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飞燕都不如月季!」
「春花真的好大好美!」
「别拉踩啊。」
「咦,那么一大坨,是什么来着,之前没注意到!」
「不造~」
“一大坨”的粉团花近乎淹没绿叶。
是疯狂爆花的七姊妹蔷薇。
陈舟拉回跑马的思绪,转悠在群芳争艳的月季园里,手持剪刀。
挑每一株花,最好看的一两朵,剪下来插瓶。
用以妆点山洞……搞点生日气氛嘛!
「这一捧花束,emmmm……」
「一捧?严谨点,这叫一捆。」
「花是好花,然而这么搭配真的好俗气啊喂!」
「陈哥花里胡哨的审美。」
「送给老聂的红玫瑰,是陈哥审美的巅峰了吧?」
陈舟纳闷。
手捧花五彩缤纷,什么颜色、什么花型都有!
这么大一束!
他双臂合抱都有些抱不过来——不得不搬出聂昭雕(挖)的最大号花盆!
还不够好看吗?
「中间白色的那个!」
「白玫瑰?」
陈舟压下疑惑,耐心回答弹幕提问:“两种月季,我左手边是教宗保罗二世,右手珍妮莫罗。”
特别经典的两款白色月季。
「我脸盲……这俩不长得一模一样?」
「仔细看花心有点不同,左边透着冷黄,右边几乎纯白。」
「珍妮好仙!」
「教宗?哪个教派?」
忽略敏感话题,陈舟颇有兴致,给大家展示月季的不同花型。
像保罗二世,最为经典的高芯翘边玫瑰花型;
珍妮莫罗是球型,俗称“包子”,不过也有微微翘边;
另有什么开杯型、莲座型、绒球型等等。
「我瞎了,看不出啥区别……」
陈舟笑:“没啥,这个也不重要。”
辨认花型……主要在现代,有些月季开花实在相近,买苗的时候借此判断是否对版。
尽管,很多时候看花也不准。
「我更好奇月季,蔷薇,玫瑰,到底什么区别?」
「一个东西,不同名字嘛!」
「不是吧,陈哥之前还强调紫花那个,是真正的玫瑰呢!」
陈舟笑容僵住。
月季、蔷薇跟玫瑰到底有什么区别……简直致命问题!
在现代,花友为这样的问题,屡屡打得不可开交。
“直观点看叶子,革质感、看起来油光锃亮的一般是月季。”
“这么一串,小叶数量少的是月季,一般三五片,蔷薇跟玫瑰小叶子多些,六七八`九片都有。”
“然后玫瑰叶子哑光,皱皱的。”
“蔷薇也哑光,看着更圆些,还有柔毛……嗯,玫瑰其实也叫皱叶蔷薇。”
当然……
这样的区分,也不是百分百准确。
像加百列的叶子,革质感就不明显,尤其新生的叶子,小小绿绿、好似哑光的,乍一看跟蔷薇叶子很难区分。
“还是看花吧,四季开花的基本是月季。”
虽说也有懒花的只开一季花,比如某些藤本,又比如令无数花友又爱又恨、常年装树的“绿巨人”瑞典女王。
“玫瑰、蔷薇大多只有一波春花……”
现在也有园艺蔷薇,能多季开花。
呃。
「……」
「一般?基本?」
「总结就是:漂亮的都是月季!」
「七姊妹也好看啊!」
「细看不如月季精致。」
「越说我越混乱。」
陈舟轻咳:“是这样的,一开始月季、玫瑰跟蔷薇,区分很明确……”
中国传统说的玫瑰,就是皱叶蔷薇。
“后来文艺作品,把一些月季说成玫瑰。”
有一部分是翻译的锅,含“rose”就给翻成“玫瑰”。
比如大马士革玫瑰,也或说保加利亚玫瑰,其实人家是“突厥蔷薇”。
商家也有意营造玫瑰概念:红白玫瑰、香槟玫瑰、复古玫瑰……都是月季!
“我觉得没必要太区分,月季、玫瑰、蔷薇基因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只是他个人想法。
“反正都是Rosa嘛!”
按照拉丁学名,蔷薇统称rosa;
月季是中国rosa;
玫瑰就是rosa rugosa。
「揉撒?揉哪里撒?」
「乳`沟撒?草!我邪恶了!」
「……太难听了吧!」
「还得是玫瑰,罗曼蒂克。」
「我觉着蔷薇更有味道诶!」
「月季:???」
「所以月季、蔷薇、玫瑰有什么不同?」
陈舟:“……”
搁这推车轱辘是吧?
摇摇头。
不闲扯了!
抱起一捆花束,返回山洞。
「玫瑰开得正好,不摘点吃吗?」
“有的。”
“提前酿过玫瑰蜜。”
山洞经过鲜花装饰,就……特别“活泼”。
陈舟着手准备聂昭的生日餐。
计划六道菜,六六大顺!
「芋头?搞点新鲜的吃!」
「芋头多好吃啊,还挑上了?」
「我觉得不如土豆……」
陈舟一边处理“芋头”,一边默默看弹幕争执。
不可避免被要求站队。
“……”
“先不说芋头跟土豆哪个更美味……”
陈舟笑出声:“我现在弄的不是芋头啊!”
「诶?」
「啊这。」
“你们没看到我从水田里挖的吗?”
“跟芋头一模一样……哪里一样了?看叶子,不比芋头尖多了?”
“块根这么明显的区别。”
“俗名‘茨菇’。”
“好不好吃,唔,介乎芋头跟土豆之间吧!”
家常吃法,用茨菇烧肉。
今天肉食另有安排,陈舟也不想再杀只鸡……浪费时间,一个人也吃不了太多。
简简单单来一份香炸茨菇片。
说起来有些像炸薯片,吃着也确实像薯片;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陈舟炸茨菇,喜欢切厚一点,保留茨菇独有的风味。
炸出来的茨菇片,第一口咬下,觉得酥酥脆脆的;
随后细嚼慢咽,能吃出茨菇片内里的软糯,酥与软、脆与柔,矛盾而完美地统一于舌尖,口感绝妙!
因而要特别注意火候,不能炸过头了!
「看着很有食欲啊!」
「调味只有盐?」
本来打算先密封储存的陈舟,没忍住捏起一块茨菇片,塞到嘴里。
散发着油锅热度的茨菇片,无需更多调味,就香到不行。
一连吃好几片……
瞥到弹幕,有人觉得味道寡淡。
陈舟才想起来拿出番茄酱。
是聂昭趁他不注意——说不准在他半夜睡着的时候——熬制、调配出的酱。
酸甜口感,番茄味浓郁,跟他以往网购的番茄酱,简直不是一个东西!
陈舟有时懒得做早餐,背着摄像头,偷吃合成面包,可喜欢涂番茄酱了。
“试一试蘸酱。”
「!!!」
「这是什么神奇搭配!」
「好好次」
「大胆联想,炸土豆片蘸番茄酱肯定也好吃吧?」
陈舟默默在心里给某一条弹幕点赞。
茨菇片蘸番茄酱的吃法,本来就是参照炸薯条来的。
炸的茨菇片份量多,懒得再搞薯片/条了!
怕茨菇片软塌,赶紧封装。
继续下一道菜。
拿出玫瑰花蜜,没像弹幕要求的泡水——今天的饮料,他有别的想法。
山药削皮,切滚刀块。
原是打算切条的,不小心手一歪,咳!
「陈哥好爱山药。」
「山药好吃啊!」
「山药泥吗?我百吃不腻!」
「咦,枸杞?」
玫瑰花蜜煎山药枸杞。
雪白的山药,被馥郁浓香的玫瑰环绕,点缀着一粒粒红彤彤的枸杞。
卖相漂亮!
甜的吃多了容易腻。
陈舟果断加入些白醋——某合作机构利用土豆,研制出醋跟酒。
醋的味道不错,口感比他自酿的葡萄醋醇厚,只是欠缺一些果香。
玫瑰蜜煎山药枸杞先冷藏。
风味更佳!
开始真正的大菜。
椒盐鸭架。
鸭子还是去年年底,回4848星后,“翔梦”赞助的一批家禽。
其中有成年鸭子。
圈养近半年,完全的老鸭了!
陈舟不是特别爱吃鸭……相较鸡鹅而言。
还是杀了老鸭,炖一锅汤。
捞出鸭架,煎炸,裹上椒盐、辣椒粉什么的。
鸭汤、杂碎跟鸭血如何处理——还用说吗,鸭血粉丝汤!
自认为不爱吃鸭的陈舟,却对鸭血粉丝汤格外青睐。
当初特意学习过怎么烹饪“正宗鸭血粉丝汤”!
昨晚盘算今天的菜谱,就盯着老鸭看半天。
蓦地想起来,自己好久好久没吃过鸭血粉丝汤了!
就很馋。
……
最终,说好的六道菜变成八道。
“八”也行——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荤菜除椒盐鸭架,另一道是干豆烧腊肉。
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怎么也吃不厌,是上好的下酒菜。
陈舟不喝酒,搭配鸭血粉丝汤吃,特别地开胃。
于他更多出一层意义:干豆不再是野大豆,是他费尽心机筛选出的大豆!
理所当然,磨上一份豆浆,作为助餐饮品。
现磨的豆浆,喝到嘴里醇美无比,口感柔滑、胃中温暖,直叫人身心愉悦、心旷神怡!
小菜蒜蓉冬瓜片,吃在嘴里,神清气爽。
部分素食党吃不了鸭血粉丝汤,也不习惯豆浆的味……聂昭生日嘛,陈舟好心情,废了些工夫,再做一道紫薯珍珠露。
珍珠不用说,是木薯圆子。
至于紫薯……可喜可贺!红薯筛出的新品!
陈舟在饭店品尝过紫薯西米露——如今没有西米,用木薯圆子代替——紫薯加水,慢慢熬成稀糊,烹煮着珍珠。
没加糖。
切一根颜色特别深的糖心红薯,混在紫薯里。
熬出来的露,紫薯的香与红薯的甜充分地融合……恰到好处!
想到弹幕争执芋头跟土豆哪个更好吃,陈舟临时增加一道土豆煎芋头,咳!
挑最嫩的如鸽子蛋大小的芋头;
同样圆滚滚的小土豆。
一锅盐水煮熟,再剥去皮。
裹上酱料,塞入烤炉。
不多时,烤炉发出“滋啦”“滋啦”勾人食欲的细响。
陈舟朝着摄像头方向,推一推土豆煎芋头,笑:“请大家品尝……这样更直观地判断,芋头跟土豆哪个更好吃!”
「好家伙,看起来一模一样!」
「陈哥奸诈啊,这样做出来的土豆跟芋头,根本没区别吧?」
「所以说拉踩的很无聊嘛!」
一盘焦黄色的圆滚滚,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土豆、哪个是芋头。
真吃到嘴里,就立马吃出不同!
说芋头不如土豆好吃的,是因为正常烹制、如果不做成泥的话,芋头偶尔有些纤维感。
然而这一盘是“未成年”,吃不出一丝一毫的纤维,外层由于煎烤,裹着一层麻辣鲜香的“脆皮”,内里堪比芋泥的柔软、丝滑,给人入口即化的错觉!
相较而言,小土豆吃着就是土豆……绵密细腻,混着秘制酱,口感、味道不逊于备受好评的狼牙土豆。
芋头跟土豆,各具“风情”。
除个别对气味特别敏感的,先前争论芋头、土豆的网友,一瞬间达成和解。
陈舟一如既往擅长端水。
素食偏多,紧跟着加一道荤的。
不麻烦。
杀的老鸭留下的脖子跟鸭头……各种香料入锅,自制一版麻辣鸭头、鸭脖!
特意取出鸭舌,跟鸭头、鸭脖同烩。
读书时代,可爱买鸭脖鸭舌吃!
这么看,他其实也不能说不爱吃鸭。
「嘶!吓人!」
「鸭脖看着怪恶心的,但真的太太太太美味了!」
「……真的好吃?(怀疑」
「卤味,永远滴神!」
「强推鸭血粉丝汤!看着好寡,其实超鲜!我甚至连香菜都一起吃了!」
「鸭鸭那么可爱,怎么还可以这么美味!」
「吃一根鸭脖,喝一口豆浆,来一口酸酸甜甜的山药枸杞,爽!」
「杂食党好幸福哈哈哈!」
「好撑!」
陈舟也是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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