴里满是黄腔:“杨公,这你可不厚道了!难道你与喻公一起双龙戏珠,怎不叫上孤一起?”
  杨国国君胆小怕事,看到喻隐舟阴鸷的脸色,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姚公,这话可不能乱讲,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宋公子源蹙眉道:“这位是……”
  他思索一阵,突然道:“难不成是太子攸宁?”
  这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杨国国君狠狠一拍巴掌,大喊道:“是太子!是太子!怪不得如此眼熟!”
  姚伯震惊道:“甚么?太子攸宁?竟是如此绝色一个美人儿?”
  在太平之日,许多诸侯都会进雒师朝拜,不少人见过太子攸宁,杨国国君说他面善,也正是因此。
  喻隐舟本没打算立刻揭露叶攸宁的身份,但事已至此,尤其姚伯的态度,令喻隐舟很是不舒心。
  于是喻隐舟走到叶攸宁身边,一反常态的收敛了冷漠的气息,反而换上一抹温柔与宠溺。
  喻隐舟的皮相惊为天人,俊美而挺拔,他平日里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突然换上一副多情种子的表情,还真是有一种痴情的意味。
  喻隐舟轻柔爱惜的拉起叶攸宁的手掌,在众人面前,慢慢与叶攸宁十指相扣。
  叶攸宁浑身一颤,喻隐舟的指节上覆着薄茧,那是常年策马习武所致,若有似无的摩挲,顺着指缝绵延,牵起一股说不清的战栗感。
  以前的叶攸宁只是惊悚游戏中的NPC,虽然经常与玩家交流,但说实在的,他本质不过是数据代码,缺少正常人的感情,也很难体会正常人的一些情绪。眼下这突如其来的战栗感让他说不出的陌生,叶攸宁稍微挣扎了一下。
  喻隐舟似乎感觉到他要抽手,反而将叶攸宁一把搂在怀中,变本加厉的搂住他那瘦弱的肩膀,万千温柔的道:“攸宁,雒水寒凉,怎么穿得如此单薄便下车了,若是害了风寒,是想让孤心疼不成?”
  叶攸宁:“……”
  喻隐舟借着亲昵的举动,在他耳边低声道:“配合孤,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叶攸宁挑了挑眉,眼前的诸侯都不是省油的灯,配合喻隐舟的亲热,便证明叶攸宁站在喻隐舟这一队,往后若是有事儿,也是喻隐舟出面顶着,叶攸宁乐得清闲。
  于是叶攸宁放软了身子,配合的慢慢靠在喻隐舟怀中,柔若无骨的手掌,还亲昵的搭在喻隐舟的胸膛上。
  喻隐舟很满意叶攸宁的配合,搂着叶攸宁的细腰,享受着诸侯们投来的震惊目光,这才慢条斯理的道:“让诸位见笑了,太子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孤。”
  喻隐舟“炫耀”的语气,明显在“真是”后面卡顿了一下,俊美宠溺的面容,出现了一丝丝小小的皲裂。
  喻隐舟:“……”叶攸宁的手,竟是在摸孤的胸?
 
 
第10章 棒打鸳鸯
  喻隐舟:“……”叶攸宁的手,竟是在摸孤的胸?
  无错,叶攸宁就是在摸喻隐舟的胸肌,且摸得大大方方,堂堂正正。
  叶攸宁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喻隐舟不只长相出众,他的身材甚至比游戏中的建模NPC还要出众。
  因着抚慰型的缘故,叶攸宁的身量高挑纤细,不具备任何攻击性,是一点儿肌肉也没有,其实叶攸宁很羡慕喻隐舟匀称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般好的身材,自然也没摸过肌肉是甚么触感,于是出于好奇,左右是喻隐舟主动将自己揽入怀中的,不摸白不摸。
  嗯……叶攸宁无声感叹,原来胸肌是软的,摸起来软如棉花?
  不对,就在叶攸宁以为肌肉和自己身上的肉也没任何区别之时,喻隐舟身上的肌肉突然绷紧,方才还如棉花一般柔软,转瞬间又如铁石,硬邦邦的硌手。
  叶攸宁似乎寻到了有趣儿的玩具,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缩用力,来了一个标准的袭胸,随即又好奇的隔着喻隐舟黑色的外袍,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画圈,指尖的肌肉越发的紧绷狰狞。
  胸肌是这个触觉,叶攸宁好奇,那腹肌呢?腹肌与胸肌的触觉,是一样的么?
  啪!
  喻隐舟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握住叶攸宁乱动的手指,众目睽睽之下,他竟是要解孤的蹀躞革带,简直……简直不堪入目!
  喻隐舟沙哑干笑:“攸宁,如此顽皮?”
  杨国国君目瞪口呆:“这……这……太子与喻公,怎么……怎么……太子不是与一个寒生私……”
  私定终身。
  这四个字,在注重礼仪脸面的贵胄眼中,简直不堪入耳,所以杨国国君没能说出口,尴尬的笑了笑。
  喻隐舟叹了口气,满口自然的扯谎,一个磕巴也不打,道:“宋公方才不是询问,为何孤姗姗来迟,不立刻前来会盟么?其实便是因着攸宁……”
  “孤前来赴会的路上,正好遇到太子被一伙匪贼抢掠,那位寒生不幸被匪贼砍杀,挖了心窍,孤只来得及救下太子一人,实在惭愧,又因着太子受惊,这才不得已放慢了脚程。”
  “匪贼?”宋公子源冷笑:“孤看这匪贼,恐怕近在眼前罢!”
  喻隐舟道:“怎么?宋公话里有话,这是在说孤是匪贼?宋公也不想想,若孤真的是杀人掏心的匪贼,太子如何会如此心甘情愿的与孤一处上路?”
  杨国国君其实第一个念头也是,那匪贼怕就是喻隐舟本人,但转念一想,也不对,听闻太子攸宁对那个寒生痴情不已,如不是痴情到了癫狂的地步,怎么可能放弃大周太子的身份私奔?
  倘或真的是喻隐舟杀了寒生,太子攸宁必不会对喻隐舟如此“信任”。
  更何况……还如此亲密。
  喻隐舟搂住叶攸宁的腰肢,道:“这一路上,太子身子虚弱欠佳,孤遍寻名医,多方照顾,没曾想,竟打动了太子的心窍……”
  喻隐舟顿了顿,终于说到了重点,道:“孤与攸宁两情相悦,此次前来会盟,一来是赴会,二来……也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为孤与攸宁主婚。”
  “甚么?!”姚伯一脸惋惜。
  杨国国君胆小怕事不敢言语。
  至于宋公子源,立刻皱眉,断然道:“不可!”
  喻隐舟嘲讽一笑,道:“孤与攸宁情投意合,宋公为何执意反对?难不成,还要棒打鸳鸯?”
  众人心里都清楚的很,宋子源为何要拆散喻隐舟与叶攸宁,原因再简单不过,因着喻国本就强势,兵强马壮,又是经济大国,喻隐舟只是输在爵位是侯爵,倘或他真的与叶攸宁在一起,得到了大周太子的助力,放眼之下,还有哪个诸侯国能与喻国抗衡?
  宋子源野心勃勃,本想与喻隐舟一争高低,若是殊死一搏,也不一定会败给喻国,大周雒师落于谁手,还未能可知。
  然,若是叶攸宁真的和喻隐舟好上,别管是两情相悦,还是貌合神离,对宋子源一点子好处也无有。
  宋子源一本正经的道:“天下人皆知,太子与寒生之事,如今寒生刚死,太子转眼便与喻侯成婚,这实属不妥。”
  “怎么?”喻隐舟冷笑:“太子贵为大周储君,难不成还要给一个死人守寡?”
  宋子源据理力争:“我大周之礼,婚配从未短于三月,喻侯也说过,太子贵为大周储君,更合该遵守大周礼度,倘或喻侯当真与太子两情相悦,那自然是以礼章程,方不显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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