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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玄幻灵异)——Llosa

时间:2024-11-13 07:16:52  作者:Llosa
  伊文摇了摇头。“宪法可不是‘一只失去生气的手’,”她说,“恰恰相反,我认为国父们建立宪法时,就希望它是流动的、进步的,不会向国家的抱负泼冷水,也不会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宪法之所以为立国之本,就是要响应时代的需求,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
  主持人并不直接反驳,而是调出了就业率和物价的图谱,摆在屏幕上方。他顿挫有利地念出这些数字,浑厚的声音像柄利剑。
  民生问题抛出,伊文端正神色,目光也严肃起来。“我知道,目前危机重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碰到困难,就要调转方向,一味死板地抵触压力和危机,历史经验表明,正是它们带来了真正的进步。”
  说着,她报出一连串数据。政府日前已经接到了盟国上千亿的投资,军工厂也陆续兴建,就业率很快就能得到改善。
  主持人对这些数据不置可否,但也无法立刻驳倒这一论据,于是调转枪口:“夏厅致力于填充最高法院,这是对司法体系的重大变革。”
  “是的,但我们并非第一个,”伊文说,“贝勒斯、阿塞利,还有温别庄任联首时,都曾经试图填充最高法院,而他们都是著名的改革家。我知道,在多数人眼中,最高法院跟圣殿一样,法官的白袍和创世神的长袍别无二致。但是,仔细想想,司法体系其实总是落后于时代的,是上一代人对这一代人的制约。而且,通常也是失势政权对当权者的制约。现在的最高法院就是如此。”
  “你不觉得,这种制约,才是民主维系至今的理由吗?”
  “是吗?”伊文说,“如果一辆列车有三个火车头,同时朝不同的方向发力,它能前进吗?”
  “可如果火车头把我们领入悬崖呢?”
  伊文笑了笑:“联首至今的政绩有目共睹,可以说,没有哪一任联首像他一样,兑现了竞选时的几乎所有承诺。大家相信这样一位理智、富有远见的领导人,会直直朝着悬崖冲过去吗?何况制度的制约并未失效,议员仍然有权弹劾联首,议员的去留仍然取决于选民,如果民众真的认为联首失职,议员也一定会按照民意行事,即使他们和联首同一阵营。”
  顿了顿,她又说:“其实,最高法院之争并没有舆论说的那么严重,众所周知,最高法院一年审理的案件不到四十起,远远少于地方法院一个月的审理数量。而且,大多数案子都不涉及宪法。现在国内还有众多亟待解决的问题,食品价格、物资短缺、国家安全,都需要政府投入精力,某些议员实在应该把目光从最高法院上撕下来,专注选区的民生,帮百姓解决更紧急的议题。”
  访谈后,舆论虽没有倒转,两方争论却逐渐势均力敌起来。与伊文的从容不迫相比,众合党那些肆意攻讦、发明各种攻击性名词的议员,显得冲动又不可靠。
  联首坐在圆厢内,浏览着秘书整理的访谈回应。在他面前,几位中年男女正襟危坐。未民党的议员有几个小团体,他们是各自团体的代表。
  “阁下,”其中一个人说,“对于提案,我们实在有些顾虑……”
  联首抬起头:“怕选民觉得你们干涉司法?”
  对方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联首放下笔,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在干涉司法,”联首说,“是最高法院在干涉立法。”
  房间静默下来,议员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最高法院的职责,是根据现行法律判决案件,是自由裁量权,”联首说,“可现在的情形是,国会出台的法律,只要最高法院认为违宪,就可以直接推翻。宪法本身有很大的阐释空间,政府对企业的任何制约,包括最低工资法,都可以看成是干涉自由经营权,政府对个人的监管,包括战时封锁,都可以看成侵犯人权。”
  他站了起来,走到议员们中间。
  “我们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才成为国会多数党,把立法权掌握在手里,难道要拱手让给最高法院?”联首摇了摇头,“这次斗争不仅仅是为了《紧急法案》,也是为了守住国会的权力。如果输了,众合党就能通过联合最高法院,来控制我们。”
  议员们的脸色凝重,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一位女士率先打破沉默:“这当然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如果选区的支持率下滑,下次选举失败,我们同样会丢掉席位……”
  联首看着她:“伊文不是说了吗,对民众来说,有更重要的事。北疆的第二批投资明年会到位,我会让下一批军工厂建在公开支持提案的选区里。”
  在场的议员们神色松动下来,露出笑容。
  卡明斯进来,提醒联首,幕僚长已经到了。议员们便纷纷起身,向联首告辞出门。
  伦道夫看着议员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已经十拿九稳。
  “新任大法官的候选人,”他将一份名单交给联首,“背景调查已经做过了,没有问题。”
  联首点点头,说:“我相信你的选择,你列出最终名单就好。这周我要跟兰登碰一面。”
  兰登是上届大选中,众合党的候选人,以30%的劣势惨败。
  “您怎么突然想起来见他了?”
  “我不喜欢现在的党魁,”联首看了眼屏幕:“太难预测,太难掌控,我想要熟悉的、平庸的对手。”
  “您要挑起众合党的内部斗争?”
  “告诉兰登,我会全力支持他,”联首说,“有些资源,夏厅还是可以直接调动的,比如公共工程、公职任命、财政拨款。”
  伦道夫沉吟片刻,笑了笑:“在这种危急关头,任何理智的议员,都不会为了争权搞党派内斗,不过兰登……倒是做得出来的。”
  顿了顿,他又将话题转回最高法院。“即使我们赢了这一仗,可军工厂不能惠及所有选区,要是发展不均,民众也会不满。”
  联首刚要说话,卡明斯忽然推开门,匆匆走了进来。看见他脸上的凝重,两人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军情处的最新报告,”卡明斯说,“克尼亚正在集结军队,短期恐怕又有大战。”
  联首深吸一口气,望向伦道夫。两人心照不宣:法案的困境已然消解。
  接到紧急军情时,钟长诀正在前往金橡俱乐部的路上。伊文约了几个议员打球,也邀请了他来。政客的活动,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钟长诀本来懒得参加。但他正好有事与对方商量,于是答应了,谁知道半路突生变故,只能一边转弯去夏厅,一边联系她说明情况。
  他刚刚走进圆厢,联首就开口问:“现在攻占卡拉顿,有几成胜算?”
  钟长诀吃了一惊。“阁下,”他斟酌着说,“我们难道不是准备反击战吗?”
  “我们已经反击了多少年?”联首说,“单纯反击,克尼亚是不可能罢休的。没有持续的和平,怎么发展生产?他们摆明了不想放弃利瓦和周边海域,也不想放弃侵略。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反转战局,主动出击。”
  钟长诀皱起眉。的确,卡拉顿是矿区,有大量军工厂需要的原料,如果要准备大规模进攻,这一资源最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
  “弗林海峡的远征军还没撤回,努瓦尔大陆的形势还不明朗,”钟长诀说,“现在开战,压力太大了。”
  联首看着他:“这不就是你的职责吗?制定计划,提升胜率。”
  钟长诀沉默片刻,说:“是,阁下。”
  又要开战了,他以为两年前就能解决的争端,如今看来,竟是遥遥无期。
 
 
第46章 赴约
  离开夏厅,钟长诀看了眼时间,决定还是去赴约。
  金橡俱乐部在各地均有分会所。在首都的这一个,虽然身处市中心,四周却被茂密的古树林环绕,堪称闹中取静。
  林中有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蜿蜒通向会所大门,门两侧种满了四季常青的植物,上方悬挂着俱乐部徽章。
  大厅内铺设着厚实的红地毯,墙上挂满了历届重要活动的照片和油画。接待员满面含笑,引着钟长诀走过地毯,来到左侧一扇厚重的木门前,将球杆和球具递给他。
  槌球是一种室内运动,场地上设有多个木制小门和障碍物,球员需要用槌球杆击打球,通过这些小门,并尽量避开障碍物。
  钟长诀进门时,六位议员已经握着球杆,开始计分了。他往球场左边望去,吧台和座椅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杯,几个部长坐在那里闲谈。
  伊文正和北疆的大使比赛,看到他,伊文朝大使解释几句,就走过来:“还是决定来赢我的钱了?”
  钟长诀解开终端,放在球场旁边的台子上,拿起球杆,轻轻一挥。白色的球滚过光滑的地板,准确地穿过小门。
  伊文倚着球杆,轻轻摇了摇头:“怪不得你不爱打,太容易赢来的东西,总是没意思。”
  球场满溢着击球的碰撞声,两人绕着场地走,神态自若地在人群中闲谈。
  钟长诀避开一个端着红茶的议员,对伊文说:“我看到你的访谈了,你可真是劳苦功高,顶着风头也出来为夏厅辩护。”
  “以克尼亚的局势,战争还要持续,那法案就还是必要的,”伊文说,“而且我跟劳伯也是老交情了。”
  钟长诀知道,伊文和联首故去的夫人是闺中密友。她与联首相识三十多年,甚至比幕僚长还久。
  “难得见你迟到,有什么紧急的事?”伊文眯起眼睛,“去了夏厅?”
  钟长诀不答,伊文想了想,明白了:“是不是又要开战?”
  钟长诀绕开了这个问题,军事机密是不能泄露的。他只是望向球门,语气感慨:“人类进化到现在,突破了重力限制,冲出了星球,改变天气和地貌,这么一个自诩智慧链顶端的物种,居然没有想出任何一种方法,来避免战争。”
  伊文将球杆放到地上:“很多人说自己爱好和平,但我觉得,战争才是人类的天性。整个人类历史上,完全和平的时期加起来,还不到四十年。即使国内没有征战,世界上总有地方陷入战乱。战争是常态,和平才是奇观。”
  钟长诀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是……和平真是如此不可求吗?
  伊文瞅了他半日,看他神色凝重,微微笑了笑,说:“联首倾尽全力,把你打造成一个完美将领,其实是多此一举。”
  “是吗?”
  “你是个好人,”伊文说,“没有必要装作你是。”
  “多谢夸奖,”钟长诀说,“我真的不是。”
  “你没有把那个飞行员放跑吗?”
  “与我无关,”钟长诀说,“即使真是这样,也不算做好事。翻案,让所有事大白于天下。”
  “以劳伯的个性,要是下台,一定会拉你和你在乎的所有人陪葬。”
  “所以,无辜的人继续痛苦,我们这些罪魁祸首逍遥自在,”钟长诀望着远处,“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顿了顿,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在一片喧闹的击球声中,几乎难以辨认:“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这倒新鲜,”伊文说,“什么事?”
  “照顾好那个孩子,”钟长诀没有指名道姓,伊文自然明白是谁,“现在离凶杀案没有多久,他们还不敢动手,怕有人把两起案子联系在一起。之后就不一定了。”
  伊文蹙起眉:“让他们放手这么重要的证人,有点难。”
  “不难,就不会拜托你了,”钟长诀望着她,“你也觉得这件事丧尽天良吧,如果不想让我插手,为什么把真相告诉我?”
  伊文缓缓转回目光,望着他。
  “好吧,”她说,“我答应你。”
  “谢谢。”钟长诀放下球杆。时间紧急,在赶往战场前,他还有好几个人要见。
  幕僚长的办公室位于西翼二楼,钟长诀走过安静的长廊,看到了橡木门上的铭牌。
  助理点开终端通报,将他带进房内。面积没有圆厢大,但陈设相似。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是一面书柜,左侧是国父们的画像,还有一张初代《宪法》的印刻版画。听到军靴的声音,伦道夫抬起头,皱纹笑得一派和煦:“倒是稀客。”
  钟长诀在左侧的沙发上坐下了,助理很快送来咖啡。
  “我的监控记录是送到你这里吧。”钟长诀说。
  谈话突入无法预料的方向,伦道夫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他直起身子,显然是意识到来者不善。
  “大半的军国要事,都先从你这里筛一遍,我的监控也不例外。”
  联首日理万机,国内外要事多如牛毛,副手先行决策能提高效率。钟长诀料定军情处只在发现异常时,才报告夏厅,而伦道夫认为重要性足够高,才会上报给最高领导人。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将军,”伦道夫说,“在非常时期,对于影响战事的官员和将领,军情处都安排了监控。”
  “我知道,”钟长诀说,“军情处有报告我和副联首的密谈吗?”
  伦道夫顿了顿,坦然地说:“军情处从嘈杂的背景音里提取了你和伊文的声音,大概知道你们在谈论战争。”
  “你没有上报联首?”
  “你不会在开战前透露口风的,这是基本素养。”
  “是吗?”钟长诀问,“你不想知道我们具体谈论了什么?”
  伦道夫的笑容慢慢消失。这人对监控极度反感,现在倒愿意主动报告了?
  钟长诀说:“我告诉她,下场战争里,贝肯上尉一定会死。”
  这样明晃晃的爆炸新闻抛出来,若是夏厅的驻守记者在,早就一片哗然了。可伦道夫只是眼神震动了一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惊讶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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