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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一个地点？”雪音点点头，夜斗在正事上通常还是很靠谱的，他不担心。
夜斗点头：“我见到『他』出入过那里，还有之前提到过的和我长相相似的那个人。”
雪音皱眉：“所以说这两个人都和未知神明有联系是吗？”
“我不清楚。”夜斗摇头，“『他』和某些神明有交易我是知道的，但那个人，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高天原的，但目前也只能将他们放在一起讨论。”
“那这些就交给小田切先生去思考吧，我们先去那里再说其他。”雪音低头看了眼小田切特意找来的，不受任何『异常』影响，能够一直按人间时间转动的怀表，“距离第一次联络还有一个小时。”
夜斗轻轻点头。
雪音跟随夜斗抵达高天原的边界，原本高天原的时间界限就很模糊，在边界处更是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时间流转方式，他们开始庆幸小田切的未雨绸缪，否则在这么混乱的地方，他们很难做到约定好的联系方式。
这幢建筑是和高天原有些格格不入的现代风格，但由于人迹罕至，似乎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夜斗和雪音对视一眼，缓缓推开了大门。
正如夜斗之前的侦查显示，这幢建筑里目前没有“人”，再加上高天原没有人间那样的监视手段，他们两个在做足准备后就开始一间一间打开房门。但直到他们进入最后一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
夜斗深知这地方不可能没有问题，但他们的确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一时间，他们陷入僵局。
正巧这时，约定好的联络时间到了，他们便走回大门附近，找了个隐蔽处等待小田切那边的联系。
——内容很简短，小田切他们似乎还没有抵达他们的目的地，所以没什么好交流的事情，但夜斗他们不是，勉强算是有一点发现的他们开始跟小田切报告这幢建筑的事。
“你是说你们什么都没找到？”
雪音赶忙回答：“整幢建筑都是空荡荡的，连房门都是我们一间间打开。”
“那灰尘呢？”小田切理所应当地发问，“既然是没有人居住的地方，那应该会有很多灰尘吧？还是说高天原的空气里连尘土都没有？”
“也没到那种程度。”夜斗讪讪一笑，他们刚才确实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因此一时回答不出来应该也情有可原吧？
另一边的雪音在小田切发问后第一时间就跑回房间，他就说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夜斗！快过来！”
“怎么了吗？”夜斗跟上去。
雪音伸手摸了摸桌面上的灰尘，指给他看，“之前所有房间都和这间差不多对吧？陈设还比较齐全但是，这张桌子，有微妙的不同。”
“不同？”夜斗没看出来。
“是灰尘啦灰尘！”雪音把手心向上张开，给夜斗看上面的灰尘，“认真看的话很容易发现吧，这张桌子上的灰尘，有一小块消失掉了。”
“所以？”
——“雪音君的意思是，这里是其他空间的入口啦，笨蛋神明！”小田切隔着纸人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放这么一个笨蛋出去找人真的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靠谱的雪音君了。
雪音试着用手对准桌子上那一小块空间，按压、转动，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他有些沮丧，不知道是哪里出现问题的时候，夜斗伸手帮了他一把。
咔哒。
从桌子的旁边地下赫然出现一个入口。
在场的两人面面相觑。
“居然……还真的有。”夜斗挠挠脑袋，“那要现在下去吗？”
“当然要！”雪音身先士卒，踏入未知的空间。
“小晴？我们现在下去应该……没事吧？”夜斗看着不知何时被挂断的通讯，眼神呆滞，算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
他叹口气，也跟着一起跳下入口。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夜斗跳下去的一瞬间，地面上的入口又恢复了被隐藏饿状态。
——“『母体』已抵达，现进入捕猎程序。”
不属于高天原的机械音响起，在空荡的建筑中不断回响，直提醒结束。
“浩人，鱼儿上钩了。”
远在人间的男人抬头望向天空。
他有一张酷似夜斗的面容和金色的眼睛，但如果要问这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什么——果然还是额头上仿佛纹身一样的一圈缝合线。
在街道两遍无数人的窃窃私语声中，男人离去。
这幢建筑的地下空间远比本体要大，也更现代，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老古董的夜斗有些接受不良，反而一直跟着日和在学校上学的雪音适应良好。
“这看起来像是人类的手笔。”雪音环视一周，说实话，这种场面他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如果不是医院的话，那只可能是大型实验室了。
——“已监测到『母体』，开始战斗。”
什么东西在说话？
夜斗吓了一跳。
然后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这是人间才有的东西。
不过显然敌人没给他们留思考的时间。
几乎是机械音停下的一瞬间，不知道哪里的门就被开启，夜斗只看见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巨大妖魔向他奔来。
“雪音！”夜斗立即转头。
“来了！”神器化作一道光落在夜斗的手心。
——小田切和齐木楠雄随着夜斗两人的步伐也顺利进入地下时，被夜斗斩断的妖魔残肢迎面而来，还好齐木楠雄的反应够快，下意识伸手『石化』，才让两人没有在最开始就被迎头痛击。
“夜斗？”小田切尝试着呼唤。
“小晴？”夜斗喘着粗气，他斩断的妖魔数量早就难以数清，就算只是抬手、下砍两个动作，在重复几百遍上千遍的情况下，哪怕是神明也会感到疲惫，“你们怎么来了？”
即使是在和小田切的交谈过程中，夜斗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到底还有多少妖魔被关在这里？夜斗不知道，但他也只能选择这条路一直往前。
“第二次第三次的联系你们都没有回应，我当然会担心。”小田切拍拍齐木楠雄的肩膀，示意他上去帮忙。
原来已经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吗？夜斗不敢懈怠哪怕一秒，但齐木楠雄的加入确实为他减轻了不少压力。
「等下，小田切，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你可以直接说。”小田切不认为这么小的地方可以塞下这么多妖魔，一定有什么被他们忽略了。
「这些妖魔都长得很相似，不，是一模一样。」
齐木楠雄皱眉，他采取的手段不是斩杀，因此有更多机会可以观察细节。
“原来是这样。”小田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小楠，如果我现在把夜斗叫回来，你一个人能撑一下吗？”
「可以。」知道这是小田切对刚经历过另一场战斗的他的担心，齐木楠雄点点头回答。
“那，夜斗，可以过来保护我去找放出妖魔的门吗？”
夜斗欣然同意，虽然他也有些犹豫怎么能把这么多妖魔交给齐木解决，但这位超能力者的实力完全征服了他。
雪音也因此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他化为人身时和夜斗一样都在大声喘气，看样子累得不轻。
小田切谴责的目光飘向夜斗。
夜斗，夜斗委屈，他又没有其他神器，更何况，绝大多数情况下神器不会有疲惫感，他又没办法提前想到今天的战斗会持续这么长时间，甚至连雪音都有些受不了。
“小晴……”夜斗可怜巴巴地开口。
“行了，我们动作快点，小楠对处理妖魔不熟练，我们越快解决这些，需要在高天原停留的时间就越短，我可不希望发生一回去就一年过去这种事。”小田切催促道，“夜斗你应该也不想个日和一年不见面吧，日和会跟帅气的学长跑掉的。”
夜斗收回目光，眼神锐利，开始搜寻之前没时间注意的『开口』。
他这才发现，妖魔袭来的方向从未改变，应该都是被从同一个房间放出。顺着这条路，他们找到一个房间。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这间房间看上去只有十几平米，是怎么塞得下那么多妖魔的？压缩妖魔吗？
夜斗有些脑子打结，但一边斩杀妖魔一边保护小田切还要顺便观察四周这种事，本来就很困难，夜斗也没有强求。
“找到了！”小田切指着房间角落地面上的一个阵法，“夜斗，我们必须想办法破坏那个阵法！”
“那个阵法可以源源不断复制『母体』妖魔！只要阵法不解决妖魔的数量只会不断增加！”
“快去！”
『母体』。
在夜斗下意识上前破坏阵法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词。
……好像，是用来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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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穿夜斗“衣服”的是羂索
毕竟我把他夏油杰“衣服”撕了总得再补给他一个
等战场篇结束应该就能解释很多东西了
我就不剧透啦
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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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人造神明
夜斗挥刀的速度很快。
顷刻间， 地面上闪着诡异白光的阵法就被雪器以划痕破坏。
“结束了！”
夜斗看见原本从房间内各处蹿出的妖魔速度逐渐变缓，最后一个也被他挥刀斩落首级。
“这些妖魔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吗？”夜斗皱着眉看向被他破坏的阵法。
小田切也终于上前走到夜斗身边，点点头道：“没错， 自然生成的妖魔都需要时间转化， 但刚才的那些显然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 痕迹太明显了。”
“所以……他们现在什么都可以复制， 对吗？”夜斗转过头来，看向小田切。
小田切叹口气，夜斗可能没发觉他的眼神传达的，全是希望他给出否定回答， 但事实就是如此， 容不得夜斗继续自欺欺人。
他摇摇头，“夜斗， 我知道你不想相信这些， 但事实上， 他们应该可以做到。”
“无论是复制人类、还是妖魔。”
“——甚至是神明。”
夜斗垂下头，无人能看清他此时的神色。
正在此时， 门外传来齐木楠雄的声音。
「小田切， 我找到开门的钥匙了。」
“钥匙？”夜斗又下意识看向小田切。
小田切：……行吧。
“你没发觉吗？在那些妖魔被放出之后， 这里就是封闭空间了。”小田切直视着夜斗的双眼，认真地解释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想法， 但显然，他们想把你永远困死在这里。我想， 等你精疲力竭无法战斗的时候， 就会有人出现带你离开，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应该不用再过多解释什么了吧。”
“嗯， 我知道的。”
夜斗苦笑了下。
雪音早在战斗结束时就化回原形站在一旁，对于这种谈话，他一直保持有点好奇心，但无人谈起的话他也不会在意的心态，毕竟，这是夜斗的隐私。
「还不走吗？」齐木楠雄走进来，手上握着一张卡片。
“这就走。”小田切最后看了一眼情绪不高的夜斗，转身开始同齐木谈话，“居然是门禁卡吗？看来他们要比我想象中和现世连接更紧密啊……是有人提供了支持吧，无论是资金还是其他什么。”
「大财阀？」
“嗯，大概吧，毕竟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向往长生……”小田切走在齐木身前，回头看人的时候忽然被齐木难得的表情逗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我只是想起了铃木财阀……还有才虎家。」齐木楠雄的眼睛里透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小田切了然。
或许作为普通人，超能力者对于财阀的了解主要来自新闻报道，而铃木家最出名的大概就是铃木次郎吉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追着怪盗基德跑吧？还有才虎……这小田切倒是没什么了解，只知道才虎家似乎有个也在上高中的孩子，同级生的话，可能是有些他不知道的交集？
总之，听起来似乎不太正经的样子。
小田切感叹道：“想象不到这种形象的人或许也会追求长生吗？小楠果然还是孩子啊。”
他笑起来：“我还以为越富有的人越怕死这种事人尽皆知呢。”
「不，应该没有普通人会想到世界上还有长生这种不科学的事吧？」齐木楠雄眼神死。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具体是什么人在暗中支持这项实验等我们回到现世再进行调查也不迟，现在说什么都只是推测而已。”
“比起这些，还是把这间实验室存在的真正目的找出来比较要紧。”
“什么目的？”终于跟上来的夜斗恰好听到这一句。
“你不是已经亲眼见过了吗，夜斗。”小田切伸手从齐木手中抽出门禁卡，往门禁显示器上一划。
滴滴滴——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
除了转身跟他们说话的小田切外，在场的其余几位都忍不住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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