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迟的那几套西装都放在衣帽间里,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谢非迟找到自己那套纯黑西装后,转身就想要离开衣帽间,但被傅邵易拦了一下。
“干什么呢?不在这里换,想去哪?”
“你在这换,我去外面洗手间换。”
傅邵易手里拿着件白衬衫,听见这话,直接把谢非迟拉到跟前来,“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么见外,生怕给我看到?”
谢非迟手里提着套西装,脑袋直直撞进了傅邵易怀里,听到这话,立马抬起头,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其实他根本没多想,就是下意识想着两人要换衣服,一人一个地。
此时被傅邵易直白控诉,反而把谢非迟整不自在了,“那......那就一起换吧。”
傅邵易本以为他不会肯,所以在听到他这么说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谢非迟没有理他的反应,从傅邵易怀里退出来后,先把西装放在衣帽间的长椅上,然后直接开始脱掉身上的家居服。
利索穿上白衬衫准备扣上扣子时,见傅邵易还在盯着自己看,谢非迟摧他,“你快换。”
傅邵易回过神,面色无异地开始换衣服。
换衣服期间,两人都很安静,没有说话。
谢非迟换西装依旧很快,难倒他的又是卡在了打领带结上了,但这一次,他不再提前瞎打一通了,抓着领带站在一旁等着傅邵易给他打。
傅邵易今天去工作身穿的是一套深灰色西装,此刻跟着谢非迟换上了一套纯黑系的西装。
因为正装换正装速度没那么快,所以谢非迟就这么站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傅邵易换裤子。
傅邵易也不怕他看,大大方方的,诠释了这才叫不见外。
不过谢非迟眼睛纯洁的很,并没刻意往下看,毕竟他昨晚刚摸过。
傅邵易自己整待完毕后,很自然地接过谢非迟手里的领带,然后帮他打了个端正完美的领带结。
谢非迟垂着脑袋认真学着,在打好完毕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这次记住了,在刚想抬起头朝傅邵易说话时,却感受到对方的身影突然压了下来,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处。
那颗小黑痣,傅邵易是真的喜欢。
谢非迟唇齿刚微动,后脑勺就被傅邵易按住,又倾身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没过几秒,傅邵易轻车熟路撬开了谢非迟的牙关,强势探了进去,唇舌紧紧缠绕。
谢非迟就这么莫名被带动起情绪,双手很快附上傅邵易后背,顺势回应了过去。
最后,带动情绪的是傅邵易,最先拉回意志力的也是傅邵易。
傅邵易说谢非迟年轻气盛其实不是逗他玩的,谢非迟在情事这方面确实显得青涩,但也真的特别容易被傅邵易带动起来情绪。
再不及时刹住,两人估计要鸽掉宴会了。
刚提起的情绪被迫停下,谢非迟有些微喘盯着傅邵易,似乎不太满意。
傅邵易只好从别的方面弥补他,很不吝啬夸他:“你穿西装特别好看,你第一次穿这套的时候,看得我心可痒。”
谢非迟听到这话,脑海瞬间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无意识舔了下嘴,然后点了下头,“你当时是指衣服好看,我知道。”
“......”傅邵易没想到他还记着,摸了摸他的头,“人好看,是因为你穿上才显得衣服好看的。”
“哦。”谢非迟也没非要听好听的,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被吓到的感受也历历在目,要是当时傅邵易直白地说他人好看,当时的他只会更加承受不住。
傅邵易安抚式地摸了几秒他的头,然后松开了谢非迟,转身去翻自己刚才从楼下拿上来的西装外套。
“找什么?”谢非迟走到他旁边。
只见傅邵易提起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手伸进内里的衣袋,两秒后,他手里出现了一个小盒子。
谢非迟神色瞬间一愣,他认得出来,这大概是一个戒指盒。
他眼里难压诧异地望着傅邵易。
傅邵易倒是开门见山,边打开盒子边道,“我前阵子订做的对戒,今天刚送到我手里,本来想着是不是得找个特别的场合跟你求个婚,但今晚我们要去见很多人,请问谢非迟先生愿意先戴上我的戒指吗?”
听到这话,谢非迟眼里的诧异更是加剧了几分,他还以为傅邵易之前在谢家说要跟自己订婚再打算办婚礼,只是随便找了个措辞拒绝被‘催婚’而已,没想到傅邵易是真的打算要跟他求婚。
谢非迟不说话,傅邵易以为他是嫌自己草率,便道,“放心,这个就当今晚跟我们去宴会走个过场,不算我在正式求婚,到时我会再订做一对,然而再正式跟你求个婚。”
听到这话,谢非迟终于回过神来,他盯着盒子里面的银色对戒,“你不用求婚,我们不用搞这种仪式的,我们不是都结婚了吗,不需要倒着来的。”
“那可不行,我们就结一次婚,不能嫌麻烦。”傅邵易直接驳回去。
“......”
“要不我现在当排练求个婚?你给个面子,先戴上?”
说完话,傅邵易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动作时,吓得谢非迟拉住他两边手臂,阻止他准备单膝下跪的姿势,“你干嘛,你不用这样,我们直接戴上就行了。”
见不让排练,傅邵易只是微扬了下眉,听劝地没再继续动作了,只是从小盒子里拿出一枚戒指,订做的戒指款式看着很简约大气。
傅邵易也不多话,牵起谢非迟的左手,姿态虔诚的先是在对方的无名指上面落下一个吻。
谢非迟手指一动,目光所及的场景,直接让他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生怕打断这种郑重其事的仪式,安安静静望着傅邵易亲完后把戒指给他戴在了无名指上,尺寸正好,银戒上面刻着明显的三个字母:FSY。
寂静的空间,谢非迟的心跳特别快。
戴完戒指,傅邵易又极其虔诚的在谢非迟无名指戴好的戒指上面落了个吻。
至此,谢非迟已经被他套住了,谁也抢不走。
傅邵易按了按谢非迟的手掌心,难得有些不自信,“另一枚你会亲自给我戴上吗?你不亲自戴的话,我......”
话未落,就已经见谢非迟主动伸手拿起了另一枚戒指。
这一枚,外层刻着‘XFC”,内层刻着FSY,估计戴在谢非迟手上的,内外字母正好相反。
“傅邵易。”谢非迟忍着脸上不断上涨的热意,也坚持要把话先说完,“我这可不是排练,我是真心实意在向你求婚,虽然戒指是你买的,但求婚跟结婚一样,一生都只有一次,不管谢非迟在哪里,他的爱人,只有傅邵易。”
面对这番郑重其事的言辞,傅邵易神色先是微微一动,然后也安静望着谢非迟,没有应话,似是也不想打断属于对方给自己的仪式。
傅邵易刚才是怎么做的,谢非迟就跟着一样,先是牵起对方的右手,如同傅邵易那般,姿态虔诚地在他的无手指落下一个吻,戒指戴上无名指后,又在戒指上映着的三个字母亲了一下。
第74章
合作方的品牌十周年, 宴席会场办在白北城的市中心。
到达目的地时,会场外面大型露天停车位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在随行司机寻着路线把车子开到会场门口时, 谢非迟望着车窗外的场景先是咽了咽口水, 开始默念自己是来凑热闹体验生活的,别紧张, 有傅邵易在,肯定不用自己开口社交。
随行司机把人放下后,就被站在会场外的侍应生领着去停好车子。
会场门口设置了登记处,大多来捧场的贵宾都手持着一张邀请函, 而傅邵易却是不用邀请涵的少数贵宾之一。
所以他临时带人来, 同行的谢非迟也不会因为没邀请函被拦下。
登记签名处一旁站着一位看着三十多岁的男人, 对方一见到傅邵易的身影, 就立马迎了过来。
谢非迟被傅邵易牵着手,站在一旁听着眼前的男人一上来就对傅邵易输出着好听话, 什么‘先代替陈总欢迎您的到来’、‘感谢傅总的顶力支持’云云。
客套话说完后, 男子不太明显地观察了一眼谢非迟, 也早早注意到了两人牵着的手, 但似乎实在没有立场和身份多嘴什么,便只是笑道:“傅总, 你们快先请进, 外面冷, 我们陈总在里面等着您来呢。”
傅邵易朝他点了下头,然后牵着谢非迟跟着男人踏上了会场外的台阶。
登记处本来有几位贵宾在签名和寒暄说着场面话,但傅邵易一出现在视野里, 几位贵宾却同时没再张口了。
在等到傅邵易经过身边时,客气地出声打了个招呼。
傅邵易便在登记处停留了一小会, 先是跟几人各自简单打了下招呼,然后才牵着谢非迟继续跟着前面带路的男人正式走进会场内。
这一小小的过程,谢非迟虽然没有开口的机会,但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似有似无的对他投来几分好奇和诧异的视线,但除了跟傅邵易打招呼都不敢主动问什么。
谢非迟心里倒是能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些人要对他投来好奇和诧异的目光,他之前听江华说过傅邵易在传闻中是个不婚主义者。
所以这么一联想,理解。
只要不是别的眼神,谢非迟没觉得这里面的好奇和诧异有恶意。
甚至还在心里不合时宜想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们听说过的傅总不婚主义是真的,可现在喜欢我也是真的!
一走进会场之中,里面已经肉眼可见站满了许多人,明晃晃代表了主办方的人脉和号召力。
主办方的陈总就在距离会场门口不远处跟人谈笑风生,余光见到有人进来了,转眼看到是傅邵易,立马笑着喊了一声“傅总”。
刚才围在陈总身边谈话的贵宾,见状也跟着喊了声傅总。
“我还担心傅总没有时间来捧一下场,感谢你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品牌十周年庆祝会。”周围几人先是简单打完招呼,陈总开始朝傅邵易笑着说。
傅邵易:“您说的哪里话,我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再忙我也得过来的,在这里祝陈总的品牌发展越来越好,也预祝我们后期的合作更加愉快。”
傅邵易也不讲虚的,一旁有应侍生端着几杯香槟,他直接端起来一杯跟陈总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当然,当然,我可是希望与傅总永久合作的。”陈总也笑着干了酒杯里的酒。
祝愿话一落,酒也落肚了,陈总这才认真去看傅邵易身边站着的人,盯着两人一直紧牵着的手,笑问,“傅总什么时候觅得良人呀,这也藏得太紧了吧。”
见这位主办方首先问出口了,一旁站着的几位不同公司的负责人也跟着笑问了几句。
往傅邵易和谢非迟身上投过来的视线,还有周围许多没有迎上来的贵宾,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一致,充斥着好奇和窥探。
“跟陈总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谢非迟。”傅邵易按了一下谢非迟的手,面不改色给陈总介绍着,然后侧耳看着谢非迟,“阿迟,这位是陈总,今晚特意邀请我们过来的。”
谢非迟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打招呼了,所以一听傅邵易介绍完毕,便立马朝眼前的陈总笑了笑,“陈总,您好,很高兴能来参加您的宴席。”
“你好你好。”陈总也连忙应了一声,“感谢你愿意陪傅总过来捧我的场,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说完,他拿过一旁应侍生端着的香槟,下意识也要与谢非迟喝一杯,却被看出来是何意的傅邵易抬手轻拦了一下。
“抱歉了陈总,我爱人平时不怎么喝酒,想喝的话,我替他喝吧。”傅邵易道。
陈总闻言便又立马把酒放回去了,“这哪需要,过来的都是我贵宾,不会喝酒无碍,我还让人准备了许多无酒精的饮料,绝对让傅总的爱人来这一趟吃好喝好。”
闻言,谢非迟心里还没来得不自在,就听旁边有人笑着问出口,“傅总介绍的是爱人,看来傅总这是结婚了?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我和我爱人刚领证没多久,还没选定日子承办婚礼,到时一定邀请各位。”傅邵易慢条斯理笑着应话。
“好好好,到时傅总可一定要邀请我,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傅总可别忘记了我。”
“还有我还有我。”
......
因为傅邵易今晚突然带着一名从未听说过的爱人现身,瞬间成为了会场之中暗潮涌动的悄悄话,在知道傅邵易的爱人姓谢后,又开始偷偷猜测着这是白北城哪个谢家之子。
两人身边只剩陈总时,陈总也问着谢非迟,“谢先生姓谢,陈某能否唐突问一下,你可是谢森谢总那位独子?”
傅邵易刚想代替谢非迟回答,谢非迟却自己回答了,“是的,陈总。”
“怪不得呢,我就说谢先生你看着很面熟,我见过你父亲几面的,做生意方面很出色,没想到傅总最后跟谢总的儿子走到一块了,你们非常般配,借着今天这个好日子,我可得在这里正式祝你们新婚愉快,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傅邵易:“谢谢陈总。”
谢非迟也跟上:“谢谢陈总。”
今晚这一趟,谢非迟跟在傅邵易身边认识的不少不同公司的负责人,陈总、贺总、李总、张总、周总等等的总,刚记清这个总长什么样,转眼又认识另一个总。
然而都是无效介绍就对了,因为谢非迟全忘光了,他实在记不清谁是谁。
只知道有好几个老总在听到‘谢非迟’这个名字时,跟今晚主办方的陈总一样,并不确定他是哪个谢家的,但一说出谢森这个名字后,倒是都了然了。
紧接着,就是跟走流程似的,先是夸完两人站在一起特别般配,然后让谢非迟帮他们跟谢森带个好,谢非迟都笑着应下了。
不过这只是针对一些上了些年纪的老总才会发生的场景,有些被邀请而来的年轻小辈,似是有些认识‘谢非’,在他们大胆上来跟傅邵易简单打招呼时,奇怪的目光都掩藏不住在谢非迟身上流转几秒。
但傅邵易可不会给他们过多打量的时间,也不会主动把谢非迟介绍给他们认识,客气回应完招呼就算过了,而这些稍微年轻的小辈,也不敢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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